第二章 比叶问还叶问
江城眯起眼睛，脑子转的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现在两人相距不过三米，在他左手的桌子上有一把水果刀，如果他在冲出去的那一刹那拿起水果刀，右手趁势摆动刺在这个女人丰满的胸脯上，完全可以将她杀死，理论上应该要比她拿出腰上的手枪并射击要快。 他看过的电影仿佛倒流般在他脑海里出现。 不得不说，这一刻他比叶问还要叶问…… 当然，这些想法在脑海里转转就行了。 看人家那专业的握枪持枪的模样，用屁股想都知道，他还没动作，人家就给他一枪干趴下了。 “为什么要杀我。” 江城压了压脾气，耐着性子问道。 女人站起身来，似乎不想再开玩笑，神色认真起来。 “我叫万晴，隶属华夏特别行动部，你身上怀疑有眷属的印记，我在这是为了避免事件扩大，只能控制住你。” “什么是眷属的印记？你在说什么？” 江城语气加重，疑惑的问道。 她的话中每个字他都懂，但连起来他就迷糊了。 “眷属，是信仰并侍奉异界神的一种怪物，有了眷属的印记，人必定会变成他的奴隶怪物。” 江城呼吸浓重，看着对方的态度，他知道这古怪的话不是在开玩笑。 神？异界？怪物？ 就算有，就算是真的，这他妈又关他什么事？ 万晴看着他的表情，又问道：“你这几天去过东区吧？” 江城好好回想了一下，点点头。 他前天的确去那的商城买衣服来着。 “东区的商场眷属去过，为了制作动乱，他们化作人型……”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江城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 “你怎么证明？就算官方也不能没有证据杀人吧？” 万晴出奇意料的好脾气，她只是隔空指了指上面。 “可以检测出印记，不过器具我没带在身上，但这是大数据计算得出的结论，你肯定有它的印记。” “计算？那万一有错误呢？” 江城严肃的问道。 万晴笑了笑，眼神里没有什么波动，说道：“有错误也没事，反正我会等你在变成怪物的前一刻，杀死你。” 江城就这么看着这个娇艳的女人温柔地说出残忍的话。 他面上沉了下来，心里在无能狂怒。 万晴也感觉自己有点太欺负人了，面上又恢复了笑盈盈的神色。 “你放心，你死后我们会给你补偿的，国家很讲理。” 江城冷哼一下。 好家伙，这他妈上来就判人死刑，让人等死，现在还说要补偿，真的一点都不顾及本人的感受。 万晴看着他的脸色，又道： “你也别气，这个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你要是真的成为怪物后，那就不知道是多少人遭殃了。” 她继续说着：“这几天来，自从南面被打开一道神门后，我们已经死了超过一百人了，这还不包括其他方面人员，你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嘛？” 她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恐惧，仿佛又看到那被鲜血浸透的画面。 人与人之间的战争很残酷，但那也远远不及与那些眷属们控制的怪物交战可怕。 当不惧火炮枪械的怪物扑到面前时，人类才会感觉到自己的弱小。 她这么几句话，根本打动不了江城，但他面上也缓和了几分。 “我什么时候变成你说的妖怪。” 他板着脸问道。 “不知道，可能现在，也可能今夜。”她坐在沙发上，又看了江城一眼，“你也别想反抗什么的，我就算没了枪，杀你也是很简单的。” 她这样说，江城忍不住反驳道： “那可不一定，你不用东西，拼死一搏还殊未可知。” 反正都是死，江城不信他不要命豁出去，还没有一线生机。 两人都是成年人，他拿着刀怎么都能给她点威胁吧？ 见江城这个样子，她缓缓坐直身子。 江城先是后退几步，见她没有动手的样子，才停住脚步。 但就在这一刹那，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脑浆像是爆开一样，那种眩晕感和痛感简直深入肺腑。 他一下子摔在地上。 “你不信？” 她笑起来，看样子跟恶作剧成功后的小女孩似的。 “你这是什么超能力？” 江城震惊了。 自从这个女人来后，他的三观持续性的被颠覆。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异能啊。 “精神冲击，我这已经收了力度了，不然你的脑袋现在已经爆了。” 自从十八年前世界大变后，人们在抵抗眷属的过程中，发现了异能的存在，而万晴正是一名觉醒异能的幸运儿。 她向江城讲解了一些这个方面的问题。 其实两人话题早已经涉及隐秘了，但因为江城结局已经注定了，万晴也没有对他隐瞒的想法。 江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不是为了她美丽的外表，而是为了她那超强的能力。 据她所说，人们将异能划分为S、A、B、C、D五种等级，而她的精神冲击现在竟然能排为B级。 他在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递给她，虽然心里还是不爽，但对方肯回答他的问题，态度还算好，他也不能再冷着脸。 万晴看了看可乐，摇摇头。 “我不喝这种碳酸饮料。” 江城听完，感觉有点自讨没趣，又放回冰箱。 “赔偿怎么说？” 他站着，距离万晴不远，主动开口道。 这句话说出口，他也算是躺平了。 他不是不想活，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两人差距过大，而且就算拼命抵抗成功了，他也变成了怪物，那最后肯定也会死，还不如现在商量商量赔偿怎么说。 有了钱给爸妈，也算没白死…… 他心里有点凄凉的想到。 “会有一点钱，如果你不反抗还会有锦旗。” 万晴想了想说道。 “具体多少钱？” 江城才不在乎什么锦旗。 “两百万，如果不够，我会给你补上。” 万晴看着站着似乎很疲惫的江城，颇为真挚的开口道。 “……谢谢。” 江城嘴唇蠕动几下，难言道。 明明过不久就要被万晴清理掉，但现在他竟然还有几分感激。 两百万一条命，也不算少了吧？ “不用。” 万晴语气平淡。 这种任务她已经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撕心力竭，悲伤过度，拼命挣扎，沉默无声的她都见过，也都杀过，到现在她也逐渐变得平淡。 或许因为心中的些许难受，她总会适当的补偿一些那些家里贫穷的人。 江城这样的她也见过，来远处上大学，家境并不富裕，甚至可能是一家人的期望，那两百万真的能够补偿他们吗？明显不够，钱并不是万能的，这些远远填补不了那在家一直盼望着的至亲心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