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开端
“购买棺材花费半马克，纸花十铜马克，请牧师诵读《圣光典章》花费三十铜马克，炉石钢铁厂焚烧尸体费用十马克。报销纸卷烟脸两包二十铜马克，报销与客户应酬酒馆花费十铜马克，报销跑业务早餐花费两铜马克。” “从客户收取两马克，向民事局核销获得报酬半马克（月结）。” “业务花销：50 10 30 10 20 10 2=1.32马克。” “收入：2.5马克。” “结余：1.18马克（0.5马克未支付），实际结余：0.68马克。” 尧秀记好账目长舒一口气，他对老亨利、大表哥和茉莉jiejie说道：“我们这次挣了0.68马克。” “噢~我的老天！” 老亨利气的一拍桌子说道：“忙前忙后，结果就挣了这么点钱，还不够我在“红水蛭”那里玩两把！” 大表哥也点头同意说：“是的，太少了。我上街去随便绑架一位八十岁老太太，她能掏出来的钱都绝对比0.68马克多！” 茉莉jiejie更是绝望接话道：“靠这个速度，我什么时候才能把罚款交清？！” “先生、女士们，这只是我们的第一单生意！” 相比于尧秀许诺的每日盈利几十马克，0.68马克的确少了些。但尧秀已经无比满足，万事开头难，只要踏出了第一步，后面的事情只会越来越顺利。 老亨利他们不懂这些，所以才会抱怨。尧秀知道不能让员工失去积极性，于是他出声安抚众人道：“0.68马克只是我们从奥黛丽丝手里挣的，民事局答应的半马克可没算在里面。” “也就是说我们一天多一点的时间就挣了1马克，只要我们能每天烧一个，一个月就是三十马克。这已经达到了中产阶级门槛。” “烧一年365天，可就是365马克！这已经算得上是一笔巨款！” “要是烧上十年，那可是3650马克！” 尧秀开始施展“梦想规划术”，对三人画饼道：“这还只是平民层面的收入，要是我们打入中产阶级，乃至上流人的圈子。” “中产阶级我们一次收费十马克，富人我们一次收一百马克！” “按照这样算，我们一个月就能挣上百马克，一年就是几千马克！” 尧秀从木椅上站起，来到老亨利背后，按着他的肩膀压低身子，眼睛一眯对三人问道：“一年几千马克的收入，现在你们还觉得这份事业没有前途吗？” 三人被尧秀口中的马克数量冲昏了头脑，不停地咽口水。可他们没好好想想，他们现在可没打入中产阶级开展业务。所以，他们现在的收入水平只能停留在最多每天1马克。 更何况每天烧一个，他们的公司应该更改业务开侦探社，而不是“我说命运呐~~~”！ 当然，这些事情三人一时半会还转不过弯来。为了不给几人思考反应的时间，尧秀结束了“二手月季”丧葬公司第一次股东会议。 回到自己房间中，尧秀开始头疼起肢解肖特时发生的诡秘事件。 他不认为这是闹鬼，坚定的苏维埃意志让他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哪怕有，在他的“红色信仰”下也必将灰飞烟灭！ 尧秀所顾虑的，是他在灰雾世界中感知到的那些不可名状得存在。 它们是那么强大，那么让人心生颤栗！ 不需要和它们接触，只是它们看向自己的一道目光，就差点把自己从存在根本上进行抹杀！ “它们到底是什么？”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 “还有！还有那个声音！” “那个在我脑海中出现的声音，它到底是谁？” “难道是穿越者必备的支援软件WINX-DOG？” 许多问题在尧秀脑中萦绕，犹如灰色世界中的雾气积郁不散。瞎想得不答案，他决定明天去一趟大都会国立图书馆，去查查看能不能在书籍中寻找到有用线索。 躺上床，盖上洗得发白的亚麻布薄被，一日一夜的忙碌让尧秀很快进入梦乡。 灰色的世界中，灰色是永恒不变的旋律。 尧秀发现自己站在灰色的湖面上，只要他轻轻一动，脚下就会产生波纹像涟漪一样扩散。尧秀感觉自己心跳得很快，那是一种悸动。是生理上的，也是心理上的。 慢慢的，恐惧和绝望又爬上了他的心头，脑中总是不自觉冒出各种可怕的想法。过快的心跳也让尧秀不得不大口呼吸，以获得更多的空气来让大脑保持清晰。 他想再次大声念出“二十四字真言”，刚想开口他背后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行了小家伙，坚定的信仰或许能够让你抵御侵蚀，却无法真的阻挡这里的存在们！” 尧秀猛然转身，一把蝴蝶刀从他的袖口滑落。他甩开蝴蝶刀做出防御姿态，可身后什么也没有！ “你现在还太过弱小，就像......” 好像是为了找一个恰当的比喻，男人的声音停了很久才继续说道：“就像行星表面上的小虫子！” “是的，在我们的眼中，你就是行星上的小虫子，而我们是可以轻易摧毁行星的黑洞。” “所以，你哪怕是看见我的样子，我的存在本身就足够将你从存在上抹除。” 男人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情感。但尧秀知道它说的全都是真话，因为只是单纯地听到它的声音，他心中的恐惧与绝望就被放大了数倍。 要不是他在心中默念《伟大领袖语录》，此刻他的精神一定会被恐惧与绝望击溃，灵魂泯灭于虚无！ “这个军队具有一往无前的精神，它要压倒一切敌人，而决不被敌人所屈服！”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一切妖魔鬼怪都是纸老虎！” 紧咬牙关，尧秀一个字一个字地对身后的男人问道：“你到底是谁，这里是哪里？！” 男人笑着开口，反问道：“知道吾名，也会让你从存在根本上被抹除，你确定要知道我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