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 爵士
“爵士”坐在单人沙发上,喝着红茶抽着雪茄。他有着一头银色的长发,梳成了大背头上面抹着发蜡,在灯光的折射下仿佛被镀上一层光泽。 剪裁得体的衬衫,定制的高级修身马甲,一条简单的背带西裤,让费尔迪男显得既有绅士的优雅,又有一种独特的成熟气质。 而坐在他对面的茉莉小姐,也不甘示弱。 她没有华丽的首饰,只是穿了一件还算不错的长裙。但本身艳丽的容颜,让任何人都想看她一眼从而与她亲近。 费尔迪南拿起起小橡木方桌上的瓷器茶杯,对茉莉一举说:“印尼普阿柘”来的茶叶,我想美丽的小姐您应该尝一尝。 “费尔迪南先生,我想我现在没有心情喝任何东西。” 作为求助者,茉莉并没有任何弱势表现,她直奔主题的说:“我希望费尔迪南先生,能够帮助我们离开大都会,甚至是离开德克公国。” “嗯,行走的2000马克。” 费尔迪南浅酌了一口“印尼普阿柘”茶,对茉莉继续说道:“你看,我又不缺2000马克,为什么要帮助你们。” “而且,我所认识的老桑迪可没这么好心,会将我的银硬币随便送人!” 也就在费尔迪南话音落下之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枪响。这一声枪响犹如重锤敲在茉莉心底,也像一个信号。 紧接着这声枪响过后,是密密麻麻枪声。茉莉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镇静,很想起身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爵士”看出了她内心的焦虑,安抚着说:“美丽的小姐,这茶真的不错,您应该试试。” “桑迪应该也不缺2000马克!” 被再三邀请,茉莉不得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对费尔迪南说:“所以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真的做。” “您可真是个聪明人,可还不够聪明。” “老桑迪可下了一步好棋呢!” 费尔迪南对茉莉笑了笑解释说:“桑迪从给你银硬币开始,就计算好了一切。” “她要的也不是2000马克和打击我,对于我来说,她就是个小虫子。哪怕小虫子举起了石头,她还是个小虫子。” “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茉莉问。 “所以说,你很聪明,知道我在说什么,但又不那么聪明。” 费尔迪南回答说:“我是无所谓一只小虫子,但如果这只小虫子后面站着一支恶犬呢?” “我也不怕这条恶犬,可它多少是有机会咬死我的,所以我终究会有所顾忌。” “于是桑迪这只小虫子,就得到了她想要的。她背后的恶犬也得到了它想要的。唯独我,有所顾忌以后不得不妥协。” “你明白吗?” 顺着费尔迪南再次举起茶杯,对着茉莉敬了敬,又喝了一口。 “…………” 茉莉陷入了沉默,她只是按照尧秀说的做,更深层次的东西她没有想过。现在听费尔迪南一说,才知道事情原本比自己看到的要复杂许多。 “好了,美丽的小姐。您该走了,您没有与我交易的筹码,也没有让我利用的价值。” “不过基于您的美丽……” 爵士扫了一眼茉莉的脸庞,又瞧了瞧她前凸后翘的身材,继续说道:“实在没地方去了,可以来做我的金丝雀。” 已经起身的茉莉听到费尔迪南的话为之一顿,本有些生气。可她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什么,原本要走的人又朝沙发坐下。 望着满脸疑惑的“爵士”先生,茉莉展颜一笑说:“何必等太久,为什么不是今晚。” “能给我来杯鸡尾酒“茉莉”吗?子弹杯里96度的“生命之水”加冰块,在放点可可乐汽水!” 在茉莉报出从尧秀那听来的鸡尾酒配方时,我们的主角尧秀,正带着乌鸦嘴形状的面罩,和大表哥莱德若无其事走走在奥莱拉第一人民医院的长廊中。 面罩是他们抢来的,衣服是从值班室拿的,身上的工作证原本也属于两个倒霉蛋。 此刻那两个倒霉蛋,被大表哥打晕扔在了某条不知名的巷弄内。尧秀觉得现在天气还不够冷,除了感冒之外,那两个倒霉蛋第二天不会有任何问题。
“喂,赫莱恩。我们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大表哥莱德不解的问尧秀,尧秀回答说:“老亨利被血rou教派杀死,而我们却被当成了血rou教派的异端通缉。” “这里面要么是德克公国上层,有血rou教派的人。要么就是有一些事情我们不知道,从而让我们成了血rou教派的替罪羊。” “莱德,你要知道阶级决定认知。” “一个乡下的农夫,永远也幻想不出资本大鳄的生活到底有多奢华。他们脑中的有钱人,就是扛着金锄头去种地,回家之后能用黄金的托盘放白面包。” “不是农夫愚蠢,只是他所能接触到的圈子限制了他的眼界。” 尧秀停下脚步,望着莱德认真的说道:“而现在我们就是那愚蠢的农夫,“神秘”离我们太远,虽有所耳闻,但我们只是站在门口的孩子。” “想要搞清楚一切,我们就必须在一堆乱麻中找出一个线头。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透过迷雾看清一切。” 莱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尧秀一拍脑门决定不再去管这个傻表哥。 快走几步,莱德重新追上尧秀问道:“你至少该把计划告诉我!” “我们需要线索!”尧秀解释到。 大表哥莱德不依不饶的问:“找线索我们为什不去警备局或者民事局,那里肯定有关于米切尔的记录。” 尧秀拉下乌鸦嘴面罩,生无可恋的对莱德说:“因为我们这张脸,现在值2000马克!” 大表哥莱德没在多嘴,只是默默跟在尧秀身后,而尧秀则在心底不停抱怨说:“我感觉自己就是本垃圾小说的主角,而且是作者没写大纲,想到哪写到哪,已经写崩了还在强行写的那种!” 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悲伤失望之后,尧秀重新正视眼前的困局。他现在就像一只被人逗弄的蚂蚁,必须找到能够活下去的前路,并且还要咬死玩弄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