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王二狗和他的兄弟们
2012年，冬天还没结束，空气中还充满着寒冷刺骨的风，冰冷刺骨。王二狗拿着几百块钱的车费来到了广东，在半路上颠簸了几十个小时。初次坐大巴车出远门，还把王二狗给憋坏了。原路上连拉尿小解都不方便，来到广东深圳下了车，王二狗吐了几个小时。 来到深圳工作了一个月，对于整个公司和同事王二狗已经熟悉了。那天晚上他们十几个人坐在一起吃烧烤，聊起了人生和工作。 赵梦宁依旧是性格沉沉稳稳的，不爱说胡话。 “来了，先自己干几杯！”王二狗是最后一个到的。跟兄弟们喝酒的老规矩就是，谁迟到了先自罚三瓶。都是这样过来的，没有人说什么。为了活跃气氛，喝不了也得喝、 “莫的问题，必须整完。”王二狗二话不说，拿着三瓶啤酒干吹完了。一分钟一瓶啤酒，只听啤酒下肚咕噜咕噜的。附近周边还有很多吃烧烤吃夜宵的人，看着他们不时侧目粼粼。像王二狗他们这么能喝酒的人，在哪里都少见。 其实对王二狗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小社会的缩影和体现。璀璨夺目的晚灯下，他们有的划拳，有的聊天，有的对生活充满了期待和向往。毫无疑问每个人都豪情壮志，相信自己能在这个行业里面赚到钱，并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数千张栩栩如生的面孔，最后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 在他们当中，有的人未来开公司小富小贵。有的人欠了一屁股债，有的人年龄逐渐大了。带着失望离开了深圳，有的人战战兢兢，这是拍马屁做着主管的职位。有的人远走一方了无音信。 社会只是江湖的一个缩影，就像酒一样，越喝越浓，越喝越苦，越喝越惆怅；这时候的深圳人还很多，每天晚上夜市都是人山人海的。无数的年轻人来到深圳。就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想寻找人生当中的第1桶金。有梦想是好的，但有谈何容易呢？ “来多吃点东西，”在一众人之中，大家的关系都差不多，说是兄弟但又是同事、王二狗和赵梦宁的关系最好。两个人总是爱待在一起玩吹牛批，这个小团体中也是有讲究。不过大家表面上融洽，小忙小事还是该帮的帮。 在众多人之中，就王二狗的年龄最小。大家对于他还是十分关照的。每次团伙一聚会，又是劝他喝酒，又是给他加菜。他们这个公司的团队也十分和谐，虽然工作上做事很辛苦，但特别让人有团队的归属感。 赵梦宁这个人很聪明，在深圳开过烧烤店，最后生意失败了跑过来上班。据他说他自己以前在大浪开烧烤店，也算是经历过一点小风浪的人。王二狗和他走得很近，自然也了解他的为人。他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唯一就是喜欢赌博。在微信上发红包，有时候晚上运气好，赢个一两万。王二狗睡觉了，大晚上都要把他拉出来去吃夜宵。 对于赌博王二狗是十分厌恶的，不过又管不着别人，社会就是这样，会让人适应。赵梦宁这个人又特别精明，做事总是算。特别是在创业上，可他自己算了一辈子。最后也没有挣到大钱，黯然回到老家重庆去发展去了。 “大家都一起来喝酒啊！”袁学龙坐在一边打着气氛，他这个人就这样。对谁都玩得来，特别能活跃气氛。后来的时候，他和他的亲戚在老家合伙开了一个网络放贷公司，后来由于效益不好，又被他的亲戚坑了。后来负了几百万的巨债，车子也被抵押了，坐车高铁啥都做不了。据说他的亲戚跑香港去了，最后被抓回来了。才让他找到了自由，还清了债。 刚开始的时候王二狗只是和他认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要从三年后的合作开始，这个时候他们的关系得到了空前的升华，关系变得更好了。 梁礼鹏坐在边上使劲的和大家喝着酒，他的胆子比较小，用钱也比较节约。他和王二狗的关系最好，因为他是王二狗招来带出来的人。最后他谈了一个女朋友是贵州的，被甩了之后伤心欲绝，就跑到厦门去了。往后一直待在厦门，往后的日子里偶尔和王二狗联系一下。几年之后他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 “来来来，大家进平哥一杯！”大家都在这个时候起哄对文学平敬酒，气氛十分活跃。文雪平是广西人，爱吃狗rou很少喝酒。能力很强十分聪明，这个时候就他拿的工资最高一个月七八万，或许不叫工资，叫提成。在劳务这个行业，都是赚的是提成。工资往往没有别的行业高，如果靠工资生活那是过得很辛苦的。 “艹，都敬我干不了，晕了晕了，让我歇一会儿。”文学平酒量很小，他一边说着把酒干完了坐在那里使劲的吃菜。众人都一致认为，文学平未来一定会开公司。因为在这个时候他一个月就赚了那么多钱，积累下了很多人脉。不过令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最后他没有开公司。反倒跑到一个地方去租了一个小房子，跑起了货拉拉。 最后林世兴和他两个人一起，凑出100万去炒股，最后输得倾家荡产，裤腰带都还不起来。林世兴整天吹牛皮，说他是职业cao盘手出身的。对股票有天生的直觉，曾经给他们老板赚了几千万。不过这个时候的王二狗，对金融市场这方面一窍不通。 廖永诗坐在后面静静的喝酒，这个时候的他是最平淡的。上次招了几个人，还送给了王二狗，连费用钱都不要了。同时这个时候他也很颓废，在感情上欲罢不能、他和文学平的关系很好，和袁雪龙的关系很差。后来王二狗听袁雪龙说:那时候他老婆跟别人跑了，然后天天跑到他面前说，被袁雷龙叼了一顿。“你老婆跑了跟我毛关系都没有，天天说有啥鸟用。工作不干好，整天像个神经病一样”。 后来两个人关系就交恶了，老死不相往来。王二狗和廖永诗的关系还可以，那时候廖永诗去东莞开公司的时候，王二狗还大晚上陪他一起去，利用王二狗的人脉。这个人也比较现实，不过王二狗也不怪他。毕竟别人该做的也做了，时间总会为分散人心。自己努力的成果，任何人也说不着。 刚来工作的时候，王二狗对深圳这个城市还比较陌生。喝醉了酒，两个人一起一起一拐一拐的走在小巷子里。意识模糊的时候，连回去睡觉的路都找不到了。几个人抽着烟，一直在马路上聊着天坐到了早上。回宿舍匆忙洗个澡，又跑去上班去了。 对于公司随某某某赚钱，这个行业里面流传着太多的神话；刚开始的时候，王二狗也十分了解好奇这种事。但是啥也不懂，只能是两眼一抓腮一抹黑。后来王二狗逐渐了解到了，这个行业赚钱的大致方式。 首先要去公司开个户，然后招人送过去。每家劳务公司都有自己的一手的，或是掉单的二手单。费用提成有两种结算模式，一种是买断模式，一总是长线模式。这时候的买断就是打卡7天2500元，长线是按照一个小时几块钱这样来的。这个时候的行情特别好，一个月只要能招10个人左右，提成妥妥的收入过万，工资四五千块钱是另外算的。 深圳机会虽然说很多，但是资源也有限，所以就造成了行业乱象，各种骗，骗人还讲究骗人让你心服口服，有冒充人资的，有冒充工厂高管的，也有为了一个人打架斗殴的。刚开始从事这个行业的时候，公司整天都在培训。“说是什么这个职业是光荣的，我们为没有工作的人匹配更好的工作。”就像是电视上讲究的高端猎头一样，可工作方式却截然不同。 这个时候的大部分行业相对很混乱，行业没有制定相应的规则。黑的白的到处乱跑，要工作几个月拿不到工资的，各种拖啦扣扣工资的大有人在。正规的公司在市面上很少，市场上的供需关系也不对等。 2012年至2012年以前，如果你是一个陌生人来到深圳找工作，在深圳没有熟人。你甚至连工作都找不到，只能去人才机构找。来到人才机构就得交钱各种办会员。三百五一千的，交了会员再给你介绍工作。至于机构是不是两头吃回扣，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种种行业乱象叫在一起，咱们对于这个行业印象很差。但都一致的认为这个行业很赚钱，其实那是他们不了解这个行业。这个行业确实赚钱，但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夸张。任何一个行业都有一个供应体系，需要收入和支出，形成一个平衡的利益关系链。 大浪淘沙，淘不尽滚滚风流。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话说人生大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千万莫欺少年穷，有道是: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王朗张三，酒醉指点江山、心中豪情万丈。趋势滚滚如潮，人来如雨。看尽悲欢离合，爱恨情仇。大梦数十年，一朝顿悟，心中悲悯，悔不该当初。红粉佳人，不及他回眸一笑。岁月渐浓，叹几度春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