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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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容站在门外,望着门前的景象,顿时眉头微皱。 这些都是那个女人一人所为吗自己离开也不过才一盏茶的功夫啊。 心里有些许的惊讶,但更多的却是意外之感。阿容面色沉凝,思索许久后终于迈开了脚步,穿过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护卫,朝着庭院内走去。 地上的护卫都闭着双眼,倒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并没有什么明确的伤痕,地上也同样没任何血迹,但却也让人分不清是生是死。 凝视着地上的护卫,阿容突然间停下了脚步,心中暗想,苏芮然她当真就能做到如此吗 虽然自己一早就知道这个女人身怀武功,而且武功不低,可是这里的护卫可也算是王府中精挑细选的啊,也绝非是等闲之辈。 阿容一面想着,不禁缓缓蹲了下来,伸手探了探脚下的护卫的颈脉。还好,还没有死。他脑海中刚一闪过这个念头,很快就露出一脸惊讶神色,不禁喃喃自语道:“不,这怎么可能” 他忙又抓起那护卫的手腕,又仔细的把了一次脉,这才确定自己并没有弄错,但却也因此更觉得惊讶。 从脉搏上来看,这护卫的内息并没有乱,也就是说没有收到一点内伤的样子。 只是地上也没有明显的血迹,若非如此,苏芮然又有如何制住他们的呢 阿容又依次将倒在地上的几个护卫的脉搏都探了探,发现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如此,气息平稳的仿佛睡着了一般,根本察觉不出丝毫受伤或异样的痕迹。 这就奇怪了。 阿容越想越费解,原本也没打算在这些人身上浪费太多功夫,毕竟他之所以会回来,也是因为要去见爷。但现下疑惑一来,他却忽然一定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才肯罢休,甚至也不急着要进去了。 他将一仰面朝下的昏迷侍卫的身体翻转过来,直接开始在他身上检查起来。 然而这一查更是找不到一点伤口,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而很快,阿容注意到一个细节,侍卫的右手手腕上透出一道很细的红线,若不仔细看还根本察觉不出来。 “这是”阿容喃喃自语,提起他的手腕仔细一看。 随后又将他的手腕放下,并很快挨个查看了在场的护卫,果然人人手腕上都有这么一道细线。 阿容顿时心下了然,沉默了一下,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没想到堂堂的苏家大小姐竟然会用毒,还是这样稀罕的毒物。若是自己猜得没错,这毒叫槿棉,原是杀手刺客所用,无色无味,一般涂抹在暗器上,对方一旦触碰到暗器,哪怕只是衣物,都会在不知不觉之中渐渐中毒。不过槿棉也有不同的种类,按照颜色可分为三类,依次是红绿黑,毒性由弱到强。 而如今看来,苏芮然所使用的也不过是红槿棉而已,所以这些人也不过是昏睡几个时辰,醒来之后的三日之内四肢酸软无力,并不会危及到性命。 阿容想到此不免觉得有趣,虽说槿棉对杀手刺客而言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可是若非在此行当之中,旁人对此也是不得知的。那么苏芮然又是如何有这种东西并且还会使用呢这同她为何身怀武功一样同样让人忍不住好奇啊。 阿容想到此,脸上突然间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 这个苏大小姐当真是不简单啊,她身上总有这么多让人惊讶的秘密。难怪爷会对她念念不忘,就连自己也忍不住想对她一探究竟,恐怕这普天之下也没几个男人能经得住这种诱惑吧。 阿容想到此又不禁一笑,不再看躺在地上的侍卫一眼,也不叫人将他们抬走,仿佛全然忘记了他们的存在一般,径直往庭院中走去。 他在这时回来,并非是南宫凌传唤,而是觉得是时候了,所以才应该回来一趟。 而想来这个时候,苏芮然也已经随同那群大夫一起离开了吧。 阿容走到门外并不急着将门推开,而是站在门外恭敬的敲门请示,声音如常道:“爷,是属下回来了。” 门中并没有响起任何回应的声音,但是很快,门却“咯吱”一声主动打开了。 阿容并不奇怪,就这么走了进去,他刚一进屋,房门又自行关了起来。 爷如今腿伤并未痊愈,下半身仍瘫痪没有知觉,所以对爷来说如今王府中最安全的便是此处了。即便双腿不能前行,爷也同样可以凭借着机关牵引自行挪动而控制周围的变化,而这一切,都是那个人的功劳。 想到此,阿容脸上突然间多了一丝难得一见的肃然。 若说这王府之内,不,应该说这普天之下,能让他心服口服的人并不多,除了王爷之外便只有顾斐了。 若论及武功,顾斐未必就在他之上,不过那也只是寻常情况下的,他也曾见过一次顾斐丧失理智发狂的时候,而扪心自问,若真到了那时,别说是自己了,恐怕这世上也没人能制得住他。 所以对顾斐,他始终心存着一丝警惕和敌意。 再说除此之外,顾斐在暗器机关上的造诣也是非比寻常。“刺”中诸人各有所长,而顾斐的机潢之术觉得程度上是天下第一,至少时至今日,他也不曾听闻有谁在此的造诣在顾斐之上。 这座宫殿就是最好的证明,除此之外,还有宫殿地下连接的密道暗室都是出自顾斐一人之手。为了确保绝对的安全,很多机关甚至连他也不知道,只有爷和顾斐两人心知肚明。 不过顾斐在江湖上并没有太大的名气,毕竟这淮王府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地方,所以这宫殿也不是谁都能有这个运气看到的。 想到此,他已走到了南宫凌面前,于是他当即掐断思路,半跪行礼。 南宫凌略微抬头瞥了他一眼,目光很快就落到了别处,然而却一反寻常并没有叫他起来,仿佛对他视而不见一般。 阿容并不说话,也不追问什么,爷不发话,他就这么跪在地上便是,没有丝毫怨言。 就这样又过了好一会儿,南宫凌才终于开口道:“说说今日的事吧。”他话中虽带询问,但目光却并不在阿容身上,仿佛只是随口一句一般。但即便如此,阿容也十分认真的回答道:“回爷的话,属下不知爷所指,苏小姐如今已经回去了,还请爷放心。” 南宫凌突然间沉默了一下,缓缓抬头望向他。 阿容虽然还跪在地上,也并没有抬头,但却已经感受到爷此刻正看着自己。不过他依旧不动声色,头也不抬,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只要爷没有发话,他就什么多余的事也不必做,什么多余的心情也不必有,这也是他一直以来跟在爷身边所谨守的准则,如今自也不例外。
终于没过多久,他听到爷开口了:“你就不想再说些其它的吗” “还请爷明白示下,爷若想知道什么,属下定当知无不言,绝不敢有丝毫隐瞒。”他回答的果断,毫不犹豫,甚至连一点迟疑的神色都没有。 南宫凌注视着他,他如何不清楚阿容是何等性子。只是若非必要,他也实在不想就这件事向阿容问罪和责罚,只是凡事若宽纵的太多也终成祸患。 想到此他终于开口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虽只是淡淡一句,言语之中却已经透露出如二月寒冰般的冷漠。 气氛仿佛在一时间变得凝固起来,阿容方才还对答迅速,如今突然就变得沉默了。 南宫凌注视了他片刻,突然间又低下头,开始继续看着眼前的公文。他竟也不催促,就这么等着对方想好了再来同自己说,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他并不抬头,甚至连看也不看阿容一眼,自然也无法知道对方此刻的表情。而他自己就好像是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一样,全然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阿容亦沉默,却并不开口为自己辩解分毫,只是就这样渐渐跪地,却依旧什么话也不说。 南宫凌同样不抬头,但即便如此,少年的一举一动他全都了然于胸。他面上虽然依旧不动声色,心中却不禁叹了口气,暗道:“还是这个样子,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为自己说吗。” 想到此他不禁缓缓抬头,目光这才落到面前,跪在书案前的少年身上。片刻之后,他才不禁开口道:“你就当真无话可说吗” 阿容听到他的话,这才说了一句:“但凭爷责罚。”然而却是语气平平,听不出一丝情绪,甚至语速也是十分平缓,察觉不出分毫异样的感觉。 南宫凌闻言心中更是无奈,突然开始后悔自己不该有此一问,明知道即便自己问了他也会如此回答。想了想,只觉得心情略微有些复杂,但到最后也实在不忍再苛责,也只能道:“也罢,让她知道了也无妨。不过你日后也应该有所分寸,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听到爷提到苏芮然,原本神色平平的阿容顿时面露一丝不悦之色,却也只是一闪而过,心里却自行嘀咕着,爷竟然如此放心她吗即便让她进了王府中如此隐蔽之处也毫无关系吗爷何尝是会轻易相信谁的人,对她竟能如此全无防备吗 想到这里,阿容只觉心头更加不悦,却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其实他心中何尝不明白苏芮然的确有她的过人之处,何况他自己还几番败于她之手。只是不曾想自己一直崇敬的爷竟然能如此心念牵挂者一个女人,而正因有了这一份牵挂,才会让向来雷厉风行决策果断的爷有那么多顾虑和犹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