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三章 沾花捻草
“七小姐,在下方平,能够得见七小姐芳容,三生有幸!” “七小姐,别来无恙?多日不见,您越发美丽动人了。” “七小姐……”人群朝着两边分开,一名妙龄少女抬着高傲的头颅,如女王般聘婷走来,对于众人殷勤的讨好无动于衷,甚至连瞄都没有瞄一下。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司徒青莲眉头皱了下,有些不悦,她尖刻的目光淡淡一扫,很快将视线落在了夜欢和端木静两人的身上,眉头皱得更深了。“连孩子也有?你们就不怕他们成为累赘?” 身后有一人赶了上来,正是昨日与苏云卿协商的司徒家弟子司徒德,他卑躬屈膝地赔笑道:“七小姐息怒,他们保证了,他们可以自己保护自己,所以属下也就没拦着。” “不知所谓,分明就是自寻死路!”司徒青莲尖刻的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她的视线从孩子的身上跳过之后,忽然瞥见了夜无寒慵懒高贵的身姿和风华绝代的容颜,她顿时呆了一呆,双目之中流露出了痴迷。“他……他是谁?”尖刻轻蔑的眼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媚态。 司徒德压低了声音道:“他是两个孩子的父亲,那女的是他的夫人,还有他的两个弟弟和一个家仆。他们想得些赤头灵菇给他的弟弟提升玄阶,他弟弟现在的武阶才只有赤玄之境……” “他有夫人?”司徒青莲带着敌意的目光扫向了苏云卿,在看到对方胜过自己的美色后,她眼中的妒意更浓了。 苏云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作理会,却是轻瞪了夜无寒一眼,都怪他长得太妖孽了,时不时地招惹桃花,还没有自我收敛的自觉,他才是罪魁祸首! 夜无寒无端端地遭来一记轻瞪,不禁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又得罪她了。 等人聚集得差不多了,一行五十六人便浩浩荡荡地朝着幽冥殿方向出发。城门口不远处,有两人鬼鬼祟祟地探着头,相互交谈着。“他们那些人究竟是干什么的?” “我打听过了,他们是听说了我们端木家族要对付幽冥殿,所以特地前往幽冥殿趁火打劫偷盗赤头灵菇的。” “他们可真行,这样也能趁火打劫?对了,二长老命我们来这里注意夜无寒的下落,我们都等了这么多天了,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你说,他会不会混在这些人当中,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绝不可能!这些人都是要去盗夜无寒栽种的赤头灵菇,他犯傻吗,自己去偷盗自己种的灵菇?除非他脑子撞坏了,否则绝不可能发生这么不靠谱的事!咱们别理他们,让他们去幽冥殿把浑水搅乱更好,对咱们有利无害。” “说的也是,除非是吃饱了撑的,否则谁会跟人一块儿去盗自家的东西?” “……”两人继续留守在城门口查探,而他们口中那一行“吃饱了撑的”之人,却是越行越远,很快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从此地出发前往幽冥殿,至少得三日的路程,一路上,苏云卿一行人依旧是以马车代步,而其他人基本上都是各自骑马。有好多次,苏云卿掀开车帘想要观看车外的风景,结果看到的都是司徒青莲别有深意的窥探马车的眼神。哼,敢打她男人的主意,胆子不小啊!苏云卿鼻中哼哼着,在心底打起了算盘。 总算到了一处可以歇息的地方,苏云卿想着寻个僻静的地方方便一下,谁知身后就多了一条尾巴,亦步亦趋。 苏云卿唇角浅浅地勾起,似笑非笑,她正想着如何给偷窥者一点教训,她自己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司徒青莲一步步跟随在苏云卿的身后,冷眼微眯,心中对她充满了嫉妒。一路上看着她跟她的丈夫亲亲我我,她心中酸意泛滥。 她头一回遇上这么有魅力且深深吸引她的男人,可惜却已经有了妻儿,她一路上心情很是烦乱挣扎。对于已经有了妻室的男人,她本不该有所觊觎的,可是没办法,每每看到那男人英武的身姿和风华绝代的容颜,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挠动,痒痒的,难以抑制。
想来想去,她都觉得不甘心,好不容易遇上喜欢的男人,她怎能轻易放弃?只要杀了他的妻子,也就除去了她的心头大患,她便可以顺理成章地跟他在一起了。她可是司徒家的七小姐,身份何等尊贵?再加上她的美貌出众,身姿婀娜,哪个男人不愿意娶她?她对自己充满了信心,相信只要自己除去了他的妻子,就一定能收服那男人的心。 一抹凌厉的杀机在她眼底划过。她的手无声地按在了她腰间的佩剑,只等待机会,无声无息地杀了她。正思索间,前方的人忽然回头,朝着她挥了挥手:“七小姐,这么巧呢?你也方便?” 事发突然,司徒青莲按剑的手势顿在了原处,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面上的表情显得格外僵硬。前方的人格外热情地同她招手道:“要不然一起吧?” 司徒青莲嘴角抖动了下,这种事还需要一起吗?“好、好啊。”她按在剑柄上的手松开,装作若无其事,心想着这里离众人歇息的地方还不够远,在这里下手杀人,很有可能会惊动其他人。若不然先跟她去一处稍远的地方,避开耳目,更方便她下手。 两人于是一前一后,继续朝着野草滋长的密林处行进。“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呜呜呜……你给我说清楚,我要啃掉你的骨。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呜呜呜……每次都被欺侮,小心我一定报复……” 苏云卿一边走,一边嘴里哼着小曲儿,跟观光旅游似的,不成调的小曲,搅得司徒青莲一阵烦躁。 ‘这女人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去?她到底是不是来方便的,怎么她越看她越像是来踏青的呢?还有她嘴里哼的那是什么小曲儿,低俗、难登大雅之堂!她真搞不懂,那样一个极品的男人,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没有格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