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大戏开锣
山神庙这边,曲洋买了些酒菜回返,发现孙女已经被解开了xue道。 只是……她怎么在扎马步? 鱼乐老神在在的半躺在供桌之上,手里的连鞘长剑当作教鞭,时不时的在小丫头身上敲一敲,调整她的劲力、姿态。 非非本就有武功在身,怎会扎个马步都要人纠正? 曲洋皱眉细瞧,才发现,孙女的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抖? 这是什么运劲的法门? 老曲自问也算得当世高手,却完全看不懂孙女练的什么名堂。 鱼乐见他回来,笑嘻嘻的招呼道:“回来了,快快摆上,饿死个人了。” 翻身而起,脚尖一挑,一根双腿粗的木桩落在供桌之后,鱼乐坐下等待。 曲非烟练得倒是专注,爷爷回来也没分心招呼,一心调整呼吸,存想气感,搬运气血。 看上去还真是一个认真在教,一个认真在学。 如此,曲洋倒也没得话说,便将酒菜摆上供桌,伺候鱼乐开始用饭。 鱼乐连干两杯,舒服得出了一口长气,再看老曲还站在一旁,看着练功的孙女。 “你也别傻站着了,快坐快坐,咱们爷俩喝上一杯。” 话是好话,热情真诚,老曲却听得想吐血,咱们论‘爷俩’,你肯定自认是‘爷’呗? 两人这就开吃,一个时不时说上两句,句句气得人肺疼;另一個不理不睬,权当是没听见。 一炷香的功夫,曲非烟收功而起,惊喜的朝鱼乐说道:“小剑仙,你这法子还真有用,我这便不疼了!” 曲洋走后,鱼乐自不会为难她,还替她解开了xue道。 这丫头倒是古灵精怪,虽不敢跟鱼乐造次,却在一旁暗暗动着小心思,想要以藏在身上的毒针偷袭鱼乐。 然而鱼乐当时点的是她腰间带脉的大xue,暗劲冲击之下,又凝滞了许久,这便有了点儿暗伤。 一旦妄动真气,立刻便有反应,呼吸运气之间,牵动肝、肾,腰腹之处突然针刺般的剧痛。 鱼乐自然看破了她的小心思,也不以为意,还出手推动她的气血,滋养xue位,缓解了痛苦。 小丫头好奇发问,鱼乐也无所谓,当下便与她讲解。 曲非烟愈发的惊奇,世间还有不练真气只以气血为根基的妙法,实在是闻所未闻。 鱼乐便传了她无极桩功,让她自己搬运气血、滋养xue位,以便彻底消除暗伤,就有了老曲回来看见的一幕。 “都是自家人,喊什么绰号,忒显生分——喊老祖就行。” 小丫头翻了个白眼,没有搭腔,知道他是在占便宜。 不过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天性好奇,憋了没多一会儿,便自作聪明的开始旁敲侧击,想要打听鱼乐的功夫。 鱼乐倒还真就详细解答,半点迟疑也无。 看书时,要说他最为同情之人,就是这个小姑娘。 ‘天真善良,古灵精怪’,就是对她最好的评价。 试想之,若她的长辈是黄老邪那样的武道巨擘,安知她不能是另一个黄蓉? 可惜年纪轻轻便死于费彬之手,着实令人扼腕。 鱼乐在苦行途中就已悟到拳法妙谛,将种种运劲法门凝练为五种劲力,外应天地五行至理,奥妙非常。 此刻一番述说,便将无极桩马、五种拳架、五种劲力,一一解说。 不曾想,这丫头着实机灵,听着妙处,直接上手就练,一招一式、一桥一马,当真是像模像样。 动静之间,呼吸、气血、劲力、桩马,全都配合巧妙,一点差错也无。 这是个小天才啊! 鱼乐不由生起了爱才之心,转头就对老曲说道:“徒儿啊,你的年纪毕竟太大,我这一门玄功却要以气血为根基,就怕你是难以大成啊。” “不过,非非却是个好苗子,若能随我潜心修炼,十年之后,天下大可去得。” 曲洋已经对他话中的调侃自动免疫了,倒是在鱼乐教导非非的同时,他也听清了这门功夫的种种变化,内心也是叹服,着实高妙无疑。 也更加搞不懂鱼乐到底想干嘛,还真就把我当徒弟,把非非当作重孙了? 这般玄妙功法,也是说传就传的? 此刻再听他言语,似乎非常欣赏非非,好像真有点儿传承衣钵的念头。 堂堂华山小剑仙,这般年轻就有如此修为,如若真能拜在他门下,那也是好事一件,待我百年之后,也有人照顾非非。 什么狗屁的正邪纷争,曲洋是不在意的。 年轻时入了神教,也不过为一口饭吃。 正道中人,也不都是些伪君子,便如老友刘正风,心若不诚,又如何领略音律之美? 再说神教,不也是出了杨莲亭这等让人不齿的货色么? 可惜,非非出身神教,想要拜入华山门下,怕是不可能了。 老曲暗叹一声,颇为惋惜。 ……
又几日,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的正日子。 江湖同道纷纷来贺,里里外外,怕是不下千人。 毕竟不能个个都进内堂上座,刘府便摆上了流水席面,招待四海宾朋。 内堂之中,泰山掌门、华山掌门、恒山白云庵主,这三位往那儿一坐,便已经是熠熠生辉。 别的还有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带着三个女婿(谁说生女儿不好?),川鄂三峡神女峰铁姥姥,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 再有旁人,名号就不够响亮了,也不用一一介绍。 倒是小灵珊也有出席,就站在爹娘身后,听着一众江湖前辈叙话,神情颇为无奈。 前日里刚得到乐哥的消息,结果一转眼又没了踪影,真真让人生气。 今天更好,连大师兄也溜了…… 老爹还非要让她跟来长见识。 ——谁想听一帮老家伙絮絮叨叨,还不如跟陆猴儿逗他的猴子玩儿呢! 这边厢刘正风先是接了圣旨,做了参将,又是团团作揖,热情招待。 种种举措,一言一行,仿佛真就准备退隐江湖,一心当官儿去了。 吉时到,刘正风敬告天地、拜过祖师,又请江湖同道见证,便将一双胖手伸入了金盆。 当此时,门外响起一声断喝:“且住!” 嵩山二代弟子,千丈松史登达,率领几个师弟,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昂然而入,扬言通传左盟主令旨,要求刘正风暂缓仪式。 嵩山派当然不止来了这么点儿人,费彬、丁勉、陆柏,嵩山十三太保来了三员大将。 另有几十位与史登达同辈的精锐二代弟子,一面占领刘府各处要害,一面直入后院,擒拿刘府家眷。 这是早有预谋要收拾刘正风,彻底断去衡山一臂! 到那时,只剩莫大先生独木难支,衡山派又如何抵抗左冷禅的并派大业? 【啰嗦两个事儿:1、收藏过千,谢谢大家的支持,晚上有加更奉上; 2、关于评论,不骂人、不无故贬损、不装逼,除此之外我一概不会删除,并且都会看的,请大家畅所欲言、不吝赐教。 即便你说我处理得不够好,甚至是写错了,我虽不一定同意,但也接受,每个人理解不同嘛,有分歧很正常。 最后,再次求个票票,各种票票! 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