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五章 以后不准去那种地方
一定是在做梦吧? 一定是。 就在醒来之前,这男人还对自己非吼即骂,唯恐避之不及。 不过…… 如果真的这是一场梦,就晚一点醒来吧。 她贪婪地呼吸着他的甘冽的气息,任由他擦着自己唇边的牛奶痕。 直到聂亦霄放下手:“坐下来。” 她回过神,坐回了床上。 聂亦霄将手里拿着的一个药膏放在床板上:“自己擦。” 乔泳儿瞥一眼那个药膏,明白了是什么。 擦在那里,能舒缓疼痛。 她望向面前的男人:“不用了……” 聂亦霄薄唇一弯:“昨晚疼得直哭,现在连路都走不动,你确定不用?” 她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他猜出自己是第一次了,不自禁嘟嚷:“哪有疼得哭。” 他眼色微沉,几步走上前,冷冷盯住她。 两人的距离,不足五公分。 “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他的声音飘出来。打破室内的静寂。 她愣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说为什么她不提前跟他说自己是个雏儿。 她让自己看上去很轻松很无所谓:“就算我说了,你信吗,在你眼里,我一直是个滥\交放浪的女人。” 的确有很多男人追求她,也交过男朋友,可她的私生活,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么放荡不堪。 哥哥对她如珠如宝,在男人方面一向帮她严把关,盯得很紧。 所以,就算她追求者众多,却从没有跨过最后一道防线。 但外人却不这么想,只觉得这样一个身边围绕着各色男人的黑-帮小姐,怎么会还是完璧之身?早就不知道跟男人厮混过多少次了吧。 三人成虎,有时候,谣言越传越离谱。 甚至还有什么她最放-荡时脚踏三条船,跟三个男人每晚大被同眠的可笑传言…… 这么些年,她懒得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她一向觉得,真正懂你的人,根本不用你解释。 而不懂你的人,也不值得你解释。 没想到,连聂亦霄也一直误会至今。 直到昨晚…… 聂亦霄沉默。 没错,就算她之前说自己是个雏儿,他也会认为此地无银三百两,认为她在骗自己。 却没料到,这样娇娆外放的外表下,果真还是未沾尘埃的无暇。 半晌,他瞟一眼药膏:“还不擦?是要我帮你?” 乔泳儿这才拿起药膏。 他眯了眯眸,自觉地转过身,先出去了。 几分钟后,聂亦霄见她差不多了,才走进来:“到客厅去吃饭。月婶热好了饭菜。” 乔泳儿站起身,却没挪步:“不用了,我先回帝盛了。” 昨晚在决定奉献给他之前,她就立下决心,这夜之后,再不会纠缠他了。 她再也不想再让他觉得自己很烦。 聂亦霄眸色一点点沉宕下去,霎时走过去:“我说了,吃饭。” 她还没说话,已经被他反握住手,拉出了卧室。 虽然擦过药清凉舒服了一些,但她走起路来,还是有些一瘸一拐。 他察觉到她走路的怪异,转过头看她一眼,目光很是意味深长。 她脸一热。 … 餐桌上的饭菜已经放好了,热气腾腾。 他坐在餐桌的对面,看着她一点点吃着,偶尔让月婶帮她盛汤夹菜,直到看着她吃得肚皮撑起来,在椅子上挺直了,才开口:“你在这里先住两天,身体完全恢复再回帝盛。” 她心中一动,他竟然让自己留在他的公寓,低头看了看手臂上的淡淡乌青,是昨晚被那群混混摁在地上挣扎时,无意撞到墙上的瘀伤。 半会儿,她嗫嚅了一下唇:“如果你是觉得跟我……那个过,觉得愧疚,大可不必。” 他语气有些不耐烦了:“要你住下就住下,不要那么多废话。” 她抿了抿唇:“你不是马上就要出国了吗?我在这里,会影响你走。” “我让下属帮忙去给我改签了。出国的事情,迟些再说。”他语气淡淡。 他不出国了?她深吸口气,心中的喜悦如波浪一般阵阵荡漾开来,终于再没说话了。 见她吃完了,聂亦霄让月婶带她回房去休息。 乔泳儿本来还想跟他说几句话,又怕他会不耐烦,乖乖跟着月婶离开了客厅。 聂亦霄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让她留下。 可能是她受伤了,不想让她这么回帝盛去让嘉意担心? 也或许是拿走了她的初次,终归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道沉思了多久,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他站起来,走到露台上:“喂。” “老板,昨晚差点欺负了乔小姐的那几个混混,我们已经抓到人了,是酒吧附近的地头蛇。老板想怎么样处置?” 他沉吟两秒,并没太多犹豫:“手脚打断,丢警察局门口。” “是。” 两秒后,他眼色微沉,又补充:“狠狠打。” …… 通完电话,聂亦霄转身,却看见乔泳儿正在阳台的门边,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 他眉头一皱:“月婶不是带你进去睡觉了吗?” 乔泳儿哪里睡得着,换了睡衣,又偷偷跑出来看他在做什么,试探:“你让人抓到那几个人了?”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几步走近她:“以后不准去那种地方。” 每个字在阳台的夜色中回旋,果决而有力。 高大的身影走到面前,降下一袭y影。 她呼吸一顿:“你不喜欢我就不去了。” 她不喜欢被人管着,可,这个男人例外。 竟无比享受被他管理和控制的喜悦。 他注意到,她穿着一件宽大的格子男士睡衣。 公寓里没有女人用品,又没来得及准备,她只能暂时穿上他的睡衣,连内k都是月婶傍晚临时去超市买的一次性内k。 大号的男士睡衣挂在她纤细的骨架子上,空空荡荡的,就像小孩子穿大人的衣服幼稚好笑。 不过也因为太宽,衣领松松垮垮的,他和她的身高悬殊下,正好能看到她领口里隐约的春/光。 洗过澡,她自己的内衣拿去洗了,还没干,这会儿睡衣里面什么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