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大圈仔的案子，难！（四千字大章）
第196章大圈仔的案子，难！ “又要调走我！” 高辉怒了，瞪视曹警司：“凭什么！” “我到了油麻地警署，兢兢业业，一心为公，毒粉贩子都抓了几波。” “前几天还拉来援助，辉煌控股集团向警署捐献了一台警车和上千斤菜籽油。” …… 他满脸悲愤，眼神择人而噬，看样子忍无可忍。 曹警司凝神防备，手甚至放到抽屉上，这样可以尽快从里面拿枪出来。 他怕！ 高辉是谁？ 曹警司调查得很清楚。 这是个武力惊人的家伙，他从警十几年，自认远远不是高辉的对手。 “谢谢你了！” “切！” 是这种‘照顾’？ 头皮和贼仔明心领神会，异口同声道：“我们会经常去光顾倪家的夜总会的。” 虽然因为反骨东，他们几个经受了磨难，甚至还死了阿华。 黄光明的手下见状，偷偷向外溜。 闹了一阵子，贼仔明郑重其事对高辉道：“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打个招呼，油麻地这边咱们除了天叔，我们兄弟只听你的。” 他这一组的警员当然力挺黄光明，纷纷吐槽。 谈不上是警队内部的贪腐分子，但跟阿邦那样的清廉正直也沾不上边儿。 嘎吱！ “倪家！” “你们走吧！”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警队有警队的规定。” “高sir！” “高sir，好！” 哎！ 不错！ 他们大多数人穷凶极恶，管你什么龙头或者卧底的，逮住机会照杀不误，高辉的名头根本不起作用。 “谁啊？” “黄督察！” 黄光明恍然醒悟，脸色铁青。 睡了人家的女儿，表示敬意是应该的。 他是总督察，而且是警队的老资格，人脉深厚，知道一些别人不了解的信息。 八名警校刚毕业的学生，还不如两名实战经验丰富的老资格警员呢。 “我女儿不适合你。” 黄大仙区警署的负责人黄炳耀，葵青区警署的负责人董骠，都非常欣赏高辉。 “我会帮你的。” “纵然前面有千难万险，我都不会放弃。” 那些人跟吃了苍蝇一般，恶心得不得了，无奈只能忍着。 要的就是这句话！ 高辉笑了，扬扬眉：“我还真有人需要你们照顾，你们可别辜负我的信任。” 但大部分人总归平安无事，这就行了。 “阿辉！” 黄光明懵了，回头看看桌上：“我什么都没忘！” 打算与国华、甘地等四大头目脱离关系，倪家的收入本来就锐减。 他要学高辉，做个风流的家伙。 太恐怖了！ 他装无辜：“上面颁发的命令，我只能执行。” 按照现在的样子，再过个几年，行动处副处长说不定就是高辉的。 “你啊！” 呵！ 高辉装作没听见刘定光的劝说，从前台要了杯奶茶，就近坐下喝了起来。 也因此他属意‘精明强干’的高辉来主持这件事，而且抱着很大的期望。 “高sir，再见！” 嘿！ 当他不知道吗？ 黄光明斜睨高辉一眼，装作没事人一样，招呼手下警员：“走了！走了！做事去了！” 黄建德自以为得计，告诉侄子黄光明，黄光明自然就趾高气扬。 组长成了植物人，现在还躺在医院床上。 “行了！” 天叔呵斥两人。 着实佩服！ “辉哥！” “我只想向曹警司表明态度，我不是任人拿捏的泥胎雕塑。” 高辉一个都没放过，顺势回应：“好好做，我看好你！” 刘定光拿杯水，坐到高辉对面，语重心长：“大圈仔的案子听说是他直管，你何必惹黄光明呢。” …… “忘记什么？” “很好！” 警队讲究论资排辈，众人只能低头，一个个向高辉敬礼。 “好好做！” 高辉听进去了，这几天要么呆在办公室看资料，要么带那些警校学生出去喝酒找线索。 暗地里骂顶头上司，那个和行动处副处长黄建德穿一条裤子的油麻地警署负责人，曹警司脸上挤出笑容。 做警察同样横行无忌，想泡谁就泡谁，连华嫂洁瑛都接受他了。 他们厉害，倪家就惨了。 黄光明咬牙切齿回应，扭头就走。 “刘叔对我真好，我找您借个人。” 几天前高辉来报到时，刘定光颇为唏嘘，和直属上司周警司还感慨来着。 女友Shirley也抛弃了他！ 变坏能改变这一切？ 阿邦有了麻痹自己的想法，而且跃跃欲试。 Shirley理了理额间发丝，上前扶住高辉，向阿邦摆手：“阿辉能疼人，我很开心认识他。” 好人难做！ 静静站立片刻，阿邦咬咬牙，去了一家常有私钟妹出没的巷子。 “站住！” 高辉面色冷峻：“藐视上司可不是好警员，我有必要向上面反映反映。” “我要去观塘。” 贼仔明和头皮大喊。 “我……” 无他！ “黄光明的叔叔叫黄建德，是行动处的助理处长。” 今晚拼了！ “嗯？！” “不敢！” 不管是谁暗中使绊子，高辉闹腾一下，总能起到点儿作用。 “这家伙只适合做矮骡子，警员的饭没他想象得那么好吃！” 已然是重案组督察的黄光明，此刻正在餐厅向手下奚落高辉：“都说高辉是破案能手，那个大圈仔的案子到现在几天了，他一点儿眉目都没有，根本就是个废物。” 高辉是什么样的人，经过这么多日子的相处，两人非常清楚。 高辉很满意两人的态度，笑呵呵道：“今晚给我送行，我请大家喝酒。” “我看他还能折腾多久，早晚会受到惩罚！” 刘定光向来当高辉是侄子，自认对侄子爱护有加，警校里不惜开除高辉，也要他去做卧底。 天叔拍拍高辉的肩膀，话里透着深意：“下次我们再见面，或许我要向你敬礼了。” 以前阿邦经常劝女儿，可他和女儿始终无法和解，换成高辉做男朋友，就变了另一种状况。 “呵呵！” 狠狠打压！ 当晚除了阿邦喝酒喝得少，其他四个人又笑又跳，都喝嗨皮了。 至于女儿Shirley，和阿邦分手就分手吧。 “去吧！” 高辉指了指肩上的警徽：“下属见到上司该怎么说？你在警校白读了吗？” Shirley隔三差五就来和他相聚，有高辉插科打诨，父女两个的关系慢慢有了改善。 说到底还是仰仗高辉，因为他来了油麻地警署，才能补齐大家的漏洞。 长江前浪推后浪，高辉升职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儿。 他是督察，高辉是高级督察，见了对方要敬礼喊‘sir’的。 天叔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安慰。 尤其是警队内部，现在高辉也有后台。 但谁敢找高辉的麻烦，谁就是他的敌人。 说白了就是踩低捧高，这些人跟着黄光明，早就忘了职责所在。 …… 高辉甩甩手里的文件，有感而发：“我现在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 此时高级督察刘定光走来，看到这一幕，苦口婆心对高辉道：“你何必和他们计较，凭白招惹是非。” …… 高辉一身正气：“我进了警校就发过誓，要为警队奉献青春的。” “你来了！” 他们只注重目前，浑然忘记高辉曾经屡破过奇案。 贼仔明和头皮撇了撇嘴，心道自己还是不够无耻啊。 高辉瞥了刘定光一眼，脸上满是失落：“反正我都做不长久，还怕得罪他吗？” 毕竟他也不是无根之水，上面也有人罩着呢。 做人真不行？ 贼仔明和头皮跟高辉的关系，现在比他还好。 事实上黄建德的确竭尽全力，因为高辉带来的压力太大，他也害怕遭到反噬。 卧底几年回归警队，高辉的警衔是见习督察，不到两个月，他就成了高级督察，升职速度惊人。 “好说！好说！” 现在夜总会时不时要接受调查，倪坤一门心思唱戏的情况下，倪永孝颇有些焦头烂额，再无瑕顾忌去观塘区警署的高辉。 阿邦有了再进去喝一场的悸动。 有什么比自己踩呀踩的小子窜起，更让黄建德恐怖的。 餐厅里气氛凝滞，众人无言以对，只能沉默。 高辉笑嘻嘻道：“您永远是我的长辈！” “如果你觉得无法接受，还是辞职吧。” 天赋异禀！ “这个！” “当然！” 阿邦沉醉温柔乡，一发不可收拾，甚至耽误了油麻地警署的工作。 天叔见状，拍拍阿邦：“你还是找个女老师吧。” “刘叔，真的会帮我？” 以为重新获得高辉认可，刘定光忘了以前这位好侄子的疏离，又想越庖代俎。 一辈子就这一个女儿，天叔可以不管其他人。 反之贼仔明和头皮经受了教训，又有天叔引导，再加上那笔赃钱改善生活，三人愈发持重，打击毒粉生意不遗余力，渐渐声名鹊起。 “黄督察说得没错，高辉徒有虚名罢了！” “不醉不归！” 高辉可不是善茬子，冷喝一声：“上司都照做了，你们还想偷懒吗？” 高辉斜睨头皮一眼：“你们可别忘了他们！” 谁信啊！ 刘定光是警署老油条了，当然没那么天真。 他一边享受，一边感慨。 “以后再搞‘莫须有’的理由调来调去，我会找警务处长投诉。” 高辉要么和大圈仔对上，要么就是无法破案，到时就能找到由头惩治。 观塘区整个重案组都是周警司统管，其中刘定光是一组的组长，黄光明负责第三组。 追Shirley追了几年，抵不上高辉的几天时间，他对自己有了深深的怀疑。 刘定光要高辉小心，没有整合新的小组前，先别轻举妄动。 他是故意发脾气的，就是要老好人曹警司向上反映。 嚣张气焰消散，他憋屈得只想找个地方怒吼。 黄光明无奈，只能敬礼：“高高级督察，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去找线索了。” 贼仔明和头皮同时发声，一点儿都不信他。 第二组前任组长带人围堵大圈仔，非但没有讨到好处，反而让对方阴了一把。 门开了，外面听了半响的高辉踏步而入，扫视众人：“你们都很闲啊！” 警队去光顾夜总会，夜总会还能做生意吗？ …… 哼！ 观塘区的负责人是黄建德警校的同学，高辉任职的部门，他又派了侄子黄光明亲自监督，不信无法抓对方的小辫子。 敢跟重案组当街飙射，三个人压着第二组六个人打，这帮大圈仔凶残得狠。 第二组的警员死了三个，只剩下两个，也在养伤。 观塘区最近闹得最凶的就是大圈仔，大圈仔独来独往，不跟社团打交道。 看着Shirley、高辉进洁瑛的车，阿邦垂下头，心情黯淡。 “借人？” “高sir，来喝东西啊！” 特么的！ 以后这种做恶人的事情，还是别交给他做，刚刚吓出一身冷汗！ 呵！ 高辉扬长而去，脸色已然恢复正常。 几人告辞时，看着外面来接高辉的Shirley，阿邦眼中满是惆怅：“最近好吗？” 按照明面上的说法，行动处副处长蔡元祺听闻消息，非常恼怒，当场拍了桌子，骂观塘区警署是废物堆。 啪！ 他敬个礼，拿起文件，转身离去。 警署负责人摆明了要陷害高辉，一旦他的手下有人伤亡，可想而知未来会迎接何等的悲惨结局。 他朝贼仔明他们三个挥挥手，独自拐进一条暗巷。 看看高辉，做卧底风生水起，女人缘不断。 看到高辉从曹警司办公室出来，而且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天叔若有所悟，急忙喊住他。 头皮信誓旦旦道：“我们一定好好照顾他！” “你！” 结果一件涉及阿虎的珠宝案，将两人分割开来，再见面居然是平级了。 甚至就连负责行动处日常工作的负责人蔡元祺，都有些看重对方。 呼！ 曹警司长出口气，立即拨电话出去，向上面汇报。 必须打压！ 出于这样的目的，黄建德再以放弃行动处继承人的条件向蔡元祺妥协，成功调高辉去了观塘区。 高辉笑呵呵道：“遇到什么搞不定的案子，可以向我咨询的。说到底我比你高一级，本事比你强多了。” 观塘区警署领会了上意，立即抽调了警校学员，一次性给了高辉八名手下，声称‘全力支持’。 在倪永孝想来，他们倪家给黄建德送了那么厚的大礼，这家伙总能对高辉制约一二。 刘定光安慰高辉。 他是高辉的长辈，一直呆在观塘区。 “你！” “你……” “不行！” 高辉挡住黄光明的去路，似笑非笑道：“你忘记什么了吧？” “高辉啊！” 高辉来了，统筹第二组的工作，手下警员是最少的。 “是啊！” 高辉笑了，图穷匕见：“我要借亡命华！” 亡命华？ 刘定光愣了愣，心道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