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听者有心擅揣摩
而每每快要坚持不下去的齐落熵,当他看到那些孩子们因为现如今的幸福而露出来快乐的目光,他所有的辛劳都已经消散了。 这些孩子们自然也是懂得感激的。 他们也会力所能及的去做出一些什么,比如说采集深山里面的野果,用来当做加餐。 齐落熵想着,总是不能让这些孩子一直呆在这里。 他是想着,既然刺客团的风气已经变了,他为何不另起炉灶,让这些孩子重新学习有关于刺客的所有。 “而启伢,是我们这里最优秀的那一个。” 齐落熵像是说到了他的骄傲一样,情不自禁地抬起了胸膛。 “可是,为什么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些孩子们并不是那么的开心。” 周楚暮问出了他的疑惑。 说到这件事情,齐落熵的目光里面有一瞬间的落寞。 原来,他们的生活一直是如此,并且打算继续如此下去的时候。 有一天,启伢在外面寻找野果的时候,救助了一位老人。 他们废了多大的力气,把老人抬回家救助。 等到老人恢复了之后,老人是看着这群天真的少年。 他随意地摸了一把胡子,对着启伢说道。 “你们相信我吗?” 启伢尚且是个孩子,也根本不知道老人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又是出自哪里。 他只是疑惑的“啊”了一声,却是听到老人自顾自地说道。 “你们终究会等待到你们注定的那个人。” “他将带领你们走向新的巅峰,而你们的未来,将是不可限量。” 启伢的浑身一震。 老人说完以后,是甩着袖子离开了。 而启伢也是在这个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追着老人的身影跑了过去。 “老人家,您说的,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老人没有回头,而是向着后面摆摆手,言行举止之间,全然是一副大侠的风范。 “你信,或是不信,事实便是如此,全凭你自我的评断。” 老人留下来这样的一句话,已经消失在视野之中。 启伢也把这句话告诉了齐落熵。 齐落熵只是问了他一句话。 “你相信吗?” “我信。” 少年的刺客团,总是有一股的团结意味。 他们都是拧成一股绳的意志。 既然启伢相信,他们都是相信的,既然少年们都相信,齐落熵也自然是相信的。 于是,他们一直抱着这样的信念坚定地活着。 可是哪里想到,这个言论不知道是被谁泄露了。 竟然有人借助着这样的言论,开始胡作非为。 他们开始登门,装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随便胡咧咧的几句言论,让那些少年信以为真。 他们是热情地接待这些人,展示他们的能力。 然而,那些人只是把他们当做一个笑话看待,想从他们身上得到一些什么。 幸亏最后有齐落熵的坐镇,否则的话,这些少年们都要被骗得体无完肤。 久而久之,这些少年们对前来的人有了警惕的心,是不敢轻而易举地相信别人。 这也是齐落熵的痛苦,因为他要同时兼顾着刺客团那边的事情,还要拯救更多被骗的少年,因此,他是分身乏术。 他也只能在言语上叮嘱他们,却是无法真正地敞开他们的内心。 “所以,你觉得我就是那个人所说的,能够带领你们拥有另外一种生活的人?” 周楚暮并没有承接齐落熵的负能量,而是问了他想问的问题。 齐落熵迟疑了一下,随后目光变得坚定,看向周楚暮的眼神,像是最后的嘱托一样。 “大人的气度,就和其他人不一样。” “所以我相信,大人是能够带领我们走出黑暗的人。” 齐落熵的话说得坚定,没有二心。 周楚暮又如何能不信。 他是笑着点头,拍了拍齐落熵的肩膀。 正当齐落熵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周楚暮是抿了一口酒,把酒杯放在了齐落熵的面前。 酒香蔓延开,是令人心醉。 齐落熵只得把吐出的话又是收了回来,乖乖的给周楚暮斟满一杯酒。
“我想,你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吧?” 齐落熵刚是把酒坛放下,听到周楚暮的话,是瞬间变得沉默。 好像连他手中的酒坛都有千万斤的重量。 “我想,一定是刺客团已经察觉到了你的行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恐怕二把手也是闻到了一丁点的风声吧。” “甚至于,你已经开始怀疑,那些派遣过来的人,是不是也是二把手在背后搞的鬼。” “所以,你最近正在想着,该如何讨好刺客团里面的人,才能是最大限度的,保全这些孩子们。” 周楚暮只需要稍微动一动脑筋,便能想明白齐落熵最近在顾虑的事情。 要说为什么会揣摩的这么准确,说到底还是因为他第一次看见齐落熵在他同僚面前那般拘谨的状态。 如果齐落熵毫无顾忌,他大可以像是周楚暮那样,拔剑将他的同僚们斩杀。 齐落熵迟迟没有动作,这才是这件事情最奇怪的地方。 周楚暮只要从这个落脚点出发。 他的脑袋里像是被肆意灌输了知识一样,是什么想法都纷繁而至地冒出来。 基本上知道了他们的事情,周楚暮再是揣测,已经是八九不离十的状态了。 因此,周楚暮在说话时,也是那样的自信,连眼神都不是那般的漂浮不定。 “大人说的…没有一句的错误。” 本来就是事实的依据,齐落熵又能说些什么。 他只有温顺地垂下肩膀,是承认了周楚暮的揣摩。 但是,齐落熵并没有沉浸在悲伤中太久。 他又是抬起头来,像是承载了什么期望一样,看向了周楚暮。 “那么,大人既然知晓了,又是能帮助到齐某吗?” 齐落熵近乎是绝望地说道。 周楚暮半晌没有说话,就在齐落熵以为周楚暮也没有了别的办法的时候,周楚暮又是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向齐落熵。 他的语言是如此的坚定,坚定到让齐落熵不得不相信他的话语。 “如果我说,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