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难忘那心间温暖
书迷正在阅读:老婆拔我氧气管后,我重生了、嫡女风华:邪王的小骄妻、穿成骑士次子的我有个聊天群、说好十八线,全成顶流了?、全职法师:双位面之主、疯僧徒弟的心得笔记、海贼:我可是王路飞呀、母后,儿臣这孝心不要也罢、寰宇称皇、海贼:忽悠路飞参军,改剧情变强
无邪也不催促,双手环腰,整暇以待地冷眼觑他。 男子终于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满身灰尘,浑身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尿sao味。无邪嫌弃的瞥了瞥,一手运起内力,男子的身体立刻就被悬空,呈一个大大的人字。男子的裤裆随之冒起青烟。 他心内忐忑,仿佛身上好像着火了,却僵立着不敢动。没有被戏耍的愤怒,在这样一个男女通吃的妖媚男人面前,有的只有窘迫。 幸好,这场让男子脸红耳赤的画面终于结束了,无邪收回手,男子终于被放了下来。 “走吧,现在带小爷去见叫你传信之人!”无邪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 男子点头如小鸡啄米,唯恐又被无邪戏弄。 可是男子的走路速度实在够慢,眼看着天就要黑下去,无邪想要踹死他的心都有了。 无邪邪魅的嘴角轻轻撇起,那幽褐色的眼眸也浮现丝丝阴郁。可是他实在不愿意挟带着一个如此粗犷,身上脏兮兮,甚至还尿裤子的乞丐一般的男子在天空中飞行。 这绝对会毁了他一世英明的,况且这彪形大汉满身横rou,少说也有二百斤,带着他,他岂不是要死绝身亡? 可是他最终只能选择…… 当艳阳终于从最高的天端西沉,所有的热情开始散去,让人难以忍耐的灼灼炫目也变为凉薄嘁寂的黄昏,彩霞满天,金黄夺目,人的心亦沉寂冷淡下来。 这已经分不清是第几披派出去的暗卫向夜宸墨回禀了,一如既往的“搜查了,没有,没有踪迹,没有一点消息……”夜宸墨由最初的恼怒慢慢归于冷淡,归于沉寂,归于失望,归于绝望。 习莞鸢不仅有办法搞得他方寸大乱,理智全无,每一次逃离,派出去的暗卫仿佛失去嗅觉的警犬一般,一团糟,挠着爪子,完全找不到一点属于她的痕迹。仅仅一个毫无武功的小女子就如耍猴一般耍得他们团团乱转。 上一次,他还是恶劣地绑架一个老妇,才逼她现形。同一个低劣的手段他不是没有想过,却会证明他多么无用,多么下三滥,他精心培养的暗卫就像一群只会吃干饭的饭桶。 他强自克制,也坐不下去了。习莞鸢的愚弄,男性的尊严逼得他发疯,胸膛里按压的怒火几乎就要喷薄而发。 他必须要亲自去抓人,抓回来狠狠蹂躏,狠狠鞭挞,粉碎她最在乎的自尊,他才能罢手。 这个夜晚,注定不同寻常,嚣肆的寒风仿佛是魔鬼袭来之前的铺垫,要颤一颤人的心,让人提前害怕。 白天大街无比喧闹,晚上那一盏盏明亮的彩灯高高挂起,无数彩绸穿梭楼肆游廊。伊人雪下的清溪也华光灼灼,星星点点的亮光倒映水中,一片通红,水中犹如束起一座张灯结彩的宫殿。 人头攒动,香衣鬓动,人人手里执着荷花灯或者同心佩,眉目喜悦,等待着一场浪漫的邂逅。 不久之后,这伊人雪下的清溪就会变为花的海洋。然而街上那残留的彩绸丝带在华灯的映射下冰冷得让人害怕。 夜宸墨一身黑衣,身后跟着一大批暗卫犹如幽灵一般在空中穿梭飞行,幸好人们只顾着左顾右盼,若是瞭望看不见丝毫星光,只有一轮胧月高挂的上空恐怕也会以为这不是花灯节而是鬼节吧! 习莞鸢身心疲惫,仍然在雅致的大床上沉睡不醒,容颜姣好,侧面如画,只是秀挺的黛眉轻轻蹙起,似乎并不安稳,被什么事所羁绊。 叶玺坐在不远处的桃木椅上定定地看着她,守着她,桌上一盏昏黄的油灯轻轻摇曳,暖融而静谧。他情愿时光就停在这一瞬间好了,没有任何人干扰,只有他们俩。 他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一种莫名的冲动自心底生起,远不是他可以克制的。他的大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终行动支配了大脑,他蹭地站起来,急切移到床榻边。 神色温柔而眷恋,大手轻轻抬起,轻柔第抚摸起习莞鸢柔嫩的脸颊,那美好柔软的感觉又重回手中,心中的激动满足简直不能用语言形容。他只觉得一颗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习莞鸢察觉到脸上有痒感,不舒服地伸小手挠挠,碰到叶玺的大手,那温暖的触感让她眷恋,她像个索取温暖的无助孩子一般,小脸无意识向叶玺大手贴的更紧,寻了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去,这下,她紧蹙的眉头松开。 叶玺脑袋“轰”的一声,差点克制不住,紧咬住薄唇,丝丝血腥之气漫开。若不是血腥气侵袭了他的大脑,找回几分理智,他恐怕就要扑上去了。 他全然不知习莞鸢将他手中传递出的温暖当成了那个她此生绝不会忘记的那个磅礴的雨夜的那抹深藏心底的温暖。她可以忘掉一切,忘掉夜宸墨给她的折磨,给她的痛,却忘不掉那抹温暖,温暖了她凉薄冰寒的心的温暖。 因此,习莞鸢躁动不安的情绪才会安抚下来,紧蹙的眉才会松开。那日的相遇,那样让人凉彻心底的冰冷眼神之后。那个一如既往冷寂的夜晚,习莞鸢孤单无依,拥着被子,蜷缩着一团,茫然无焦距看着窗外渗人的魅影,是那抹温暖在支撑她。 这个朦胧之夜,叶玺的顽疾发作得比往日都快,即便无邪疾速赶来,叶玺仍在他赶来之前就发作了。 他在习莞鸢娇嫩的脸颊上流连不舍的大手忽然剧烈颤抖起来,头疼欲裂,清俊的面容也变得扭曲起来,身体不稳朝后倒去。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抓住什么可以支撑他身体的东西。 可是,面前变得模糊起来,鼻子流出殷红的鲜血,他的手扑空,顿时摔倒在地。这庞大的身躯倒地的声音猛然惊醒了沉睡的习莞鸢。 她完全是被吓醒的,睁开迷蒙的眼睛,困惑而茫然,面前的景物还不是很清晰。她揉了揉眼睛,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叶玺也不在房里。 叶玺即便是疼痛难忍,也强忍着不肯呻吟。习莞鸢掀开被子下床也发现地上蜷着一个庞大的身躯,翻来扭去,似乎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