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借钱
隐身形怪形在繁殖季也会有现身,钱灵萱说她看到了鱼,那么那些怪形一定是变成了鱼的样子在空中游过。 钱灵萱看着看着,才想起她还没给过邵柯东西。她对邵柯道:“你在这儿先等我一下。” 邵柯不明所以,但也还是在原地等着。没一会,钱灵萱就拿了副眼镜出来递给邵柯。 邵柯接过,好奇地问:“我不近视,这个眼镜是干什么用的?” 钱灵萱重新坐下来,对邵柯说:“现在你戴上它看天上,那个方向。” 邵柯依钱灵萱所言,戴上眼镜朝她抬手指的方向看去。就在戴上眼镜的那一刻,他看到天空上游着许多“鱼”。 那些鱼群全身发散着幽蓝或者是红色的光。说它们是鱼,不如说它们只是像鱼。 它们在夜色下游动,穿过一层层薄薄的云。全身仿佛披挂着星辰,大鱼,即使在几百米处的高空,邵柯依旧能够看清楚它的轮廓。而小鱼,就仿佛散落在大鱼身边的星辰,追随着它。 它们一群一群的在空中游动,时而翻身,时而跳跃。即使是天空中飞过一架飞机冲入它们之间,它们也不受其影响,依旧自由的翱游。 邵柯突然想到了神话传说中的鲲,抟扶摇而上,御风而行。自北冥而来,只在途中短暂的停留后又飞往南海。 直到看到那群鱼群消失在天际,他再也找寻不到,邵柯才堪堪回神。就在两个月前,他以为自己见到的东西已经很神奇了。这一刻他才发现他见到的东西不过是这些被称为“怪形”的生物中的冰山一角。 邵柯摘下眼镜,将眼镜递还给钱灵萱时,钱灵萱没有接,而是说:“这个眼镜的镜片是用特殊材质做的,可以看到隐身形怪形。当然,它还能在黑暗中帮助你看到你平时看不到的怪形。是送给你的。” 邵柯欣然收下,在之后他好奇的问:“我刚才看到的那些是借住了这副眼镜,那你呢?也戴了吗。” 钱灵萱没有回答,而是说:“我想你已发现了,你读的那些资料或多或少都有标注怪形属于哪一类哪一科,但是隐身形除外,它们没有分类。” 邵柯也不对自己刚才问的问题追根究底,而是顺应着钱灵萱的话问:“这是为什么?” 在所有怪形中,隐身形似乎就是一个另类,它们没有固定形状,上一刻还是一个样,下一刻又变了一个模样。有时候,即使它就在了你的面前你也摸不到它。 它就像是一团空气,但又实实在在有自己的形状,它们不能被人眼看见,只能被感觉到。有时候,它就像是一阵风。有时候,它又像是一滴水。 它们好像不依靠于这世间的一切生存,只做自由自在的自己。开心了,就飞在天上,与云朵嬉戏。伤心了,就落在地上,和小草为伴。 他不和其他生物竞争。仿佛只要这个世界存在,它就存在。因为它的这些特性,所以没有把它们分类,统一称它们为隐身形怪形。 邵柯听完钱灵萱的解释,若有所思道:“我看书上说。研究所之所以研究这些怪形,是因为这些怪形生物在特殊的时候会对人类社会或者是生态环境造成不可估量的危害。” 钱灵萱点头,邵柯又道:“而这些危害是当前人类技术所不能够有效防御的。而因为怪形的稀少和其能力的特殊,或者说神奇。国家怕发不出来会引起民众的恐慌,所以研究所一直在后方预防着一些灾难的发生。” 钱灵萱继续听着,邵柯也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既然隐身形怪形,对世界又没有危害,又不和其他生物竞争。这么不容易被发现,为什么还要单独把它单独归为一类呢?” 钱灵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好半晌她才回答:“看过一些关于台风,海啸的新闻吗?” 邵柯一想到那些关于台风、海啸带来的灾难,不禁瞳孔一缩,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然后他就听到钱灵萱说:“自古以来,人类面对自然灾害都是无力的。能做的,恐怕也只是尽力预测灾难的发生,做好一切防御或者是疏散人员,然后在灾后重建失地。” 一说到这个话题,两人都显得有些沉重。钱灵萱道:“隐身形怪形的确不像是一种生物,它更像是自然。研究它们,不过是在现在科技所不能及的地方追踪它们的动向,以防止一些不必要的灾难发生。就连这一类怪形也是在近十年来,因为一场怪异的台风所引起的。” 经钱灵萱这么一提,邵柯也想起来在八年前,南方沿海地区,本来气象台已经预计台风会经过那里。那里也已经做好了万全的防护准备。 但是在临门一脚,台风却突然拐了个方向,朝西海沿岸移去,造成了不可估量人员伤亡和经济损失。 于是他试探着问:“是八年前的那场台风吗?” 钱灵萱点头,然后说:“最后经我们研究,那台风拐弯的原因是因为在台风抵达沿岸之前,一只隐身形怪形被卷入了其中,最终这是怪形没有被台风吞没,而是驾驭着台风向西海移去。” 驾驭台风,这听起来似乎不可思议。但这就是他们的研究结果,也是事实。 钱灵萱叹了口气道:“其实研究来研究去,下次再面对这样的事情,我们也还是无能为力。能做的仿佛也就是写一大堆的资料供后人探索。” 其实,大千世界。就连物种的起源都没研究透,更何况是这刚出现不久的怪形?研究到现在这个份上,可以说已经是几代人的智慧成果了。 邵柯正想说些啥,就听钱灵萱说:“今天夜晚上也算是把六大类中的隐身形给你讲完了,你记住了多少?” 邵柯:感情这么半天都是在讲课? 他无奈地笑了笑,说:“90%吧。” 钱灵萱不做点评,然后起身对邵柯说:“今晚早点睡,明天早点起。然后陪我去一个地方,你答应过要帮我的事,明天把它给办了。” 邵柯把在满院乱跑的雪团给揪起来,他问正进屋的钱灵萱:“那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钱灵萱用平淡的声音回:“就身份证,其他的不需要。” 第二天,两人打着出租车来到了一个商场。邵柯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帮钱灵萱什么忙。他问:“你到商场来是要买什么东西吗?” 钱灵萱转了个身,她背对着商场,盯着自己眼前的那幢建筑问:“你说,要怎么做才能在最短的时间拥有十个亿?”
邵柯也转身,当他看见钱灵萱盯着的那个地方时,差点没把眼珠子都惊得掉下来,他连忙拉住钱灵萱的手,着急的说:“萱萱,咱别想不开去抢银行。” 钱灵萱:…… 她无语地叹了一口气,有时候她是真不清楚邵柯的脑回路。不过她还是好脾气地没有发作。而是拍了拍邵柯打着石膏的那只手,平和的说:“你放心,我不抢银行。” 虽然钱灵萱没怎么用力,但是邵柯的手还是被拍得又痒又疼。这时他也在为自己这突如其来清奇的脑回路懊悔。 等转过弯来,邵柯才跟着钱灵萱向银行走去,他疑惑地问:“你为什么要在短时间内拥有十个亿?是研究所缺钱了吗?还是你需要这些钱?” 钱灵萱将实情如实告知了邵柯,邵柯也明白钱灵萱为什么收他的学费收那么贵了,他忍下想笑的冲动。 钱灵萱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从容地说:“虽然有坑你的意思,但是当时也的确是想让你知难而退,只不过没想到你挺有钱的,没一会就把钱交了。” 邵柯都能想到钱灵萱当时的想法,他这么一个冤大头,不坑白不坑。不过她给了这个冤大头选择,最后还是他自己上的套。 钱灵萱又平静的说:“等确定教你的那一天,我特地把你的档案都调出来看了一下,发现你的身家粗略一算都应该有上百亿了吧。这还不算你接下来要继承的家族企业。” 邵柯在惊讶的同时,也有些被扒底裤的羞耻感。他相信,钱灵萱所说的档案绝对不是那些能一笔带过的东西。所以他动了动喉结,试探着问:“除了我的资产,你还在档案里看到了其他什么吗?” 钱灵萱用余光轻扫了他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有啊!上面说你投资了一部很火的电影,然后相继潜规则了电影里的女一号和男一号,后面被证明消息半真半假。但具体那一半是真,那一半是假就不得而知了。再之后你就总是被一些男男女女的倒贴。” 邵柯也想起来了那不堪的往事,那时他有心眼,但不多。就试着投资个电影还被人利用炒作,男一女一都不是好东西。炒作时两边还碰巧撞在一起,最终闹出了这么大一个娱乐新闻。 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黑历史,偏钱灵萱还清了清嗓子,平和地打趣似的问:“那一半是真的呀?” 邵柯差点没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他还是闷着一口气,咬着牙说:“那一个都不是真的。” 他说完就发现钱灵萱似乎是在笑,敢情她一开始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在这儿逗他玩呢!查觉到这一点,邵柯一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钱灵萱总结道:“不得不说,你的那些瓜还挺好吃的。作为一个圈外人,能如些受广大媒体的喜爱也是一种别样的人格魅力。” 邵柯觉得他并不想要这样的人格魅力。 说回正题,邵柯问:“所以我们来银行做什么?” 钱灵萱简单回复:“借你的钱。” 邵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