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前因
邵柯站在她身边,钱灵萱突然对他说:“你陪我去一趟休息室。” 邵柯应声,和她一起去了。钱灵萱和他进入到休息室后,她就把门给关上了。邵柯原以为他会问自己她交代给他的事,没想到她拿出来一个抽血袋对邵柯说:“你帮我抽一下血吧,这个你应该会。” 邵柯惊讶,他问:“为什么?” 钱灵萱无奈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对它的寄生有免疫作用吗?刚才我试了一下,我的血的确能够在抑制它生长的情况下,还能让它保持正常的功能。” 随后钱灵萱担忧地说:“现在每个被寄生的人,肠道基本上已经被换得差不多了。强行把它切除只会是两败俱伤,谁也活不了。只能用这个方法了。” 邵柯没有动手,而是问:“你救一个人需要多少血量?” 钱灵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告诉他:“你放心吧!这个袋子,抽一半就行,我也就当献一次血了。” 邵柯没再说什么,然后给她扎针抽血。的血液装满了。等血液装满了血袋的一半之后,邵柯就立马把针给抽了出来,真是一滴也带多的。 在这个时侯,钱灵萱问他:“有察觉到什么可疑的人吗?” 邵柯点了下头,之前在钱灵萱进手术室时,她让邵柯注意医院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邵柯问她是哪方面可疑。 在他问了之后,钱灵萱只说了一句:“这一次的集体感染并不是偶然,是有人蓄意为之。” 不需要钱灵萱再多说,邵柯已经清楚了她要表达的意思。所以,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他密切注意着那些靠近各个手术室的人。 只是他还不知道钱灵萱为何会判定是有人蓄意而为。 他将自己的观察告诉了钱灵萱,钱灵萱听了之后,立刻叫来了几个人在医院的各个出入口守着。 除此之外,一切照常进行。钱灵萱又回到了观察室,这次所有手术都很顺利。偶尔会有一个小插曲,但好在是有惊无险。 霍玲崇拜地对钱灵萱说:“萱萱姐,你给他们的药剂也太好用了吧!要不是有这个药,今天就不会这么顺利了。” 钱灵萱没吭声,邵柯也是一言难尽地站在一边。 在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的时候,监控室突然传来消息,说有人进入了一个刚做完手术的人的病房。 钱灵萱与邵柯对视了一眼,然后立马向那间病房走去。霍玲也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她就想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怎么不告诉她。 等他们赶到时,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人正好冲出病房。他在撞见迎面向他走来的钱灵萱他们时,果断地朝相反的方向逃走。 在他跑后,从病房里又冲出来一个人,那人正是刘沫。他骂骂咧咧地向那个人追去:“杀千刀的龟儿子,让你他妈的弄乱我的发型。给我站住,老子非得把你的头发剪了不可。” 钱灵萱、邵柯、霍玲:…… 邵柯反应过来后也迅速去追人,霍玲则担心地快迅进入病房查后病人的情况,但很快他就出来了。 她奇怪的说:“里面没有病人呀。” 钱灵萱不紧不慢地说:“本来就没有,那个病人是刘沫假扮的。这位看守的人也是故意撤掉的。” 霍玲恍然大悟:“做这些只是为了抓住刚才逃跑的那个人吗?可是为什么呀!” 钱灵萱平和地说:“等回研究所你就明白了。” 霍玲还是一头雾水。 那个人当然没有跑掉,当邵柯和刘沬把他抓住后,摘掉他的帽子和口罩,映入到众人眼前的,是一张恐怖的脸。 那张脸一半好一半坏,好的那上半张脸还算清秀,可是自嘴巴以下,那里却遍布细长的疤痕和扭曲的凸起。 那些凸起就仿佛皮肤下有虫子在蠕动一般,那些伤疤,像是自己抓的。又像是被火烧的。 而他之所以抓自己的脸,用火烧自己的脸,可能都是因为那些凸起。 那些凸起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就不得而知了。众人面面相觑。 刘沫刚来就被钱灵萱安排在病床上,说等一个什么人自投罗网。他在病床上躺了半天,都快无聊死的时候,这个人进来。 他立马假装昏睡,想看看这个人要做什么,等了半天。自己的手指就传来一阵细微的疼痛,这个时候还不醒来,要等到什么时候? 刘沫反手就抓住了那个人的手腕,然后检查着这个人在他身上做了什么。 自己刚才手指传来的疼痛,那里有一滴血珠。那人在被刘沬抓住的那只手中,有一根小针。在他的另一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棉签,这样子好像是在采集他的血液。 就在他检查出自己并没有任何危险时,那个人一掀被子,将刘沫劈头盖脸的罩住。这一下,刘沫装昏睡都保持住的发型就被彻底给弄乱了。 那人使劲挣脱了他的制梏,拼命地向外跑去。刘沫也愤怒地追了出去。 他把自己的所见告诉了钱灵萱,然后就走到一边去整理自己的刘海去了。 钱灵萱在听到取血的时候,眼神一暗。邵柯也同样,他和钱灵萱心照不萱。 霍玲问:“那这个人要怎么办?” 钱灵萱说:“先带回研究所。” 研究所的人不可能把这里一直占着,在最后一个被寄生的人治好后。他们就慢慢的退出了大众的视线范围,来的无声,去的无息。 当然,善后的人可不这么认为。 邵柯在交出医院时,顺道去看了一下张琦梦。 张琦梦正在医院的病床上生无可恋,她就不明白,为什自己就吃了一顿饭,还把自己的肚子上给吃出了一道疤。 当邵柯进去时,她都还在发呆。邵柯叫了她好几声,才把她的魂给叫了回来。 要不是她还输着液,身体动一下就牵扯到伤口。她指定得抱着邵柯大哭一场,事实上她也哭了。 她哭的梨花带雨的,嘴上也没有闲着:“你说我命怎么这么苦啊,我就吃坏个东西,以为洗洗胃就得了,谁知道他要开刀呀!” 她越说越委屈,越委屈就越哭的厉害:“现在好了,肚子上有了块疤。知道的晓得我是做了个手术,不知道还以为我剖腹产了。我这以后要怎么见人呀?” 邵柯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干巴巴的说:“你被开刀的又不是脸,也……没有到不能见人的地步吧。而且做的都是微创手术,也没有多大的疤呀。” 张琦梦立马大声反驳道:“怎么没有了?再大的疤也是疤,我完美无瑕的肌肤上怎么能有疤?以后我的露脐装,比基尼,性感小礼服都不能穿了。啊……好痛苦。”
邵柯虽然不懂,但大为震撼。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于是就默默的在一旁等着他哭完。 以他对张琦梦的了解,这人没那么脆弱。果然,等张琦梦哭累了,她抽噎着问邵柯:“我们吃了同样的东西,你没事吗?还有钱小组。” 邵柯不知道怎么回答,干笑了一下说:“我们……我们发现的比较早,就医的也比较早,没有到开刀的程度。所以我们目前都好。” 张琦梦哦了一声,然后叹了口气,自责道:“本来说是请吃饭,感谢她的,结果弄了这么一出。那家餐厅也是,现在吃坏了这么多人,他赔偿倒闭都算轻的。” 邵柯觉得这波,那家餐厅实在是冤。不过也没有办法,这么多人集中在了一起,记忆点都和这家餐厅有关。研究所再怎么想更改众人的记忆也绕不过这个弯。 所以头痛的都是善后的人,他们也只能另想办法把这个记忆点给圆过去。总不能让这个大冤种背了所有的锅。 众人忙了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终于在中午之前把这件事情告了一段落。 可是事情还没有完,钱灵萱和一部分研究员回到研究所后。将自己的调研情况作了分析,然后就是各部的部长开了一个小会。 邵柯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怎么都和被抓住的那个人有关。甚至是和那个人背后所牵扯出来的更多人有关。 在休息室里时,邵柯问起钱灵萱发现这些的前因。 钱灵萱告诉他,在她进入餐厅的储藏室时,发现储藏室内的那些蔬菜都是早上刚运过来的,很新鲜。 但那些菜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在箱子中被冰块冷藏起来的rou类。那家餐厅所用的食材都是进购最新新的,所以除了一些必备的rou类之外,其余像鱼和虾基本上都是活的。 可是他看那些冰块里的鱼,却已经出现了腥臭味。 钱灵萱拿起一条鱼,认真查看。果然发现了换肠花的存在。 但这还不是导致所有就餐的人都被寄生的原因,换肠花的种子附着在蔬菜上不会有任何变化。也不是每一个客人都会点鱼和虾这一类的食物。 在庄有鱼和虾的箱子后面,有一场青色的东西。餐厅的储藏室打扫的很干净,这些青涩的痕迹不可能是青苔。 当钱灵萱凑进去看时,就确定了这个东西就是腐烂的换肠花。 换肠花不能在外界环境中自己生长,这一株换肠花是被人故意放在里面的事实已经不言而喻了。 接下来只要推出,这个放换肠花的人有什么目的即可? 到目前为止,钱灵萱只能将它与怪形猎人组织的人联想到一起,他们的目的有可能是测试。所以钱灵萱让邵柯留意,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医院。 如果是测试,那么,那些人肯定就要看一看。研究所有没有治好这些被寄生的药剂。 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从被抓住的人口中问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但如果真如钱灵萱所猜测的那样,那些人这样的行为,和制造生化武器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