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莫凤娘和桑洛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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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长安出美女,回眸一笑千百媚。 聂小风穿越后遇到的第一位美女,是望月楼的头牌莫凤娘。 聂小风在和一个曹卒抬走地上的尸体时,发现人群中挤着一位身穿粉红长衫,长发飘飘的年轻女子,面露忧伤,心神不定,眼眸直直地盯着尸体,像是死的这两个人是自己的亲一样,全然不顾身边的人在推挤。 聂小风正想上前去打招呼,转眼间却已经不见人影,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充满无尽的遗憾。 朝廷缉拿的要犯,竟然是昨夜寻求救命的那个人。 聂小风看完墙上贴的告示,已经彻底明白了,地上横躺着的这具男尸,身材样貌有几分相似,可惜脸上伤痕累累,模糊不清,无法辨认。 聂小风行色匆匆回到船上,将岸上发现两具尸体及告示里的信息告诉了胡嫣娘,胡嫣娘痛心疾首哭,忍不住热泪盈眶。 听完胡嫣娘娓娓道来的事情前后,聂小凤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救下的人都是朝廷要犯,喜的是其中一个要犯是未来的黄帝。 聂小风对西汉的历史非常熟悉,读高中的时候,历史老师曾经说过刘病已是中国古代的一位好皇帝,但也是一位身世非常传奇的皇帝,从小在监狱中成长,之后被贬为庶民,自小生活在民间,从庶民到皇帝,仅花了一天的时间,在位时为政宽简勤政爱民,开创了汉宣中兴盛世。 刘病已是皇室嫡系血脉,兹事体大,不敢不察,更不能掉以轻心。 白天,聂小风左思右想,始终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刘病已不能久留船上,这样迟早会被人发觉。 聂小风心里非常清楚,护漕都尉的那些人一定会杀回马枪。 小皇曾孙坚决不能在自己的手中送了性命,这是影响中国煌煌历史的关键时刻,必须想尽办法把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不然西汉的历史就真的改写了。 直到天快黑了下来,聂小风坐在大船的闸板,望着远处江上络绎不绝的往来行船,还是没有想到好的办法。 从聂小风忧郁惶恐的表情中,桑从德知道这小子一定有事在瞒着他,便关心地问道:“小风,慌里慌张的,有什么事情瞒着师父,快说”。 “师父,没什么事,真的”聂小风漫不经心地回答。 从小到大,自己心里不管有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师父那犀利的眼睛,他就像肚子里的蛔虫,你想什么他都知道,而且,一猜一个准。 “说吧,把小皇曾孙藏在哪儿了?”桑从德问道。 “师父,你这个都知道啊?”聂小风自知不能再瞒下去,便把事情前后托盘而出。 “师父怎么办啊?留在船上肯定不行,后天就要走漕了,水路颠簸,小皇曾孙病的不轻呀”。 “暂且送到阎家村去躲一段时间吧,待时局稳定以后,我再去找邴吉大人想办法”桑从德急切地说。 此时,夜幕渐次降了下来,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空中,月光映水,水波映月,静影沉璧,荧光闪闪。 透过高耸的城墙,不远处的长安城里华灯初上,也许是汉武帝刚刚驾崩的缘故,长安城里显得有些萧索,冷峻中透出丝丝寒气。 桑从德和聂小风借着月色,把刘病已和胡嫣娘送到了渭河岸边的阎家村,托付给一对信得过的阎家夫妇照顾。 这对夫妇常年在渭河岸边打渔为生,为人老实忠厚,心地善良,桑从德在往来走漕中与这对夫妇结识多年。 辞别了阎家夫妇,两人半夜时分才悄悄摸上岸边,把白天的那两具尸体抬上马车,沿小道往远处的山岗疾驰而去。 许久,马车在一片榆树岗前面的空地停了下来,两人挖好坟坑将尸体掩埋。 不一会儿,两座坟茔立在荒野上,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叉,星星点点的洒在坟头,留下一处处斑驳的光影,显得异常的阴冷。 “郝大哥,陈姑娘,你们安息吧,刘病已我会照顾好”聂小风抓了一把新泥洒在坟头,情真意切地说道。 晦暗的月光,两人在坟茔前鞠了三个躬,便驾着马车怏怏而去。 此刻,他们并不知道的是,郝云飞没有死,而是在李亦君率众将郝云飞围困在渭河桥上,即将被擒杀之际,张鉴之不忍看到自己的结拜兄弟被杀,于是躲在暗处朝郝云飞胸口猛然射出一箭,箭羽不偏不倚刚好射中左肩肋骨。 郝云飞中箭应声后仰,两脚踩空,犹如一块陨石重重地砸下渭河不见踪影。 李亦君派人搜寻了一夜,找不到郝云飞的尸体,只好悻悻而去。 第二天,张鉴之安排护漕都尉傅璋从昭狱中挑了一名罪犯,沉到渭河中充当郝云飞。 直到十多年过后,当聂小风在漠北与郝云飞在次相遇时,这一切才水落石出。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船外的嘈杂声把睡梦中的聂小风吵醒。 聂小风翻身走出船房来到闸板上,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去,帝都长安在一片朦胧中若隐若现,河面上大大小小的船只来来往往,穿流如梭,漕卒船工们声势动天,震耳欲聋,好不热闹。
桑从德站在闸板上指挥着一众漕卒兄弟,正往船上搬运给养物资,聂小风想上去搭一把手,便被师父叫住了。 “刚才桑大人派人传话说,北军营有一批军粮要从荥阳敖仓运往长安,估计北边的战事又要起了,为了不耽误战事,我打算明天就起航”桑从德说道。 “你进城买几坛桂花酒,顺便买些船上吃穿用的东西,这一趟漕要走半个月才到得了熬仓”。 “师父,你要那家酒肆的酒啊?”聂小凤神情恍惚问道。 “藁街靠近丞相府的哪一家,老板娘姓水,你顺便把我前几天赊的酒钱,一并付清了”。 聂小风精心梳妆打扮了一番,便走下悬梯上了河岸,策马朝着长安城疾驰。 一路上,聂小风闷闷不乐,从小到大一年四季跟随师父走漕,这种日子让人烦透了,每一次走漕,历尽艰辛尝尽甘苦不说,天天吃喝拉撒睡在船上,过着单调枯燥乏味的生活,每天除了行船就再没有别的事情做了。 在大汉朝,漕卒这个职业和工匠医巫及商贾一样,被列为末业,但是,既然选择了漕卒,也就是选择了孤独与寂寞。 每天生活在一起的就那么几个男人,聊无所聊,苦涩不堪。 其实,每个漕卒的心中都有个姑娘,每次停船靠岸的时候就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光,喝花酒逛花楼进赌馆,觥筹交错,流连忘返,早已忘却了走漕的烦恼。 聂小风也不例外,他心中的那个她,便是御史大夫桑弘羊的掌上明珠桑洛依。 其实,关于桑洛依,在聂小风的记忆碎片中并不是记得很全面,与桑洛依交往相处的很多事情,他此刻都记不起来了。 唯独记住的是十岁那年,师父送他到桑府跟读的那一段短暂而美好的时光。 那时,每天晨读暮写之余,便是与桑洛依和她的哥哥桑洛羽偷偷溜出书屋,爬树掏鸟窝,攀墙偷鸡蛋,弹弓打麻雀,下河摸鱼虾......如今,时光荏苒,万水千山,曾经很多美好的经历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十多年不见,自小受尽万千宠爱的桑洛依,如今应该是琴棋书画样样皆精的大家闺秀了吧。 聂小风芳心流沛,暗自窃喜,如溶溶春水般涌上心头,于是,策马扬鞭,加快了马步,巍巍帝都长安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