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强加的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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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心思都在刘文娟身上的狗子,突然听闻到背后响起的声音,他吓个半死,顿时顾不上身下压着未能如愿征服的美人,一声不吭爬起来蹦出干水沟朝对面山坡火速逃窜。 不为别的什么?只为前面准备下河捕鱼望见尹托以后莫名其妙在外面草地睡了个晚上,从那时起他打心眼里对尹托是个心有余悸怕得要命。 再加上曾有的日子爱和尹托扯闲条吹牛,他唾沫横飞总讲自己和刘文娟睡觉的故事。 可现在,他不仅吹的牛破了,还变换身份成为名副其实的大流氓、强jian犯。 试想两者间的巨大落差,他能不像条疯狗先逃跑吗? 好在尹托存有私心并没想过要把狗子抓起来交给警察问责,他静看着任其逃跑。 归根结底,他和狗子多少有些交情,两人曾在众人背后拿刘文娟打嘴仗开过无数次玩笑,前面辣眼睛的胸,后面挺翘丰腴的屁股,只要能用嘴言说的地方,全被拿来各种花式享受。 对于他自己,不仅心怀鬼胎自始至终满肚子坏水,还明知狗子满嘴大话在拿刘文娟瞎胡扯,还非要给狗子戴顶高帽子总在旁边献言献策企图把莫须有的事情真正搞出来。 讲到底就是想狗子给曹新兵戴绿帽子,直至最后长成人尽皆知的HLBE大草原让他看好戏。 许多闲来无聊的时候,他时不时同样会对刘文娟生出歪念头,理由不是刘文娟漂亮,而单纯的家族矛盾想给曹新兵头上戴顶绿帽子,让曹新兵肩扛着晦气讨生活。 今天狗子不考虑后果企图在野外强暴刘文娟,搞不好八九层因素受他的刺激和影响。 当他亲眼见证到身前不堪入目的画面以后,内心震撼无疑是排斥的不被允许的,心说你狗子就不会做人,日常生活中只图嘴巴快活胡乱开的玩笑哪里能当真?睡刘文娟也要两厢情愿啊!在这荒郊野外单凭力气大耍流氓岂不有辱斯文? 我和曹家有仇,也没敢借着报仇雪恨的名义乱胡来呀! 脑子里进水想女人想疯了,竟然丧失理智弄不懂现实与幻想属于两个世界。 懒得再去理会夹着尾巴胡乱逃跑的狗子,尹托低头看向干水沟的刘文娟,一人坐起来双手紧抱膝盖,俏脸和头发埋藏两腿之间,整个身躯微微抽动着,并伴随努力抑制住的伤心在无声哭泣。 是个情不自禁的,他脑海恻隐之心又冒了出来。 没多话,他纵身跳下干水沟里,几大步走到刘文娟旁边去蹲身安慰,“文娟嫂子,你千万别难过伤心,我等下帮你前去收拾狗子王八蛋,今后就算借狗子几个胆子也不敢再对你兴风作浪。” 很明显的,他内心里不是想抓住狗子揍两拳讲几句狠话,而是做思想工作,希望对方真正弄清楚做人做事的底线,永远不能因为自己落魄急需什么?便昧着良心干些伤风败俗的事儿。 现如今早已是法制社会,倘若通过法律手段硬要追究责任,狗子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幸好刘文娟没有报案维权的意思,她趴在自己膝盖上只知道哭泣,一股脑儿发泄常年淤积在心底下不被众人熟知的痛苦。 自始至终没听见尹托嘴里讲话似的,她沉浸在自己不能言说的悲伤无法自拔。 半天时间转眼即逝,尹托默默蹲着不见刘文娟出现任何反应,郁闷之余有些手足无措。 究其原因两家存有矛盾平日里接触比较少,让他意识僵化找不到合适的安慰话。 倘若以往日子不是路头遇见偶尔和刘文娟讲过几句,于他而言只怕前面出声吓跑狗子以后,老早选择销声匿迹没半个人影儿。 最后,山那边几丝凉风徐徐吹送过来。 两只黄鹂相互追逐着鸣叫着,从大山顶上展翅飞到山脚下的草丛里。 干枯的树叶,随风舞动几翻几滚坠落在干水沟。 旁边泥巴不知谁弄松,突然掉落下来砸中刘文娟背脊,整个身体似乎微微动了动。 尹托身在侧面位置自然看了个明明白白,他满是关心的拍两下,还不忘借势帮忙把刘文娟背后衣服黏的草屑拂去,同时间里又轻言细语的问:“文娟嫂子,你应该没事儿了吧?” “我没事儿了。” 瞬间里似乎从遭受欺负的阴影当中彻底解脱出来,刘文娟不仅违反常态应答着抬起头,还红着眼睛站起来轻轻拍打下身上穿的衣服裤子,“尹托,谢谢你吓跑狗子,不然后果注定不堪设想。” 确实没半分虚假,她刚才过度用力浑身虚脱到几乎彻底崩溃散架似的,尹托要是再往后延迟几分钟冒出来,今天等待她的最终命运,只怕逃不过狗子魔掌被狗子硬生生糟蹋。
想想那种不堪入目的画面,对她现有的平静生活恐怕比立刻去死都要令人难以接受。 事实呢?尹托耳朵听过刘文娟发自内心讲出的谢意,顿觉受之有愧。 首先是狗子有足够胆量走到今天这步田地,他时常挂在嘴边的诸多刺激及怂恿理应是背后最大始作俑者;再是他刚跑到干水沟,竟然为狗子还没能强jian到刘文娟而提前出现懊悔,虽说坏念头在脑海里稍纵即逝,但想要落井下石的幸灾乐祸确实有过短暂存在。 讲来讲去全都是曹家曹新兵在他心目中存有解不开的疙瘩,在短时间内难以真正做到忘记。 不过今天发生的事情也让他突然明白,他骨子里面并不真正讨厌刘文娟,特别是刚才蹲在旁边静看刘文娟趴着伤心,内心里竟然对狗子升起莫名其妙的无限恨意,只想挥拳揍狗子。 但此时此刻,他嘴里还是顺着刘文娟往下说:“你不要和我客气,纯属举手之劳的事情,真不足以掏心掏肺讲感谢类的话,关键是你吉人自有天相。” “你单纯是讲得好听。” 刘文娟偏不那样认为自己的人,“今天你对我的情义,我这辈子都不敢轻易忘记的。” 可听在尹托心里面越发惭愧越发不自在。 致使最后,他为了少些亏欠没有急着告辞先离去,而是留下来协助刘文娟割好喂猪的蔬菜,再收拢来装满背篓背着带头朝家的方向走,看夕阳下自己的影子,一副无忧无虑的简单。 刘文娟紧跟在后面手拿镰刀,她说着话似乎彻底遗忘先前发生过的不愉快。 迎面而来的王大爷,他看见两人情不自禁的扯开喉咙大声喊:“尹托,你家里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