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亲口承认
公羊扈见沈离一言就道破了自己心中的企图,竟然反而冷静了下来。 这个年轻人非但修为通天,而且在他们六人的围攻之下,居然还能存活下来,说明此子身上除了九子连环剑之外,必然还有其他逆天的宝物。 想到这里,公羊扈不禁心里一阵燥热,这简直就是上天送给他的大机遇啊!只要杀了这小子,他身上的所有宝贝,岂不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吗? 一丝炽热的笑容不由自主的出现在公羊扈的嘴角,虽说沈离实力强劲得有些太过不合常理,但是跟自己比起来,还是有那么一些距离的,只要自己小心不要再让沈离有机会逃走,同时一出手便倾尽全力,斩杀沈离肯定也只是反掌之间的事情而已。 “既然逃得一条狗命,你居然还不赶紧躲回娘胎里去?也罢,撞见老夫,也是你命中注定,就不要想着再逃了。”公羊扈狰狞的笑着,根本掩饰不住自己贪婪的眼光,沈离在他眼里,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只待宰的小肥羊。 沈离有些无语的看着公羊扈,哪里会猜不出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禁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若是在一个月之前,自己或许还要掂量着能不能打得过公羊扈,但是现在,局势已经完全反转了,可笑这公羊扈居然还懵然不知的在觊觎自己身上的东西。 公羊扈见沈离在苦笑,以为沈离是自知走投无路而感到绝望,心里更是得意,哈哈大笑,道:“小子,也不用想太多了,赶紧把身上的储物囊什么的都交给我,老夫会考虑给你一个痛快,然后你赶紧找你的轮回去吧!” 沈离嘿嘿一笑,道:“公羊会长如此开恩,是不是我还得多谢你?不过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可否请公羊会长解答一下?” 公羊扈心理暗道,你死都快死了,还有什么想不通的东西?于是有些不耐烦的道:“有什么问题就赶紧说吧,不过可不要妄想着逃跑!”说罢,一道杀机已经死死的锁住了沈离。 沈离感受到对方的杀机,却装作不知道,随即说道:“我素知公羊会长与剑桐君前辈有嫌隙,因此千方百计的想要打击剑桐君,不过苍玄真君跟阁下素昧平生,公羊会长又为何要拉他和邪月圣女下水呢?” 公羊扈一听,脸色顿时变了数变,同时眼珠子也骨碌碌的转了几十圈,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道:“你管的还真是宽啊,自己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想着要翻这件数百年前的陈年旧案吗?也罢,若是不让你知道个究竟,只怕你也死的不安稳。” “其实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当时由于人族与魔武族之间僵持不下,甚至有各自打退堂鼓的趋势,这是魔君大人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所以魔君大人亲自给我下达命令,让我想办法挑起双方的恶斗,哪知道这么巧,剑桐君那没脑子居然会如此老实巴交的把苍玄真君、邪月圣女私通甚至准备密会的事情告诉我,这简直是天助我也!我又怎么可能浪费这样一个天赐良机?因此,我便找准了一个机会,有意无意的把这个消息同时泄露给了人族的几位食古不化的领袖和魔武族的几位高层知道,后来的事情,想必你也都知道了吧,哈哈哈!” “你是不是觉得苍玄真君和邪月圣女很倒霉?其实这也不能怪谁,要怪,就只能怪他们自己命不好,结交了剑桐君这个该死的家伙,又不巧碰到了我。” 公羊扈很是得意的笑着,几百年来,他一直把这段过往放在心里,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但是今天这里只有沈离一个人,而且沈离很快就会被自己杀掉,所以公羊扈非常放心。他压抑了这么久,简直是不吐不快,因为这件事一直被他视为自己的得意之作,只是由于牵连太大,他同时也担心会造成对自己的浣海商会不利,所以才一直不敢说。 沈离摇摇头,道:“苍玄真君、邪月圣女,本应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却毁在你和黑暗魔君两个疯子的手里,真是可悲可叹!” 公羊扈听了,笑容敛起,狞笑一声,道:“好了,老夫格外开恩,你想知道的,老夫都已经让你知道了,接下来,你就安心上路吧!你身上的宝贝,老夫接手了!” 说话间,一道道杀气犹如魔鬼的触手一般向沈离席卷而来。 沈离冷笑,道:“今天是该有人上路了,不过这个人不是我,而是你,公羊会长!几百年前,你挑起人魔两族最后的血战,害得无数人陨落;几百年后,你所建的浣海商会为非作歹,人神共愤,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还能有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公羊扈怒极反笑,道:“垂死之人,竟然还敢跟我逞口舌之利?老夫活了几百年,还需要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来教我怎么做人?难道你真以为自己能在老夫的手下逃生?还是说你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吓迷糊了?不过老夫本来还想送你一个痛快的死法,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老夫也不妨将你抽筋卸骨,让你尝一尝什么叫痛苦!” 沈离冷冷的看着公羊扈,道:“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想杀你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公羊扈眼神一冷,这时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刚想有所动作,一股天崩地裂的庞然杀意已经直接笼罩了他的全身。 “果然是你!”一个尖利而邪异的吼叫声响彻半边天,“就是你毁了苍玄,毁了我!公羊扈,我要你用命来偿还!” 恐怖的杀意夹杂着无边的怨恨,顿时让公羊扈浑身的汗毛一根根倒竖了起来,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但是他抬头一看时,却是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你是何人?”他是真的不认识这个向自己扑过来的修为强悍,却又带点阴阳怪气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