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废柴啊老爷爷的脸都给丢尽了
不翼而飞是什么？ 是鸟？是飞机？不！那是超人……好吧，也不是。 一丝灵气入体，如针头扎进了皮肤，灵窍内再次涌入了熟悉的灵气，周语知道他的灵窍又开了。 集中精神，以神魂引导！ 灵气如同游蛇，进入身体后便四处乱窜起来，周语的经脉太过宽广，联通全身，如同四通八达的公路网，想要抓住钻进其中的灵气，可一点都不简单。 “顽皮的小家伙，给我好好停住啊！”周语闭眼默念，大脑如同发烧般热了起来，眉角处豆大的汗珠滴滴滑落，显然这过程并没有他想象的这么容易。 这颗还没刻印词咒，光是自然涌入的灵气便如此难缠，周语心中暗叹一声，不再追逐那些乱窜的灵气。 万物皆有源头，既然控制不住那些已经流入的，那么就从源头上抓住它们！ 被打开的灵窍仅仅被开出了一道缝隙，马无疆精准的控制下，没有让狂暴的灵力乱流涌入体内。 他感觉得出周语体内的灵气并不稳定，这时候若不能控制住速度，恐怕就算刻印上灵窍，也只能发挥最低的效果。 没错，这便是刻印师与普通语者的区别。 他们能够辅助语者，在打开灵窍的过程中，找到最佳的效率。 而咒印师本身有词咒约束，让他们不能外传语者交给他们刻印的词咒。 当然就算如此，贵姓家族都自有独自的刻印师，他们是家族传承的根基，他们精研词咒传承给家族中的语者，既是导师也是家族中的精神领袖。 族长或许是家族中最强的语者，但是家族传承的刻印师，却能极大程度地影响谁能成为族长，谁能成为家中下一代的支柱。 一名语师级刻印师绝对是家族中的财富，别说是飞星会这等众多家族抱团的势力，就算是大域之主，都未必有这等存在。 马无疆作为刻印师，身份和气尊贵，和同等阶的语师相比，身份都会高上一筹。 贵姓氏族把自己子弟送到铁马山庄，并非为了学习那些族中也能传承的知识，而是为了马无疆刻印词咒的本事，好借光让自家最有天赋的子嗣，拥有更好的起点。 “抓到了！”源头上这么弱的灵气，哪里逃得过周语的法眼。 他敏锐的灵觉并未消失，只是因为灵窍被封堵没了探查的方法。 如同被蒙住了眼睛的飞行员，只要给他一丝缝隙，便能翱翔天际，自由飞翔。 抓住了灵气，周语发现自己的灵窍入口又开始扩大了，灵气涌入的速度也渐渐变快。 原本细微的控制，也开始逐渐粗放了起来，太多丝的灵气，已经不是简单的约束能够限制得住了。 “这就是自己的极限么。”三分之一的灵气还在掌握，剩余三分之二的灵气，却如同开始般在身体内乱窜。 周语有些可惜，毕竟自己都熟悉这么久了，才控制住这么些，也太菜了点吧？ 他却不知，在身旁监视着他的马无疆，却有些被他‘吓坏’了！ “这孩子果然不一般，酝养了两年的灵窍和经脉果然能容纳更多的灵气，他的神魂也异常坚韧，竟能把三成未经词咒转化的灵气控制住，已开三窍的凡语境也不过如此吧？” 难道提前开灵窍以固灵丹温阳，能够提升开窍时的神魂强度？ 不！这不可能，马无疆马上否决了这一可能。 且不说先开窍后封窍，这其中花费的时间，足以培养出一名凡语境。 更别说炼封窍丹时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关键的是，想要强化神魂，只能靠词咒，只靠灵气绝不会有这等效果。 看来这孩子的特殊还不在于那一道词咒啊！ 周语不知道这些，只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不过无论再如何努力，灵气的控制量也难以再提升上一些。 灵窍已经扩张到了极限，涌入的灵气渐渐把他的经脉填满，这种感觉很熟悉，但却又很陌生。 熟悉是因为两年间，灵气几乎无时无刻都在他体内肆无忌惮的流窜。 陌生的是，这些流窜的灵气从来就是一头进一头出，从未在他体内多停留上一会。 而现在只有一个出口，灵气涌入却是有进无出，周语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不同，很舒服，也很神奇。 不过灵气毕竟不可能无止境的涌入，当体内和体外的灵气压平衡后，涌入的灵气渐渐减缓了下来，直到逐渐开始了在体内缓慢的循环。 灵气稳定了下来，便可以刻印词咒了！ 周语很特殊，因为他太熟悉灵气，不同于那些初次开窍的人，需要极长的时间熟悉控制灵气。 甚至很多人在刻印上词咒后，都因为难以控制住灵气，而导致词咒无法发挥作用，连最基本的灵压都激活不了，在完成词咒刻印后数周，甚至数月后才真正成为语者，控制灵气运转和吞吐。 “凝神！想象你所知的词咒本意，汇聚灵气于灵窍！”马无疆一声轻喝，把凝神尝试控制更多灵气的周语惊醒过来。 词咒！对了，要凝聚词咒了！ 周语瞬间精神，把汇聚在灵气上的精神又收敛凝聚，想着他心中不翼而飞的真意，希望以最完美的形态凝聚成词咒。 但当精神汇聚集中，他却发现自己出了问题，他心中对于不翼而飞的形态有自己的想法，可是想要一口气完善词咒，却不是他想象的这么简单。 有了翅膀？不够，还要有能取物的手，但是有了手，还差嘴呢？没嘴怎么传递消息？ 凝聚什么才好？不是该怎么凝聚才能完整体现？ 周语这回可真傻了，他发现自己的神魂竟然难以凝聚出完整的形态，仅仅只只是隐约浮现的词咒，连个虚影都没有凝聚出来。 “太失败了！本大爷可是天才，怎么能这么认输？”周语愤恨地想要再次汇聚精神，但却发现如论如何都难以继续下去。 词咒仅仅只是词咒，自己竟然就这个水平？还有什么脸面去当老爷爷啊！ 他却不知，有人却又被他吓住了！ 词咒有三境，化虚为实，神通显现，以及语师级的化神为真。 但对于寻常语者，第一境化虚为实就已是极限。 并非对词咒真意了解不足，很多年轻语者家族底蕴深厚，初开灵窍时境界便不低。 马无疆是如此，闻子仲亦是，唯有展现出极佳的天赋，在族中才会收到重视，集中资源培养，获得最好的功法的词咒。 但就算如此，初开灵窍时，无论是马无疆还是闻子仲，也不过只是灵压隐现。 此乃是化虚为实境界中的第一境，但也必须在初开灵窍时，控制住超过一成灵气，并且对词咒了解够深，才能有如此表现。 但周语呢？ 神魂强大天赋异禀，初开灵窍便能控制住三成灵气，这或许还能用两年灵窍经脉全开来解释。 但是词咒呢？化虚为实境界中，需用三成灵力激活词咒，才能达到如此效果！ 是的，三成，周语连把天然的灵气都还没来得及转化成更容易控制的灵气，竟然就能发挥出词咒最大的效果。 在马无疆看来，这都是根本不可能做到，完全不可能！ “这道词咒应该只是飞星会中的一道普通词咒，就算周语见过幻化虚影出的虚影，也不可能一下子便灵物本意吧？”马无疆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他觉得这个徒弟，自己恐怕还真收对了。 词咒第一境，化虚为实，这一境界中，约束语者的便是对灵力的控制。 一成灵压，便可激活词咒，灵压隐显。 三成灵压，词咒威力初显，词咒幻影。 五成灵压，词咒凝聚幻化，幻化虚影。 九成灵压，词咒从虚化实，化虚为实！ 九成以上还有十成，更有着十一层，但这么做无疑只能撑爆灵窍，威力也不会有半点提升。 语者比拼的是对词咒的了解，若是能进入词咒第二境神通显现，便能把只进入第一境的语者，死死压在脚下。 飞不语是如此，他的沉默不语已达第二境，光是凝聚出的实影，便能让人语言断绝，甚至禁锢激活词咒的能力。 而想要突破第二境达到词咒第三境更为困难，那便是语师的境界，碾压语者的资本。 周语体内的灵气瞬间便已经消耗殆尽，词咒虚影缓缓消失，就连灵压都消退无踪。 感受到体内空空如也的周语缓缓张开双眼，他看到的是马无疆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好像是个看个怪物一样。 “师傅您怎么了，这么看我，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咳咳咳，这小鬼头！ 马无疆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多虑了，周语只是个孩子，或许天赋异禀，但比起那些天赐语者还差上了一些。 摇头？是不是自己表现太差了？太丢脸了，老爷爷当不成，说不定还得让庸医笑话，我不活了，我要继续穿越，让我去个智商都只有60的世界吧！ “你灵气耗空，莫要在乱用词咒，回去后好好按照功法内容好好锤炼，以词咒为基转化灵力，莫要偷懒耍滑，知道了么？”马无疆板起脸，一个好苗子，不能让他骄傲自满，定要好好锤炼成才。 “是，师傅。”周语乖乖点头，没因为咱天赋差不认自己就行。 废柴就废柴吧，咱们就来个废柴崛起流，总有一天自己会牛－逼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