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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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斩下! 诡异的身躯分崩离析。 丝丝神秘的力量从诡异身上汇入心斩的刀身中,使其颜色愈发猩红,刀刃仿佛也变得更加锋利了。 【吞噬】这一特质,使得心斩能在战斗中不断成长。 “死在小心斩刀下,也算你们死得其所了。” 羽宫琅转过身,对石川由姬说道:“虽然有些抱歉,但你这种情况,确实没法逆转。” “你的灵感本就比常人更敏锐,而在被拉入怪谈域、与纯白魔影亲身接触后,你听到、见到的东西只会变得更多。” 石川由姬喃喃道:“怎么这样……” 只是隐约听到、见到,就让她神经衰弱,寝食难安。 她实在无法想象,以后要是每天上学、回家,都有诡异相伴,会是怎样一种绝望的生活。 那绝对是不折不扣的人间炼狱! 突然,石川由姬又意识到,此时羽宫琅眼中,不就是这样的景象吗? 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适应这种生活的呢? 想到这里,石川由姬看向羽宫琅的眼神,不禁多出了几分难言的敬畏。 羽宫琅热心传授自己的经验:“通常来说,你只要装作看不见诡异,它们就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那……如果被它们发现我能看见呢?” “会被吃掉哦。” “不要这么轻松的说出残酷的事实啊!” 一想到被诡异吃掉的场景,石川由姬怕得牙齿都在发抖,但她毕竟经历了不少事,深呼吸几口气后,勉强平静下来。 “我明白了,所以,有没有让我不会被一下子吃掉的办法?” 羽宫琅摸了摸下巴:“还真有。” “你伸出手来。” 石川由姬怔了怔,但还是乖巧的伸出右手,顺带摊开了手掌。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还没等她听清这句话,血光划过。 “嘶!” 石川由姬疼得娇躯一颤,再低头看去,只见在她手心多出了两道不深不浅的刀痕,形成了一个“X”形,有如一个奇特的标记。 古怪的是,伤口中却没有多少鲜血流出。 “这是?” 羽宫琅说道:“一个保险措施,说不定有用。” 闻言,石川由姬心中有些没底。 这样两道小小的伤痕,真能挡住可怕的诡异吗? ----------------- 这天傍晚。 羽宫琅回到家中。 桌上已摆着三盘精致的菜肴,还有一碗海带味增汤。 这无疑是“jiejie”的功劳。 这两天,这只女诡倒也算尽职尽责,洗衣做饭、刷碗擦地……家务活全都包了。 羽宫琅自然乐得清闲。 不过,自上次浴室里相见后,他好像再也没见过对方。 简直像是在躲着他一样。 “真是的,这么怕我做什么?” 此时,羽宫琅看了眼桌上的主菜,却忍不住眉头一挑。 “这是……天津饭?” 天津饭,又名“蟹玉丼“,实际上就是蟹rou蛋包饭。 虽然名字里带个“天津”,但就像是印度神油不来自印度,荷兰豆不种在荷兰,阿拉伯数字不是由阿拉伯人发明的一样,这天津饭也根本不是华夏菜,而是正儿八经的日本料理,倒是外形有一点点像鲁菜中的“锅塌菜。” 不过就诡异的智力水平,能想到这道菜,也算很不容易了吧? 羽宫琅心地善良,没有苛责,只是鼓励道。 “jiejie,下次继续努力!” 厨房中,一道影子又猛地颤栗了起来。 吃过晚饭,羽宫琅回到房间里,拿出纯白魔影的触足。 此时,这一小截触须看上去极度萎靡,好似一条白白软软的小虫,又如同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社畜,饱受生活的摧残,有时候在老婆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 但羽宫琅没有因此小看它。 【不死】 【超速再生】 这两个特质,足以说明这怪谈遗物的不凡之处。 在怪谈当中,【不死】的特质其实并不罕见,毕竟只要人心的认知没有消失,怪谈就不算真正死亡。 即便是现在的纯白魔影,也仅是被削去了大部分的力量,而没有彻底消亡。 怪谈不死,只是凋零。 而在怪谈域中,领域的主人更是不死不灭。 可身为一件怪谈遗物,这种特质就有些特殊了。 在捡到【无面少女的告白书】前,羽宫琅也处理过两三個小怪谈,掉落的怪谈遗物都是一次性的道具,附带的特质也都很普通。 相比之下,【纯白魔影的触足】已经算是一件小极品了。 可眼下的问题在于…… 这条触须该怎么用? 羽宫琅沉吟道:“通常的再生能力,都需要汲取某种养分……”
他去厨房拿了一小碗大米,半截黄瓜,一小块生猪rou,一个个试过来。 触须对前两者无动于衷。 但在触碰到生猪rou时,却明显抖动了下,有些蠢蠢欲动。 不过,这种欲动也只是欲动。 它似乎在嫌弃猪rou的气味,不肯下嘴。 “喜欢血rou吗……” 羽宫琅迅速明白了它的喜好,拿起妖刀,划破自己的指尖。 鲜血滴落在触须上。 短短数秒内,纯洁的白色被染成妖冶的猩红,变为红白相间的诡异色彩。 它的体型也rou眼可见的膨胀了一圈,恢复了生机与活力。 下一瞬,异变骤生。 血色触须爆发出rou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化作一道血箭,倏地一下钻入了羽宫琅指尖的伤口。 随即,它疯狂的向血rou深处蠕动,同时贪婪的汲取着周遭的鲜血。 两个呼吸的时间,羽宫琅的脸色就因失血变得苍白。 手臂中传来钻心的疼痛。 皮肤下有异物高高隆起。 这条触须,已然变成了一条以血rou为食的寄生虫,要将他吞噬殆尽! 常人若是遇到这种情况,恐怕早已六神无主,慌乱失措。 但羽宫琅没有。 他俊美的脸庞淡然平静,没有任何情绪,仿佛正处于险境的不是自己的rou体,而是一具毫不相关的躯壳。 漆黑的右眼中,宛若有黑洞无声旋转。 万事万物万象,皆于其中。 突然,他嘴角翘起,露出一个惊悚的笑容。 “给我……吐出来!” 霎时间,体内游窜的触须静止了。 它感到了一种大恐怖。 源自本能,源自灵魂深处。 会死!会死!会死! 它仅存的灵智不断传出警兆。 那种死亡,绝非是物理层面的消亡,而是一种更加深层次的、概念上的抹除。 所谓【不死】,在这种抹除面前,不过是一个笑话。 在本能的驱使下,触须默默将汲取的鲜血返还。 接着,自动从羽宫琅的指尖钻了出来。 啪嗒! 小小的触须掉落在桌面上,一动不动。 像是在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