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上）：分局

    他们在黑夜中奔波太久，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劳累。黑夜漫长，坐在后排人渐渐支撑不住，一路上都是听见车开动声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声音，没有警笛，没有蝉鸣。渐渐放松警惕，眼皮开始打架，脑海放空处于半梦半醒之中。缠绵悱恻，海绵般舒适。

    时间海回溯漫游，不知道过去多久。一缕，二缕。几缕调皮光线偷偷、偷偷遛进人眼睛。

    “该醒了。”有些低沉声音，好像有人在晃，摇晃他们醒来。李归成睁开眼，第一眼就发现岳然存在。“怎么了。”他问，睡眼朦胧，用手揉揉眼睛。

    “还能怎么？当然是到站了”毫不犹豫扯胳膊下车，“天都快亮了，你也该醒醒了！”

    “阿兰娜呢？”

    “她已经下车了。”岳然说，他现在所处区域是一片森林。你如果想问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分局的存在？当然不是开玩笑，这真的是富川分局所在地。

    隐藏在地下几米处。现在大概在森林边缘而入口在森林正中央。为了方便也为了隐蔽性，所以不得不在这个地方把车丢弃。徒步进入森林。

    “走吧！”刚刚醒来头还有点痛却不得不忍痛下车。马上就要到分局了，他安慰自己。没想到还要徒步三千里。为什么他这不是一个缆车呀？心里小声嘀咕，头一次嫌弃为什么这里不设个景区！

    “有景区，就不可能设在这了。”岳然看出李归成心理所想，连忙打断他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把据点设在景区里，这怎么可能？难不成他们以后去据点，还要买张票？那未免也太搞笑。

    他们下车后废弃汽车，徒步三千里。肩上一个背包，再拖着一个昏迷不醒男子。如果有人看到，那估计就会认为刚好撞上杀人抛弃尸体现场。先拍张照，然后再去报警。

    “累死了！”走了一个多小时，距离汽车已经有很远。李归成气喘吁吁抚摸大腿

    “怎么累了？”岳然淡淡道，“我都没觉得累。”他已经轻车熟路了，开始掀地皮。实在不好意思因为分局穷所以就连入口都是勉勉强强用草皮盖住，掀开就行。

    “人呢？跑哪儿去了？”掀开草皮可以看见斜坡状入口微微翘起，连续按照方式敲打三下。也没有人来开门，总不可能连个驻守的人都没有吧！阿兰娜左想右想，怎么想都不对？“哐啷。”直接走上前用枪托敲开，打开门能闻塑料味。向下攀爬“走啊！”她说，双手反抓往下蹬。

    地下一层，灯火通明空气中漂浮淡淡柠檬味。

    应该是一种消毒水的味道，没有人没有声音。

    整个地面凌乱不堪，到处都是被踩扁的香烟与空酒瓶。看起来可能有些人彻夜长欢，隧道两旁全是血，都呈现出喷溅状。并不显得陈旧，应该是最近几天喷上去的。用手一摸还能带一点下来。柠檬味恰好与血腥味相克，只能闻到很淡的一点。

    “这里是发生什么事吗？”犹疑半天，岳然说。没有发现任何尸体看来应该是回来过人清理干净。但是分部也没有上报，也没听到任何风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先休息休息吧！”

    “你……”李归成吃惊，“你难不成叫我们在案发现场休息？”和另外两人不同的他早已经在车上美美滋滋睡一觉，现在毫无睡意。而且就算很困的话，无论如何？他也在案发现场睡不好觉。

    “有何不可？”岳然说。他个人感觉在案发现场休息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有点脏而已。看看阿兰娜都已经把人家放下，准备找一块地补一下觉。

    李归成：他不能理解，但我大为震撼。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在案发现场睡觉？

    岳然：你不睡不代表人家不睡

    他都受伤了，还奔波大半天。任务开始前又忙于策划没睡着，先等他补个觉。稍后的事稍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