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新招牌：康明斯
“少爷，徐先生正找你呢？”何仙姑走了过来，背后带着徐舟洋。(..) 这个丫头还不知道司徒南刚刚在讨论有关她的事呢！ “史东尼，你可真有闲情啊！”徐舟洋看着宽广的大海，开朗地笑道。 “谈不上什么闲情，出来吹吹风，人舒服一点。”对于坐船，司徒南可是深有体会了，之前他在泰坦尼克号上做船员的时候就喜欢在甲板上看海，有时一看就一整天，当时他带着痛失亲人的忧伤和知道泰坦尼克号沉船的忧郁，在甲板面朝大海，心胸会开豁一些。 现在司徒南也混成了头等舱的乘客了，但他不大喜欢跟里面那些不入流的自认为高人一等的有点小钱却自认为财大气组的人在里面滔滔不绝，口若黄河地吹牛打屁，所以在甲板上看海吹风的习惯倒是保留了下来。 说起来这真是个歧视无处不在的时代啊！客轮上都不读书让黄种人做头等舱，即使是司徒南出了高价的钱船务公司都不读书答应。开始为了尽快上船，避开洛奇，司徒南一伙人赶着上船，倒是不计较。司徒南倒是可以做了头等舱的票，但何仙姑和徐舟洋，宋美龄却只能呆在二等舱里，这还是司徒南争取来的。 这几天，斟茶递水，穿衣吃饭，有人伺候得周到，现在一时没有何仙姑在身边，司徒南有点不大适应了。 人啊，总是习惯舒服的享受！ “舟洋啊，我想问问你一个问题。你说在洛杉矶或者说在加州建汽车工厂还是到东部的底特律好呢？我们这边办汽车工业有没有优势？”这个问题司徒南考虑了很久，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说。虽然徐舟洋在内机研究方面有不错的造诣，但涉及产业布局的问题他不是太有把握。 沉吟了一阵，徐舟洋说：“考虑的无非就是原料，生产和市场三个方面。汽车生产的原料主要是钢铁，在这方面加州却是比不过底特律等东部工业城市，美国的大的钢铁企业多分布在像匹兹堡，芝加哥等东部的大城市，技术上他们有优势。特别是大规模生产的话，底特律等东部城市有大批熟练的工人，这比我们西部要好些。而且东部的城市发展得比较早，要比加州这边的西部城市要繁荣些。从这些看来，汽车工业还是在底特律办比较好。” 徐舟洋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其实在加州办汽车工业不是不行。虽然加州发展得比较晚，但经过西部开发那么多年了，加州的工业基础已经建立起来了，钢铁工业虽然从规模上比不上东部，技术基础也没有东部工业城市那样雄厚，但并非没有一比之力，这些差距都可以通过时间来赶上的，像我们加州伯克利分校没有东部的那么出名，但在技术上我们一点也不会差给他们。 加州铁路公路等交通都很发达，除了火车，汽车也是重要的交通工具，这都预示着汽车在这个国家将会大行其道。其实也不是将是，而是已经了。越来越多的人选择汽车，而逐渐摒弃了传统的马车出门，特别是那些农场主，用汽车可以很快就把他们的农产品运到城市里销售。 其实加州已经有一些汽车工业了，不过都是些中小型的汽车工厂，没有底特律那样汽车工厂林立那么壮观罢了。 事实上，随着工业的发展，企业壮大扩张，工厂也不会还集中在原来的地方，就会扩散开来，特别是靠近市场的地方设立他们的生产基地。。 我的结论就是如果想看到立竿见影的效果的话，在底特律那些东部工业城市收购一家汽车工厂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不急于求成，在发展潜力的无穷的加州建设汽车工业也会是理想的选择。” “行啊！舟洋！说得那么多，看来你不去搞企业去搞研究实在是浪费了。”司徒南有些调侃地说道，“要不你来做汽车公司的总经理？” “这我可不行，夸夸其谈，耍个嘴皮子还行，要动手实践这我可干不来。再说这些都是平时我跟学校的导师还有同学讨论的结果，我们搞内机研究的也多少普及一些行业的知识。我啊，还是去搞研究好了。” 徐舟洋连忙摆手，跟司徒南熟络后，他说话也比较直接了。这几天徐舟洋也没白待在舅舅的餐馆里，司徒南走后他还打听出关于司徒南的一些事来，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有一样可以确定的是，司徒南真的挺有钱的。 而现在美国工业大兴，经济繁荣，几乎各行各业的投资都赚钱，司徒南提出办汽车还真没假。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涉及这个话题了。 不过在内心心里，技术研究，造出更大更强更高效率的发动机，才是徐舟洋感兴趣的，而不仅仅是汽车，不过事情还得一步步来。 徐舟洋说的没错，投资还有经营的事他还真不懂，所以司徒南也没打算跟他讨论这些生意上的事，两人还从汽车谈到了飞机了。 二十世纪真是内机的时代啊，随着发动机的功率越来越强大，人类不仅能在陆地上奔跑还能飞到天上去，钻到海里去，也把战场扩大到天空海里。 战争开始的时候，飞机只是用作侦察来使用，哪怕地面上双方打生打死，但在天空上双方的飞行员碰见了面还热情地打招呼呢！ 不过自从德国的一个飞行员依照惯例向一个法国的飞行员在空中举手打招呼，却被对方不理不睬的，而且还掏出手枪外自己射击，这种“友好”的相遇的局面就彻底改变了。 热脸不但贴上了冷屁股，而且是开枪向自己射击的冷屁股，德国飞行员自然大怒，他也举枪向对方射击。可惜在空中用手枪射击就好像用大炮打蚊子一样，没说打蚊子，连个影子都难见，射出的子弹不知道会不会砸到地面上的某个家伙。 不过这个概率太小了！据说牛顿因为被苹果砸坏了脑袋猛然开窍，（牛顿小的时候据说很蠢的，一点也不聪明，爱因斯坦也是这样。难道天才小时候都是蠢货？）发现了万有引力。如果砸他的不是个苹果而是上面某个气急败坏但毫无效果的家伙射出来的子弹不知道他会不会接着发现牛二定律：f=ma？除非他练过铁头功，不然就脑蹦了！ 嗯，说得有些啰嗦，还是看看天上吧。 伟大的战士，翱翔天空的勇士！双方的两个飞行员纠结一番后，打空手枪，浪费完子弹后，谁也没有奈何谁，在亲切地问候了对方的女性亲朋后，最后只能摇摇机翼，悻悻地飞回去。 真是蛋疼！不过人类首次在空中接下了梁子，下次就没那么多好说话了，看我不拿枪突突突你！ 这方面浪漫的法国人喝喝咖啡，调戏一下巴黎的妇女还行，还是德国佬汉斯摆弄机器比较厉害，他们在飞机前头装了个射击协调器后，机枪可以从飞机前头发射子弹了。 可怜的法国人，本来他准备了两把手枪，左右开枪，双脚驾驶，为此他苦练了很久，就是准备给德国佬一个教训的，没想到对方这么无耻，竟然把机枪都装上飞机了，这根本不是骑士精神嘛？基督山伯爵在决斗之前还要把手帕扔到对方的脸上才动手，现在这······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法国人恨上了飞机，应该说是德国佬的飞机，战后居然把德国佬的飞机都拆开了，劈开当柴烧！德国佬，别想在拥有飞机！ 司徒南发现自己的发散思维真的很厉害，应该说是有点严重才行，从汽车就想到飞机，从飞机还想起这么丰富的情节。 好像爱因斯坦也是个发散思维很厉害的人？ 不然也不会两次获得炸药奖了！难道自己还有高深理论上的天赋？是不是要把什么光电效应，什么相对论的拿出来唬唬人？ 嗯，具体的理论实验司徒南做不来，但大概的意思他还是知道的，貌似找个“枪手”润润色，整理出来，“哥们，记得署上我的名字，大伙一块发表”，岂不是成为了什么首位获得炸药奖的华人！ 这多大的成就啊！骄傲吧！？说不准能活到81岁的时候还可以娶个18岁**脆的小meimei呢！有15,13的最好！ 小meimei现在就没有了，在司徒南和徐舟洋谈事情的时候，除了离着司徒南不远的韩刚之外，何仙姑已经识趣地离开了。 就找徐舟洋吧！现成的，毕竟他的理论水平要比自己强多了！在谈完汽车，谈完发动机，谈完飞机，谈完吃几顿三聚氰胺才得癌症之后，司徒南把一些好像能获奖的理论告诉了徐舟洋，不过好像太超前了，徐舟洋对这些领域不大熟悉，不知道司徒南在说什么，故而没放在心上。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啊！徐舟洋啊，你走宝了，到时娶不了**脆，别怪哥们不关照你啊！”看见徐舟洋不来电，司徒南也息了这个恶作剧的念头。 尽管没有了炸弹奖，他也不是爱迪生那样子的“专利控”，司徒南只是一个有时候爱幻想，但回到想现实却精明务实的商人，他不是一无所获，在回洛杉矶的船上司徒南已经下定决心在投资汽车，就在加州。连波音这样的飞机巨头都能在加州成长起来，司徒南就不信自己连汽车都搞不起来。 不过，底特律也不能放弃。毕竟东部五大湖工业区的区位优势太强了！还是两手都抓吧！ 看看福特的t型车就知道现在的汽车有多简陋了，四个轮子，一台发动机，加条链条，两个档位，连个遮盖都没有，照样满世界的跑。 嗯，这也是跑车，虽然看起来一点也不豪华，司徒南平时都不想坐。减震也不好，这车震的效果嘛？蛋疼！不过别想歪了！ 现在美国最大的汽车公司是通用汽车，以后可能一直都是，排在第二的是福特，以后可能一直都是，嗯，在司徒南穿越的时候，福特已经是百年老二了。 t型车物美价廉，美国人都喜欢，特别是那些拉货的农场主。倒是通用的别克汽车做得比较豪华点，卖相也好，所以司徒南家里也有两辆在他眼里一点也不豪华的豪华别克，开一辆，放一辆，值得收藏。 也有辆卡车，道奇牌子的，名牌！不过不怎样，将就着用吧！ 终于要做自己的汽车了！司徒南想想都有些激动，他甚至想到了促销手段，买汽车送汽油！这招跟罪恶的10086学的。 司徒南盘算了自己手里的钱，真的能挤出大笔的资金来呢！没有一亿，不过有上千万美元，初步投资还不需要那么多，花50万美元就可以在加州收购一间规模不小的汽车厂了。加上采用自己的钢铁公司，生产的成本能减低不少。 在充足的财力支持下，五六年内能成为像通用，福特这样的大企业也不是不可能。美国三大汽车企业，除了通用和福特之外，老三克莱斯勒还没有出生呢！ 不过这事还得落在通用身上，应该说是通用的某人身上。 这几年西方石油扩张的厉害，像个下金蛋的鸡，更像个吸金兽，赚到的钱在账面上转了一圈后又全部投入到扩大再生产中去了，欲求不满啊！所以别想从中抽出资金，反而要投入资金，给这头小兽补足营养，让它长得更壮。 钢铁厂司徒南也没少投入，不过还在司徒南的催肥之下，隐隐有些西部钢铁巨头的范儿，不过还得等到明年1917年下半年最后一期建设工程才能完成，暂时也别想从中得到回报了。 不过这有什么呢？司徒南在战争初期买的那些跟战争息息相关的钢铁，军火，石油等大公司的股票经过两年后涨了两三倍，不过还没有升到最高点，现在抛出去有些可惜了，至少要等到美国宣布参战后才出手，1918年前都不好抛售出去。 现在赚的最爽的就是司徒南手中的食品公司，把生产基地扩展到全美的农业产区，比如德克萨斯州的畜牧业，爱荷华州，堪萨斯州的玉米，还有东北部各州的乳畜业。 东北部各州的农业可是东北波士顿财团的传统势力范围，但已经被司徒南渗透进去了，这是一个了不得的成就。食品公司的在各州生产基地生产的农产品经过自家的工厂加工后，供应给美国的市场，同时各种rou类和水果罐头，面粉啊源源不断地出口到英法俄等国，年收入过亿，用日进斗金来形容都轻了。 想当初司徒南可是派人拿着挥着支票从那些农业公司，农场主，牧场主手中拿到了未来两年的牲畜，粮食合同，短短半年就挥霍了超过3千万美元的资金。 手中囤积了大批的粮食，牲畜，都不用司徒南怎么炒作，受战争的影响，粮食和rou类的价格连续上涨，那些的农场主都后悔得心痛了！当时司徒南收购他们的产品时候已经比市场价要高上不少了，真贪心不足！ 这是一门稳赚的生意，投资农业可能不如工业回报率高，但胜在稳定，只要站在还在继续，美国的农业就会一直兴旺下去。 当然司徒南的行动不止于此，农业公司的各种信息都传给东部的罗伯斯，所以通过食品公司罗伯斯掌握了大量农业生产的信息，在纽约的期货投机中如鱼得水，新生的罗伯斯证券凭借着接二连三的成功迅速打开了局面，赢得了不少客户的信任，越来越多的投资者把钱交给了罗伯斯证券。 在纽约，罗伯斯证券已经是小有名气了。 这确实是个投机盛行的年代，也没有证监会什么的来找司徒南的麻烦，所以甩开顾忌，司徒南和罗伯斯配合得天衣无缝，哗啦啦的钱从投资者的手中落入司徒南和罗伯斯的口袋里，然后一转手就流进食品公司的账户里。 充足的资金加快了食品公司的发展，在连续地收购了一批食品加工厂之后，公司的生产规模大为提高，特别是rou类罐头生产更是占了全美rou类罐头生产总量的10%，这一数字已经超过了东北部的波士顿财团。 不过食品这个行业终究难以垄断，这已经是司徒南财团扩张的极限了。农业关系到国计民生，只能在特殊时期炒作，不宜总是搞这样的投机活动。既然规模已经够大了，还不如把多余的资金投入到新兴的产业中去。汽车，电力就是不错的选择。 汽车毕竟是个资金技术密集型的行业，不能一蹴而就。回到了洛杉矶后，司徒南收购了一间汽车工厂，原来的老板因为经营不善，生产出来的汽车虽然质量不错，但是价格昂贵，销量不好，被福特的t型车挤得差不多要破产了，还欠了银行大笔的债务，所以司徒南不费多大的力气就接手了过来，花了50万美元都不到，其中还包括偿还银行的债务。 原来的汽车厂的老板拿到钱后屁颠屁颠地跑去研究他钟爱的赛车了，留给司徒南一个烂摊子。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司徒南还得好好计较。 工厂在靠近港口的长滩市，距离洛杉矶30公里，交通非常方便。 同时长滩市也有西方石油公司的炼油厂，和石油化工厂，是西部的石油中心，虽然西方石油公司总部搬到了德克萨斯州，但一直都没有放弃加州，这里不仅是司徒南他们起家的地方，长滩附近的陆地还近海都埋藏着大量的石油。 司徒南没打算自己去管理汽车厂，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能进行财务清理，公司暂时由原来的管理层在运作。不过他下了一个命令，就是派人去学习福特汽车的生产和管理。在汽车行业，福特一直是标杆企业，特别是福特汽车的流水线生产，更是现代工业的一大发明。跟福特学，读书定没错的。 唯一有点改变的就是司徒南建立了一个内机公司，名字叫做康明斯动力，嗯，康明斯这个名字司徒南很喜欢，所以就借用过来了。 康明斯动力首任技术工程师就是徐舟洋，下面下设三个分部，分别是汽油机事业部，柴油机事业部，和飞机发动机事业部。 不过一切草创，连续从原来的汽车公司抽调了不少技术员过来之后还是缺乏人手，像飞机发动机事业部就只存在文件上。司徒南对康明斯动力的发展目标就是前世的世界500强通用动力，所以一开始就把康明斯动力没有挂在汽车厂之下，而是独立出来了。 未来的康明斯动力应该是为为飞机，船舶提供动力装备的大企业，成为动力方面的佼佼者。 理想很光明，现实很苍白。现在的康明斯动力公司各方面都很简陋，更多的是一个研究所，还没有生产出任何的新产品出来。 不过担当重任的徐舟洋拿到梦寐已久的资金后正马不停蹄地招兵买马，先是凭借着自己的关系和加州的伯克利分校的达成了合作关系，一批杰出的教授被拉拢到康明斯来。 同时徐舟洋还带领人马到东部的芝加哥，底特律城市去挖人，目前东北部的重工业基础最好，技术最先进，生产最发达，钢铁中心，汽车中心，造船中心都在东北部工业区。 底特律啊，那里有通用，福特，还有未来的克莱斯勒，司徒南看了一眼东方，心思一下子飘到了福特汽车工厂繁忙地流水车间去了。 还有天空中飞过的飞机的发动机也是康明斯动力生产的。 这是一个野望，司徒南想到了前世的通用三兄弟，通用电气，通用汽车，通用动力，每个都是行业的领头羊，关于工业的一切，除了石油还真没有通用不做的生意！ 司徒南心里有些发痒，他恨不能立刻看到一个能跟通用媲美的品牌：康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