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繁荣 115 数数自己的女人
印尼群岛的战争如火如荼，华人和荷兰人、土着人杀得血雨腥风的时候，美国纽约却是一片繁华。 “几乎每一天这个城市都发生让人惊喜的变化，更多的汽车、更高的大楼、更宽阔的街道、更多的商店、更多的银行和公司，好像一个盛世即将到来了。” 司徒南站在罗伯斯证券公司总部大楼顶层办公室阔大的落地窗前，俯视下面喧嚣的华尔街。 罗伯斯坐在沙发上，微笑地看着司徒南故作感慨，一边美美地品着红酒。 “恭喜了，恭喜你收获了一个国家！”罗伯斯笑道。 “某种程度上是这样，但那不是我的国家，那是生存在那个国家的人的国家。而我只是个商人。 就像我们财团旗下有几十万员工，我们控制了这个国家的部分财富，但那只是因为我们顺应了金钱的力量而已。 所以我不会认为那是我的国家，只是顺应了大部分或者某部分人的意志而已。” 司徒南摇摇头道。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思考自己和南华的关系。美华是个团体，威廉财团也是个团体，每个团体都有自身的利益诉求，现在没有并不代表将来不会有利益冲突，所以应该有一个比较妥善的规则来约束他们，以后的事情就按照规则来办事吧！ 若非根本性的决策，还是少施加自己的影响力吧！ 司徒南心里想道。 “有些搞不懂你的想法。不过，你说的给南华发行建设国债事情对罗伯斯公司也有利，我很愿意为南华募集资金。”罗伯斯笑道。 刚刚他和司徒南讨论的是，南华准备在华尔街发行建设国债，首期一亿美元，为期5年，初步投资南华的能源开发和交通建设。 罗伯斯公司是华尔街顶尖的证券商，有强大的发行能力，所以司徒南准备交给罗伯斯来做。 听到罗伯斯应允后。司徒南微微一笑，他就知道罗伯斯会同意的。 “对了，我马上要去南洋了，你有兴趣去看一看么？那里的机会很多哦！”司徒南笑着邀请道。 “我会考虑的。”罗伯斯有些意动。心想：有机会到处去走走也不错，说不准会别有一番收获呢。 他知道司徒南准备把美国的部分产业转移到南洋去，西方石油公司已经在几年在南洋投资了，发展得还不错，接下来应该钢铁、交通、粮食生产等企业，这可能给罗伯斯证券公司带来发展良机。 跟国家做生意，这是摩根商行一向的做法。也是罗伯斯公司正在要做的，不然怎么能成为世界级的投行呢？ 从罗伯斯证券公司出来，司徒南在门口稍稍驻足一会儿，看了一下罗伯斯证券公司对面的美林证券，心里突然有个念头——干脆把美林也收了吧！ 念头是挺好的，不过司徒南现在没空去估计美林证券公司，他回到隔壁威廉大街的威廉金控公司。 这才是威廉财团的老巢。 “少爷！这是南洋发来的电报。”司徒南刚走进办公室，他的秘书何永元就进来了。 电报是姚宏民发来的。等级是绝密。只有司徒南本人才知道密码。 司徒南翻译出来后，微微一笑。在电报里，姚宏民提到南洋几个大富商家族的迫切愿望。并提醒司徒南是时候为这个国家定下规则了。 “真是有趣啊！不知道他们是喜欢英格兰银行还是喜欢美联储多一些呢？”司徒南喃喃道。 他准备学罗斯切尔德家族一样通过银行来把持未来南华国的金融命脉，美华银行似乎可以当做南华的英格兰银行。 嗯，就应该这样，除非南华国不在了，不然司徒家族或者威廉家族都会以特殊的身份存在于南华中。 司徒南眼中寒芒一闪，已经有了主意。 这其实很好理解，就好像以政治官权为主导的国家，开国元老的把持高位，他们的子孙后代也是高位，通过延续政治权利来保持对国家的垄断。 而在商业化社会。通过财富的传承，少数人就可以继续保持对国家社会的垄断。 平民如果能出头，爬上高位，那是因为加入了某个圈子，成为其中的代言人而已。 所以，本质上无论什么社会形态。终究是少数人抱持大量的资源，关键是少数人和多数人相互博弈，能达到合理的平衡。 司徒南想了很久很久，结合前世的经验和这辈子的见识，心里对南华国有了大致的安排。 咯咯！ 门口传来敲门声，把司徒南唤醒。 “进来！”司徒南搓搓有些发紧的脸，他听出来了敲门者是他的新秘书何仙姑。 其实也不算新了，已经做了小半年了，中规中矩，就是眼神越来越辣，让司徒南有些意动，但有些舍不得。 “少爷！该吃饭了！”何仙姑甜甜一笑，穿着司徒南特意设计的ol套装，有说不出来的清新养眼。 司徒南看了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六点了，他肚子有些饿了。 “今天没有别的安排吧？”司徒南问道。 现在的他的行程交由何仙姑来安排。 “没！不过，刚刚库兹多娃小姐打过电话来，想和你共进晚餐。” 说到这里，何仙姑有些哀怨地看着司徒南，心里暗暗骂库兹多娃狐狸精。 跟司徒南来到纽约后，她见过那个娇艳的俄国女人，知道那是司徒南在纽约的情人后，心里暗伤了好久。 司徒南留意了何仙姑的表情，薄薄的嘴唇有些嘟着，好像不大乐意，不由得心里一笑，问道：“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何仙姑有些生气地看着司徒南，越来越感觉到他的花心了。 “去好还是不去好？”司徒南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何仙姑。看着那微微羞涩的脸，有些红，他觉得有趣。 “我怎么知道啊？”何仙姑白了司徒南一样。头又微微低下。 “这话有些酸味，闻着就胃口好。”司徒南笑了笑，站起来，披上外套就往外面走。何仙姑赶紧跟了上去。 纽约的天有些冷，司徒南带着何仙姑来到纽约唐人街，那里有家新开的的粤菜馆，味道很地道。 司徒南有一次无意中走进纽约唐人街，发现那家粤菜馆味道不错，店主也是爱干净之人，很和司徒南的口味。所以来纽约的时候，有时候他也会走进那家菜馆。 看见司徒南进来了，那店家马上殷勤地上来招呼，给司徒南找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 何仙姑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一双美目不时地打量起司徒南。 司徒南不去赴库兹多娃的约，证明自己在他心中要比那俄国狐狸精要重！ “笑什么？”见何仙姑不时地傻笑，司徒南停下筷子问道。 “高兴！”何仙姑端起碗扒饭，心里香甜无比。 “真是个笨蛋！”司徒南笑着摇摇头。感慨自己是个坏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发现，何仙姑像前世那个让自己刻骨铭心的女人。 很知足。如水般清澈、温柔、坚韧。 这种感觉让司徒南有时候心里有些难过，所以每次面对何仙姑的时候，他的感情变得很复杂，有种莫名的情绪。 司徒南心里暗暗比较了身边的女人，劳拉明智有大家风范，高贵大方，是理想的妻子，用旺夫益子来形容毫不为过，当然，司徒南也很爱她。 萝丝娇艳。独立，经历过种种磨炼，性格有点类似司徒南前世读过的《飘》里面的女主角，加上司徒南对她的熟悉，作为红颜知己最好不过了。 库兹多娃的感情淡了些，但胜在悠长。跟司徒南的时间最长，长期保养也会养出感情，就像司徒南圈养的美丽的金丝雀。最近这个金丝雀去了电台工作后，好像变得有点独立起来了。 表嫂玛丽，有些荒唐，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好指责的，娇艳的熟妇，有致命的诱惑，同时也有一份亲人的责任。在司徒南尚未发迹前，陪司徒南度过了一段不算艰苦的岁月，但却很难得。 而最后一个就是在上海的吴曼丽，对吴曼丽司徒南有很大的功利性。不过吴曼丽出身在上海夜总会，见识、手段、心智都是一流的，能在事业上帮助司徒南良多。让司徒南自豪的是，这个女人给司徒南生了个儿子。 儿子很重要，更何况这是个地道的华人血统的儿子，说不准能继承将在自己在中国或者南洋的事业呢？ 想到这里，司徒南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思想封建功利，有些好笑。 “你笑什么？少爷？”何仙姑问道。 她刚才见司徒南呆呆地想着什么，脸上的表情不时地变换着，不由得好奇。 嗯，也只有她这种全心全意留意司徒南的人才会察觉司徒南的心里变化，其他人反而日益觉得司徒南有些神秘莫测了。 可能这是因为司徒南权威日盛的原因，不过对于何仙姑来说，司徒南还是那个让她觉得温馨可靠的少爷。 “你想知道？”司徒南微笑道。其他人一般都不敢打听自己的心事，甚至更多的时候会揣测司徒南的想法，或多或少带有功利色彩，但只有这个有点傻傻的何仙姑才会那么单纯，只是出于关心。 司徒南每次在她面前总会非常放松，这也是为什么他要留她在身边的原因之一。 见何仙姑点点头，司徒南答道：“我的想法呢，其实很简单。就是想女人！” “哦！”何仙姑一听脸上有些焉了，心道这个花心大少肯定又想别的女人了。虽然他对自己很好，但似乎总是差那么一点点，真让人沮丧。 见何仙姑脸上有些黯淡下来，司徒南有些后悔自己太放肆了，便笑道：“刚才我在想啊，仙姑啊仙姑，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何仙姑抬起头，眼神里多了些雀跃。 “没怎么办啊？我打算去南洋，再头疼要不要带你去呢？你知道哪里的条件会很艰苦的！特别是那些阳光很毒，把人晒成黑炭头，我可舍不得娇滴滴的小仙姑变成黑村妇哦。你还是留在美国吧~” 司徒南调笑道。 “你敢！？”何仙姑咬着筷子，有些愠怒地看着司徒南。 “为什么不敢啊？” “我，我叫我哥枪毙你！呵呵！我哥现在是百万大军司令了！”何仙姑一脸骄傲道，看样子很是向往南洋。 “哪有百万？别听别人瞎说！”司徒南笑道，伸手去捏了捏何仙姑的俏脸。 说起来很有意思，在他们吃饭的餐馆，实际上美国所有的唐人街这几个月来都在讨论南华和荷兰人的战事，连带的一些说书先生的生意也好了不少，可以摇头晃脑地加入了不少素材，把南洋的战事说得像隋唐演义似的。 但偏偏那些没什么见识的人却爱听，听得心驰神往。前几天司徒南带何仙姑来这里吃饭，听了一会儿，她就记得说书里，何文秀被人捧成百万大军统帅，武功盖世的桥段，暗暗记了下来，让司徒南嗤笑不已。 爪哇海战胜利后，南华在唐人街更是热炒，实际上南华军、南华政府就有大量的华人子弟从美国唐人街回去的。 这段时间，南华在准备立国示意，那些华人子弟纷纷写信回唐人街或者国内，让他们的亲人朋友迁到南洋去发展——分田、投资、开矿、到政府去工作，总之新的国家，新的希望，让人向往。这些日子，美国唐人街不少人都买了张船票，赶到南洋去了。 特别一些参与战争的士兵亲属，他们的亲人更是居家搬迁，准备到南洋去做大地主。 司徒南吃饭的时候就不时地听到类似的话，这让他感觉到很满足。毫无疑问，南华的崛起，对美国的华人来说是个极大的兴奋，对他们的地位也有改善。 司徒南去南洋后，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给全世界海外华人派发护照，成为他们的庇护。虽然一时的力量有限，但至少态度上鲜明地表现出来。 一味索取，忘恩负义那是遭天打雷劈的。 “噫？司徒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就在司徒南喝着茶，一边细细体会茶壶和茶杯的歪论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吕小姐，是你啊！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啊！”司徒南笑着站起来，邀请吕碧华坐下。 “美国看得怎么样了？看完了么？有没有兴趣去南洋看看啊？”司徒南笑着邀请道。 “好啊！正有此意呢！”吕碧华欣然应诺，想去看看即将成立的南洋华人国家是怎样的。(未完待续)r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