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报考与病猪
重生从娶女知青开始正文卷第106章报考与病猪小山屯这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 王老三背后搞串联,被公安抓走了,应该是要判刑。 葛生金和王老孬媳妇被拘留几天回来。 刚一回来,王老孬就跟媳妇打了一架,要借这个机会不再受气。 然后他惨被媳妇打败,再一次沿着小山屯跑了半圈,沦为王老孬,这事情闹的整个小山屯都笑得不行。 王老孬媳妇都被公安吓尿了,也就是个外表泼辣的样子货,王老孬怎么这么孬种呢?到底还是干不过他媳妇。 紧接着一连串的事就是让社员们感觉意外了。 葛生金因为跟王老三的事情有关,不当仓库保管员了;陆荷苓因为要参加高考,不当暂代会计了。 经过纪保田书记和葛队长两人商量,由纪保田儿子纪元亮暂代仓库保管员,由纪元海三叔来暂代会计。 三队、四队的人私下里都议论纷纷:纪书记这是一点都不装了?真就把生产队当他自己家啊? 不过,因为这件事也没说要当正式的,就只是暂代,反对也不好反对;再说了,王老三刚被抓走,谁还敢说纪保田假公济私? 纪保田想做的事情就这么办成了…… 这和纪元海、陆荷苓两口子再没有关系。 陆荷苓卸下了生产大队会计的位置,也不用再考虑一些村民风言风语的嘀咕,浑身轻松利落。 认识到自己和纪元海的差距之后,陆荷苓每天学习的时间越发投入认真。 纪元海除了每隔几天去一次县城看看花草,偶尔也去县家属院,跟王老聊聊天帮他看看花草,遇见赵大爷、董大爷就打招呼说说话。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月,公社下发学习反击战战斗英雄的文件,大队书记纪保田对着大喇叭喊了喊,村民们议论了半天多,都说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欠打,往死里揍。 又过了几天,小山屯的两口井,一口冒黑水,如同黑布;一口冒白水,如同肥皂沫。 吓得村民们一时间不敢用水。 纪保田往公社里面跑了一趟,才知道公社里面的水井差不多都这样,至于是什么原因大家也不知道,都嘀咕着可能地龙要翻身。 过了几天后,井水重新清了,竟也没什么事情发生。 天气渐渐从暖和往炎热开始变化,纪元海奶奶在家里又遇上一只大蝴蝶,当作麦王奶奶供起来。 这一次的蝴蝶异常给面子,被她供养了足足一个月才飞走,高兴的奶奶了不得,说自己给儿孙求到福气了,以后家里面子子孙孙一定平安有福,无病无灾。 又说麦王奶奶保佑,马秀萍肚子里面孩子一定是个男孩。 这让肚子越来越大的马秀萍难免有点压力:要是生了女孩咋办? 好在奶奶也不迂腐,后来察觉到马秀萍的情况,连忙又安慰其实生女孩也没事,家里不生气,照样养活。 不知不觉,纪元海和陆荷苓两人基本不问外事学了两个月,再做习题,纪元海的提升不太大,陆荷苓的成绩倒是提升比较明显。 俩人的情况恰似高三新生班和高三复习班,新生班一开始考的不如复习班,后面成绩进展却快;复习班却很难提升成绩,开学考什么样,学一年后高考进步不太大,甚至于还有倒退的。 因为陆荷苓已经有了足够的空闲,当两人学习累了之后,也骑上自行车,去县城散散心,带上王晓红跟刘香兰见见面,坐在椅一起吃顿饭。 当然,纪元海和陆荷苓也去县高中了几次,一起做题、请教老师、带习题回家,也都跟高主任、各科老师甚至校长、门卫都认识了。 陆荷苓的学习成绩也很不错,这对于县高中来说,简直又是一次惊喜。 这两口子都能考上大学,县高中今年就多两个上大学的,这可都是教学工作的极大进步。 回头再说起来高主任,陆荷苓也忍不住感觉好笑。 一个挺认真负责的老师,还是学校的主任,怎么好像是杀猪似的? 这个月,纪元海家的存款一千多了。 纪元海给陆荷苓、刘香兰、王晓红、还有自己都买了新衣服新鞋子——刘香兰也的确没时间再做衣服和鞋子,也只能接受了这个好意。 嘴里说着没必要浪费钱,穿上新衣服之后,刘香兰却也是难免感觉美滋滋的。 王晓红更是把新衣服新鞋子都郑重地放起来,舍不得穿。 纪元海还给了刘香兰一百块钱,让她自己额外留着零花——这是平时的吃喝用之外的钱。 平时刘香兰也不跟纪元海多要钱,纪元海多给一点她都不肯要,这一次是纪元海和陆荷苓两人都让她留下这个钱,刘香兰才终于留下了。 不过她终究也没舍得用,办了个存折,把一百块钱放进去,准备着以后用。 不知不觉,到了报名高考的时候,纪元海和陆荷苓两人又一起到县高中参加报名。 报名之后,就等着领准考证,参加高考了。 纪元海和陆荷苓走出县高中,两人上学校后山转了一圈,谈论起来那个以前谈论的话题。 理想是什么?将来又要做什么? 当初陆荷苓满怀死意,纪元海劝她的时候,甚至还用点吃的喝的开玩笑;如今,纪元海领着陆荷苓逛遍了青山县城,也带着她和刘香兰、王晓红吃遍了青山县城的各类吃食。 水饺、馄饨、面条、鸡汤豆腐脑、蒸包子,炸油条、糖葫芦、蜜三角…… 再说起将来做什么,两人难免回想起来去年时候事情。 差不多一年时间,他们俩结婚后便有了这么多奇妙不可思议的变化。 陆荷苓当然知道,这些都是纪元海努力的结果。 也正因此,越发喜欢他依赖他。 “元海,你做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我感觉,将来无论怎么样,和你在一起那就好了。” 站在山顶吹着风,额前几缕发丝飘荡着,陆荷苓靠在纪元海身边说道。 纪元海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没有更多的追求了?” “没有了。”陆荷苓老老实实的说。 “你的爱好呢?我记得伱说,你愿意在省城,而不是在小山屯;愿意找个文书工作,而不是每天苦力劳作;愿意坐在公园里面看书,而不是在农村每天弯着腰锄地……”纪元海对陆荷苓说道。 陆荷苓听后眼眶有些发热,纪元海把她当初的话都记住了。 她甚至一时间都没有想起来当初说的话,反而是纪元海跟她提起来,她才有了印象。 随后,她抓着纪元海的手掌,轻轻摇晃:“元海啊,过去一年,我说的那些话,你不是都帮我实现了吗?” “我没有下地干活了,可以安心读书学习了……还有你陪着我,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可我们还没到省城呢。” 纪元海说道:“咱们考大学去省城吧?” 说起这件事,陆荷苓就有点苦恼:“你倒是有把握,我可未必啊……” 纪元海摇摇头:“荷苓,不要妄自菲薄。” “你现在学习成绩已经不错了,到时候一起上省城大学,肯定没有问题的。” “再说,今年高考后咱们可以估分后再商量报什么大学,你可别忧心忡忡的,耽误了学习和考试。” “真的影响状态考不上大学,你就只能留在小山屯,陪我当个种地媳妇,然后给我生一大堆孩子……” 陆荷苓又好气又好笑,抓着他手掌摇晃一下:“我担心着呢,你这不是逗我笑吗?我考不上大学,你总能考得上,怎么可能留在小山屯过种地日子?” “怕啥呀,种地也不坏。”纪元海故意逗她,“咱大儿子叫铁蛋,二儿子叫铜锤,三儿子叫银锁,四儿子叫狗剩……要有个闺女,就叫做臭妮子……” 陆荷苓抱着他手臂,趴在他身侧,笑得都快没力气了,在他衣服上擦笑出来的眼泪:“元海……哈哈哈……你别逗我了,哪有生这么多,这样给孩子起名字的?” “那要是我让你生呢?”纪元海问道。 陆荷苓装作认真地想了一下:“你想让我生几个,我就生几个,好不好?” “好。”纪元海一本正经。 两口子都忍不住笑起来。 笑过之后,陆荷苓嗔怪地看一眼纪元海:“元海,你说话就是会作怪……不许逗我了啊。” 这话本来也没什么可笑的,也就是因为两人一本正经地商量,才显得格外好笑。 下了学校后山,两人买了一些包子油条,到了花草铺子。 刘香兰这会儿有点清闲,坐在门口正歇着,见到纪元海和陆荷苓两人到来,便连忙起身。 “元海,荷苓,你们来了!” “嗯,刘姐,我们来了,这两天生意怎么样?”陆荷苓开口问。 刘香兰摇头:“实在是不太好,咱们县城经常种花养花的还是少,逢年过节买一点还行;这天一热,外面的花都开了,有些人摘一点野花、折根树枝回家去,也不会花钱买。” “这几个月赚钱,肯定要少得多。” “这也是幸好,房子是咱们的,东西是咱们的,花草也都不用再花钱额外买,顶多是花盆和土需要花点心思;要不然,这生意还真不好做。” “没事儿,慢慢来,有一点儿就赚点,总比回去再种地好。”纪元海安慰一句,招呼刘香兰过来一起吃饭。 刘香兰捏了一根油条吃了一口,又放下:“对了,今天早些时候,赵家那个老太爷来这里了。” “他问我能不能跟人传句话。” “什么话?”纪元海皱眉问。 “得饶人处且饶人,赵家愿意谈谈。”刘香兰说道,“他是这么跟我说的,也没说让我给谁传话,就说如果我愿意把话传到了,他可以帮忙在菜市场这里给找一个合适的房子。” 纪元海看向刘香兰:“你怎么说的?” 刘香兰说道:“我寻思,他跟我说这话,肯定是想对姓白的说;咱们跟姓白的关系,彻底割开没关系了,可不能再找麻烦。” “我跟赵老太爷说,我没有这个本事传话。” “元海,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纪元海闻言,赞许地点点头:“对,你做的太对了。” “这件事就应该这么办,咱们可不能再因为好处,财迷心窍去跟姓白的有联系,这可是王老亲自出面,用官面的些许合作换来的;咱们再去和姓白的接触,等于是为了钱破坏整个规则,别说姓白的不高兴,就连王老也肯定是不高兴。” 刘香兰点点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自己耽误了你的事情,没耽误就好。”
陆荷苓则是好奇问了一下当初白主任怎么放弃的铺子。 纪元海把当初白主任的一些小心谨慎、困境给说了说,又把王老跟白主任的对话说了一下。 刘香兰和陆荷苓两人都听得不明所以:“就这样,就行了?” “他们说话,怎么可能明码标价,直接说我要什么你拿什么?”纪元海给两人解释,“王老用话点拨白主任,劝他趁着年轻,昂扬上前,不要被其他事情影响;这个点拨还真符合白主任的心境,他的确是比较想要上进的。” “另外,王老的意思是,王文博会配合白主任那边,收拾一下街道办地头蛇;这种配合表态,本身也是很多时候用钱买不来的。” 刘香兰和陆荷苓这才都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知道的,还以为纪元海是真的伸手白拿了别人东西。 其实是王老愿意出面,以自家的表态帮助纪元海;而王老之所以愿意出面,之前的交情是一方面,纪元海将流落在外的王竹云接回家,深深感动王老夫妻俩,加深了彼此感情联系,更是主因。 这一样样事先都有缘由在内,纪元海也是一步步向前行来,才有今日。 吃过饭后,纪元海和陆荷苓准备离开,刘香兰又想起一件事:“元海,荷苓,最近你们别吃猪rou啊,好几个公社都出了病死的猪。” “有人馋嘴吃了猪rou,差点就急病死了。” 纪元海笑道:“好,我们注意。” 要说一头猪生病死了,这么多rou都不吃,对于一年到头只能吃几次荤腥的生产队社员们来说,是多大的浪费? 也难怪他们忍不住想要碰一碰运气,吃那些猪rou,都想着兴许就没事呢? 纪元海可犯不上冒这种险,让自家人拿命闹着玩。 纪元海和陆荷苓回到家里,继续学习备考。 几天之内,大概是高考报名的消息有些传播,七大爷纪保田、爷爷、父亲、三叔都来询问了几句,问他们学习如何,报名了没有。 得知他们夫妻俩都已经高考报名,都鼓励他们好好学习,好好考上大学。 纪元海也问纪保田、担任暂代会计的三叔几句现在生产队的情况。 纪保田说县里面又增加一个包产到户的生产队试点。 连葛队长都听说了包产到户的事情,因此还跟纪保田喝了一顿酒,颇为迷茫地问往后生产队要都是这样,他们这些队里干部怎么办。 纪保田当然不会跟他说自己早有打算,只是劝他走一步看一步。 匆匆忙忙,不知不觉高考报名后又过了一个来月。 这一天,纪元海跟陆荷苓刚做完一套习题,正对着习题答案,看看错题情况,王晓红在院里面看蚂蚁搬东西玩,外面忽然传来一连串脚步声。 “元海!元海!” “快回家!” 纪元海诧异地起身,看着满头冒汗,上气不接下气的母亲:“怎么回事?” 母亲笑得合不拢嘴:“你小舅、你妗子来啦!” “提了礼物来啦!” 纪元海讶然:陈小宝、王金花来了?还带礼物来? 别说这辈子自己没见过陈小宝带礼物上门,就在记忆里面,纪瘸子那一辈子,也没有见过陈小宝带礼物上门……这个小舅可是发自内心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包括他爹娘,他两个jiejie,都是不管不顾的。 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母亲显然是想要把纪家人都喊来,让他们都知道,自己弟弟家也是懂礼数的。 纪元海怀着看稀奇的心态,跟母亲回了纪家。 进门一看,家里面都带着笑脸招待客人,又白又胖的是纪元海小舅陈小宝,肩宽腰粗的是陈小宝媳妇王金花。 他们俩表情都有点不尴不尬,看上去没多少热情。 再看他们带来的礼物——两三斤猪rou,颜色发暗,几只苍蝇在上面飞舞, 纪元海心说:这猪rou怎么不新鲜,放了得有一天半天的吧? 忽然想起上个月刘香兰的叮嘱,最近千万别吃猪rou,纪元海心下一沉。 难道靠山公社也有病猪了? 王金花要真是这个心思,可就太毒了! 这也不逢年过节,这两口子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不讲究什么规矩和礼数,怎么会突然提着猪rou上门来走亲戚? 如果是经常走动的亲戚,还能算是无意害人;这几乎断亲的亲戚,突然提着猪rou上门,猪rou如果真的是病猪rou,那完全就是定向投毒。 母亲笑呵呵张罗着:“元海,你喊人啊,你小舅,你妗子……” 纪元海看了一眼,直接走向猪rou:“这rou哪儿买的?” 母亲笑道:“这可不是买的,是你小舅带来的!你小舅从小就心细,心也好,专门买了猪rou……” 纪元海没理会乐呵呵的母亲,直接看向陈小宝、王金花:“猪rou是从哪儿买的?” 主角马上高考上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