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为什么呀

    沈稚羽脸上也不由露出了笑，她也很开心。

    艾缇娜游进书房，沈稚羽脸上有这浅浅笑意。可看到艾缇娜时，她笑不出来了。

    艾缇娜一头闪耀的金发全白了！脸上生出细细皱纹！本来是亮金色的鱼尾变得黯淡无光！

    沈稚羽：“前辈，你怎么了？”

    艾缇娜温柔的笑笑，“没事，命数尽了罢。”

    “孩子，过来。我把我的修为传给你。”艾缇娜的眸子依旧闪耀，明媚的金色，显得她格外温柔。

    明明是天大的好事，可沈稚羽不想接受。是因为她要死了吗？那个温柔至极的女皇要死了吗？

    沈稚羽：“你是要死了吗？”

    艾缇娜：“嗯。

    孩子，别那副表情。

    死亡不是结束生命，而是走出时间。”

    沈稚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作揖道谢，“恭敬不如从命，谢谢前辈！”

    艾缇娜欣慰的笑了。

    “走吧，先带你去找巫师。

    传承过后便将你送走。想必你已经归心似箭了。”

    沈稚羽：“前辈真是太了解我了，我现在好想父母亲人。”

    两人鱼先去寻了女巫，成功的有了变回人类的能力，也就是说沈稚羽现在是双栖生物，在陆地，她可以变回人类，在海里，她可以变成人鱼。

    艾缇娜将修为传给沈稚羽时，沈稚羽欲言又止，眼底挣扎。

    艾缇娜一如既往的温柔，“孩子，不要想那么多。

    我现在是即将死去的人鱼皇，你是要上岸面对险恶的雏鹰。

    我帮不了你太多，这身修为能护住你一点。”

    艾缇娜身死之时，只有沈稚羽一人鱼在身边，她看着她，眼底盛满星光，给了沈稚羽一个大大的微笑。

    其他的人鱼，在族地望着这个方向，作着祷告的姿势，默默的为他们的皇送行。

    艾缇娜的子民早有猜测，他们的皇为他们cao劳的太多。

    人鱼死了之后真的会变成泡沫。

    沈稚羽看着艾缇娜一点一点变成泡沫，化为虚无。

    沈稚羽低下头，心脏痛的厉害，眼底波涛汹涌。

    小螃蟹扯了扯沈稚羽的头发，挥挥钳子，表示它在。

    沈稚羽摸摸它，没说什么。

    良久，沈稚羽走了。

    海波摇曳，佳人疏影。

    深深的海底里，一句呢喃被海水冲散，不知何人听。

    “mama，你又抛下我了。”

    ……

    沈稚羽从见艾缇娜第一眼，就认出她是她的mama，上辈子的mama。

    在游戏里为了她而死去的mama。

    即使容颜改变，声音改变，可你看我的眼神从来没有改变。

    能温柔的溺死我。

    她不知道mama是像她一样穿越来的，在海底等了她万年之久。

    还是她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去她的蓝星只是…为了她。

    都说她是变数，那她来这个世界真的是意外吗？

    只是，mama，你为什么在我面前死两次，还不让我认你，为什么？

    我连再叫一声mama的资格都没有了。

    多少次午夜轮回，梦你凄惨的死妆。

    多少次苦苦坚持，因你温柔的眼眸。

    mama，你对我的爱是不是藏在海里，每次我在海里游动，你的爱都紧紧包裹我的身体。

    mama，为什么呀？

    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