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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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5年9月1号 地点：华夏永州 天气：阴晴不定 “乌鸣地上无好音。” 徐棶盯着不远处在低空盘旋的几只乌鸦，不禁有些烦闷。从上班开始到现在它们一直在发出刺耳的“嘎嘎”声，像是在对着徐棶警示什么一样。 距上次杭州之行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可是那个女孩的身影却总在徐棶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这让他有点苦恼，“自己这是怎么了？是担心她？可是看她当时的样子，应该是已经找到亲人或者朋友了啊，我还在担心什么！” 突然他脸色变得怪异起来。 “我该不会是对她一见钟情了吧？为什么最近我这么容易就会对别人产生好感？对k歌女神也是这样，难道我是个花心大萝卜？不不不，不会的！” 徐棶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一样，猛的摇了摇头。最近徐棶每天还都会去那个k歌软件上去看她的动态，可是都这么久了，她还是没有任何音讯。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如果不是合唱的歌曲能证明她曾经真实存在过，徐棶都怀疑这是一场梦了。 忙是治疗一切情绪病的良药。强迫自己退出她的k歌主页，进入工作状态后，徐棶在办公桌前不由得沉思起来。这段时间徐棶每天除了工作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可是一切太顺利才是最大的问题。 在一个公司运营过程中，发现问题是好事，解决问题是大事，可没有问题恰恰是坏事。因此徐棶心里最近隐隐有些不安，而这些不安的情绪他又不能表露给下属看，那样的话会很影响士气，更会乱了军心。 “要想办法查查公司的资金流向了！总有不好的预感。” 也不能怪徐棶敏感，主要是作为一家靠p2p模式（是指点对点借款，是一种将小额资金聚集起来借贷给有资金需求人群的一种民间小额借贷模式，属于互联网金融（ITFIN）产品的一种）盈利的公司，徐棶目前只看到吸进存款了，而放贷的渠道，以及办理贷款的客户等，这些徐棶从未接触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不是核心管理人员，公司没有对自己开放这些权限。 “今天约了一个贷款客户，通过这件事来试探一下吧！如果真有问题那就及时抽身。” 徐棶思索了一会儿后就敲定了主意。 上午10点钟，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徐棶忙起身去开门。这就是今天他要“钓鱼”的鱼饵，怠慢不得。 门口站着的是一位35岁左右的中年人，他是永州动岚健身俱乐部的老板李贺。 “徐经理你好！” “你好李总，来里面请。” 握了一下手后徐棶把李总迎了进来，倒了一杯水放在李总面前。 “来，李总，喝点水。电话里我听您说想要办理贷款是吧？我们这里只做抵押贷，您能接受吗？” “这个没问题的，之前我在别的地方也办理过，可以接受。” “别的地方？那你现在那笔贷款结清了吗？身上还有没有别的贷款？” 可能怕影响到自己贷款，李总急忙解释道：“那个贷款前几个月就已经还清了，目前身上没有别的贷款了。这是我刚才来的时候在征信银行开具的个人征信报告，你可以看一下。” 徐棶接过来看到确实显示的是结清状态后说道：“好的李总，那您这边准备抵押什么呢？是车还是房？或者其他的东西？” 李总思索了一下说：“我可以把车子和俱乐部的健身器材抵押给你们。” “好的李总，那我让贷款部的专员给你办理一下手续，这边请！” 说完便带着李总去找负责贷款的王经理。给他们交接好以后，徐棶便静静地在一边观察。 王经理今年50多了，大家在公司都叫他王叔。虽然这个职位设立了很久了，可是业务却没见办理过几个。今天徐棶把李总带来做贷款的目的就是想看一下公司到底做不做这项业务，老板的心思到底如何。 如果不做，那公司肯定有问题。如果做，能做到什么程度，最后老板审批的时候的态度很重要，这些是都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的。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后，王叔带着李总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小徐，我现在要去评估一下李总的抵押物，你要不要一起去？” 徐棶本来就有这想法，听王叔这么讲后连忙应道：“好啊王叔，刚好跟您多学学经验。” 说着一行人便坐着李总的白色宝马5系向他的俱乐部驶去。 动岚健身俱乐部在永州还算数得上，规模不是特别大，2000多平方。跑步机和各种健身器材一应俱全，这次李总之所以贷款就是想在城北开一家分店。 经过王叔查验，俱乐部里有20台跑步器还算值钱一点，其他的器材评不了多少钱。而李总的宝马5系，已经开了3年多，里程数10万多公里了，评估机构给出的价格是30万，器材值20万左右，加一起50万。公司规定只能申请抵押物价值百分之70金额的贷款，所以最后贷款给李总批了35万。 办理各种手续的时候徐棶都在现场，到最后要牛总签字的时候，徐棶让王叔也把自己带了进去，他想看看老板的反应。 牛总看到他们走了进来，便问道：“你们两个一起来找我的情况很罕见啊，有什么事吗？” 王叔把事情解释了一下后，牛总说：“只要手续没问题的话，那就可以放款给他，不过现在公司的钱都贷给郑州的客户了，这两天收了存款以后在放款给他吧。” 听到他这么说，徐棶皱了皱眉道：“牛总，我们贷出去那么多钱了，怎么没见过合同和手续公示给储户看呢？” “哦，你说这个啊，合同都有的，都在那边柜子里，你可以翻一下。” 看到合同后，徐棶心头的不安才算压下了一点，可是还是感觉有点不对劲。算了，停两天看吧。 牛总签了字以后他们便出去了。回到办公室，徐棶问王叔，“王叔，你有没有去郑州办过业务？郑州那边谁负责的啊？” “没有去过，牛总说郑州那边的贷款业务都是总部的人负责的，不需要我们过去。” 听到这句话，徐棶心里咯噔了一下。 “那么大的公司，放款35万还需要等！所有外地贷款业务透明度为0，手续和抵押的证件从不公示，老板每天都去银行提取现金，这种种迹象表明，公司有问题！这一切在没有确定之前，还不能莽撞的去告诉大家，不然情况会更糟。不过短时间内应该没有问题，趁这段时间要想办法把自己人的钱抽出来。” 想到这，徐棶对王叔说：“王叔，没别的事那我回屋了，李总那边能放款的时候麻烦你给我说一下。” “行，你去忙吧！放款当天我给你说。” 回到办公室的徐棶这一刻有点恐慌，虽然他经历的东西也不少了，可这是关于到多少个家庭的事啊，如果事情真的按他想的方向发展了，最后必然会出现无数人的积蓄血本无归的情况。 但愿这一切不要来的太快了…… 正在徐棶愁眉不展的时候，远在BJ的小然也在犹豫要不要继续一件事情。 上次回去以后，徐棶就一直躲着她，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也不接。她承认自己做错了，最近一年自己有些地方做的确实很过分，可是和徐棶相恋了那么多年，她一直都是在享受徐棶的付出，这让她形成习惯了，不管自己怎么做，只要自己说说软话，撒撒娇，徐棶都会选择原谅自己。而这一招屡试不爽，只是没想到这次他竟然可以如此决绝，不管自己怎么做他都铁了心要分手。 这一刻的小然真的后悔了，这两年她见过的男人确实很多，比徐棶优秀的也大有人在。可是像徐棶那样疼爱她的，现在发现真的没有。分手以后，她就试探那个跟自己暧昧的男生，自己想和他结婚，问他会不会娶她，结果没几天那男生就消失了，一切都是跟她玩玩而已，灯红酒绿的世界里，谁认真谁就输了。 而小然不仅输了，还输的一败涂地！ 为了挽回徐棶，她想到了一个很极端的办法。 当锋利的刀片无声的划过手腕的时候，鲜血瞬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砸到了地板上。看着血液绽放出的妖艳花朵，小然狡黠地笑了笑，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看起来很恐怖的照片发给了徐棶，并配上了一句话。 “你不要我了，我活着也没意义了，永别了。” 发完以后把手机关机以后，小然就用碘伏和酒精处理了一下伤口，贴上了止血贴。刚刚看着恐怖，其实并没有划到动脉，她为了这一步可是做足了功课的，断然不会让自己出现意外的。以她对徐棶的了解，联系不到自己，徐棶肯定会来BJ找自己的。小然勾了勾嘴角，这次你一样逃不掉！ 接下来，等着就是了。 “叮！” 而此刻正愁绪万千的徐棶被突然传来的信息声惊了一下，拿出手机一看，瞬间整个人就愣住了。急忙拨打了小然的电话，那边传来的是一个机械般的声音。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off.pleaserediallater.” 正如小然想的那样，看到图片的徐棶快疯了。他真怕小然做什么傻事。 稍作犹豫以后，徐棶急忙回去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给mama简单解释了一下便赶往高铁站，踏上了最早一班去往BJ的高铁。 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色，此刻的徐棶，脑子一团乱。 乌鸣地上无好音！ 怪不得早上一群乌鸦围着他转个不停，现在来看，一切都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