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真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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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5年9月19日 地点：永州 天气：阴 徐梾赶回来的时候，牛总已经在楼上办公室被控制起来了。 ”怎么样？” 看到徐梾回来，陈叔几人慌忙问道。 徐梾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都是假的。” 周围的群众听到后，瞬间就像炸锅了一样，其中有几个比较冲动的就要冲到办公室去揍牛总。徐梾几人见状，慌忙拦住了众人。 “大家冷静一下，目前当务之急是把他送到警察那里去，先搞清楚资金的去向。现在就是把他打死也拿不回来钱啊！而且我们本来是受害者，可是真把他打出问题了那可就成施暴者了，是犯法的啊！” 徐梾刚说完，就有人冲他喊道： “就是你！你也是个骗子！到现在你还护着他，如果不是相信你，我也不会把钱放到这里来！如果真拿不回来钱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被自己的客户，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责自己，这一刻徐梾无力的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有些落寞的低下了头，即使他在背后做的再多，别人也看不到…算了，此刻无论说什么他们也不会信，只会激怒他们。 “请你冷静一下，好吗？至于我们是不是骗子，你说的算么？这个问题我相信警方最终会给你们一个答案的。如果我们有罪，谁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而不是你在这定论。你说是不是呢？” 霞姐可受不了这种气，看徐梾被他们语言攻击，立刻反驳道。 还好群众中还是有明智之人的，看事情发展的方向马上就要偏了，立刻出声道：“现在不是为了这个争吵的时候，你们起争执毫无意义。我们出几个代表，你们公司也出几个代表。我们一起先把姓牛的送到派出所再说。” 双方各退一步后，最终客户这边选出了4个代表，公司这边还是徐梾他们几人。定好人选后，他们便向牛总办公室走去。 而在徐梾为了此事奔波忙碌的时候，有几人悄悄的走出了公司，远离人群后，他们其中一个名叫王云，年龄在60岁左右的客户开口道：“现在向公司讨回来钱的可能性很小了，前几天其他公司发生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公司根本没钱，我们都是通过徐梾办理的业务，合同上有他签的担保协议，与其浪费时间在姓牛的身上，还不如趁这几天抓紧问徐棶要钱呢，你们觉得呢？” 听到他这么说，另外几人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一人开口道：“这样不好吧？虽然我们是通过徐棶办的业务，但也是我们自愿的啊，他应该也是受害者，不然也不会这么尽心尽力去处理这事。” “你们啊！妇人之仁，随你们便吧！你们不愿意那我就自己去要，钱只有拿在自己手里才安心。”说完她便走了，要去起诉徐棶。 其他几人可能还是于心不忍吧，他们不想这么难为一个20出头的年轻人，把希望还是寄存在警方那里吧。 这时的徐棶可不知道自己还要面临这么一场官司，他和几个群众代表在牛总办公室此刻正在质问他资金的去向，可是牛总见事情败露了以后，竟然选择保持沉默，关于钱的流向问题，只字不提。 他们没有办法，对牛总又不能用强。只得把他送往派出所。路上的时候徐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连忙问大家：“你们有没有见牛总的司机去哪了？” 宋阳答道：“我知道，牛总下车后，他看情形不对开车就离开了。” “完了，怪不得牛总不说话，虽然我们拿着他手机呢，但是超子肯定已经跟他们同伙通过话了。有了准备，想抓到他们就很难了，钱估计也开始转移了，不能耽搁了，我们抓紧去派出所。” 徐棶他们本以为把牛总交给警察以后就可以了，可是派出所竟然不受理，原因是这属于经济类的案件，要去经侦大队报案。 于是他们又辗转去了经侦大队，可是去了那里以后让徐棶等人更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只是录了个口供以后就让他们走了。甚至连牛总都没有羁押，要让他们带走，称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只能关押他24个小时，今天是周六，队里警官只有值班人员，其他人都休息了，现在没办法立案调查，徐棶他们如果不带走人的话，24小时一到就要放人。 听到他们这么说徐棶他们怎么可能还让牛总在这待，一旦放人了，他肯定会逃跑，好不容易才把他骗回来，要是这次让他跑了，以后再想抓到基本上就不可能了。 不甘心的一行人，又带着牛总去了刑警大队，希望这里能受理，可是没想到竟然又一次吃了闭门羹。一个罪犯，亲手把他送到警察手里，可是得到的结果是暂时无法受理。这简直颠覆了徐棶的认知，对相关部门的不作为失望到了极致。 奔波了整整一个下午，又跑了好几个地方，最后还是没能把人移交掉，都是让他们先自行看管好，等调查清楚立案了再把人送过去。 没有办法，最后他们只能又把牛总带回到了公司里，轮流值守看管起来。 就在徐棶因这事急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一通电话让徐棶的的眼睛因为愤怒充满了血丝。 刚刚他的客户王云给他打电话说，公司的钱他们不要了，让徐棶这几天先把钱给她垫付，等公司的钱要回来了直接给徐棶，如果不给钱就要去法院起诉。 这个逻辑听上去没有错，可是现在公司才刚刚出事，他们就向自己追着要钱，虽然徐棶不太了解法律，但是基本常识还是有的，这种案件一定要先刑事案件处理结束后法院才会受理民事案件。 自己为了帮大家要回来钱，一直在努力，一刻不敢松懈，可是换来的却是这么个结果，这让徐棶无法接受，甚至心寒。 就在徐棶琢磨着怎么应对的时候，一个让他想不到的电话打了进来。 “阿棶，是我。刚刚我有事先走了，你那边怎么样了？” “燕姐，人没有送进去，现在不受理，让过几天，我们准备先控制他几天。” “哦，你注意点，别把自己搭进去，我交给你放公司的钱有20万是老家亲戚的，如果公司的钱真的要不回来了，我们要想办法把这个钱给他们，我也不让你自己承担，到时候我们一人一半。” 听到这里的徐棶，浑身因为愤怒而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手指尖都因为用力过猛而攥的发白了。通电话的是徐棶的堂姐，当初知道自己是做理财的后，她自己主动来办理的业务，现在还没有立案侦查呢，她就过来给徐棶谈损失的问题，话说回来就算公司真拿不回钱，她的钱跟徐棶有什么关系？虽然没说难听的话，可还是让这一刻的徐棶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墙倒众人推的感觉。 “我知道了姐，这个事过几天有结果了再说吧，先挂了。” 这时一旁的宋阳发现了徐棶的不对劲，上前抓住他的肩膀安慰了几句。其实大家都不好过，刚刚宋阳的大客户也在问他要钱，他们才20多岁出头，就算愿意赔偿又哪里会有这么多钱赔给大家。一旦有一个人拿到赔偿了，其他的客户也都会蜂拥而上，到时候就算他们把家底掏空了也补不上这个洞啊！ 就在徐棶他们发愁的时候，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啊徐棶！公司的事我都听我女朋友说了，这里也有我们家的20万呢，咱们商量商量吧，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了。” 这人是公司财务经理小蝉的男朋友，叫韩林。之前公司聚餐的时候他来过几次，和宋阳徐棶他们还算熟悉。 “经侦部门让我们等几天再过去，可是现在这样子我们哪里等得起，牛总的同伙知道了肯定都跑光了。” 听徐棶这么说后，思索了一下的韩林狠狠的说道： “那这样的话，我们就自己想办法撬开牛学容的嘴！他们不作为，那就让我们来替天行道！” 此时被逼到绝路上的几人，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全凭一腔热血在燃烧。既然让自己不好过，那姓牛的也别想舒坦。 韩林因为之前混过社会，所以身上痞里痞气的，他跟牛总也不熟，由他做这件事再合适不过。 几人简单商量了一下轮班时间，最后决定让忙了一天的徐棶宋阳先回去休息，晚上来接韩林的班。 回到家的徐棶知道这事没法再瞒了，就给爸妈讲了，徐mama很担心徐棶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宁愿拿钱息事宁人，也不想徐棶再去掺合了。可是徐棶怎么会忍心让父母来给自己收拾这个烂摊子，最后在徐棶的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出事的情况下，才答应让他回公司。 陪父母吃了晚饭后，徐棶休息了一会。凌晨12点的时候，和宋阳他们再次在公司碰头。 “怎么样？说什么了吗？” “这老牛挺能扛，刚刚揍了那么狠，愣是一声都没吭，什么手段都用了，就是不说。” 韩林郁闷的说道。 “他在监狱呆了那么多年，什么手段没见识过，既然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宋阳我们进去，打打感情牌吧！无论行不行试一下。” 说完徐棶和宋阳就向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发现屋里还有几个客户在审问牛总，徐棶把他们支走后来到牛总的面前。 此时牛总已经被折腾的鼻青脸肿了，他本来就有重病，不能再打了，万一出人命了谁都负责不起。 “牛总，跟你也这么久了，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对你也从来都是以一个长辈一样去对待。我们一路见证公司从起步到辉煌在至衰败，我们也随着公司的衰败而面临种种困难。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啊！你又怎么可以忍得下心，这么对待我们？如果你当初安安稳稳的做生意，挣得不一定会比现在少啊！” 此刻徐棶再也控制不住了，面对牛总红着眼睛愤怒的问道，大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牛总看到徐棶这样子，眼睛里露出挣扎的神色。其实他也不想做这些事，可是他有自己的难处。有心去解释可是说再多都没用了，只能又低下了头。 见他不回答，徐棶又继续说道：“其实你不说对你也没什么好处，说了对你也没什么坏处。我知道你只是一个傀儡，应该是他们给了你足够的筹码，你才会答应做这件事。这是个骗局，是已经确定过的，你现在只需要把你后面的几个人说出来就行，我们只想拿回自己的钱，不然你知道这会让多少个家庭支离破碎吗？中间你是想公司能好好做下去的，不然你也不会瞒着众人成立一家小公司，这说明你还是对公司对大家有感情的，对吗？” 对于徐棶能猜到这么多，牛总还是有点诧异的，既然徐棶都猜的差不多了，也就没必要再去隐瞒什么了。最重要的是拖了这么久了，那边应该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他相信跑掉的超子早已经把话给孟柯带到了。他可以不管姓孟的一伙人，可是他担心自己的那一部分不能送到家人手里，所以今天一直在拖延，只有他们好了，才能给自己兑现承诺。 牛总深吸了口气，强忍着嘴角的伤痛，淡淡的说道： “行了徐棶，别说了，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