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重新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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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一时冲动……我把周染濯给骂了,他不会来找我吧……”等到夜里了,夏景言才开始后悔,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主儿,我细细思索,自古没有哪个皇帝被人骂了不还口的,所以,陛下如果今晚来找你……你就自求多福吧,诶实在不行你就告诉陛下你怀了孩子了,我估摸着明天你还能站得起来。”陆朝芽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硬憋着笑。 “你要是想笑,就直接笑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十分无情,不跟你睡了,我走了!”夏景言一掀被子下了榻,当然,陆朝芽着实“无情”,丝毫不挽留。 夏景言便气呼呼的要回自己宫里,然鹅……她猜对了,周染濯真的来了!只是这个出现方式……着实的有些怪异。 周染濯躲在假山后,看见夏景言经过,一把将她拉了过去。 “陛下!你怎么……” “嘘!” 夏景言还当周染濯是来跟她吵架的,刚要“惶恐不安”,谁知周染濯并非满脸怒气,而是充满警惕,手势告诉夏景言别说话,伸手指了指假山前。 夏景言顺着周染濯的手指向前看去,有个穿着黑衣裳的人,正蹑手蹑脚的在宫里不知道在找什么,这人的相貌……有些熟悉。 “小韩将军?”夏景言轻轻贴到周染濯的耳边问。 周染濯点了点头,回头示意夏景言去支走那位小韩将军,毕竟刚刚夏景言这忽然一句,外面那位小韩将军已然警觉了。 夏景言领会了周染濯的意思,自然地走上前去,她知道,这是又有人找周染濯的麻烦了,她得帮衬着。 “小韩将军怎的此时来了?这大夜里的,来后宫怕是不合规矩吧。” 听到夏景言声音的韩怡佳回过头去,这位小韩将军可是完全不通后宫之事的,所以便也不认得夏景言,只是听夏景言这语气,以及身上那缝着凤凰的绫罗绸缎,便知道,这是皇后了。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韩怡佳躬身行礼。 “小韩将军不必多礼,还不知,您来本宫这宫里是做什么?” 韩怡佳有些慌神,她当然知晓自己现在做的是什么,但哪敢和夏景言说啊!只能另想办法。 “哦……微臣是来寻陛下的,微臣着实是有事向陛下通禀,今日是十五,按理,陛下是歇在娘娘您的宫里的,而且……微臣刚刚也是看到了陛下的,于是微臣便来了娘娘宫里,还望娘娘恕罪。” 韩怡佳一通解释,夏景言也是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不过周染濯既然躲着她,那必然是有事的。 “小韩将军,这虽然入了夜,可时辰还算早的,陛下恐怕还在批折子呢,而且……陛下又怎会在本宫的宫里呢……”夏景言微微笑了笑,这话是说给韩怡佳听的,也是说给周染濯听的。 韩怡佳皱了皱眉头,当真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也是,皇帝与皇后那档子事,整个周国谁人不知?连成婚当日周染濯都能将夏景言独自抛在宫里,那就更别说是十五了。 “哦……那微臣扰着皇后娘娘了,请娘娘恕罪,那微臣便先行告退了。”韩怡佳再次躬身作礼,知晓周染濯不在,那她再纠缠也没什么意义,便转头离开。 夏景言就站在原地,微微点个头算作回礼,等着韩怡佳走了,周染濯自然会来找自己。 “你平时就是这么跟人说的?” 果然,韩怡佳一走,周染濯就跟了上来,站在夏景言旁边说着,那话还带着些怨气,夏景言知道,他是别扭刚刚自己那一句:“陛下又怎么会在本宫的宫里呢。” “不然呢,陛下不就是这么做的么?”夏景言也没给好脸色,她对周染濯的怨恨大过恐惧,扔下这话,转身就要走。 但周染濯岂会让她就这么轻易的走了?来都来了,周染濯一把抓住夏景言的手腕。 “诶你干什么……” 夏景言被周染濯拉回了宫里,一关上门,周染濯就将夏景言拖进怀里,夏景言是挣也挣不开,只能消受了…… 漆黑的夜里,唯一有的只是温热的朱唇相碰的声音。 果真就像顾允说的,这种美好的夜晚就应该两个人独处。 此刻的周染濯和夏景言眼里心里都没有半分的恨意,只有彼此。 周染濯抱着夏景言轻轻地放到榻上,他的手一只垫在夏景言的耳后,一只在夏景言身上肆意摸索。 “言儿……” “嗯?” “无事……” 周染濯好像想对夏景言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千言万语只能化作温柔相接。 夏景言那时多么爱周染濯啊,好像周染濯无论犯了什么错,在那一刻都能烟消云散,直到周染濯无意间摁到了她的小腹,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清醒才将她从这份爱中拉出来。 “啊……”夏景言呻吟了一句。 周染濯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他对夏景言的反应自然疑惑,自己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 “怎么了?” “没……没事……” 夏景言终究还是决定隐瞒,她背过身去,周染濯没多加怀疑,还当是他一不小心压到了夏景言的青丝,没过多久,夏景言就又感受到了背后传来的湿热的吻。 又是许久,周染濯像是累了,躺到了夏景言旁边,看着夏景言背对着他,他又把夏景言拉进怀里。 “今日那个小韩将军,他是在跟踪你?” “嗯。” 周染濯有些无语,如此良辰美景,夏景言居然要跟他讨论这些,小韩将军很重要吗???但他也只能顺着夏景言的话说。 “为什么?” “总会有人想查我的,找我的麻烦,压制我,我一个幼主,若真有把柄,谁抓住,谁就能成为周国的新皇,而我,就只是个傀儡了。” “他们岂敢……” “为了天下,他们没有什么不敢的。” “所以小韩将军也是个逆臣?” “她不是,她就是个棋子,让人使唤来去的,没什么威胁。” “哦……” 又是一阵寂静,静到呼吸声都极尽清晰,夏景言背过身去,周染濯便只能从后抱着她。 没有人有睡意,都还睁着眼,却还是没有话说。 许久了,终究还是周染濯没忍住先行开口:“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臣妾无话可说。” 简洁明了,周染濯顿时也不知该怎么接话,想了许久也只能憋出来一句:“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就这么跟我一年一年的耗下去,一生了然?” 夏景言沉寂一刻,忽然苦笑,顿时所有的甜言蜜语在眼前飞逝而过,想好的话却说不出口,她好像只能就此嘲讽,站在双方的角度,她想,他们两个人都没有错,可是非要和在一起,那就可笑了,如今周染濯竟还将这可笑的问题丢给她。 “陛下想怎样?” “我现在是要你来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臣妾就好好守在宫里,尽到皇后的职责就够了,后宫妇人,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若可以,便生儿育女,绵延子嗣,若不可,便在这宫里垂垂老死。” “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和我好好过吗?” “陛下给臣妾这个机会吗?” “我若是给呢?” “……” 夏景言心里咯噔一下。 心里的选择根本不重要,夏景言知道,这是复宠的时机,无论她心里愿意与否,爱与不爱,都得装出样子来,即使她无法这么快就选择原谅,即使她不甘心,可她明白,她来南周是为了什么…… 和亲公主不仅是一个名号,更是一份使命。 她已经三生有幸了,至少是嫁了心上人,低头又能怎么样呢? 比起明夏百姓安宁,她所谓的尊严和心根本不值一提。 她现在看不清自己的心,她不知道她是否还爱枕边人,可她看得清自己的命。 夏景言翻身过去,双手环上周染濯的肩膀,咬住他的嘴唇,周染濯自然也毫不示弱。 一番云雨下来,两人嘴边都咬的发红,一时分不清这究竟是和好还是报仇。 夏景言缓缓松开,她看向周染濯的眼却忽然慌乱起来,觉得自己荒唐一般,她反悔了想逃走。 “去哪儿?” 周染濯一把抓住了她的腰身。 “现在后悔可晚了。” 夏景言手都颤抖起来。 “你……你放开我……”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要去哪儿。” 夏景言的大脑一片空白。 “无处可去……” 周染濯把她重新搂到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知道,发生了很多事情,突然间你无法适应,可是我们已经成婚了,未来的路还很长,大道理我就不说了,我知道你也不想听,我只告诉你一句,如今这个局面你逃不掉,包括我,我也逃不掉。” 夏景言忽然有些哽咽,周染濯伸出手去捂住她的眼睛。 “离家千里之外,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任谁都会害怕,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可是也没有人会夸赞你,身居高位,你还要更好,好到没有人能挑出你的错来,言儿,我很早就没有家了,在很小的时候就像你现在一样,不对,我那时候局势比你困难的多,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可怜我,我想说其实你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如果你不想看见我……也可以,找顾允,找阿征,我跟他们都说过了,都听你的就是,你总有一天会适应南江的生活。” 夏景言长叹一口气,周染濯说的她都认同,可她想听的不是这些。 “陛下不说,臣妾也会适应,何必来麻烦陛下专门跑来说这些,派人传个消息就好的,还是,陛下需要臣妾做什么。” 夏景言想听听周染濯真正的心意,无论多么明显的暗示都不是真正想要的,她只要一句话。 周染濯却不再说话,或许他也在想到底该怎么说,很久很久,想了很久很久,没关系,夏景言给他时间。 许久,夏景言听到周染濯叹了口气,又凑到她耳边,夏景言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我想让你给我生个孩子。” 得,整段垮掉。 夏景言差点儿没一口气噎死。 “朕膝下无子,储君之位空虚,长久了会被人说闲话的。” 这种氛围下最为想笑的一句,周染濯竟用一种十分正经的语气一丝不苟的说出来。 “那……那我生?”夏景言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这话却让周染濯愣住,“不是你生,难不成我生?我不会啊!” 夏景言一没忍住笑出了声,答案已然清楚明了,她没有什么困惑的了。 和好是最佳的选择,她没那么死心眼。 只是,这话不好口头表达出来,她知道,这话无论是她还是周染濯,说出来是一种罪恶,没关系,暗示就暗示吧。 夏景言认命,但是,也并非不想改命,改不了多的,少改些总可以吧? 第一件要改的就是周染濯一宫的小妾!夏景言忽然想起凛妃,顿时火冒三丈! 既然和好了,那先算账吧! =============================================== 一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那陛下一会儿还走吗?” “朕既已经在你这里了,自然就不会再走。” 夏景言小心翼翼的问,周染濯懒懒散散的回应。 如此这般摆架子装谱儿,加上今日晨起那一通,夏景言已经不单单是想骂周染濯这么简单的了,她更想抽周染濯,但还是忍着没动手,心里暗暗开始计策,如何能复宠,如何能在南周站稳脚跟,如何能为明夏谋利……如何能让周染濯看清他这群后宫婆娘们的真面目! 结果还没想好就睡着了…… 但其实这等小计,夏景言次日现想也是足够,毕竟,凛妃还当夏景言无宠,嚣张的趋鼻子上脸呢,好机会多的是,哦对,不止她,念言宫里还有一个管教嬷嬷,牛的就跟当了夏景言亲娘一样。 这不,一大早的,那管教嬷嬷便来敲夏景言的门,这会子鸡都没打鸣,周染濯这赶上朝的都还没醒! “皇后娘娘,时辰到了,该早起诵经了。”管教婆婆将门敲的震天响。 夏景言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换作平常,她一定立刻起来把管教嬷嬷打出去,然后再继续睡,但今日不同啊!今日有靠山!她看见周染濯脸都黑了,暗自一笑,这不得狠狠装柔弱?这可是立威,复宠,两成啊! 而周染濯还在疑惑,诵经?诵的哪门子经?连他都不知道念言宫里何时还得诵经去了,咋的?还指望能把夏景言诵成端庄持重了?那不做梦么!再说了,这天还没亮呢! “嬷嬷,本宫今日实在是身上不舒服,再多睡一会儿吧。”夏景言娇滴滴的回应,边回还边往周染濯的怀里蹭了蹭。 周染濯刚想着,皇后的话都下了,那烦人精该走了吧?刚要躺下再睡,结果外头又吵起来。 “那怎行呢!您贵为一国之母,享尽荣华,就当在平日里早醒为国民诵经祈福!顿顿斋戒,为陛下祈福!” 夏景言又委屈,转眼看了看周染濯,似是很无奈又很可怜,低声说:“陛下睡吧,臣妾就先去诵经了,既做一国之母总要做这些,只是不能陪着陛下,望陛下恕罪……” 夏景言说着便披了衣裳要下榻,结果不出意料,一把被周染濯搂回去。 哪有在这种时候打扰帝王椒房之事的?这能忍? 周染濯像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夏景言一眼,随后便要搂着夏景言再睡,谁知那嬷嬷拽到直接踹门!门一开,站在榻边就吼:“皇后娘娘,您也少摆架子!你虽是皇后,可这是陛下的安排!” “朕竟不知肤有过这安排。”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嗓子贯彻嬷嬷的耳朵,周染濯的“凭空出现”,把嬷嬷当场吓傻,腿一软跪了下去,而周染濯只是掀开帘子一角俯视着她。 “你倒说说,朕是何日何时下的这道圣旨?你假传圣意,欺辱皇后,该当何罪!” 嬷嬷当即叩头求饶,口中不断的喊着:“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若今日饶了你,岂非日后人人都可以假冒朕来对皇后施压?皇家颜面何存?叫你这猪狗不如的下人蹬鼻子上脸了是么!”周染濯随手一个杯子砸到嬷嬷身上去,“来人!” 却无人应答,莫说是其他嬷嬷,教习,就连半个小宫女都没有。 “你宫里的人呢?陆朝芽和慎儿也不在?”周染濯很明显这怒已经冲上头了,尤其是在看到夏景言满脸的怯懦之后,“念言宫的人都是木头吗?!一宫之主,一国之母,我叫你做皇后,反倒被下人训斥!怎么不把你骂朕的精神头拿出来?!” “陛下恕罪……”夏景言说着,便要请罪。 周染濯自然更加愤怒,“跪什么跪!谁许你跪的!”一把拉起夏景言,给她披了衣裳便到门前去吼了一声,“肃云卫!” 当即便有十五名死士从天而降,齐唰唰的向周染濯行礼。 “把念言宫的下人全给朕提来!” 话音刚落,被称作肃云卫的十五人立即行动。 夏景言明白,周染濯这是真的生气了,他什么脾气禀性,夏景言早摸的清清楚楚,自然是一点就着。 很快,所有下人便在院子里跪的整整齐齐,无不惊恐,除了陆朝芽和慎儿被叫到夏景言身边去,剩下的人就以三七分两拔,一拔以沉壁为首,一边以青提为首。 “每人各打三十大板,远嬷嬷,就地凌迟处死,都长长记性,以下犯上,就是这下场!”周染濯刚下令,肃云卫当即就要都按着打板子去。 “且慢!” 夏景言却又制止,众人心中瞬间燃起希望的火苗,只不过很快一大半就被扑灭了。 “陛下,青提和她后面这十几个姑娘都是臣妾的陪嫁丫头,初来大周,不懂规矩,一直都是在前院撒扫或是浣衣的,进不到屋里来,不怪她们的。” “自己的陪嫁丫头都是心腹,你怎可让她们远了你?”周染濯语气平了些,叫人松开青提等人。 “奴谢陛下,谢皇后娘娘!”青提等一众宫女叩头谢恩。 “都去做事吧。” 夏景言摆摆手,便该退的退,该打板子的打板子,眼看着安定了,夏景言这才回过头低声回话。 “还不就是规矩太多,这些都是跟臣妾从小惯坏了的,按着头都学不会,只好拔到前院做些琐事,如今这宫里乱糟糟的,都怪臣妾管教无方,还请陛下降罪。” 夏景言说着又要跪,她就知道周染濯最受不了的就是她一天到晚跪个没完。 不出所料,又是一把拉进怀里,还多了耳畔的一句:“好啊,那就罚你今夜侍寝。” 夏景言还想着:这也叫罚? 谁知周染濯马上加了下一句:“不许哭不许叫。”顿时一股子燥热从心底往上涌。 欺人太甚!! 夏景言忍住了要打人的心,又娇羞似的往边上挪了挪,说完这话,周染濯也略显尴尬,掩着嘴咳了咳。 好在陆朝芽及时解围,上前道:“陛下,主儿,用早膳吧。” “哦……好啊!” 夏景言立刻接话,给了台阶匆忙就下,慌慌张张的进了屋去,逃离似的,周染濯浅笑笑也跟了进去。 不过很快,周染濯就又笑不出来了。 去膳房传膳的青提又一脸埋怨的奔回来,礼都没行便迫不及待的告状:“陛下!主儿!又是凛妃!硬说什么凛妃娘娘急喝那一口枣汤,全全将咱们传的早膳抢了去!还给了奴这个!”青提将手中一个银块丢在桌上,“这是侮辱谁呢!” “哎呀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夏景言听了,先是叫过青提哄孩子似的安慰几句,又在周染濯揪着青提盘问时暗自叫过陆朝芽来问,“咱们不是有小厨房嘛?什么时候改吃膳房的饭了?” “主儿,这大好的机会,将凛妃收拾下台,这以后不就一劳永逸了么……” 夏景言看着陆朝芽那“邪恶”的眼神,感慨真是姐妹同心,道一句:“打小就看你行。” 另一边周染濯刚盘问完便回过头,夏景言立刻换上一幅“慈爱”“大度”的嫡妻对小妾的神色,委屈,无奈,给周染濯气的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青。 “朕都快上朝了,连早膳都还没到?!” “陛下,您国事繁忙,可膳房这一时半会儿也做不好早膳,念言宫和凛元宫不差几步路,要不您就去和凛妃meimei一同用膳?正好瞧瞧凛妃meimei,怎么这么急着喝枣汤,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那你倒说说,枣汤能治什么病?哪本医书上记的?抑或是哪本礼法上记着,嫔妃可以抢皇后的膳食了?” 夏景言只低头沉默,忍受着周染濯嫌弃她不争气却又心疼的目光,过了许久,等听到周染濯的叹息才再度说:“陛下,不怪凛妃meimei的,您也知道,臣妾一睡便是日上三竿,从前也赶不上用早膳的。” “是吗?朕只记得你会爬起来吃了早膳再睡,顿顿不落。”周染濯平静道。 虽是实话,但也确实扎心,夏景言抿了抿嘴,最尴尬的还是恰在此时,肚子叫了…… 周染濯回头看看,实在忍不住笑,笑完了,才管起“正事”来。 “青提,你去传朕的话给荣须,叫他把炽烬宫的早膳传到念言宫来,还有,把小厨房里的厨子都赐给皇后吧。” “是。”青提听命走了。 “臣妾谢陛下。”夏景言先是谢恩,随后立刻趁周染濯不注意拉过陆朝芽,“赶紧去把咱们小厨房的人找个地方藏了!” “为什么呀?”陆朝芽疑惑道。 “你傻呀你,这炽烬宫的人领了旨意,不到一刻就得来,到时候两个小厨房的人撞上不就露馅了嘛!” “哦对!” 陆朝芽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塘塞个理由出去,还不知这么多人一股脑儿该往哪儿藏,好在正巧看见赵且臣到来,立刻把人推给赵且臣。 陆朝芽:“赵将军,送您几个厨子。” 赵且臣:??? …… 人和膳食果真不到一刻便都到了,荣须也到了念言宫来侍奉周染濯,不过周染濯此刻似乎并没有什么心思搭理他…… 夏景言只觉有一个恶狼般的眼神正在紧紧的盯着自己,不动声色偷偷抬了抬头,果然是周染濯,而且这看她的眼神似已保持了很久,饭都要吃脸上去了! “臣……臣妾脸上有东西吗?”夏景言忍不住问了一句。 周染濯摇了摇头,夏景言却依旧不自然,但也没法儿说什么,只能乖乖的把头低下去,手都不敢往外伸,离她最近的甜糕不知不觉间已被吃了五六块了。 而周染濯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夏景言的原因……夏景言也太乖太可爱了!原来母老虎还有这么弱小这么需要保护的一天,夏景言那楚楚可怜的眼神瞟他一眼,他心都要化了!关键是:这样的夏景言好像特别好“欺负”…… “那甜糕很好吃吗?第七块了。”周染濯问了一句,他完全没察觉到他现在的眼神有多“如狼似虎”。 夏景言微微点了点头,但进食的手却也缓了缓,突然!不祥的预感就产生了! 果然,周染濯招手叫过荣须,说今日不上朝了,叫臣子们有事就写折子,他要和皇后“叙旧”,说完便将一屋子的人都赶了出去,只剩他和夏景言。 “既如此好吃,那朕也来尝尝。” 刚说完,周染濯立刻恶虎扑食一般叼走夏景言刚咬在嘴边的半块,抢食就算了,又将夏景言一头的发饰哗啦哗啦全拔下来散了一地,一把抱起夏景言放到榻上去,两手摁住夏景言的手腕。 虽说是意料之中,但夏景言却也还是惊了一下,“陛下,这还是青天白日的!” “你不出声不就好了?乖乖的,他们可就在门口,你出声他们可就全听见了,也别反抗,反抗也会被听到的,咱俩打起来,整个周宫都不够拆的。” “陛下……” “乖,手别乱动。” 反正也没法儿反抗,倒不如就此认命,夏景言撇了撇嘴,把头一偏,周染濯正好落到她颈上去,舌与齿的磨蹭让她痒痒的。 浔洲还是暖和,衣裳尽了也没有几丝凉意,夏景言胡思乱想着,只是并非都是美好,突然想起在弈河时,那时便没有这般好了。 弈河那么冷,却也没日没夜生拉硬拽着同房,还记的那时,周染濯但在,便是无时不刻的心惊胆战,他不在,便遭人辱骂,她总穿一身素衣,像是随时会被送进棺材一样,出营帐去舀水喝,还能听到士兵毫不忌讳的嘲讽,每次帮自己解围的还只有顾允和顾征,想到这儿,刚还暖洋洋的身上却忽的冷了,心也冷了。 她怨周染濯,却恨不起来。 罢了,受着罢了,反正如今的种种也不是为了他。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周染濯靠在一边像是睡了,只是夏景言方才穿好寝衣想下榻去,又被一只大手从后紧紧搂住。 回头看看周染濯,明明就闭着眼,手还不老实,夏景言却也只能顺从,背对着他躺着。 周染濯却并未睡着,只想这么安安静静的抱着夏景言躺一会儿而已,但夏景言好似并不乐意。 夏景言这是走也走不了,睡也睡不着,实在无聊至极!突然想到,自己的枕下好像有个有趣儿的,伸手便去摸,但周染濯却误会了…… 发簪?捅人的那种?!周染濯直冒冷汗,顾允身上那血窟窿似乎浮现在自己眼前,他连忙往地下那一堆簪子看一眼,一二三四……七根没少啊?难不成……短刀!暗器!周染濯又联想到自己先前偷夏景言话本子看的谋杀亲夫的环节,太可怕了! 周染濯搂着夏景言的腰,自己一翻身,夏景言也立刻从自己上面翻到另一边去,凭她再怎么不乐意,再怎么对扑腾也未能将枕下的东西抓到自己手里,只能叹气。 而周染濯则趁机把手向枕下一伸,摸出两个……话本子? 《野蛮公主和她的傲娇小门客》? 《关于公主身处异国的一千种保命小妙招》?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周染濯愣了愣,把话本子放了回去,回头一看夏景言又从被褥底下摸出一本《妃子争宠大全》,嗯……这本还算正经! 待到确认了没有谋杀亲夫这个环节,周染濯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躺了一会儿,装做睡醒的样子起来穿衣裳,夏景言自也上前来服侍,虽然也挺想骂周染濯一句,“你自己不会穿啊!” “什么时辰了?”周染濯问。 “回陛下,臣妾也不知道。”夏景言回答的简单干脆。 空气中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被周染濯更换话题破解。 “罢了,朕估摸着这个时辰了,众嫔妃应来参拜你了,朕便陪你一道出去见见。” 周染濯摆了摆手,可回头一看,夏景言的神情却更为尴尬,这才想到,夏景言能被区区凛妃欺负,只怕其他妃嫔也不会服她,就更别提参拜了。 “陛下……” “罢了不必说了,朕明白了。” 周染濯径直走向寝宫外,堂中,荣须看着是等了有一会儿了,一看见周染濯出来便立刻迎过去,先行礼,又按着记寝的规矩问:“陛下,可是要记一次?” 但周染濯却伸手制止,荣须顿时有些惊讶,这呆了一晚上动都没动?陛下这克制力可以呀!但很快周染濯就补了句: “两次。” 好吧大意了。 周染濯回过头去拉住夏景言的手腕走到堂中主座,又拉着她坐到自已腿上,夏景言还是那副所谓的“娇羞”样子,但周染濯看来却是尴尬。 “你宫里缺个管事儿的。”周染濯冷不丁的说。 “啊?”夏景言偏过头去看了陆朝芽和慎儿一眼,又转回去,似乎在问周染濯,“你把她们当空气?” “不是也没有约束住嫔妃吗?你说呢?”周染濯像是一眼看穿了夏景言的心思,还微微笑着。 夏景言是真想抽他呀,这大周是硬把老虎逼成小猫咪!不能打不能骂还得顺着他!回想自己在他没来时还想他,来了却想打他,什么家国情仇的乱七八糟,夏景言其实并不太在乎,她只想掐着周染濯的脸蛋说一句:好不容易来了能不能好好说话? “要不朕就把荣须留给你?” 周染濯向后一靠,夏景言就完整的倒到他怀里,他有些沉醉的闻着夏景言身上的香气,然而夏景言…… ???! 你问过人家荣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