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卖玉

    大致商量了一下今后的行动路线，叔侄二人先后从厕所里出来，不然一起出去被小妹看到误会了什么可就不好了。

    下午，为了让二叔充分理解时空交易的概念，王志下了不少小说给他看，同时王志也开始计划今后的安排。

    很快，到了晚上，一家人开车到一家饭店，不是昨天来的那家，据说是一家四星级的酒店，毕竟请人吃饭还是得来正式点的地方。

    一家人点了菜，大概等你二十分钟左右，李姓中年人来了，王志从二叔这里得知，这个人全名叫李全才，做进出口贸易，就是倒腾些衣服、白酒之类的日用品到俄国去，虽然没有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赚得多，但也是一门利润十分之高的生意，二叔和他结识也是因为他经常从二叔这里购买水果。

    今天的饭局并不是为了谈生意，主要是二叔为了感谢李全才，算是一个家庭饭局，所以李全才也带来了他的家人，二叔立即为王志介绍李全才旁边的女人：“王志，这是你李叔叔的妻子，快叫阿姨。”

    “阿姨好。”王志立即喊人。

    这时，李全才和他妻子身后走出一个女孩，看样子比小妹大一点，十六七岁，一见二叔就打招呼道：“王叔好。”

    “小茵也来了啊，你站在你爸妈身后，王叔我差点没看见。”

    “王叔，我找王彤去了。”

    说完，女孩就蹦蹦跳跳地直奔坐在后面玩手机的小妹走去，看来她们关系不错。

    然后李全才又向他妻子介绍了一下王志，一行人就按主次坐下，二叔和李全才坐在一起，王志坐在二叔旁边。

    服务员正上凉菜的时候，二叔就说话了：“老李，今天下午我和王志商量了一下，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家里实在不放心，打算卖掉，你路子广，能不能帮我找个买家。”

    此时菜还没上，一群女人又叽叽喳喳地聊个不停，包厢里很嘈杂，而且她们都没注意二叔这边，所以都没听清二叔说了些什么，只当他们是在谈事，并没有理会。

    在早晨的时候，李全才就提出过帮忙介绍买家，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一口答应了下来：“没问题，我认识一个十分喜欢玉石的大老板，今天晚上就帮你联系，明天就会有消息。”

    “真是麻烦老李你了，我敬你一杯。”热菜虽然还没上来，但是酒都已经摆出来了，二叔立即拆开酒瓶给自己各倒了一小杯，说道：“我喝完你随意。”然后把酒一口干了。

    可能是酒过于辣人，喝完就连忙夹了几块凉菜吃了，同时还小声地对一旁的李全才说道：“老李，这事赵琴（二婶）不知道，你别跟她说也别跟嫂子说，不然迟早会传到她耳里。”

    “明白明白……”李全才立即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

    虽然不知道李全才误会了什么，但是只要不让赵琴知道就好，因为王志和王明开都不相信女人能保守秘密，所以商定时空走廊的事情暂时谁都不告诉，包括王志的父母，所以不能让他们知道玉和钱的事情。

    主要的事情商量好了，接下来的饭局十分融洽，可谓是宾主尽欢，不过二叔喝得醉醺醺的，偶尔会说些胡话，让王志担心不已，生怕他一不小心把时空走廊的秘密说出来，同时也准备等明天二叔酒醒后就叮嘱他以后不能喝酒。

    二婶开着车把一家人送回家后，当天晚上，王志在客厅里度过了来冰城的第二个夜晚。

    因为记着叮嘱二叔不能再喝酒的事情，甚至做梦都梦到这个，所以第二天王志醒得特别早，简单地洗漱过后，就等着其他人起床，最早的是大姐，她要上班，所以七点多一点就起来了，其次是二婶，她要做早饭，最后才是二叔和小妹。

    吃完早饭，大姐去上班了，二婶出去买菜了，小妹在房里玩电脑，客厅里只剩下王志和二叔两个人，王志说道：“二叔，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喝醉后不停地说胡话，我生怕你把时空走廊的事情说出来了。”

    被王志这么一说，二叔脸上也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我明白了，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二叔很干脆，其实他本身并不是个嗜酒的人，只是为了生意应酬不得不喝酒罢了，酒后吐真言的道理他也清楚，为了不误事，直接决定不再喝酒了。

    说完喝酒的事情，王志接着说道：“二叔，我觉得我们应该回老家开工厂，冰城这边太冷了，如果在这里开厂子，不仅成本要高出不少，产能也比南方低一大截。”

    冰城这边实在太冷，冬季漫长，工人穿着臃肿的棉衣十分影响工作效率，而且机器也容易被冻坏，的确不是个建厂的好地方，但是二叔也有他的顾虑：“话虽如此，但是我在冰城定居多年，关系都在这边，回到老家反而人生地不熟，更重要的是老家那边什么都不产，机器材料都要大老远运过去，甚至连技术工人都不好找，反观东北这边，不仅是重工业基地还是农业基地，技工一抓一大把，而且机器、钢材、粮食采买起来也都十分方便。”

    二叔说得很有道理，王志只考虑了天时，却没有考虑地利和人和，所以立即被二叔说动了：“二叔说的是，我还是欠考虑了，这种事情二叔你做主吧！”

    接下来，王志和二叔又讨论了很多事情，直到十点左右的时候，二叔的手机响了，是李全才打过来的，挂掉电话后，二叔对王志说道：“李全才说找到买家了，正好就在冰城，叫我们现在就把玉带过去。”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过去。”王志立即说道。

    于是叔侄二人立即赶到上次那个茶馆，还是上次那个包厢，一进门就看见三个人坐在里面喝茶，其中一人自然是李全才无疑，坐在中间的是一个长着一张国字脸，看起来十分有威严的中年人，应该就是所谓的大老板了，他旁边是一个穿着一丝不苟、还带着一副眼镜的人，看起来应该大老板带来的鉴定专家。

    看到王志叔侄二人到了，作为中间人的李全才立即开始为两拨人相互介绍，首先是为刚刚才到的王志叔侄介绍作为买家的大老板：“老王，这位是赵老板，赵老板十分喜欢玉石，一听你手里有两块上等羊脂玉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介绍完买方，李全才又为赵老板介绍卖方：“赵老板，这是我朋友王明开，旁边是他侄子王志，玉是他在他们老家找到的，昨天就是在这里，地质大学的候教授鉴定两块玉是上等的羊脂白玉。”

    “候教授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的，但是作为规矩，东西我还是要看一看的。”赵老板缓缓说道。

    闻言，二叔立即会意，对王志道：“快把玉拿出来。”

    王志立即从背包里拿出包着玉的毛巾，铺在桌子上。

    作为玉石爱好者，赵老板自然也精通鉴玉，他带来的鉴定专家还没动作，他就立即上手了，一番查看后，一脸疑惑，玉质看起来很像真的，但是为何上面的雕刻那么像还没来得及做旧的假货呢！

    于是立即把目光投向了他带来的鉴定专家，专家会意，拿出手电筒放大镜等家伙事儿就开始鉴定，大约两分钟后，专家发出一声感叹：“暴殄天物啊，这么好的玉竟然雕着这种小孩涂鸦一样的东西。”

    “你是说玉是真的了？”赵老板立即问道。

    “侯老师的鉴定结果没错，的确是上等的和田羊脂白玉，只是雕工太差，所幸两块玉璧都比较大，有很大的重加工余地。”专家说道。

    确定玉璧的真伪，赵老板立即打算买下，对二叔说道：“王先生，这块玉我十分喜欢，不知要多少钱？”

    “七百万。”二叔一口说道。

    侯佩云给两块玉璧的估计是五百万，不过应该是底价，没有人会在做生意的时候直接爆出底价的，现在狮子大张口一下，一会儿也讨价还价也有余地。

    虽然二叔已经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但这位赵老板不愧是真土豪，直接就答应了：“好，成交。”

    “收支票还是去附近银行转账？”赵老板问道。

    “支票就行了。”二叔说道，有李全才这个知根知底的熟人作为中间人，二叔并不怕对方开假支票。

    赵老板立即掏出支票本签了张七百万的支票递给二叔，二叔还是第一次接过这么大一笔钱，手臂都不由得有些晃动。

    赵老板开的是现金支票，二叔大致地看了一下，没有什么明显的疑点，就将其收了起来，说道：“赵老板，老李，我家里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赵老板和李全才知道二叔是急着要去兑支票，表示理解：“你去吧！”

    “那我们先走了。”

    二叔立即开车和王志一起到支票的发票银行，成功将七百万转到自己账户上，才是松了一口气，只有到了银行卡上的钱才是真的钱，至于支票，那就是一张纸。

    一下子入账一大笔，王志和二叔都乐得合不拢嘴，当天下午直接就没回家，二叔提出要带王志去见见世面。

    给二婶打了一个电话说中午不回家吃饭后，二叔就带王志到了一家水疗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