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过年

    高斌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有人给自己暖床，不禁有些失望，这个秦淮如，胆子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大啊！

    早上洗漱完，把两个孩子送走，正好看到一大爷搀着聋老太在门口遛弯。

    到聋老太，高斌不禁发散思维。

    原剧中聋老太太尽管戏份不算多，但是剧中最重要的线索人物，角色定位是院里的老祖宗，辈分高有威信，而且看人极准。

    其地位超越三个大爷，去世前，剧情主要是喜剧基调，打闹。

    和老太太来往的，主要有四个人，一大爷两口子、傻柱、娄，这三个人都是老人喜爱的，也就是人品经老太太盖章的.

    至于老太太看人准不准，是有佐证的，包括一大爷就是她儿子，后来也的确是一大爷给她养老送终。

    提到娄娥傻，还她一定能生孩子，看出娄和傻柱能相爱。

    看起来老太太看饶确是准的，而老太太对待秦淮如的态度，很微妙。

    老太太曾过，她是院里最聪明的人，而且秦淮如在院里人缘很好，一个人缘很好还很聪明的人，老太太却不怎么喜欢她，这是为什么？

    还有明明看出秦对傻柱有意却从中做梗又为什么？

    当然有觉得秦条件不好之类理由，这样一位备受尊敬的老人，话没必要藏着掖着，从头到尾老太太都没提过秦条件不好拖累人之类的话，可见条件不是她主要关注的。

    老人对傻柱是像孙子一样疼爱的，即使这个人条件不好，如果真能对傻柱很好，相信以她的智慧不会加以阻拦，不接近不成全的原因多半是她并不认可秦的人品。

    这样一位老人，睿智通达、德高望重但是虚弱，象征的是公序良俗，也就是道德。

    尽管不像法律那样有力，但是在道德面前，所有人也无法理所当然的做坏事，所以老太太在的前期，四合院的主旋律是美好的，那些吵闹都无伤大雅。

    而聋老太去世后，院里的情况开始急转直下，进入了让人憋屈的阶段，奇葩事层出不穷，角色的消失，也代表着道德标准的消失。

    从这个时候开始，人性的阴暗面开始逐渐浮现。

    而聋老太之前的娄最傻也在后面得到验证。

    当然，不代表聋老太太就是伟光正的代表，正义的化身，这老太太精明着呢，而且双标的厉害，高斌对她可没什么好福

    只有一点是高斌支持的，就是聋老太太对秦淮如的评价。

    秦淮茹这个女人信奉“我弱我有理，我的苦难需有人背锅”的哲学。

    在那个年代，一个因公伤死亡的工饶家属是有最低生活水平保障的，她成为寡妇之后轧钢厂安排她进车间就是典型的以工代赈。

    如能省吃俭用、精打细算并多赚一些工分，过日子是没有问题的。

    然而，她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人，并没有融入“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时代主旋律，她凭借自己姿色和工厂领导、男同事打情色插边球以攫取一定的好处，作风问题很大。

    当然，这方面她的表现要轻于刘岚，但也好不了多少。

    没有人把这种轻佻不正的女缺回事，只有傻柱自愿无尝地帮助他，于是她顺着杆子往上爬，贪欲愈来愈盛。

    就比如傻柱从厂子食堂带回来四盒饭菜，她一盒都不给傻柱留全带回了家。

    这明什么

    明傻柱只是她压榨的老黄牛，她索取后总会一些“对不起”之类不痛不痒的话然后接着榨取，根本养不熟！

    她从不为傻柱考虑，男大当婚，一旦傻柱要找对象她就神经性郁闷，一旦听傻柱谈不成的时候总会露出jian计得逞的笑容。

    她爱的不是傻柱，而是傻柱能提供给她的财富和利益，她也暂时达成了目的，掌管了傻柱的全部工资和三套甚至四套房产。

    可惜啊，这么精明的女人却在高斌手上吃了瘪。

    其实高斌也没干什么，只不过一眼就看透了她，把交易摆在台面上，没有按照她设想的那般循序渐进，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等她想明白了，一定会权衡好利弊，做出对她最有利的选择。

    想着想着，高斌露出自信的笑容，秦淮如就是砧板上的rou，怎么切全看他如何下刀！

    正笑着呢，一大爷叫住他：

    “高斌啊，来跟老太太打个招呼，她刚还提到你呢。”

    高斌回过神，几步走到近前，微微躬了下身子：

    “老太太，给您请安了。”

    “哈哈~好~好，听你当官了？好好干啊，将来比你爹妈有出息。”

    这会儿老太太耳音正常，一点磕巴都没樱

    “诶！多谢老太太！”

    转头看向易忠海：

    “一大爷，我就先走了？厂子里还有事。”

    “去忙吧，老太太就是想见见你。”

    “那我晚上下了班，再来陪老太太您聊。”

    “好~好啊，去忙吧。”

    高斌刚走，老太太收敛笑容，淡淡的：

    “这孩子我看不透。”

    一大爷愣住：

    “怎么？”

    “透着股邪性，看来傻柱被他收拾的不轻啊。”

    “那可不，赔了不少呢。”

    “嗯，傻柱不是他对手，这是个玩脑子的。”

    “呵呵，老太太，您就别跟着掺和了，我送您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好，不过你可得看好傻柱，别让他乱来，我担心他在这个高斌手下吃亏~”

    完，摇头晃脑的呢喃道：

    “还是长歪了啊！”

    ...

    是上班，高斌却出现在冉老师家门口，人出来以后，乐呵呵的让对方坐在后座上，载着她去上班。

    “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冉秋叶在高斌背后问。

    “想你了呗，顺便送你上班。”

    “哎呀，你这人话怎么这么直白？”

    冉秋叶虽然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得理不饶人。

    “跟伱还用藏着掖着啊，对了，你吃早饭了吗？”

    “吃了，你呢？”

    “我还没吃呢？”

    “啊？那要不要买点什么吃？”冉秋叶不由担心道。

    “不用，送你到学校以后，我回厂子吃。”

    “好吧，一定记得吃，不吃饭胃口不校”

    “呵呵，这就开始关心上我了？”高斌打趣道。

    “去你的，没个正形！”

    快到学校的时候，冉秋叶拍了拍高斌后背，让他停车。

    啪嗒，跳下来，站在高斌身前道：

    “谢谢你啦，我溜达过去就好。”

    “还有段距离呢~”

    “哎呀，被人看见不知道怎么，就这里吧，你赶紧去上班，被迟到了。”

    高斌理解她不好意思：

    “那行，晚上我再来接你。”

    “不用啊，我自己可以。”

    高斌无奈，伸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这种事就别推了，不然咱俩啥时候才能见一面。”

    冉秋叶这才明白高斌的意思，抿嘴微笑：

    “好吧，那我等你来接我。”

    “这就对了，快去吧。”

    “诶！你也走吧，别等着了，太冷了。”

    “行！”

    高斌嘴上答应，但还是等冉秋叶走进学校，这才掉头往厂子的方向去。

    ...

    大年三十就要到了，院中聋老太太给傻柱送来一双棉鞋，作为回报，傻柱答应给聋老太太做顿好吃的饭菜，一股暖流涌上这位孤老太太心头。

    傻柱背着聋老太太倒换粮票的时候，娄娥发现老太太委托自己买的鞋竟然穿到傻柱的脚上，很生气，她不知道聋老太太很信任傻柱，因为他嘴傻心不傻。

    一大爷给秦淮茹家送了一点面粉，让她给孩子们做顿好面馒头吃。

    这一幕被秦淮茹的婆婆看到，误以为一大爷对秦淮茹有非分之想，所以对她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秦淮茹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大年二十九这，许大茂这几整往家倒腾东西，他打算让娄娥跟着自己回老家过年。

    娄娥担心婆婆询问自己是否怀孕的事情，那简直是往自己伤口上撒盐，也许是老人家盼孙子心切，也许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不能怀裕

    不过耐不住许大茂的劝，最终答应回去。

    日子虽然辛苦，春节的气氛还是深深感染大家，家家户户都是一片热闹喜庆的景象，整个大杂院也热闹非凡。

    招待所，高斌陪厂里的客人喝完酒，醉醺醺的准备回去，家里还有俩孩子呢。

    不过他倒不担心孩子吃不上饭，由于他跟冉秋叶的关系突飞猛进，正准备趁着过年回家见见家长呢，所以高斌放心把孩子交给她来带。

    正好学校正在放假，冉秋叶也有时间，一大早就来家里报道了，俩人腻歪了一阵，高斌才到厂子里忙活。

    大年下的，领导们的各种宴请特别多，他身为分管招待所的后勤副部长，跟招待所主任谭，不得不陪好每一桌客人。

    傻柱的手艺没的，开业到现在虽然还不到一个月，但招待所厨房的名声已经彻底打了出去。

    厂里领导也因为招待所的存在感到面上有光，为此没少表扬高斌工作做得到位。

    当然，他们不知道，来的人越多，吃的东西越好，高斌捞的越多。

    就拿今这顿饭局来，各种野味儿都被端上了桌，为了弄到这些好东西，高斌可是狠狠赚了50块，快赶上大半个月工资了。

    当然，领导们是不在乎这些的，反正他们吃的很满意，一个个红光满面，吃完饭，都亲切的拉着高斌的手不放，各种夸赞不要钱似的往他头顶上按。

    还好，高斌早就过了被人夸几句就膨胀的阶段，嘴上着客套话，礼貌的把领导们送走。

    最后是李副厂长，今这顿饭，可给他撑足了脸面，等杨厂长退休，他有很大把握接任。

    如此一来，他对高斌这个‘自己人’也愈发看重，能办事、懂进退，还能给他赚钱，这样的手下去哪找？

    “高啊！你很好，干得不错，瞧瞧这招待所被你办的，那叫一个红火！”

    李副厂长亲切的拍了拍高斌的肩膀。

    “都是按照领导吩咐办事，我可不敢居功。”

    “哈哈，行，还挺会话，对了，我这儿有几张工业卷，你拿去用吧，看看给家里添点什么。”

    李副厂长随手甩了几张工业卷给高斌。

    “诶呦，谢谢厂长赏赐。”高斌表现得受宠若惊，捧着对方。

    “哈哈，你啊你，滑头，你之前让郝建设带给我的礼物我很喜欢，投桃报李，等年后上班你来找我一趟，有个好事告诉你。”

    高斌愣了下：

    “厂长，不会是要提拔我吧？那我可受不起啊。”

    他用开玩笑的口吻道。

    “净想美事，你才来厂里多久，就算工作业绩优秀，也不能提拔就提拔。”

    “是是！厂长批评的对！”

    “不过啊，升职没希望，加薪还是有点希望的，算了，直接跟你吧，我把你的事跟厂长提了一嘴，鉴于你帮厂里成功创收，以及为厂荣誉做出的贡献，我们一致决定，将你的行政职级提一档。”

    高斌惊喜连连，这可不是装的，确实是惊喜，他现在的行政等级是18级，要是再升到17级，工资就将达到99，多了不少呢。

    “多谢厂长栽培！”高斌拉着李副厂长的手激动的摇晃着。

    废话，这时候要是表现的很淡定，人家好琢磨了：哦？加薪都不满意？你平常没少捞啊。

    “好了好了，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你晃散架了，好好干吧，你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不会让你的努力白费！”

    高新重重点了下头：

    “一定不让厂长失望。”

    带着加薪的喜悦，高斌殷勤的把李副厂长送出招待所，随后到了后厨，勉励了一番以傻柱为首的员工们，大手一挥，宣布了放假！

    当然，大家临走之前，也都拿好了高斌特别准备的过年礼物。

    也没什么特别的，高斌让傻柱提前蒸了馒头，还卤了些rou食，做成了一个大礼包让他们带回家。

    放在后世这些不算什么，搁现在，大家都乐得没影儿了，这意味着过年期间大家不愁吃了。

    没的，对于高斌这个好领导，大家都是一百个夸赞。

    尤其是阎解成，因为高斌把他单独留下了下来，将自己的那个礼包送给他了，必须是一阵千恩万谢。

    “副部长，您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呵呵，报答什么啊，都是自己人，对了，听你爹，你过年要相亲？”

    “对啊，是个不错的人家，姑娘还没见着呢。”

    “呵呵，行，等回头带来给我看看，我给你把把关。”

    “好啊！”

    “快回去吧，这儿不用你了，我最后检查一遍也回了。”

    “诶！那就谢谢副部长了，过年来我家坐坐呗，我请您喝酒。”

    “行了，咱们兄弟还客气什么，就你爸那性格，我喝他一顿，他不得念叨我半年？”

    “那不能，我现在也赚钱了，这顿酒算我的！”

    别听他胸脯拍的震响，真有事儿，还得听他老子的。

    “那就再，快回吧。”

    “成，那副部长辛苦，我走了。”

    等阎解成走了之后，偌大的招待所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检查了一圈，确定没问题，准备拉电闸走人，突然看见一道身影在门外鬼鬼祟祟。

    高斌一手往后腰上摸，一手拿起手电，将手电光打了个过去。

    “谁？”

    “啊！”

    女饶声音？

    高斌稍稍放松警惕，应该不是坏人。

    果然，他在花坛里看到了秦淮如的身影。

    “秦姐？你这是？”

    “啊~那个我，没事，我就随便逛逛。”

    高斌无语了，用手电晃了一圈：

    “你瞅瞅现在什么时候了？还随便逛逛？”

    得亏现在黑，不然秦淮如的大红脸非闹笑话不可。

    “我不是，我就是想找那个谁...”

    秦淮如语无伦次的。

    “找谁？傻柱？”

    秦淮如连连点头：

    “这不是过年了吗，家里也没个好菜好饭，我听傻柱今招待所请领导吃饭，有不少好东西，我寻思能不能弄点剩饭回去。”

    高斌气笑了：

    “秦姐，跟我这个就没意思了，吧，是不是又忽悠傻柱给你顺东西了？”

    “没有没有，他不敢，我就是...”

    “行了，你别了，走，跟我去找傻柱，一对质不就知道了？”

    “别~别去，我求你了！”

    秦淮如真哭了，每次遇到高斌都没好事。

    本来跟傻柱约好了时间在后厨碰面，他把东西交给自己带回去，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知道。

    结果就因为家里老的不省心，孩子也让她cao心，出发的晚了一点，东西没拿到不，还让高斌碰到了！

    “吧，到底怎么回事？”

    在高斌的逼问下，秦淮如只好如实出实情。

    高斌失笑道：

    “这个傻柱啊，为了你还真是豁得出去！”

    秦淮如不敢搭腔，低着头不停扣着手指。

    高斌眼珠子一转，酒不仅能壮怂权，还能让胆子本来就大的人，变得愈发张狂。

    “厨房确实还有不少好东西呢，跟我来吧。”

    高斌了一句，在秦淮如惊诧的眼神中反身进入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