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道论收获后手
爱迪生一愣，倒是没想到灵体会在“观想法”上面做文章。 按照他获得的记忆，张衡所处的修真世界线上，他们那一派，明明更侧重于练气士、“导引术”那一块的内容，他还以为会这人会帮他改进魔力运行路线呢！ “你要我怎么去做，难道让我去观想你的人生经历不成？”爱迪生的语气有点不善，但又觉得灵体不会这么坑，所以略有期待。 灵体当然知道爱迪生在顾虑什么，也没含糊，直言道： “本质上是我们那个世界，修行之人对一生总结后，凝气成型的本命武器，从本质上来说，和你们这个世界的领域、神国很像。” “不同的是，却可以通过气的传承，直接给予同源的血脉的后裔。” “本来，以我们的关系，我给你一份传承也是没问题的，但两个世界法则不同，我即使给了你一团包涵着的气，也不过是让你多了一次提前体会到超凡境界的机会，不能长久。” “这就像植物的嫁接，第一年可以结果，但到了第二年就不行了，但我看你现在的资质来说，这次机会其实是可有可无的。” “不过我想，要你处处观想我的一言一行，学我的‘墨者’风范，哪怕我和你同源同魂，估计也不是愿意的。” “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传授你‘墨浸天下’的法门，整篇法门不立文字，就是一团墨色，这可以由你来观想，再慢慢转化成为这个世界可以通用传承的力量。” 爱迪生听了这话，脸色一变，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灵体说道： “你是认真的吗？还是说你疯了？虽然我以前不知道‘墨浸天下’是个什么玩意，但自从我看了你的那份记忆，也明白那是一种偷天换日，以人道己心，取代世界本源法则的方法，逆天利人，却也弊端重重。” “尤其是当两个以上的人修行这法门的时候，之间必然会有一方被另一方杀死？这种唯一性的东西，只能一人独享，又怎么能分享出来！” 灵体闻言，却没有多少，只是淡淡斜了他一眼，问道“你怕了？” 爱迪生冷笑着说道：“笑话！我有什么好怕的~” 灵体继续追问道：“那我教你‘墨浸天下’的话，你会拒绝吗？” 爱迪生沉默，最后却摇头承认道：“不会，我会选择完整的去学，但会不会观想下去，就不一定了。” 灵体笑了，笑的差点流泪，他拍着爱迪生的肩膀说道：“我们果然是自己人，成道难，有多难，你有好几份自己记忆，应该是最明白的……所以又怎么会放过任何一线增加成道几率的事情。” 爱迪生又摇了摇头，拍开了灵体搭在肩上的手说道： “并不是这样的，我理想中的观想对象，是那天夜里遨游在夜空中的云鲸，那种自由脱俗的感觉，才是我追求的东西。” “所谓成道，并不是为了成道而成道的啊！而是我想去怎么做，并做到了，才叫成道。” “如果你口中的成道要我杀父、杀友、杀尽天下我在乎的人才能超脱，那我不会去做，因为我不是成道的奴隶，成道只能是我努力过后的结果，却不是全部！” 灵体愣愣的看着爱迪生，没想到眼前的自己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一时间觉得自己被比了下去. 但一想到爱迪生现在的实际年龄，他脸上又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笑容，说道： “是吗？也许你现在说的很有道理，但当你活的足够长久，并想一直活下去，活的更好，更自在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除了成道外，一切都不过是能踩在道下的垫脚石而已。” “你现在的灵魂虽然接受了不少的记忆，但无疑都是以你为主的，所以你还年轻，才会有那么天真的想法……” “所以我不会在要你认同我的说法，我知道现在的我不管说什么，都无法说服你的，接下来，你就好好学吧！” “三天时间，你能学会多少就学多少，有我这个同源的灵魂在旁边指导，相信你的进步会不会慢到哪里去，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啊！” 爱迪生嘴角抽搐了一下，觉得眼前这个自己实在自恋的紧，想到以后成为强者后也会变的那么自恋，感觉摇了摇头，把这种糟糕的想法从脑海中驱赶了出去。 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长长的绕口令： “我是我，你是你，我不是你，你不是我，你就是你，我就是我……” 突然，灵体转过头来，说道：“对了，顺便说一句，你眼中的所谓的云鲸其实并不可怕，如果说探索不同世界线是在发掘世界的深度，那么所谓的云鲸不过是在足够的广度上遨游的生物罢了，说白了不过是一些自以为自由自在，其实只能游在浅水区，又容易搁浅的蠢物罢了。” “他们的力量也许能让人敬畏，但正因为天生强大的力量，所以他们的这里，其实并没有聪名到哪里去。” 说着，灵体指了指自己脑袋，笑的格外——欠抽！ …… 三天后，塔尖上的信仰之力基本消耗完毕，剩下在魂石里的信仰之力，连之前的万分之一都没有，但勉强维持运转着魂塔的最低限度运转还是能做到的。 信仰的关罩已经消失，但只要帝国对尼古拉的信仰不断，相信魂塔在漫长岁月后，还是能有一天恢复到昔日的辉煌。 爱迪生此时有些精神恍惚的从供奉魂石的尖塔顶端出来，嘴里不断念叨着：“黎明的前夜最是黑暗，每个人都在等着胜利的曙光降临……” 他迎面就遇上了兰瑟和戴维，戴维几乎迫不及待的抓住了爱迪生的双肩，问道： “怎么样，父亲大人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启示，有没有提到我，有没有说，帝国接下来会面对什么，该怎么做？” 兰瑟皱着眉头打断了戴维的话，说道：“戴维大人，您看，我的儿子现在状态很异常，要不您先让他缓缓，休息一下再回答您的问题好吗？” 说完，也不管戴维同不同意，他就半强迫的把他的手从爱迪生肩上拉开，把爱迪生抱在怀里。 此时的爱迪生浑浑噩噩，对外界反应迟钝到了极点，但他嘴里的那句话却没停，兰瑟虽然对这样子的爱迪生感到心疼，他的直觉却告诉他爱迪生现在很好，没事。 在爱迪生的精神空间中，一团浓郁的墨色，把一切都笼罩在了一片黑夜之中。 那种静谧怡人的感觉，让人恨不得在里面一直沉睡下去，甚至沉睡到永远都不醒来。 短短三天，爱迪生在灵体的指导下，把“墨浸天下”的参悟到最重要的第三境——墨无疆界，大黑无日。 他直接越过了“染天”、“浸地”这前两个阶段。 这其中最大的发现，是这股“墨意”对安抚、控制信仰之力和原罪之力的超强针对性。 可以说，今后修习了“墨浸天下”的爱迪生，再也不怕被比自己现在强的原罪精灵客大欺主了，也不用担心被过多的信仰之力洗脑侵蚀了。 当然，现阶段最直观的收获是，一直被当成定时炸弹镇压子啊轮回魂殿的“希尔波拉底”灵魂，也在这一次中，彻底化作了爱迪生的仆人。 一个拥有三分之一传奇境界和力量，又能受他控制的仆人，这是爱迪生现阶段最强大的助力。 有了这份力量，他就可以自由的去做很多之前不敢做的事情了。 而这一切要实现的前提，就是爱迪生能成功从第三境的“墨浸天下”中挣脱出来，把这化作一点可以观想的墨团，不然这种状态维持不了一个月，就要消散掉了。 这也是灵体离开前，最后能做的事情，这到不是灵体乱发好心，而是他的后手，如果爱迪生真观想成功“墨浸天下”，并把他推演到和他一样的进阶，那么有朝一日爱迪生魂灭的瞬间，就是他在这个世界新生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