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苦涩的爱情

    邹梅婚后不久，便感觉身体严重反应，到医院一检查，发现已经怀孕。谭富为了邹梅的身体健康建议她辞掉工作不要再干了，邹梅不同意，她找到邹莉商量，在自己身体不行的时候就和邹莉说一声，由邹莉兼顾她的那份楼面工作。因此，邹莉这段时间既要管理楼面工作又要负责后厨、茶餐厅全面工作，为了不顾此失彼而忙得团团转，对于一些小事情根本没有精力去顾及。

    自从正月十五认识关家康后，关家康时不时打电话与邹莉东拉西扯没话儿找话儿地说半天，还隔三差五的到饭店来吃饭，每次也就是点两个菜，吃完了还要坐在那里喝茶，一定还要叫邹莉过来聊天。开始，邹莉觉得有点烦，怎么天天来这多影响工作呀。时间长了邹莉却觉得不那么烦了，她安慰自己：“‘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没有什么奇怪的。”

    有一天关家康吃完饭又叫她聊天并且一定要问邹莉是哪一年的人？邹莉说女孩子的年龄是秘密不能问坚决不告诉他，于是关家康无聊地自我介绍说他是1974年人，因为是阳历1月份的人，实际上是属牛的，是一个“牛尾虎头”。邹莉觉得这人说话挺风趣，于是耐心听下去。关家康说我身高1米67，家里头有两个哥哥一个jiejie，都在粤北山区工作，我的家庭条件还可以。关家康看到旁边没有人，趁邹莉不注意突然拉住邹莉的手说，说：“阿莉，你长得真是漂亮，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你这样的长相在我心目中简直是天下难找。”

    邹莉不好意思地推开了他的手，嘴里说“讨厌”。但是，等关家康走了以后，邹莉细细想想又觉得心里蛮舒服，她明知道关家康说自己漂亮是一句口是心非的话，可是心里头却觉得莫名的舒坦。一段时间的接触使她感觉关家康虽然长得一般，但是心细会心痛人，有他值得爱的地方。邹莉好像这时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有人爱并且还会爱人，原来也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不觉偷偷笑了起来。

    人就是一个怪物，身体里携带的生物钟会使人逐渐养成一种习惯，此后的日子里，稍有几天关家康不来电话或者不见关家康邹莉就会发现自己有一些不舒服，内心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烦躁。

    过了两天，关家康又来饭店吃饭，见到邹莉后就跟她说不好意思，那天我失态了。邹莉看他似乎很难为情，于是假作大方的说：没什么，我们又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我们是朋友啊。谁知关家康听她这样说立马说道：我就等你这句话，我真的很想跟你做朋友。邹莉连忙打岔说我到后面去看看有什么事情处理，你先坐一会儿。

    自从邹莉说了愿意跟管家康做朋友的话以后，关家康又时不时的拐弯抹角给邹莉些小恩小惠，今天送两瓶酒，推说是推销的礼品酒不用自己花钱；明天邀请邹莉去唱K。明摆着在和邹莉套近乎。

    这个礼拜天，管家康骑了一部借来的摩托车要搭她去逛游乐场。邹莉来到这座城市后一直忙于工作还真没有时间去过游乐场，于是半推半就地答应了，两人在游乐场尽情玩了一上午，中午关家康又请邹莉吃了顿可口的饭菜，下午接着请邹莉去看电影，两人美美地玩了一天，直到天黑时分关家康才把邹莉送回饭店。关家康把摩托车开的飞快，不时的感觉到邹莉在身后对自己的撞击，乐的更是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七·一邹梅结婚，邹莉告诉了关家康那天邹梅脖子上又是项链手上又是戒指真让人羡慕。没想到没几天关家康就拿着一枚戒指送给邹莉说：“这是我的一个香港朋友从香港带来的，很便宜的。既然你那么羡慕人家有戒指，我就把它送给你了。”

    十·一国庆节关家康又拿了部手机对邹莉说：你看，这是一部美国进口的“摩托罗拉”手机，也是我香港的朋友带来的。邹莉看到手机后摸来摸去，爱不释手，又用手机给邹华打了个电话。关家康说送给你了，你做经理的需要有个手机。邹莉坚持要给他钱，关家康说你一定要给我钱的话，那就给我一千块钱吧。关家康说虽然在大陆这部手机要3000多块钱，但是从香港带回来很便宜，并说谁叫我们是朋友呢！这段时间，一股幸福感时时占据着邹莉的心胸，使她觉得干起活来浑身充满活力。

    但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邹红等人却在时不时的提醒邹莉注意。

    这天，胡志毅找到邹莉对她说邹红因为他和女顾客多说了几句话就都他大发脾气，弄得他最近情绪很低落，请她说说邹红。邹莉找到邹红说明情况，劝邹红别那么小气。邹红说：“我不是小气，是因为怕他变心，现在的社会很复杂，我倒要提醒一下你。我看那个关家康不是什么好人，他经常趁你不在的时候偷偷溜到厨房里面看这摸那的，还跟阿宝说着悄悄话。他想干什么？我看你要防着他，不要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邹莉说：“谢谢你的提醒，我不是傻瓜白痴。”

    果然，没过多久阿宝便向饭店提出辞工。邹莉问阿宝是什么原因辞工？阿宝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什么原因，就说家里不让干了，要回老家过年。邹莉看到这段时间饭店不是那么忙，又将近过年，她想可能阿宝真的是想家了吧，就对阿宝说你可以先回去看看，如果不行再回来，这个位置我给你留着。

    1998年春节过后，关家康找到邹莉说：我的钱已经凑得差不多了，我准备开个“客家饭店”。邹莉问他还需要做些什么工作？关家康说还买设备还差一万块钱，我这几天再想想办法，凑齐了就可以正式开张了。

    邹莉想起过年前准备汇给家里的1万块钱因为父亲不要一直还没有汇出去。她就对关家康说为了支持你做好事业，我先借给你一万块钱吧。关家康说这怎么好意思？邹莉却安慰他说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谁叫我们是朋友啊。邹莉找出了存折痛快的交给了关家康。

    这段时间邹梅好了一点，每天能来饭店工作，邹莉问她辛苦不辛苦？邹梅满脸幸福感地对邹莉说：“女人怀孕虽然辛苦一点，但是却是一种荣耀，一种幸福满满的自豪。”

    邹莉因为忙了一段时间正好想放松一下，这时，正好姜经理打电话问她是否跟他的车去深圳看邹华，他明天要去深圳。于是邹莉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并向老板娘请了假。

    次日清晨，邹莉还没有起床手机就响了，原来是姜经理给她打的电话，姜经理告诉她，他正准备从厂子里出发，待会儿到饭店去接她。放下手机，邹莉草草洗了脸，刷了牙，换了一身整洁的衣服匆匆的赶到饭店。到了饭店门口一看姜经理已在这儿等候多时了，见邹莉过来，姜经理二话不说打开车门请邹莉坐了进去，然后发动轿车驶上了高速公路。路上，姜经理问邹莉带身份证了没有？邹莉说带了，姜经理说，现在去深圳虽然不用办“边防证“了，但是身份证还是需要带的。邹莉问姜经理为什么不用办“边防证“了？姜经理说可能是因为改革开放深圳需要大量的务工人员，但是农村很多人出来是没有办理“边防通行证“的，没有“边防证“不允许进特区，势必影响特区经济的发展速度，给改革开放带来一定困难。因此现在深圳特区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可以不办“边防证“，但是边检站却睁一只眼闭只眼，不再像过去那样严格检查了。

    邹莉问姜经理你和阿华的事情现在进展的怎么样了？姜经理说还可以吧，我们两个人都觉得比较合适，但是还不知道家里人的态度。我们准备今年过年回趟我的家，征求一下父母的意见。如果家里人不反对的话，我想明年大概就可以结婚了。邹莉说那我提前对你们表示祝贺。

    路途不远，说话间就到了。过了边检站，姜经理对邹莉说今天晚上要委屈你啦，阿华住在外面租的房子比较小，待会儿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你只能住宾馆。

    小车进SZ市区，姜经理轻车熟路的左拐右拐便来到了一家“七天连锁酒店”，姜经理叫邹莉在车上等，他拿着邹莉的身份证去办理了住宿手续。

    小车继续行驶一段路到了邹华工作的饭店。姜经理说：“到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两人进了饭店的大门，邹莉一路走一路看，只见饭店虽然不是很大，收拾的却是干净利索。邹莉忽然听到姜经理说话：“阿华，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只听邹华叫了一声：“啊！三姐，你想死我了。”

    姐妹俩见面先是一阵热情的拥抱，然后邹华对两人说：“走，进去找个地方坐一坐，待会儿我下班了我们再到我宿舍去。”

    11点半，邹华对柜台上一个姑娘说：“阿云，我三姐来了我先回去做饭，饭店有什么事你帮照看下。”

    那姑娘点了一下头，于是姜经理、邹莉、邹华三人驱车来到了邹华租住的宿舍。

    邹华宿舍不大，只有20多个平方米，一间卧室兼做会客室，里面一个小卫生间，阳台被密封起来作为厨房，里面放着锅碗瓢勺等物件。邹华对邹莉说：“三姐，我们今天自己做饭吃，这样我们可以一边干活一边说话。姜老板你就陪三姐说说话吧！我昨天接到他的电话，知道你们今天要来，早上专门到市场上去买了一条鱼，买了豆腐和酸菜，我们中午就吃酸菜鱼吧。”

    邹莉问邹华会做饭吗？邹华笑着说：“我过去是不会做饭，但是现在要学了，要不然以后居家过日子人家不是要嫌弃我吗？”说着看了一下姜经理，只见江经理哈哈笑着装着没听见。

    姜经理端了一杯茶递给邹莉，又学着邹华的口气说：“三姐，这是我们家乡的‘高山云雾茶’，你尝尝比你们饭店的茶怎么样？明年家乡春茶下来了我让家里寄些过来在你们饭店推销好吧？”

    邹莉说好啊。那边只见邹华利利索索的劏鱼洗菜，烧水做饭，很快就闻到了厨房传出的一阵阵香味儿。

    邹莉来到厨房看了一下锅里的菜肴，对邹华说:我没想到啊，你现在真快变成“贤妻良母”啦。

    邹华猛地想起一件事情，对邹莉姜大哥两人说：“哎呀，我差点忘了，今天钟老板也在深圳，湘君把你的电话拿来我给他打个电话请他也来吃饭。”电话打完，邹华对两人说：你们先坐一会儿，我下去再炒两个菜，钟老板来了不能太‘寒酸’。于是急急忙忙冲了出去。

    原来，由于经营得当，加上邹家姐妹的帮衬，几年来“兴旺饭店”生意如火如荼，赚了一些钱，于是，钟老板在深圳又开了一家连锁饭店，现在他把饭店的经营重点已经放在了深圳，时不时会来深圳“巡视“一番。

    过了一会，只见邹华一手提着几个快餐盒，另一只手拿了一瓶“开口笑”白酒回到屋里，邹华对姜经理说中午你就陪钟老板喝两杯吧！你今天沾了我三姐和钟老板的光了，算你有“口福”。姜经理嘿嘿笑了两声，对两人做了个鬼脸。

    吃完午饭，钟老板先走了，姜湘君对邹莉说：我先你送到“七天酒店”去，你中午休息一会儿，下午我做东咱们到饭店去吃，晚上你还住在那一家酒店，咱们晚上再好好的聊聊，明天早上回去。

    邹莉本想问姜湘君今晚住哪里？嘴还没张开再一想这不是废话吗？他来到这里肯定是跟邹华在一起啊，我要是问不是“多此一举”吗，于是把没有说出来的话咽了下去。

    关家康的“客家餐厅”已经开张了近一个月，这天邹莉按照关家康说的地址来到了“客家餐厅”，想看看饭店开得怎么样，再顺便看看能不能给关家康帮帮忙，改进经营方式。来到饭店一问才知道关家康不在。尽管他不在，我也要来个‘微服私访’，她想着想着就走进了饭店四处打量，饭店很简单，一间60多平方的房间里摆着四张桌子，每个桌子旁有几张椅子；屋顶上吊着两个风扇，靠门口旁边摆着一张桌子，显然是收银柜台；柜台后面的酒柜上摆着几层简单的米酒、啤酒和“客家酒”；这时，一个女人过来问邹莉：“靓女，想吃点什么？”

    邹莉让她把菜单拿过来，那女人拿过来一份正反两面写着一些菜式的纸片，上面基本上都是客家菜式。邹莉问她：“你们这里的拿手菜是什么？”

    那女人说：“我们这里的‘食油鸡’是招牌菜，你可以来一个例盘试一试？”

    邹莉说：“好吧，就来一个例盘‘食油鸡’。“那女人到后面厨房下单去了，邹莉从她的背后细细看了一眼，这个女人跟自己的年龄差不多，但是上窄下宽像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邹莉心里又在骂自己：你真是无聊，评论别人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那女人端了一盘“食油鸡”过来放在桌子上，对邹莉说：“靓女，还要点点什么？”

    邹莉说不用了，给我来一碗米饭，再来一碗清水汤就行了。邹莉夹起一块“食油鸡”块放在嘴里嚼了起来，嚼着嚼着觉得怎么味道跟我们原来饭店的‘食油鸡’味道差不多？她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就趁着女人不注意，快步跑到厨房，头往里头看了一眼，这一看让她大吃一惊。原来她看到的厨师正是阿宝。

    趁着没人看见她迅速坐回到座位上，想着阿宝怎么会到这里来？尽管发现了这个秘密，但是她还是不愿意往坏处想，她想可能是阿宝过完年回来无处去而暂时在这里做一段吧。

    也许是过于忙碌，关家康这段时间只是打了几个电话，却没有到“兴旺饭店”来过。但是，阿宝怎么会在他的小饭店里cao刀的事情却让邹莉百思不得其解。

    这天厨师胡志毅匆匆忙忙跑到宿舍找邹莉，邹莉叫他进来，胡志毅说这里人多说话不方便，两人相约来到河边，胡志毅四周看一看没有外人，就对邹莉说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可不要吃惊啊。

    原来昨天晚上，厨师阿宝过来找胡志毅，胡志毅说：我俩等着其他人下班以后就在后厨小房间里头炒了两个菜，拿了一瓶酒边喝边说事儿。阿宝问胡志毅他想回来饭店继续做行不行？胡志毅问阿宝为什么当初走了现在又想回来？阿宝说他是被关家康骗了。

    阿宝说关家康跟他说要开饭店需要厨师叫她去，让她负责厨房所有的业务，还说那里工资比这儿高得多。阿宝相信了他，谁知道他那里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饭店，再加上关家康这个人根本就不懂做生意，心也没有放在做生意上，整天在外面瞎跑不知道干什么，所以饭店经营冷冷清清，一天到晚难得见到两个客人。阿宝还说关家康这个人说起话来一点不诚实，满嘴尽是谎话，干什么都是靠骗。跟他干了两个月一分钱也没有拿到，阿宝的生活完全是靠吃过去的“老本”。阿宝还告诉胡志毅，饭店里仅有的那个女工原来是关家康的老婆，他让他老婆在厨房里头洗碗刷锅兼做服务员，而且动不动要和她闹离婚。由于受不了关家康的窝囊气，他老婆曾经对阿宝说了实话，原来这个小饭店也是靠他老婆过去开“发廊”挣的钱开的，关家康原先是个“无业游民”，靠骗获得了他老婆的芳心，娶到老婆后又与原来一样游手好闲起来，他的父母看他这样不行，就劝他老婆拿着本钱和他一起到外面做个小生意，这才促使关家康产生开饭店的念头。但是饭店开了没有多久，现在关家康又有了其他的想法。阿宝知道邹莉在和他恋爱后，一定要胡志毅告诉邹莉不要上关家康的当。阿宝说，邹莉如果跟关家康在一起，就会毁了这样的好姑娘。你让她不要学邹添。阿宝看清这个人后也坚决不愿意和他再干了，宁愿不要那两个月的工钱了也想回到“兴旺饭店”。邹莉这才意识到关家康和她谈恋爱是一场骗局。邹莉叫胡志毅给阿宝打个电话，让她到饭店里来，她要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

    阿宝跟着胡志毅进到了房间，见到邹莉后阿宝低头说着：“很不好意思，莉姐，我年前不辞而别是我的错，我现在后悔了。”

    在与阿宝交谈的过程中，邹莉知道了许多关家康的不地道做法，阿宝同时告诉邹莉，关键康送给她的金戒指、手机都是他从一个叫“老六”的人手里买的，“老六”这个人是一个专门跟社会上小偷小摸、吸毒贩毒的人来往的人。阿宝说，现在我终于认识了关家康真面目，想回来饭店重新做，你看行吧？

    邹莉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能回来我很高兴，其实那一天我到他的饭店去已经发现你在那里。但是，因为不清楚是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不好意思冒昧问你。现在你回来就好好干吧，还是原来那一份工作，我给你保留着呢。你要‘吃一堑长一智’，不要再轻易的上人家的当了。”说完，邹莉想想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因为邹莉不愿意再见到关家康，因此许久没去找他，也不接他的电话，这天管家康又借故来到“兴旺饭店”，他对邹莉说我还没吃饭帮我点个菜吧。邹莉强忍着怒气对他说：好吧，我们上楼上找个房间坐坐，我有些话要对你说。两人进了二楼的房间，邹莉让关家康先坐着，我去点了菜再过来。等到邹莉再进来的时候，只见她随手把门关上，她搬过来一张椅子坐到关家康对面，冷着脸对他说：没想到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关家康问她：我是什么样的人？

    邹莉问他：我问你几件事，你要如实的回答。第一，我们这里的厨师阿宝是不是你给挖到你那里去的？关家康的脸唰地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支支吾吾地说：那是她自己找去的。

    邹莉说：好吧，那我不怪你。我告诉你吧，他已经回到了这个饭店来了，所以做人，靠骗是不行的。我再问你第二件事，你们饭店的那个女工跟你什么关系？你要如实回答。

    管家刚看到邹莉剑一般的眼光直逼自己，他实在受不了，于是干脆把头低下拒绝回答。邹莉见状就质问他：我们做人要诚实，原来我还以为你是个有为的青年，认为你有理想，有抱负，谁知道原来你是这样一种人。你靠骗、靠不正当的手段去做生意搞经营，你这样做即便是真的发财了也是很不光彩的。况且你这样对待自己的“结发妻子”，简直就是道德败坏，这不是一般的问题，这是人品问题，我现在为认识你而感到耻辱。我说完了这句话从此以后我们不要再来往了。你也不要再到我们饭店来了，我们不欢迎你这样的人。关家康两腿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哀求邹莉再给他一次机会，并说：我是真的很爱你！不管关家康怎样表现，邹莉态度坚决地摔门而出，头也不回的下楼去了。

    邹莉带着满腔的怒气回到了宿舍，只见邹添一个人在宿舍的床上躺着，见到邹莉回来，邹添就对邹莉说：三姐你过来我这里坐一坐，我有话对你说。邹莉来到邹添床边上坐下，邹添伸手拉住邹莉的手说：“三姐，有一件事情你帮我出出主意，看看该怎么办？”

    邹莉问她什么事儿？她说我这两天不舒服，原来以为是吃什么东西伤了胃，老是反胃恶心。结果到小医院一检查是怀孕了。现在最麻烦的是这个孩子是谁的我都不知道。想拿掉他医院说必须有男方带着来才能给做人流。你看看该怎么办呢？

    邹莉说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我原来就担心你在那种场合会出事，结果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这样吧，你让我想想看，这两天我们找个人带着你去做个人流吧。

    邹莉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找姜湘君比较合适，他的厂子里男工比较多，随便找一个人花点钱让他帮忙解决这个事儿我看问题不大。于是她给姜湘君打了个电话，让姜湘君下午来一趟。吃饭的时候她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姜湘君，询问姜湘君能不能帮这个忙。姜湘君说为朋友情愿“两肋插刀”，我明天就找个人过来。

    晚饭后，陈媛媛来到饭店对邹莉说今天晚上不用上班，很久没有见到邹莉了，于是特地来看看。邹莉把她领到茶餐厅，点了一壶“碧螺春”两人开始了话题。陈媛媛问邹莉最近在忙什么？听人家说你在恋爱了？邹莉说你不问我还正想告诉你呢，我前一点时间差点上了那个叫关家康的人的当，现在已经和他“吹了”。于是前前后把事情的经过对陈媛媛详细的说了一遍。末了，陈媛媛松了一口气，说：真是老天爷有眼，帮你躲过了这一难，你不要伤心，不是有句诗：“天下谁人不识君”吗，相信你必有后福。邹莉喝了两口茶，反问陈媛媛：你现在和那位姚所长怎样了？只见陈媛媛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已经不来往了，他原先口口声声说多么的爱我，要和他老婆离婚，可是一旦要动真格的了，他又不愿和他老婆离了，我不能总是这样给人家当“二奶”呀，因此，痛下决心不再理他，对了，以后老乡聚会你们不要再叫他了，我是不愿再见到他。

    邹莉于是安慰陈媛媛，你刚才的那首诗也是对你说的，我记得两句是这样的：“莫道前程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第二天，果然像姜湘君说的，来了一个30岁左右的男青年，找到邹莉，对她说姜经理都跟我说了，我可以帮这个忙，那么我们现在就去吧。邹莉赶紧回到宿舍叫邹添起来，两人来到路边，邹莉让邹添和那个年轻人一道打了一辆摩托车去医院，临走时邹莉把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塞进了那个年轻人的口袋里。对他说：多谢你了，这个小包就算“茶水费”。年轻人连连说你不要这么客气，姜经理这个人对我们很好，我愿意帮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