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雇佣（上）
“我应该是有人在等的。”叶迟推开玻璃门，对着凑上来的服务员说道“应该已经来了两位……或是一位，先来的一个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后来的该是一个……”叶迟正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形容曾经并肩战斗过的同伴，不过服务员恍然大悟的指向了里面的一个位置“——已经来了两位先生了，这边请。” 叶迟略微点头示意——然后直接大步迈过去。 这里是一处位于银座的咖啡厅，这个空间里回荡着着优雅古典音乐的悠扬乐音，维多利亚时期风格的装修在现代化的大都市中显得仿佛时间都凝滞了——不过这里的一切都可以用一个字概括，就是壕…… 是的，除了土豪风格什么都没有，设计师似乎想设计出英伦风格的装修，而看上去也确实是那个样子，不过仔细一看其中各种花纹和装饰却完全不是一个东西，只是单纯的把看着逼格很高的东西组合在一起而已。 看上去倒也是这么回事…… 很适合脑子里没什么东西还要附庸风雅的壕们进来装·逼…… 叶迟不禁对于选择了这个地方的某人产生了极大的怨念，高的他自己似乎品味也降低了……虽然他本身小老百姓一个也根本没什么所谓的品味就是了…… 而且如果是女生也就算了……约的却是两个男人…… 叶迟愈加不爽了…… 先到的两人似乎正专注的对付着自己面前的食物，没发现叶迟的到来。 “嘿，别吃了！”叶迟敲敲桌子。 “唔，叶迟你来了？”黑发的少年咽下了自己口中的食物，抬头看了叶迟一眼。 对面的那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也从自己食物堆里抬起头来“嗯，叶迟君吗？快请坐吧，随便点，这顿我请。” “不用说也会的，这可是能站日本政府便宜的大好机会，如果错过的话我会被骂成汉jian的。”叶迟丝毫不犯怵，坐下就翻开了刚刚由服务员递上的菜单。 “枫糖浆奶油戚风蛋糕一份，栗子巧克力慕斯奶油杯……”叶迟翻了翻菜单，随口爆出一长串菜名，似乎各个都不会便宜的样子。 “……两个奶油泡芙，一杯伯爵茶，暂时就这些吧。” 服务员似乎被叶迟的气势吓了一跳，表情都有点呆滞了，反复的核对了两遍才下了单…… 叶迟这份账单不下一万日元，而且他还看上去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能吃得下吗？”桐人有些目瞪口呆，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三个碟子，感觉自己简直弱爆了。 “没问题，如果花你们的税金的话，多少都能吃。”叶迟不以为意的用服务员刚刚奉上的湿毛巾擦着手。 “这可真是……您可真是一位爱国者……”对面的眼镜欧吉桑——总务省的官员——菊冈诚二郎，乃是总务省综合通信基盘局高度通信网振兴课二室，省内的名称是通信网路内假想空间管理课，简称「假想课」的负责人。 不折不扣的高级公务员——而就叶迟的观察这家伙应该在自卫队也领着一份差不多等级的工资。 按他自己说是被打入了鸟不拉屎的地方等着发霉，不过就叶迟来看这货分明是领到了金令箭，大概是要代表日本政府或是自卫队在这个领域弄个大新闻…… “真是的啊，还要我特地跑银座一趟——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就揍你哦？”——叶迟这不是开玩笑，在他刚刚能动弹的时候为了追问亚丝娜的下落，真的差点揍了他一顿。 “真是的啊……好不容易想请大家吃一顿却这么冷淡……就算是总务省也没有多少这样的交际预算啊……” “是吗？……新闻里说相模湾底部发现了某种稀有金属的巨大矿床——好像是锰结核矿吧？相关处室的高官们全都在俄克拉荷马高兴地手舞足蹈了耶……你们又能大发一笔横财了吧？”叶迟一边看着服务员端上自己的餐点——还挺快的。 结果菊冈抬起头来，眨了好几次眼睛之后才笑着说道：“哎呀，不论可以拿到多少利润，都轮不到毫无相关的总务省啊……所以资金紧张是一直存在的啊……” “少见啊，日本政府居然也会缺钱吗？”叶迟不咸不淡的说着风凉话“说好的世界第三大经济体呢？而且那么还没有那么多人啊……我们可是很悲剧的靠人均才爬上第二位啊……” “纳税人的税金一分一毛都要节省啊……” “那么，叶迟你先吃着……咱俩先可以进入正题了。不用说……应该又是虚拟犯罪的相关搜查了吧？”桐人把自己的那份消灭了一半左右，主动说话。 “你们先说，我先吃着不说话。”叶迟立刻表态表示自己要把浪费日本税金的工作进行到底。 身份成谜的高级公务员菊冈诚二郎先生，目前正在进行对整个VR世界的调查工作，而桐人则是被他经营的对象——介于封测玩家和线人之间的程度。 “嗯嗯，桐人你真聪明，这样我也省事多了。” 菊冈大剌剌地回答完之后，便从放在旁边椅子上的公文包里拿出极薄的平板。 嗯……桐人应该没陷的那么深吧？“这边”一旦沾上，可就不是能轻易退身的事情了。 不过……只是在游戏中调查什么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叶迟正用小叉子挑起一块涂着糖浆和奶油的蛋糕塞进嘴里，正正这样想着——“嗯？味道不错的说。” 那边的会谈已经开始了。 “哎呀，这个啊……最近虚空间相关的犯罪件数越来越多……”菊岗在平板上点划了一阵，这样说着。 “是吗？具体来说呢？”桐人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嗯……光是十一月接到假想财产的强盗与损毁案件就高达一百件以上。而且VR游戏里面的纠纷引发现实世界里的伤害事件有十三件。里面还有一件是伤害致死……这案件被媒体大肆报导过，我想桐人你也应该知道才对。就是自己将装饰用西洋剑磨利，接着在新宿车站到处挥舞造成两人死亡的事件。呜哇——刀刃有一百二十公分长然后重三，五公斤。竟然能挥得动这种东西。” 数据上倒是相当惊人——一般的太刀大概重一点的话也就1.5kg左右，3.5kg的话，应该就是手半剑吧？单手双手通用的西洋剑，即使只是钝刃的高碳钢工艺品，并不值钱的工业产物也相当致命了，更何况经过了粗略的打磨，已经足以成为夺走人类生命的凶器了。 叶迟粗略的计算了一下，这种重量的凶器应该足够斩断人的胸椎了，甚至直接把人斩为两节。 战斗意识的养成，通过VR的确是捷径，不过体质的问题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了，而且现在的游戏终端已经不是老式的NERvgear了，现在设备的脉冲发射器即使完全接出也没办法像之前一样锻炼体质和反射神经了。 所以那个疯子也就是只能杀死两人却没办法弄伤哪怕一个人，因为那时他的手腕应该已经脱臼了，只能束手就擒。 “听说是走火入魔的玩家在吸毒之后产生了错乱……光看这一件的话确实是让人觉得罪无可赦，但以整体来看的话这种件数……”桐人仍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啊啊，磕了药的话就很正常了…… “没错。在全国所发生的伤害事件里面确寅只是微不足道，我也不会因此而做出VRMMO游戏会造成社会不安这种短视的结论。但是呢，你之前不也说过……” “——VROMMO游戏会让人降低在现实世界里伤害人的心理障璧。这点我承认。”桐人稍微摆正了态度，认真的说。 “……一部份游戏里面PK行为已经被日常化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可以说是在现实世界里杀人时的演习。某些比较极端的游戏里，只要手腕被切到便会喷血，肚子被割到甚至连内臓都会跑出来。听说迷上这些游戏的重度玩家甚至以自杀来取代按下注销键呢。” 叶迟这时都差点喷出来——这口味略重啊…… “每天重复那种行为的话，总是会有出现想在现实世界里试试看的家伙。我也认为必须要想出什么对策来预防这种事情才可以。只不过利用法律规范行不通就是了……” “行了别说有的没的了，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吧，再这样下去你们嫩得到的唯一就是VR有害的结论，没什么意思。”叶迟摇晃着茶匙，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哦哦，倒也是啊……那么，桐人君，叶迟君，你们认为，游戏中的子弹……能杀死现实中的人吗？” “吼？”叶迟稍微提起兴趣。 “嗯……上个月……十一月十四日那天。东京都中野区某栋公寓里面，正在打扫的房东闻到了异臭。他按了发出臭味的房间对讲机但没有响应。而且里面也没有人接电话。但是房间里的电灯却还亮着。于是房东便解除电子锁进到房间里面，结果便发现这个男人……二十六岁的茂村保已经死在里面。之后分析出这时他已经死了五天了。房间里虽然很乱但不像是被捜过的样子，而遗体就躺在床上。然后头上……” “戴着AmuSphere……”菊岗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而死因则是心力衰竭。” —————————————————————————————— 要回学校了…… 坐一天火车…… 且过度一下……发现川原经常说数千字的废话，如果全说出来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