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我们昨晚,怎么了
双眸里还在燃着嗜血的火焰,却极力压抑着,安以溪全身上下除了嘴巴在无力抗争着,身子几乎是软在他怀里。 顾决见状,将她横抱起来,走下床。 美人在怀,这到底需要多强大的定力。 就在他大步迈进浴室时,一股奇异的味道萦绕鼻尖。浓眉一皱,目光迅速环视一眼,最后落在那香气溢出的源头。 “啪!” 香薰灯被关掉。 因为水蒸气的缘故,就算是再轻的香味,都会被热浪蒸腾开,变得浓烈。好在浴室里的花洒区被玻璃门隔开。 径直将她抱了进去,花洒倾泻而下,淋在两人身上。刚开始的凉意惹得安以溪身子不自主地哆嗦了下,缩在他身子取暖。 顾决抓着银白色的金属调水器,上面的关节因用力而凸显。 “安以溪,你要知道,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清高的事!” “啊~” 她轻颤出声,后背已被人抵在墙上,身前的温热和身后的冰凉,让她意识清醒了半分,朦胧的水雾间,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像梦里一样高大。 看着她潮红的脸颊,迷蒙的眼睑渐渐阖上,像是睡着了般。 顾决轻呵笑了声,他还从未如此委屈过自己。 对于一个向来只做长远投资的资本家来说,这一夜,如果他进去了,得到的是这具让他撩|火的身体,但如果没有进去,得到的,又会是什么? 水声哗啦啦地倾洒在他厚实的肩膀上,只听他喑哑着声线,在她耳边道:“安以溪,你要拿什么,报答我?” —— 晨曦的雨露还悬在玻璃窗上,阳光的明亮镀在上面,仿佛赋予了跳跃的生命,随风落进了房间里。 纯白色柔软大床上,陷入一道娇细的身影,手臂调皮地露在被子外,身子却躲着这光,往那温暖的怀抱里钻。 胸口传来麻麻的痒,顾决在睁眼的一刹那,看到一张白皙安静的睡颜。 长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子,还有那张弧度恰似花开的唇畔。 柔软的身子贴着他的身体,好在他怕自己忍不住穿了裤子,不然,一大早又要忍受非人的折磨,像昨夜那种“可歌可泣”的行为,他发誓不会再做第二次。 大掌揉捏着她的胸口,有些恶作剧般掐了掐她的樱桃,见她秀眉微皱,便只好停住了手。 起身到浴室冲个凉水澡。 身前的温暖抽身离去,安以溪像是被人拿走了糖果,不悦地嘟囔了声,娇躯翻转了下,滚到顾决原本睡着的地方,把头埋进被子里,汲取着他的气息。 站在一旁的男子微怔,旋即,弯腰撩起她的秀发,低头吻上她的额头。 已经弄上了床,离她被心甘情愿地吃掉,还会远么? 良久,安以溪在一阵无力感中撑起了眼睑,入目是柔和的白光,只见窗帘的缝隙间投射进一道阳光,揉了揉脑袋,从床上坐起了身。 脑子还没完全启动,只是这一坐,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不着寸缕的上身便暴露在眼里。 紧接着,一道尖叫响起,回荡在偌大的房间中。 双手搂起被单环在身上,脚不由自主地拨开被角,像是在看什么东西。 按照安以溪多年看言情小说的套路,当某一天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并且身上光洁一丝不挂,主人公的反应必须是首先检查床单——很白很干净,就是皱了点(听说都会有落红,这是真的假的?)! 再然后,感觉脑袋有没有被沉很痛,带有喝醉酒或者被下药的症状? 安以溪做了个深呼吸,脑袋一片混混沌沌,全身无力! 糟糕,这绝对是昨晚遭受厄运的后遗症。 鼓起勇气,双手有些颤抖地拿起被子,这是最重要的一步,检查身体! 而就在她拿起被单,目光钻进去看着自己身子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赫然出现在眼前。 安以溪条件反射地抬眸看了过去,再然后整个人惊悚地用被子把身子围住,慌乱地从床上下来,好巧不巧一下地,突地又被床单绊了一脚,跌跪在地上,这回真是感受了一把地毯的柔软度。 只见顾决单手倚在玄关上,后背微靠在门沿,看着她一起床就炸毛的行径。 而安以溪那一腔热血瞬间被他看没了,不仅如此,她还没穿衣服,这回真是什么都被看光了。 现在就是要对质跟打架,也得先把衣服穿上啊! 顾决见她低着头在床边找衣服,抬步上前,语气仿若无事道:“衣服在浴室。” 一眼就被看穿,安以溪一张小脸唰地爆红。 “昨,昨晚” 顾决半蹲在她面前,饶是如此,目光还是俯视。 “你仔细想想,昨晚你做了什么。” 安以溪一张半睡半醒的眼眸愣愣地看着他,小心脏开始一点点地崩溃,“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本来好好在浴室里洗澡,然后” “然后你不乖,把香薰点着了。” 顾决轻叩了下她的额头,以表示他什么都知道了。 “香薰?”安以溪皱着眉,拼命回想着,“这和香薰有什么关系?”说着,抬手摸了摸脑袋,开始装傻:“我昨晚一定是淋雨发烧,然后烧得有些神志不清!” 说着,目光扑闪,双手紧紧护着身上的床单。 一想到昨夜,她原本在浴室里享受着难得的泡澡时光,却渐渐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全身的力气好像被热水带走了一般,体内变得燥热。 自觉一定是淋了雨再加上超负荷的工作,身体就警铃作响,遂从太阳xue开始,对皮肤进行各种揉按,以达到舒缓神经,解除疲劳的功效。 可事实上,她按着按着,整个人就更火急火燎起来,覆在身上的热水就像一股股热浪,从小腹拍上心头,再扩散到身体里的每个细胞,急切渴望地舒张,再然后,她觉得整个人就像浮在天上,又像游在水里,喘不过气,只渴望触礁,想要攀上高峰。 所以,半梦半醒间,她看到了顾决。 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地抓着他…… 想到这,头低得更下,因为紧张而肩膀有些颤抖:“对不起,昨,昨晚,我失态了。我,我们应该,没,没什么吧?” 她声音越说越小,甚至有些害怕,不敢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