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致命疏忽

    又一周过去了，琪琪成为城市英雄的新闻还在持续升温，丁瑞吸收原力后并不能像她们一样修炼，他的缓冲期宜静不宜动，这倒是方便他打理公司事务。

    这段时间有三个好消息，一是琪琪的新闻让丁瑞的公司挣得盘满钵满，罗小虎兼上下员工都乐开了花；二是琪琪在行侠仗义的过程中非但没因为耽误时间原力下降，反而大大提升，已直逼黄光级，看来她的升级方式的确是宜动不宜静，与丁瑞相反。三是当初婷婷研究丁瑞的缓冲期是做的最坏打算，实际情况有出入，两天她研究发现，其实丁瑞只要十多天就能结束缓冲期进入第二波升级。

    不过最让丁瑞高兴的是，嘉斯丽脾气大为改观，与小兰日益亲密，有次他看到她抱着小兰在沙发上一起看故事书，不由倍感欣慰，“这才像个家啊。”

    后方的稳定让他放心地坐镇公司，不过还有一片阴云挥之不去，到底怎么解决救龙爵儿子的事情呢？他一有空就在手机看星联网络上关于费罗的资料，不幸的是，由于双方敌对，关于费罗的资料少之又少，还不如嘉斯丽知道的多，但她坚决反对丁瑞现在去费罗，而婚介所那边与费罗的内线也断了，如今不要说救人，就怎么越过零界边境线都成问题。

    今天丁瑞忙完公司事务后又陷入苦思，但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他不禁想能不能委托丽萨去一趟魔鬼监狱，向龙爵恳求再宽限些日子。

    这时他办公桌上座机响了，是秘书打来的，“丁总，有位警察先生想见公司最高领导。”

    “警察？”丁瑞略一思索，“请他进来吧。”

    不久进来一名身形挺拔，目光炯炯，一看就训练有素的警察，自报家门：“你好丁总，我是本市警局刑侦科科长林湛，有件案子希望你协助调查。”

    “请坐。”丁瑞让秘书给他泡茶，林湛示意想和他单独谈，他挥手让秘书出去了。

    他在林湛对面坐下，“不知有何指教？”

    “我了解到贵司最近网站开的新闻栏目非常火爆，总能第一时间发布关于天使的新闻。我想知道你们从哪得来的消息？”

    丁瑞早预着会有这一天，好整以瑕地道：“是有人向我们报料。”

    “什么人？”

    “对不起，报料人没向我们透露身份，我们只是把应付的报酬放到他的指定地点。”

    “是哪？”

    “不一定，有时是某个桥下，或某个垃圾桶、公园座位……都有可能。我也很想知道这位神秘的报料人是谁。”

    林湛目光一闪，“丁先生，据我所知，你们网站以前是做金融资讯的，是因为有了天使的消息才临时开辟了新闻专栏。我查过时间，在你们还没发布关于天使的消息的前一天你们开始组建专栏工作人员，而天使在城市第一次行侠仗义是在当天晚上。难道你能未卜先知？”

    “不愧是专业刑侦人员，观察果然敏锐。”丁瑞道：“没错，我是头天前就接到报料，当时天使还没现身。所以我有个大胆的假设——报料人也许就是天使自己。”

    “何以见得？”

    “您看过《蜘蛛侠》吗？”

    “你是指蜘蛛侠拍自己的照片卖给报社来挣取生活费？”

    “是的，我认为天使也许就是城中一个普通人，她也需要生活，因此用这种方法来挣钱，所以不是未卜先知，是她自己有这个打算。”

    林湛没这么好忽悠，盯着他更紧，“恕我直言，假设你说的是真的，但贵司的网站成立时间还不长，好像运营还没超过三个月，那时也没有新闻专栏。天使为什么选一家和新闻资讯风马牛不相及的金融网站？如果她是为了钱，她大可以选一家知名的新闻网。”

    “这就只能问天使本人了，也许她是想低调呢？或者我们网站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何况我说的一切只是猜测，是不是她本人也只是一说，你的这些问题，恕我无可奉告。”

    林湛思索了一会，起身道：“那我没问题了，丁总，如果下次再有报料的消息，能不能通知我？”他递上一张名片。

    “我会配合警方。”他接过名片与林湛握手。

    “告辞。”林湛离去后不久，罗小虎风风火火冲进来，“听说有警察来了，没什么麻烦吧？”

    “还好我早有准备。”丁瑞道：“不过暂时我们的天使专栏缓一缓，不要让人发现我们在当黑客。”

    “当然，我这就通知专栏部，这期全部换广告。”

    林湛离开了丁瑞办公室，到了楼梯口时，两名等候他的手下迎上来，“头，问到什么吗？”

    林湛道：“彻查他全部资料，一点都不要漏，就是他小学时用什么铅笔都不要放过。”

    “他有问题？”

    “不确定，但他的回答滴水不漏，显然是早作准备，这些资料我在其他地方没查到任何线索，他绝对是第一手信息，就算他说的是真的，要找到天使也只能着落在他身上。”

    “马上执行。”两名手下领命而去。

    林湛手下办事效率很高，当天晚上就送来大批关于丁瑞的资料。

    “丁瑞今年二十四岁，在市立大学中文系优异成绩毕业，是家中独子，有一父一母在乡下，没有案底，奉公守法，他的金昱公司是与朋友罗小虎合作开的，他有一个女朋友叫安琪，是今年和他正式确立关系，各方机构有完备的人事档案，没有可疑。”

    林湛一张张认真看了后问：“查过他们公司的财务档案吗？”

    手下们面面相觑，林湛冷笑，“就知道你们会漏掉，我说了什么都不要放过。”他掏出一大叠文件来，“好在我也做了些工作，发现一些不对头的地方。”

    他把一张张资料贴在白板上，“游乐场发生第一宗案件时，丁瑞和他女友安琪带着一个小女孩就在游乐场玩耍，当晚这就是案发地点。此外丁瑞的住所很可疑，他完全有财力在公司附近买房子，但他住在一个极偏远的地方，和女友安琪同居，你们注意这里……”

    他把几张照片拍在白板上，上面是安琪在开车，“这是他住所路口治安岗亭的录相中调出来的，安琪会定期出去购物，时段一般为两到三天。可怪事出现了。”他又把一张丁瑞公司路口的照片按在墙上，“这是从丁瑞公司路段附近监控调到的，分别在4月9号、5月11日、5月19日，安琪经过这里进公司，调查显示她曾代替丁瑞充当公司执行董事。可在同一时间，商场和治安亭中有监控拍到了安琪的身影。”

    林湛盯着手下们问：“一个人怎么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手下们议论纷纷，林湛道：“答案就是：她们根本就是两个人，虽然拍的图像不是很清晰，但经过技术处理我们还原了当时图像，两个安琪面目极为相似，但有少少区别，很可能是双胞胎。可安琪的户口显示她是独生女，父母早亡。而且，金昱公司两次得到巨额投资，我暗中查访过他们公司内部工作人员，说是丁瑞亲威的投资，但我了解到，丁瑞没有很有钱的亲戚，不可能一下拿出几百上千万，那他的钱哪来的？”

    有手下道：“我们立刻把他抓回来审讯。”

    “你想打草惊蛇吗？”林湛喝道：“他现在只是可疑，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任何动向，就算他动下头发我都要知道。”

    当晚丁瑞回家时，眼皮老是在跳，想到今天林湛锐利的眼神，他怀疑自己已被警方盯上了，自己与四名外星女性生活这么久，如果要查难免能查到破绽，自己平时会不会疏忽了什么？

    “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丁瑞心想，“还是让小胖先把人工空跳机造好，除了琪琪以外，其他人先去小胖基地生活，免得出什么意外。”

    他刚进家门，忽然砰的一声，他本能做出戒备之态，但只见天空飘下五色的彩带，满天汽球纷飞，家里装点得五彩缤纷，随后灯光变得温馨，只听一阵悦耳的歌唱声。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