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内院嫌疑人
readx;算了,不想了。【】 顾芝容甩了甩头,那个越王嫡子有没有野心,与自己何干?她不过是想在越地建个幸福家园,怎么就这么难呢? 把那个绯闻男主角的事暂且放一边,顾芝容转头问明月:“你说说,好几年前的画作,怎么一下子被翻了出来,还放到了我的身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情明摆着就是预谋犯案,这些年她也有画画儿,怎么就不见那个小偷偷她这几年的画作,偏偏就偷了她临模肃王的那一幅,偏偏就是她题了诗,并画上了两只鸳鸯的那一幅,若说是小偷偶然偷到的,那就真的是有鬼了。 明月拧了眉头,也觉得甚是奇怪:“那个小偷也真是够精乖的,他怎么就找得到那幅画呢?这么多年了,就连奴婢都差点忘了小姐曾经画过那样的画……” “你也差点忘记了那幅画?”顾芝容转头看她。 明月很认真地点点头:“是啊,小姐,这么多年了,谁还会记得这么多?况且后来小姐又画了好多好多的画,这书柜都快放不下了。年前的时候小姐不是吩咐过奴婢,让奴婢把书柜里的画全烧了吗?奴婢清点过,记得很清楚,没有看到画有鸳鸯图的画,当时奴婢还回想了一下,记得好像有这幅画,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了。谁曾想到呢,这幅画竟然还留着,反成了栽赃小姐的证物了。” “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的?”顾芝容的心越发明了,“只怕是有人别有用心借去了。” 明月没有听明白:“借去了?不大可能啊,这些年小姐的画作一直都是奴婢管着,没有人上门来借过画啊。” 顾芝容很认真地看着明月道:“有时候这个借字,也就是偷的意思。” 明月恍然大悟,马上紧张起来,她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莫非小姐怀疑院子里有内贼?” 顾芝容点点头。 如果说有个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自她的屋里把她多年前的画偷出去,除了内贼,再无其他更好的解释。 可是她的院子里的丫环并不多,总共才那么几个…… 顾芝容的目光越过窗台,朝外望去。午后阳光正好,微风柔柔,庭院垂柳依依。院子里人影来来往往,有修花剪草的,喂鸟清扫的、有浆洗晾晒的,一派忙碌气象。 她的身边,一等丫头有明月、采青。是自小就跟在自己身边一起相伴长大的,算得上推心置腹,无话不说。 二等丫头有绿水,玉蝉,雪雁。前两个是自己的生母苏氏临终前挑入府里的。谁都不知道这两名丫头的来历,但顾芝容相信自己那个聪明的娘亲,如果不是信得过的话,绝对不会放在自己身边。雪雁身份不太明朗,是老太太那边拨过来的,管茶水,这几年来也算是安份,而且为人低调。 初初的时候,她也怀疑过雪雁,但是那个年纪已有十五岁的丫环,办事十分的稳妥,让人挑不出刺来。况且,她管的是茶水,如果要陷害自己的话,尽可以在茶水上下功夫,不用绕那么大的圈子偷自己都不曾记得的画来诬陷自己。 三等丫头莺儿,渔儿、杏儿,燕儿,却是绯闻事件出了之后,老太太吩咐换的。原来也有四名小丫头,除了一名被兄嫂赎了身,其他三名被老太太冠了个“伺候不周”的罪名,统统打发了出去,这也是出事之后,老太太对柳韵院动的第一刀。 这四名新来的小丫头年纪都很小,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顾府更换丫环,都是委托陈屋巷的黄伢婆,让她把经过培训的丫环领入府里,这一途径本身就存在许多不确定的因素。但是由于她们都是出事后才买入的,与绯闻事件似乎扯不上半点关系。 顾芝容有些哑然,如此一圈想下来,自家院子里似乎并不存在什么嫌疑犯,难道说,那幅画是自己长了脚,自己跑出来的不成? 明月看着顾芝容越来越凝重的脸色,心里一颗心“砰砰”直跳,快要跳出胸腔。要知道在深宅内院,最忌讳的就是身边藏着身份不明的人,那无异于在自己的头顶悬一把钢刀,什么会落下来都不知道,那种恐惧是极其可怕的。 明月随着顾芝容的目光,眼睛像探照灯般在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丫头们身上来回巡梭着。 顾芝容一回头,就看到明月这副样子,不由笑了:“明月,你这是要抓犯人么?” 明月幽怨地看着她,又气又急:“小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笑?”她转头去看外面的丫环们,恨声道,“到底是哪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干的好事,如果被我揪出来,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顾芝容失笑道:“好了明月,别这样,你这副要吃人的样子,铁定会打草惊蛇,本来要出洞的蛇都被你吓回去了。” 明月怔怔地望着她:“小姐,难道说,她们还有下一步的行动?” 顾芝容点点头:“她们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做成此事,可惜功败垂成。你昨儿不是听紫芍前来说了吗,这一次老太太只罚了我禁足,让我抄佛经,也没说什么别的,这可不是她们的最终目的。” 明月恨声道:“她们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抢夺夫人生前留下的万贯财产,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她抬起头来,目光清亮,“小姐,我们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顾芝容欣慰道:“你和采青、绿水,玉蝉几个这段时间注意一下,屋里屋外给我盯紧点,别再让人顺走什么东西做信物,还有随便夹带些什么进来。” 明月应了,沉默半晌,方问道:“小姐,知道是谁做的吗?” “大夫人。”顾芝容不假思索道。 明月愕然地看着她,讶然于她如此地迅速地下了定论,而这个猜测正与自己所想的吻合,“为什么?” 顾芝容笑笑:“论心思的深沉,二夫人终究比不过大夫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