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人生如戏
夏天还在继续，但是国内的视频网站因为陈总舵主公关的缘故，几位据说是某些地面上的扛把子帮忙，什么新闻口文化口的官僚摇身一变，比站街的女郎还要笑颜如花。 于是乎，在东瀛很是火了一把的《健康裸泳社》网络传播版权，就成了一个一揽子买卖，谁买谁赚的节奏。 而且某个压榨员工到极致的贱人，还偷偷摸摸在国内弄了东瀛少女团的官网，平野彩乃momo酱的下拉菜单里面惨不忍睹，俨然就是再世白毛女…… 陈.我是黄世仁我怕谁.昆老板委婉地对门下走狗说道：“猪脑子！就不会弄的惨一点？你不知道度娘贴吧里面也有粉丝在支持？粉丝都破四万了，就不知道稍稍地煽动煽动，让他们恨一恨平野彩乃的东家？” “可是昆哥，这样不好吧，好在你在大阪的形象还不错的。” “形象能换软妹币吗？” 刘建业老老实实地摇摇头。 “形象能让那群死宅掏钱吗？” “你要是母的还差不多。” 陈社长顺势一根中指。 于是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刘建业化作momo酱铁粉在度娘的贴吧里面发了一条小小的帖子，大概就是说：哥已经打入了宇宙步兵公司的内部，目前是小美工一个，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问哥。 贴吧粉丝纷纷表示：我们的同志五湖四海，有些已经打入了敌人的内部。 取名id“今生今世为彩乃”的死胖子发挥了他apm600的实力，义正言辞地表示宇宙步兵公司果然不愧是压榨艺人到极致的垃圾公司，老板更是人渣，给旗下艺人只有三五百一个月的生活费，简直是丧心病狂！ “不会吧，这么垃圾？今生哥你不会是骗人吗？这么红的剧，最近的日剧没几部能看的，就这个还行啊。居然连分红片酬都没有？” 刘建业昧着良心回道：“分红片酬？你以为是滨崎步友情客串？之前momo酱就是超级新人。公司肯定死命压榨。没钱拿的，白打工都比这个强啊。” “我靠，人渣老板，资本家必须死！我可怜的彩乃啊……” 一群人发着流泪的表情。纷纷表示此等惨无人道的事情，是人能干出来的？ “今生哥，你们老板太人渣了吧。” 刘建业继续昧着良心：“都一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日韩艺人地位多么底下。比起韩国这边还算好的了，至少没跳楼自杀不是？现在没钱，说不定将来就有片酬了。而且这部戏会拍第二部，这个咱早就打听到了。” 死胖宅在电脑屏幕面前，活脱脱的eva司令官阁下，眼镜闪着白光，气势足的仿佛上山能打死老虎。下海能虐死蛟龙，呲牙咧嘴无比生猛。 “唉，也不知道怎么支持一下。dvd什么时候开售？据说要到九月底啊，天呐，好久远的事情。好像支持一下彩乃酱。” “蓝光碟有分成，这是合同。” 刘建业发了一个长叹，“这还是这边电视台的惯例，否则按照我老板的意思，一分钱都不会给momo酱，压榨到死啊。” “哇，这种人渣怎么会混起来的啊。没天理啊真是的，太垃圾了！” “今生哥你一定要偷偷给你老板下两包假冒耗子药，甜死他！” 死胖宅嘿嘿一笑：“不过我还打听到一点消息，策划部的人说了，据说引进国内就在这个月敲定。网络版先行，直接买断。据说网络订购的话。分成会给彩乃一部分。这个好像是分管momo酱的总监从老板那里跪求来的。” “哇，总监大人万岁！万岁！万岁！” “今生哥，总监大人这么好，你们老板不会扣工资吗？” “我们总监很牛逼的，业内扛把子。我们老板不敢得罪。也是看我们老板太人渣了，连这点小钱都要克扣，所以求了一个下来。说跪求就是那么个意思，其实是我们老板跪求我们总监不要拿辞职威胁……” 死胖子嘿嘿一笑，笑的意外的荡漾。 微乳霸气的数天勾引，刘建业留了今生哥的传说，而在一群粉丝的再三追问总监大人高姓大名之下，刘建业才勉为其难地告诉他们，总监大人姓刘，是个良心很好的胖纸。 虽然不知道在度娘怀抱里面熟悉了盗版气息的吧友到底会不会掏钱看视屏，但至少刘建业这种跳大神的神经刀手段，在贴吧里面是很有效果的。 平野彩乃原本不算明显的人气，因为《健康裸泳社》在日剧吧内的有口皆碑，顿时拔升明显。 六万粉丝，贴吧日发帖数量破一千，绝对算得上犀利，国内小火一把的新人歌手，也就这样了。 而当广大网络人民群众发现这样一位人见人疼的健康坚强少女，居然被无良社长当白毛女一样来压榨，顿时激发了广大网民粉丝们的愤慨，就差两个人了…… “昆哥，下个月将近咱可以不要，你看，是不是给咱在大阪配个小绵羊啊。五十cc的就行啊。” “行行行，买买买，刘大总监万岁总行了吧，雅马哈的总行了吧！cao，你小子在网络上走位很嘛。卖老子人头卖的勤快，你家里人知道吗？” “昆哥息怒，大局为重，一切为了大局！” 死胖纸顿时一脸谄媚，嘿嘿道，“再说了，昆哥债多了不愁，这点恶名，您心宽，担待了又有何妨？” “就看谈的怎么样了。要是还能得个额外分成，咱也是小赚一笔。” 陈昆倒不是看重主流视频网站的pc端订购，就算是圈十万个ip，按照一百比一的定律，那才几个钱？ 但无线客户端订购，却是不一样。主要是运营商那边有一些特殊的合作，流量什么也能控制。 再者智能机市场成熟，小野寺正能靠3g爬到日本第二，可不是什么运气，而是全球通讯工具发展的必然结果。 按照现在国内智能机的保有量。三年头会不会四五亿智能手机，谁知道呢。 到时候遍地的3g，花钱看个好看的电视剧，就是个包月流量钱。十块钱还能掏不起？ 但积少成多，一千万人十块钱，那就是一亿，瞬间回本…… 满血满魔原地复活的大招啊。 陈老板心痒难耐，早特么心动不如行动了。 谈判其实很早就在继续，就是一个网络版权，国内最大的视屏网站以一千两百万软妹币买断，绝对算得上大手笔。 当然了，传说中有一部国产仙侠剧，一集网络版权卖出七十万。一共四十集，两千八百万的价钱更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陈老板的一千两百万，是包含了许多其他条件的，尤其是《健康裸泳社》第二部的同步更新，让陈老板心中抑郁。 更别说还有引进日剧的折扣之类。他做个中间商，根本赚不到几个大子，白给电视台牵线搭桥当马夫了。 这年头，电视台或者影视公司弄出来的作品就是待价而沽的窑姐儿，而财大气粗有风投支持的各路视屏网则是口味刁钻风格独特的老嫖客，经验丰富手法老道时间持久，玩的人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一千两百万。转手还得给逗逼电视台近九百万，咱就赚三百万……” 陈社长欲哭无泪，想爬东方明珠塔跳楼，一死百了。 “别啊昆哥，三百万你不要，可以给我嘛。” 刘建业笑眯眯地看着支票。美滋滋地暗爽，“小绵羊啊小绵羊，雅马哈的小绵羊。咱以后去泉石自己骑个车就行啦，搭电车真尼玛作孽，人挤人快把我百几十斤肥rou都挤没了。” 伟大光明正确的陈社长虎躯一震。盯着死胖子：“记得带人把数据做好，《健康裸泳社》第二部能不能花花轿子人抬人，就看数据，懂吗？” “啧，昆哥你不放心别人，还不放心我吗？我是干什么？学的又是什么？专业啊，妥妥的。” 刘建业笑了笑，搓着手，这回事情办得漂亮，陈昆给他买一辆小绵羊不说，奖金就有二十五万日元。 死胖子是个大孝子，立马就凑了个整数，寄了三万软妹币给家中二老。这胖纸可比不上在魔都富海路买房的另外一只胖纸，典型只能说小康有余小富不算，三万软妹币，够二老吃喝开销一年的。 别看刘建业现在也嘻嘻哈哈，读书成绩好有认真，能让老教授询问要不要再继续深造的，岂能是王嘉明那种“我要的不是这种生活”一样的二代少爷？ 王嘉明在魔都忙活着东瀛少女团的备案以及网站构建，还要绑着跑一下宇宙步兵公司的分销业务，想要跟着陈社长卖力气，也是没那么余力鸟。 《健康裸泳社》随着暑假小朋友们愉快地在网络上畅游，终于点燃了一把火，火出了三集定律，并且顺利地拿到了两周视频排行第一。以及度娘风云榜前五十…… “昆哥，你给度娘送钱了？” “你看我像有钱送给别人买排名的主儿吗？我这样的穷逼，要是有那本事，不天天去歌舞伎町掀妹抖裙子，跑这里和你一起数星星？” 陈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刘建业，视屏排行是有星星的……星星是打分，十分最高。 往年日剧，基本没啥踪影，也就是小众粉丝们抬抬轿子。可实际上，日剧的内容剧情或许可以，可惜演员的表演实在是用力过头，有着能剧和舞台剧表演的后遗症，使得所有人，哪怕是没对比过其他诸如韩剧台剧港剧的人，也知道日剧里面的演员，的的确确是在“演戏”。 戏如人生四个字，放当年《三国演义》电视剧绝对是能够感受到，但你要在一部日剧里面感受到，可真心不容易，哪怕是小众粉丝口中无比牛叉的大河剧，其实也就那样，用力过头用力过猛，通病了。 最近几年算得上能争一争人气的，无非就是反町隆史版本的《麻辣教师gto》，其余哪怕是《医龙》。也是完全没得争。 而《麻辣教师gto》能够人气狂飙，还得感谢那部漫画，以及反町隆史那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形象。 但这部电视剧，是十年前…… 所以说。要让国内视屏网站像凯子一样掏钱买日剧，首先……你不能用力过猛。 其次，剧情好看的同时，你不能用力过猛。 再次，演员女的美丽男的英俊之余，你不能用力过猛。 最后，不要在不恰当的时期安排引进，同时不能用力过猛。 拍板拿出国产剧中等档次价格的视屏网站高官，评估的一个指标具体如何外人未必知道，但万幸的是。平野彩乃没有被东瀛能剧摧残，也没有用力过猛的架势，加上她的那个逗逼导演已经丧心病狂毫无节cao没有脸皮，非主流的方式，引来了平平淡淡就是真的好评如潮。 还有那群耳光被打的啪啪啪啪啪啪作响的家长联合会成员。更是让整个剧组表示里里外外爽透了。 这就素人森啊。 “求更新！求更新！求更新！摆碗求更新！” “字幕组能不能给力点啊，隔壁越狱更新的不要太快，二十四小时及时放松，这尼玛办事效率太低下了！” “伸手党能不能不要这么欠扁？字幕组是你家爹妈要宠着你？人家也要上班的，上班之余帮忙做个字幕就算不错了。有种你自己去做字幕啊？” “急什么，马上就要更新一集了。手机上包月提前看一集，十块钱的事情。这种小钱也不掏啊？” “支持momo酱酱万岁！我把老爸老妈的手机都装了客户端订购了，支持啊！” “黑莓手机怎么看？” “高端商业人士滚粗momo吧。” “vertu手机表示订阅不能。” “土豪，我已经报警了。” 《健康裸泳社》并不是第一部单集过百万点击的电视剧，但一旦加入了单集百万电视剧的俱乐部之后，说明这部电视剧。起码在网络市场，火了。 如果只是小火，陈老板还会偷笑：哥赚了，嘿嘿。 但它大火了。 “我特么为什么这么傻逼，为什么这么傻逼！” 双手揪着头发。死命地敲着脑袋，这年头，像自己这样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逗逼策划者实在是太少见了。 大火啊！特么的大火啊！客户端分成都够陈老板泡温泉泡到小丁丁变大雕啊。光二十天的信息费就有七百多万啊，网站当月流水提高两个百分点啊！ “天呐……” 陈昆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傻，居然和视屏网站签什么狗屁一揽子协议。当时还觉得赚了，现在……这尼玛赔亏大发了，亏到西伯利亚去了。 这可都是钱呐，保不准就一夜暴富，得上多少次漫展秀身材卖碟卖周边才能赚回来啊。 “卧槽……第一集已经破三百万了，正朝着四百万点击狂奔。客户端点击还不计入总点击……昆哥，火了啊。” 刘建业眼神有点麻木，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的老板。 差不多一个月前，他们这小小的办公室里面，还在坏笑着庆贺宰了一窝国产凯子。 尼玛风水轮流转…… 某个国内最大视屏网站的版权部门，开会的副总监呵呵一笑：“大阪那家凯子公司这次真是给咱们部门散了财，来，大家干杯，波尔多酒庄的酒，别浪费了！” “干杯干杯！以后一定多宰凯子！” 某只凯子内牛满面：“我不甘心，我要做黄世仁，我不要做杨白劳！” 刘建业小声地安慰道：“昆哥，好歹还能赚点分成不是？” “妈的，那不是彩乃的吗？和老子有鸟关系。” 陈昆欲哭无泪，死胖纸内心默默地说了一句：也基本上快是你得了。 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就是接地气有能打动人心的东西。倘若风花雪月离的太远，那特么的鬼去鸟你，自个儿在墙角画圈圈诅咒小老百姓不懂得艺术去吧。 陈老板虽然对《健康裸泳社》没有苦劳，但是功劳大大滴有。 平野彩乃在电视剧中的出演，以略带青涩却不过分的演技，将人带入了一个意志坚强的游泳少女的世界中。 剧中女主人公在水中找到自我，升华灵魂的过程，感动了电脑和手机屏幕后面的一张张脸。 没有声嘶力竭的哭喊，只有默默流泪之后，又坚强滴擦干眼睛，踏上人生的征程。 看不见并非黑暗，沉沦才是黑暗。那种生命的闪光点，堪称极为扣动人心的正能量。 比起每天打开手机弹出一条新闻“城管打死小贩”“小贩打死城管”“小贩打死小贩”“城管打死城管”等等负能量，这等刷新气象甚至可以说洗涤精神的剧情，让人犹如水花中穿梭的女孩儿，不断地冲刺着，超越着，将一切嘲笑和浮躁，统统甩在了身后。 感情丰富一点的网友多半会留下一个流泪的表情，然后忙不迭地将这部自己认为是神作的日剧推荐给自己的亲朋好友同学。 感情细腻一点的网友，则是小心翼翼地斟酌词汇，然后写下洋洋洒洒的剧评，随后被某些盗版论坛非法转载…… 感情丰富又细腻的非网友人士，则是在办公室和祥林嫂一样，双眼噙着眼泪重复地说道：“我真傻，真的……” ps： 还有两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