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等他打死了敖丙再来通知我
封神:殷商大祭司正文卷第八十六章等他打死了敖丙再来通知我祖庙。 姬发和苏全忠一人提枪一人执戟,站在大门外守门。 白药说让他们守门,并不是开玩笑,目的是让他们融入祖庙,日后掌管枭骑。 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枭骑,不会因为姬发和苏全忠的身份就对他俩服气。 在北海,枭骑听命于姬发,完全是因为姬发领了白药的军令。 他们得从守门做起,慢慢融入枭骑。 两人对此没有怨言,甚至等不及要在脸上刺青了。 再说,多少人想来这里站岗可没机会。 门外殷郊殷洪已经从昨日黄昏跪到现在。 殷郊还好说,遗传了点帝辛的体质,跟个没事人一样,眉头紧锁思考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 一旁的殷洪眼泪都哭没了,从小娇生惯养还不到十岁的他哪吃得了这种苦? 一边啜泣,一边摇摇晃晃地快要倒地。 姬发见状,轻道: “二殿下再坚持坚持,马上就天亮了。” 苏全忠则看向殷郊,“太子殿下还没想通?” 殷郊跪得笔直,摇头道: “没有。” 苏全忠笑道: “您说说事情的原委,我帮您分析分析。” 姬发闻言,嗤笑一声道: “你那个脑子只够想下一顿饭吃什么,还帮别人分析?” 苏全忠瞪眼道: “你他……” 只见他硬生生把到喉咙的粗话憋回去,拧着眉咬牙道: “你才是吃干饭的!” 这里是祖庙,言行举止都有要求。 两人能在这里站岗说话,还是因为祖庙的贞人和枭骑们都知道他们是大祝收的义子。 由于这件事白药没说过要保密,苏全忠恨不得把大祝之子四个字纹在脸上,走到哪儿就是: “伱怎么知道我是大祝的儿子?” 姬发冷笑一声道: “怎么,不服气?一会儿换岗把兵器扔了,去校场我用拳头让你服气。” “就凭你?”苏全忠上下打量着姬发,冷哼道:“别被我揍得躲在被子里哭着要回西岐就行。” 殷郊一时看呆了眼,这两人怎么又吵起来了。 一晚上都在吵,贞人来提醒他们一次才停一次,贞人一走,要不了片刻便又吵了起来。 太阳渐渐升起时,帝辛来了,身旁只带了姜王后。 “参见大王——” 姬发和苏全忠单膝跪地行礼道。 帝辛甚至都没看两个儿子一眼,笑道: “平身吧。” 姬发和苏全忠起身后,他又问道: “朝歌住得还习惯否?” 两位小将就算是大祝的义子,也没资格住进祖庙的宫殿。 能在祖庙能常住的,只有品阶仅低于白药的贞人才可,便是枭骑也只能住军营。 白药告诉过枭骑,等他们全体认可了姬发和苏全忠,再让他们住进军营。 两人现在还未得认可,赤手空拳一个枭骑可以打晕他们两个。 但有大祝之子这重身份在,王族元老比干还是给了他们安排了在王城的府邸。 “有大王励精图治,大商愈发强盛四海升平,朝歌乃天下最为繁华之地,臣住得一辈子都不想走了。” 苏全忠抢先拱手道。 姬发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这小子肯定是私下用功了! 帝辛听了开怀大笑,“此话当赏二十枚玉贝。” 苏全忠顿时乐得不行,“多谢大王!” 等到太阳爬上天穹,帝辛才回头看向自己的两个儿子。 殷洪抿着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姜王后在一旁心疼不已。 这时,一名贞人走了出来,对帝辛行礼道: “参见大王,按照大祝的命令,二殿下可以不用跪了。” 帝辛淡淡地点点头,对殷洪说道:“起来吧。” 殷洪试了一下没起来,扑通一声倒地,帝辛见状眼中闪过不忍,却没有上前。 姜王后双目含泪把殷洪抱了起来,给他揉腿按腰。 帝辛则看向殷郊,问道: “还没知道错哪儿了吗?” 殷郊低着头,不敢撒谎:“禀父王,孩儿愚钝,不知犯了什么错。” “不知道就在这里跪着。” 帝辛没好气道。 出言侮辱大祝,便是侮辱先祖。 从姜文焕可以承袭爵位这件事上,他便得知了白药的用意——大事化小,处理姜桓楚一人即可。 如果放任事情发酵,姜王后能不能保住命不好说,王后的位置肯定是要废掉的。 为了保住自己的媳妇,他便让姜王后去给白药请罪。 实际上以他和白药之间的默契,全程就是给王族做做样子罢了。 但他没想到殷郊居然也跟着去了,还把年少无知的殷洪也带上。 这算什么? 一没有官位在身,二没有继承王位。
国事和王族家事现在都与你无关。 没有公事你拿什么去面见大祝?有什么资格去求情? 难不成你和大祝还有私下交情不成? 帝辛叹了口气,带着殷洪离开。 “好好想想,三天想不通便再跪三天。” 他的声音中其实带了点自责。 他出生时,大祝已经沉睡。 但帝乙一直手把手地教他如何与大祝相处,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甚至要他全背下来。 虽然大祝刚苏醒时,他一时间不太适应,甚至忘记父亲的教诲。 但现在,他已经懂得两者权力之间的界限。 帝辛自责自己没有好好教导殷郊。 好在只是罚跪,说明只是让殷郊长长记性。 帝辛走后,门口换岗。 姬发和苏全忠忙着单挑,只留两个卫兵和殷郊大眼瞪小眼。 … 摘星楼。 “什么?” 白药不敢相信的耳朵,对身前人仙境修行者问道: “他居然还去龙宫赴宴?” 名为司辉的修行者恭敬道: “禀大祝,小人亲眼所见,那敖广还亲自送李靖上岸。” 司辉是白药派去陈塘关的眼线,负责监视李靖、汇报哪吒的动向,孔宣为他遮掩了修为气息,他已混进了李靖家里当哪吒的仆人许久了。 “李靖有那么大的面子?” 白药蹙眉道。 司辉又说道: “这些事都是最近才发生的,敖广隔三差五便邀请他去龙宫游玩,来往十分密切,小人还偷听到李靖和殷夫人夜里吵架,好像是因为李靖睡了几个贝女。” “呵呵,”白药冷笑一声,问道:“哪吒最近怎么样了?” 只见司辉拿出一本书,翻到第一页: “七年九月初一,哪吒打死了一头金睛兽,李靖要拔剑砍他,被殷夫人阻拦。” “九月初三,哪吒玩火把院子烧了,李靖要拔剑砍他,被殷夫人阻拦。” “九月初九,哪吒偷喝酒,那酒是李靖修道时存下来的仙酒,哪吒喝醉后发酒疯把总兵府拆了,被回家探亲的金吒和木吒制住,李靖要拔剑砍他,被殷夫人阻拦。” “九月……” “不用说了,”发现那本书连第一页都没翻过去,白药叹了口气道: “回去吧,等他打死了敖丙再来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