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晚升二境，淬毒透骨钉
翌晨，和风熏柳，花香醉人，天气极好，正是春光漫烂的时节。 柳如壁在房中摆弄一把钢骨折扇。这把扇子放在架子上，已经有两年没被拿起过。 眼看快到辰末，柳如壁转动着手中的折扇，说道：“走吧，去迎接我的第一战！” 中演武场在一栋没有封顶的圆形建筑物之内，里面有看台座椅，最多可容纳一千人。 柳如壁到达时，中演武场里吵闹喧哗，已经坐了五六百人，果真是把护院和门客都叫上了。 柳如壁轻轻跃上擂台，等待着比武开始。 过不多时，柳于渭和长老们一同抵达。执勤子弟开始维持中演武场内的秩序，喧哗声逐渐放低，最后归于平静。 柳方成和传功长老先后飞身跃上擂台。 传功长老朗声道：“当今世道险恶，行走江湖和保护自家产业，倚靠别人是行不通的，可以倚靠的是家族的团结与自身的实力。 正因如此，家族提倡团结友爱的同时，也鼓励真刀真枪的、接近实战的公开挑战，这大大有助于提高柳家子弟的战斗能力和积累战斗经验！ 不过，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比武必须点到为止，切不可伤人性命！否则将以家法论处！如壁，方成，你们听明白了吗？” 柳如壁和柳方成齐声道：“听明白了！” 传功长老又道：“好！那么比武即将开始！被挑战者是柳方成，武学境界是六品；挑战者是柳如壁，武学境界是八品。” 柳如壁打断道：“传功长老，我当前的武学境界已经是六品了！” 声音浑厚清亮，显得内力根基颇深。 此言一出，“吼”的一声，全场柳家子弟张大的嘴巴合不上来。 那些护院和门客皆知柳如壁两年前武功尽失，如今听闻他重回六品的境界，也是惊诧莫名。 柳如壁的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惊诧值 556〕 在场人员中，最震惊的要数传功长老，他昨晚亲自查验过柳如壁内力的深浅程度，其武学境界明明是八品，怎么可能只隔了一晚就猛然提升了两个等级？ 柳于渭惊讶之余，皱着眉头问：“传功长老，这是怎么回事？” 柳于渭以为传功长老昨晚的查验出了差错。 传功长老自知没有出错，说道：“家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让我再查验一次！” 传功长老右掌按着柳如壁的胸膛，内力轻吐，他不敢发力过猛，以免伤到柳如壁。岂料柳如壁的内功根基颇深，护体内力一下子将他的手弹开。 传功长老收回微微发麻的手掌，禀告道：“家主，柳如壁当前的境界确实是六品！” 此言一出，整个会场响起了炸雷般的惊呼。众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柳如壁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柳如壁的脑海里再次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惊诧值 556〕 柳如壁微微一笑，手摇折扇，风度翩翩地立在擂台上；对面的柳方成则是双目失神，面如死灰。 柳于渭大笑三声，问道：“如壁，你的境界何以提升得这么快啊？” 柳如壁道：“伯父，我昨晚练功时，只觉得周身内息犹如江河一般，绵绵流转。不久以后，我就提升到了六品的境界。” 柳于渭问：“传功长老，如此提升境界，是否会带来后患？” 传功长老的心情颇为激动，脸色比平时红润了许多，笑道：“家主，一个晚上提升两个境界，我是闻所未闻啊！如壁，你是否感觉到身体不适？” 柳如壁笑道：“没有！恰恰相反，我此刻精力充沛，状态极佳！” 传功长老点头道：“很好！那将比武进行了先，其余的留待以后再说！开始吧！” 一言甫毕，传功长老飞身后跃，落在擂台的边缘。 柳如壁的左手负在身后，笑道：“柳方成，对付你用右手就够了，倘若你逼得我使用左手，这场比武算你赢！” 柳方成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恨恨地道：“柳如壁，你不要太目中无人了！你我都是六品的境界，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话音刚落，响起一声龙吟，柳方成手执长剑飞跃向前，已和柳如壁的折扇斗在一起。 金刃劈风，霍霍生响，在场众人无不凝目观斗。 只可惜柳方成资质平平，对上乘武学精义的领会不多。只数招之间，长剑便给柳如壁逼住了，半点施展不开。 柳如壁果如自己所言，左手始终负在身后。 眼见柳方成的长剑刺到，柳如壁扇子斜里挥去，拦腰击在剑刃的平面之上，“铮”的一声，长剑断为两截。 柳方成虽惊不乱，右手蓦地一甩，断剑直打柳如壁的脸面；左手暗地里甩出去三枚两寸来长的透骨钉。 柳如壁侧头避过断剑的同时，倏地张开折扇挡在身前，紧接着翻转手腕，三枚透骨钉全都竖立在扇面之上。 这还是因为柳如壁的“九霄风雷扇法·至柔”还没有连到家，卸力化劲做得不完美。倘若柔劲练得高深，柳如壁只需通过扇面“借物传劲”，透骨钉接触到扇面，其携带的内力立时被化去，根本伤不到折扇的硬纸。 昨晚苦练的必杀绝技如此轻松就化解，柳方成到了这时候才知道害怕。手无寸铁的他飞纵倒退，试图拉开与柳如壁的距离。 柳如壁脚尖点地，如影随形。无论柳方成在擂台上怎么跑，柳如壁总是不即不离，双方的距离始终不变。 觑见柳方成跃在空中，柳如壁朗声道：“还给你！”说完折扇一甩，三枚透骨钉被刚猛的劲力带动，电射而出。 柳方成在那一瞬间无可躲避，唯有伸出双手抓拿透骨钉。 “哎呀”一声，柳方成双手各抓一枚透骨钉，落回擂台；第三枚透骨钉打在左边肩膀上。 柳方成哆嗦着双手扔掉透骨钉，身体摇摇晃晃，几欲摔倒。 柳如壁见他双手深黑如墨，倒吸一口凉气，戟指怒骂：“你竟敢用毒？” 柳方成觉得脑中烟雾腾腾，神智渐失，连忙收摄心神，摇头道：“不……不是我！” 话尤未了，柳方成感到脑袋沉重，一头栽向擂台。 柳如壁闪身上前，扶他坐在擂台上，问道：“是谁？透骨钉是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