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争夺风诀
夕阳暮日下,几行灰燕飞过,庄严的岁劫寺楼阁中穿插的几条小道上,陈安京三人正在急匆匆的走着。 陈安京三人快步在岁劫寺巷道走着,周围房顶瓦石发出杂声,陈安京越感不对,总觉有人在背后跟着,转头对着齐深巷说着:“你去后边看看。” 齐深巷点了点头,跳上房顶消失不见。 也拜跟在陈安京身后,见齐深巷走后,说着:“风诀在海轮城消失多年,居然在你的手上,你太不应该了,只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就将风诀亮出来。别人传你聪慧过人,我看都是虚的。” 陈安京没有回答,将风诀抱在怀里向前走着。 “输了比赛不要紧,无非就是做一个普通的遁师。”也拜见陈安京并未吱声,追步问着:“可是你倒好,现在把风诀亮了出来,多少歪眼子全盯了过来,都等着夺你的风诀,可那风诀,是海轮城的!我不知道你怎么拿到风诀的,但是,现在回去,海轮城皆知你亮出风诀如水火之中,如带不回去,你无民心,城主之位你更是拿不回来。” 陈安京突然转身站立,对着也拜严肃的说:“你不要跟我起脾气,事情严重性我都知道,今晚连夜离开京城,只要回到海轮城,一切都无碍。” 两人吵了几句,感觉周围有些安静。 突然,也拜将陈安京快速拉到身后,庞大的灵气瞬间爆发,警惕的盯着前方。 前方短巷里,两个人影拦在路上,发出老朽的声音笑着:“哈哈,不愧是上野先生的徒弟,这耳朵就是灵。” 陈安京踉跄几步,抬头看去,竟是五大宗师其中的雷先磐与吴晓。 陈安京探出身子,脸色变得严肃:“两位宗师,找我何事啊?” 吴晓轻轻开口说着:“风诀的事,不少的眼睛已经盯上了,现在城内还有劣遁师流窜,神兵在你手上,定会招人抢夺。” “对,”雷先磐笑着附和着:“如今风诀就是众人眼里的rou,自古以来为十大神兵搭上性命的人不尽其数,万一因为风诀让你遭遇不测,或者落入贼人手中,都会引起祸乱,所以我们想……,你将风诀给予我们,条件你随便许诺……” “不了二位,风诀我要带回海轮城,是不会交给你们的。”陈安京打断二人的话,就要向前走去。 两位宗师听到拒绝,立马变了脸色,脸色冰冷的拦着小路。 陈安京见二人拦着,笑着回了几句:“难不成二位宗师要在这京城里,公然抢夺吧?” 两人脚步踏前一步,灵气已经冒了出来,也拜见状,爆发出灵气,雷先磐猛的冲上。 雷先磐浑身冒着雷电,与也拜金轮双拳撞在一起,双拳闪烁之间,二人剧烈的力量迸发着,也拜丝毫不落下风。 “二位!” 双方剑拔弩张,充溢的灵气与白色的雷电爆发在巷道中,气势一下变得紧张起来。陈安京没把握能赢,因为他们面对的,可是五大宗师。 吴晓抬起手指刚想结印,却被陈安京传来的话怔了一下。 “我还有一位同僚,恰好刚走不远,如若知道我俩遭遇不测的话,那么二位宗师所做之事定会传遍京城……” 吴晓听到此话,示意雷先磐停手,二人脸色冰冷的让开路,陈安京拍了拍也拜的肩膀,两人一同离去。 转眼间,人来人往的京城城门下,陈安京换上一身黑色遮脸皮衣,头戴兜里腰挎长刀,背后小心托着裹着黑布的风诀,在城门处一处露天饭摊下等候着。 此时,周围几个贼眉鼠眼遁师模样的人,眼里死死盯着陈安京背后的黑包,手掌间灵气涌动,缓缓站起身就要靠近陈安京。 就在几人蓄意动手时,也拜与齐深巷架着两只大马牵着一匹黑马奔了过来,带头那贼人立马收起灵气,对着周围人示意停手。 也拜与齐深巷来到陈安京面前,三人低头言语几句,随后便快速驾马,大步踏出城门。 那一伙贼人间神兵随着陈安京远去,回头质问带头大哥:“陈博哥,刚才为什么不上啊,眼看就能抢到风诀了。” 那名叫陈博的贼人闷声呵斥一句:“混蛋,疯了吗,他身边跟的那两个遁师,全都是高手,本来挡着城门守卫的面动手就已经很冒险了。” 随后,陈博示意几位贼人聚首说着:“没事,备马快速跟上,出了城门,就是我们劣遁师的地盘了。” 一伙贼人架着马浩荡出了城门,其中一位身冒灵气,眼聚金光,竟能寻着陈安京的踪迹。 “大哥,没跑远,我们快去追!” “马上神兵就快到手了,哈哈!” 几人追到黄坡山路上,全都勒下马来,因为眼前状况,让人觉得后背发寒。 只见眼睛血淋淋尸体一片,横七竖八躺着无数正劣遁师尸体,法器兵器更是散落一地。 远处一个人影慢慢靠近众人,陈博立马抽刀指向那人,身后的劣遁师皆拔出刀来。 陈博怒视着那人喝着:“想要活着,把风诀交出来!” 那人影脸色在明昼月光下亮出,一副苦笑不得的样子:“哈哈哈,你们可能误会了,我可不是那拿风诀遁师的人,我跟你们,还有地下那些尸体一样,都是来打神兵的主意!” 那人影手中凝聚出一道火焰,看着众人说着:“很正常,南阳十大神兵是天下遁师全都眼红的东西,他们为了争抢拼出性命,我们也是。” 两波人摆明立场,瞬间场上灵气爆发,那人一人厮杀陈博十几人,战的十分热闹,周围乌烟瘴气,五花八门的遁术像是烟花一样不停绽放。 许久后,那一人影杀的陈博众人只剩三两个,最终不敌群人围攻,体力不支倒在地上,伤痕累累,身上沾着各类遁术的伤势,一旁也尽感疲惫的陈博,看着身上已无半点灵气气息的人影。 那人影命不久矣,盯着剩下不多的陈博一众,用着力说着:“你们可要想清楚,就算合伙抢到,给谁还是个问题……” 陈博听后,扫了身后同伴一眼,立马咬着牙冲上去补了一刀,那人中了致命一刀,断了气息。 “呸!我们兄弟从小长大,怎能让你胡乱揣摩!” 陈博朝着尸体吐了一口血水骂着,突然,一把血淋淋的长刀从身后插进自己右腹,陈博反手一把夺下长刀,回头一看,杀自己的竟然是同伴! 陈博此时忍着剧痛,退后几步,将长刀拔出,扔在那捅刀的同伴面前,抬头问着:“为什么!小高?” 那名叫小高的劣遁师此时还保持着握刀姿势,眼中已经留出泪花:“咳…哥,对不起,他说的对,那神兵只能一人拿到!” “费什么话呀!”身后还有一位剩下的同伴此时爆发灵气快步走来,捡起长刀对着陈博说着:“哥,对不起,我们也想拿到神兵,你也看见了,这里那么多尸体,带了的兄弟也死了,都是为了抢到神兵一举成名,哪还有兄弟情分?” 刚在谈话间,陈博的灵气早已涌进身体,疗着伤口,两人举着地上拾起的刀剑,慢慢走向陈博。 “遁术,鸣金殇!” 陈博突然爆发灵气,地上散落的刀剑全部漂浮起来,刀剑闪烁之间,一同插进二人胸膛。 陈博捂着胸口,牵起旁边受惊躲藏的大马,继续向前追去。 周围万籁俱寂,月光照着地面,把黄路照的像白日一样,黄路上,陈博驱马快速追赶着。 此时前方不远地,也拜擦拭着手臂上的鲜血,一脚踢开周围追赶的劣遁师尸体,高壮的身体也因为厮杀显得疲惫。 陈安京藏在一旁,一道闪电飞过,齐深巷浑身聚着雷电站在陈安京身后,陈安京走了出来,说着:“想不到一路这么凶险,现在马儿也在搏杀间死去,我们应该加快步伐了。” 三人肩并一头,脚上聚着灵气,快速的跑着,此时的土路上,陈博骑马看到远处三人脚上发亮的灵气,果断跳下马,怕马匹惊扰,还未等马叫唤,一刀就取下马首。 陈博此时拿着刀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努力藏住气息,不被三人发觉,陈博脚下踩着长刀,御刀于脚掌,刀刃藏在黄沙中,速度很快就接近陈安京三人,只剩数十米距离。 ‘我的鸣金殇借助黄沙能够很好的藏匿不被发觉,只要速度够快,避开那两个护卫,一举杀了陈安京那小子,只要拿到风诀,很容易就能与那护卫二人搏杀。’ 陈博心中想着,速度更加快的逼近三人。 远处的三人并未察觉身后异常,只顾拼命的赶路,突然,黄沙漫天中,一个黑衣人拦在路前,那黑衣人身高七尺,一身黑衣,遮脸漏发,身后背着几个黑色布包,手掌中像是端着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 还未等陈安京上前查看,听到身后一声呐喊,陈博一跳十几米,聚着长刀,就要砸在自己身上! 千钧一发之际,那黑衣人手中端着的奇怪东西发出十几米刀光,直飞陈博,陈博见奇怪刀光闪来,横起长刀就要拦,谁知那刀光快的非凡,一下击烂陈博手中的刀,将陈博拦在空中,斩杀在地上。陈博吐着鲜血,身上被戳出一个大窟窿,躺在地上,没了气。 光芒收回,那把小刀悬停在无名人的手掌间,无名人冒着灵气,爱惜的端着刀刃。大刀在无名人手掌间像是端碗一样端着,却没碰rou体,只是靠灵气驱动漂浮着,变做一把玲珑小巧的小刀,像是一个饰品一样。 也拜拦在陈安京面前,陈安京被这法器惊讶,以为此人是来抢风诀,快速将风诀亮出。 那人轻轻的将小刀蒙上黑布藏在身上,嘴中吐出几个字:“你就是海轮城陈安京吧?” 遇到此问,陈安京直截了当的回应:“不是,我们只是赶路!”
“别装了!消息早就传开了,我花了重金买来你的画像,堵在着海轮城必经之路,把风诀拿来!”那人马上接上话,语气中已经没了耐心。 陈安京支支吾吾,不再说话,也拜回头扭了一下,随后浑身爆发可怕的灵气,双轮转动,瞬间消失踪影,猛的出现在黑衣人面前,挥动拳头,眼看就要一拳定胜负时。 黑衣人从背后抽出长黑布包,包中亮出一把乌黑长棍,长棍发出紫光,也拜拳头的力量竟然瞬间被瓦解,无名人cao起长棍,顶在也拜腹中,随后,棍子竟然猛的变大,圆径粗了数倍,将也拜冲飞出去! 突然,黑衣人身后窜出一道雷电,全身电闪雷鸣的齐深巷正要结印,无名人再次抽出一道黑布,黑布下,一把长剑亮出,密密麻麻的雷电爬上无名人身上,无名人单手挥剑,剑也发出白光,周围雷电竟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冲散,一剑刺在齐深巷右胸,剑的尖端跟着涌出一股水流,很快流进齐深巷的血液经脉,使其动弹不得。 陈安京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灵气驱动着风诀,风诀发着强光旋转着,正要出手时,黑衣人说了起来。 “别白费力气了,你难道还没发现,我们的武器是一个bi格的。”黑衣人棍指也拜,剑控齐深巷说着。 两个在问鼎天道大会无可敌手的遁师,竟然被别人用法器一招制服。 “这,”陈安京脑袋反应过来,发现几把武器都在不停发着光,想起当初风诀与凌盘驭火相碰时发出的共鸣! 陈安京小心试探着:“你这,也是宫南阳所铸的法器?” “不!这三把也是南阳十大神兵!沁河剑,端刀,紫离神木棍!”无名人语速很快的回答出。 陈安京先是被对方坦诚的语气镇住,再一想,都是南阳十大神兵!!! 陈安京忍住惊讶,聚着风诀小心询问着:“你有这么多南阳十大神兵,为何还要抢我的?” “我要凑齐十大神兵,你可了然?”黑衣人依旧语速很快的说着,不过,那不耐烦的语气透了出来。 陈安京了解对方意图后,坚定的说着:“不行,除非我战死!” 黑衣人听了之后更加不耐烦,随后,手中的棍子缩小,变成正常模样后,嘴里有些谈条件的意思说着:“这样,看在你是凌盘朋友的份上,我认真跟你说,我只是借一段时间,两个月!” 陈安京看到局势有些缓和,听到那人说出凌盘的名字,心中还未生出一些安意,就突然将手中风诀扔向黑衣人说着:“好!借你。” 此话一出,也拜与齐深巷皆感到惊讶,眼看风诀被黑衣人接在手中,也拜跟着着急起来。急得也是慌忙起身,刚要质问,却被陈安京一把拦住。 陈安京拦着也拜,对着黑衣人说着:“借你,有条件,不过你得把那个带花脸面具的哑巴杀了!” 此话一出,齐深巷面具下的神情复杂,也拜更是惊讶:“什么!你到底在做什么!” 陈安京没有正视也拜,自顾自的说着:“快点!” 黑衣人拿人手短,没有多犹豫,扭动剑刃,尖刃的水流变得暴躁起来,在齐深巷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啊!” 就在一瞬之间,一剑水花血液四溅,齐深巷命丧当场。 场面上,一阵寂静,像是有东西没了,像是有东西结了。 黑衣人收回长剑,黄沙吹着长发。 “行,等我把风诀用完了,自然会还给你,我会很快在各城放出消息,你的风诀被我夺走,也没人打你的主意了,你可以安心回海轮城。” 陈安京见黑衣人要走,抬头询问着:“你话中提到凌盘,你也认识凌盘?” 黑衣人被这问题问的停住脚步,转头说着:“是,以后有机会再聊。” 陈安京高声问着:“借人东西总得留个姓名吧?” 黄沙中,黑衣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句空响的话。 “凌盘叫我无名,你也叫我无名吧。” 待黑衣人消失后,陈安京伸出手指指向也拜,示意不要争论,领着也拜走到齐深巷的尸体前,揭开他的面具,面具下,像是水浸泡过的尸体,齐深巷面容丑陋,全是火烧疤痕,陈安京缓缓掏出刀,竟然从齐深巷脸上割下一片遮脸的人皮面具,面具下是一张干净的脸,唯一特别处,是他脸上颧骨处一道红色的痣。 对着也拜说着:“我父亲不是死于大苦涯叛乱,而是死在回城的暗杀,与我父亲接触者,有一个人叫齐蓝光,竹简上写着齐蓝光一家有一特别处,就是颧骨间遗传着一颗红痣。” “面具下,还藏着一副人皮面具。”陈安京面向远方黄沙,回头看着也拜:“他为人可真十分小心谨慎,可惜遇到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