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身世成谜
方小敏本想拉走韩雅俪，没想到韩雅俪在隔壁门前掏出了房卡。 “请~”韩雅俪刷卡打开了房门，在方小敏错愕的眼神中直接走进了顾舒曼隔壁的房间，方小敏四顾无人，无奈跟了进去。 就在韩雅俪房门合上的同时，隔壁顾舒曼的房间慢慢打出了一条缝，接着顾舒曼扒着门缝探出了脑袋东张西望着。 ……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方小敏进了韩雅俪的房间，终于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质问道。 “没什么，只不过是干点副业。现在我的身份是她的贴身保镖。”韩雅俪微微一笑，摘下波浪卷的假发和发网随手扔到了靠窗的椅子上。 房间是双床房，韩雅俪揉着被假发压塌的头发，随手找来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就拉着方小敏坐到了远离房门的那张床上。 电视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有助于隔音，门外偷听的顾舒曼耳朵都贴在门上了也听不清里面到底说了什么。 “这就是之前你跟踪顾舒曼和御林虎公司王总达成的交易？你用那份末日报告换来了顾舒曼贴身保镖的身份？” 方小敏本想关掉电视让谈话严肃点，不过坐下来的时候没坐稳一条腿搭在了韩雅俪腿上。 暧昧不清的氛围下，什么话语听上去都没了气势。她有些尴尬地把腿放下来，也没工夫去关电视了。 “王立军是个聪明人……借我个头绳。”韩雅俪整理着头发，一手抓起齐脖的短发，一手伸到方小敏眼前摊开，随口应付道。 她有些遗憾地看着方小敏收回去的腿，如果方小敏没有收回去是不是可以拍在她rourou的大腿上问呢？ “给你！”方小敏有些无奈，没好气地塞给她自己的头绳。 她不懂为什么自己身边的人都对那虚无缥缈的末日那么执着。这反倒显得坚定不移地信仰唯物论的自己格格不入。 “你信或者不信，未来都会来。我就是为了追求真相才会这么费力地接近她。”韩雅俪扎好了短发，伸了个懒腰侧躺在松软的大床上撑起脑袋看着方小敏。 “你确定不是为了你个人的研究欲望？”方小敏喃喃道。她早就看透韩雅俪的本质，她根本不关心世界末日，她只关心能够让她感兴趣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顾舒曼的第二人格摆脱了她催眠，也许是因为记忆回溯这种超现实的案例吸引了她，又或者其他的野心与欲望，总之不会是因为世界末日这种“小事”。 “时间会给你答案，也许就在这两个月。”韩雅俪想起顾舒曼提到的时间，隐约察觉到了和末日之间的联系。 “我不是不相信末日，我是不相信一场梦就能预知未来。而且还多了个灵魂……”方小敏有些苦恼地揉了揉眉心。 她亲眼看着顾舒曼睡了一场午觉醒来就变得神神叨叨，也亲身体验了顾舒曼在顾楠人格影响下的另类表白。 这一切的感觉是那样的违和，就像相处多年的闺蜜突然告诉你她真实身份是拯救世界的魔法少女。不，魔法少女好歹还是女的，应该是真实身份是假面骑士或者奥特曼一样荒诞。 在方小敏看来，顾舒曼更像是得了精神分裂或者被鬼上了身。 所以在被顾舒曼以顾楠的人格委婉告白之后，她专门找到小学同学旁敲侧击地打听到了真实顾楠的状况。人家不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 更尴尬的是，她打听顾楠近况的事不知道被谁多嘴传了出去，传到顾楠耳里的时候已经完全变了样。 为此久不联系的顾楠甚至主动打来电话狠狠地嘲笑了方小敏一通。 一想到这些方小敏尴尬得脚趾抓地，恨不得扑到床上滚来滚去。 “你知道我信了顾舒曼的鬼话去找顾楠，结果被顾楠怎么嘲笑吗？喂，好久不见，给你讲个笑话怎么样？我听别人说你暗恋我想要表白？到处在打听我的现状？天啊，他那臭屁的语气跟小时候一样，一听就让人来气。”方小敏郁闷地拿来枕头，狠狠打了几拳出气。 不过，虽然她被顾楠打电话嘲笑有些窘迫，但是那通电话的玩笑正好消除了多年未见的陌生感，两人后来聊得还蛮开心。甚至约好了等他回湘南之后一起吃个饭。 “说起顾楠，你以前和他关系很好？”侧躺在床上的韩雅俪突然撑起半边身子认真地说。 “干嘛突然问这个？”方小敏抱着枕头有些别扭地扭过头嘟起嘴。 两人小时候的关系确实“不错”，作为邻居兼同桌，方小敏和顾楠不仅是青梅竹马，还是一对欢喜冤家。相互之间打打闹闹，互相嫌弃是他们间的常态。 就算初中方小敏搬了家，两人也没有彻底断了联系，直到大学各自都忙了起来，这才渐渐没有了往来。 所以无论顾舒曼说得那个末日未来故事有多逼真，方小敏也不相信一个会往自己铅笔盒里塞金龟子吓自己的臭小子会在末日里爱上自己。 更何况这魂淡哪怕长大了，听到自己的糗事也要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开玩笑，活该没有女朋友。 方小敏抱枕头的双臂忍不住用了点力，咬牙切齿的表情似乎想要勒死某个魂淡。 韩雅俪看出来方小敏对顾楠还是有着不错的好感，有些吃醋地说:“哦，没什么，就是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资料，你要是对他不感兴趣就算了。” 韩雅俪拿起遥控器无聊地换着台，心思却全然不在电视上。 换台的间隙电视音量忽高忽低，门外偷听的顾舒曼总算捕捉到了谈话的只言片语。 “和顾舒曼有关吗？”方小敏一听来了精神，扔掉了枕头转过头盯着韩雅俪问道。 方小敏本来就对顾楠的现状好奇，更何况这事还牵扯到顾舒曼，她怎么可能会不在意。 看到方小敏不仅关心顾楠，更关心顾舒曼的事，韩雅俪更吃醋了。她不停换着台，也不知道是想转移方小敏的注意力还是转移自己的注意。 “别按了，回答我！”方小敏着急地握住了韩雅俪乱按遥控器的手。 韩雅俪感受到方小敏握住自己手的轻柔触感，愣了一下，乖乖放下了遥控器。 电视调到了一个音乐台，吵闹的音乐再次掩盖了他们谈话的内容。门外偷听的顾舒曼只能知道里面谈论的话题与自己有关，大概率是方小敏特意找人调查了自己。 “啧，说不好有没有关系，但是有关系的话能够解决很多问题。”韩雅俪实事求是地说着。 在勉强回答了方小敏的疑问后韩雅俪打算翻个身正躺下来装死鱼，结果头绳硌着脑袋不舒服，她又翻了一个身背对着方小敏。 “具体是什么你倒是告诉我啊！”方小敏像极了愤怒的追更读者，迫不及待地捞起瘫在床上的韩雅俪质问道。 韩雅俪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把玩着遥控器说:“你知道的，我现在正在和市卫生局合作调查未来梦的事情。关于顾舒曼和顾楠的事情我也有些在意，就动用关系查找了一下他们的医院资料。结果发现顾楠有一个不存在的孪生兄弟姐妹。” “什么意思？等等，你是说顾楠顾舒曼可能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混迹娱乐圈看惯狗血剧本的方小敏听后也觉得离谱。 “我可没这么说，我连他的孪生兄弟姐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我只是查到了他出生的时候医院登记的是双胞胎。而且手术圆满成功，并不存在死胎的情况。但是奇怪的是这对双胞胎只有顾楠有上学就医等存在的证明，另一个双胞胎从出生开始就消失了，查不到名字，任何资料仿佛不存在一样。”韩雅俪说着拿出了手机给方小敏看了她查到的医院资料。 “这么说顾舒曼很有可能……”方小敏一脸震惊。 “我也查了顾舒曼的出生记录，她比顾楠早出生十个月。”韩雅俪直接调出了另一个来自医院的出生证明。 方小敏还没消化完一个信息就被另一个信息冲昏了头脑。 “不过顾舒曼和顾楠两家确实有着亲戚关系，按关系来算顾舒曼其实是顾楠的远房堂姐。”韩雅俪说着又从手机上调出了一些查到的资料证据。 “等等，你让我捋捋，所以顾舒曼知道自己有个堂弟是顾楠？但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她说过，而且顾楠好像也不知道顾舒曼就是他堂姐？”方小敏脑子转不过弯来，自暴自弃地瘫倒在床上。 “有可能他们小时候见过，也有可能只是听说过，远房亲戚不常走动很正常。所以顾舒曼可能记不清自己有个堂弟，但是潜意识里留下了顾楠的名字，最后在某些因素的刺激下形成了名叫顾楠的人格。”韩雅俪帮方小敏分析着。 “真的吗？”方小敏眼前一亮坐了起来。 “如果用我的职业来判断，我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但我更倾向于顾舒曼和顾楠就是一对双胞胎，因为类似量子纠缠的心电感应所以得到了未来孪生哥哥的记忆。可惜这并不是我擅长的领域。”韩雅俪耸了耸肩升了个懒腰。 “对了，你在今天的相处中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问题？像是多重人格什么的。”方小敏不死心地追问。 “至少目前为止我没有看出来她有人格上的变化。”韩雅俪不想讨论这些，拿回手机玩了起来。 “可是……”方小敏还想拉她起来讨论，韩雅俪已经不想再讨论这些煞风景的话题，直接搂住她的腰一起躺到了床上。 “别想那么多，我会看好她的。如果有什么问题我第一个通知你好不好？”韩雅俪微笑说着，顺手撩开方小敏额前的碎发。 面对面的距离，看着韩雅俪英气又妖艳的脸，方小敏甚至能感受到韩雅俪说话间的温润气息，吹在鼻子上痒痒的。 韩雅俪撩拨头发的手从方小敏的耳后顺手抚上了方小敏的脸。方小敏心跳快了一拍，愣愣地看着韩雅俪魅惑人心的狐狸眼。 直到方小敏回过神来，面红耳赤地拍开了韩雅俪的手坐起身子，如同弹簧一般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撂下一句毫无气势的狠话，方小敏狼狈地跑出了房间。 “真可爱。”韩雅俪轻声笑道，翻了个身躺在床上思考起来下一步的打算。 “接下来就应该跟顾舒曼摊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