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地多大
望着眼前破败的一切，查理的心里有些异动。可是那种感觉他形容不出来，就好像之前并没有，而此刻凭空生出来一样。 既然暂时想不出来，那就先放一放，何必现在煎熬自己呢？ 掏出令牌看了一眼。时间还剩三个半月，虽然流逝的速度没有之前那么飞速，但是依然比刚来的时候流逝的更快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肯定能撑够半个月小娃娃的阿爹回来。 干等半个月肯定是不行的，查理给房屋下了一个地标。 这时候就体现到小飞飞的重要了，进来的时候她就把地形图给扫描好了。 尽管没有卫星，但是发达的扫描技术，在扫描完成的那一刻就自动生成了三维立体图，而且还通过数据库智能上色。可以选择Q版的，也可以是记录真实的建筑模样。 果然那个女学生还是少女心爆棚的，不然怎么会想到在地图里内置Q版影像？ 为了感谢飞姐的帮助，查理解除了静音的设置。 办正事的时候，飞姐是一点都不含糊，也没有趁机挖苦查理。不过等点位定好了之后，飞姐的一飞船话就来了。 查理只能被动的听着，还不敢屏蔽自己的听觉，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话茬就被飞姐抓着问一句。 要是回答不上，那接下来可就有的受了。 后山去不了，又要找和汉相关的宝贝。查理开始搜索关键字，汉。结果地图上密密麻麻的跳出了很多的红点，全是招牌里带汉字的。 一家家的问过去，直到晚上，才跑完了半条街。一开始店家还是很热情的，但是看到查理问东问西没有要买商品的意思后，就没有那么热情了。 半条街老板的怨气成功的转移到后半条街，查理接下来的调查就不好做了。 天黑了，查理回到那个破败的小屋，在牌位前放上了白天一个小孩送给他的苹果。 “我说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怎么挑这么破的地方？而且地方破就算了，还是白天闹过鬼的，怎么呆？”小飞飞实在是对白天的那个小孩产生了阴影，因为毕竟在她的数据库里，人类小孩都是可爱的。 没有理会小飞飞的抱怨，查理打开三维立体地图，开始观察那些古建筑。那些是他的资料库内没有的东西。 比起那个荒凉的地球，这里更让人向往。一个想法悄悄的爬上了查理的心头，他想要把荒凉的星球恢复原貌。 可是这一切不是说说，想想就能成的。而且现在宇宙内各行星的轨迹已经产生了新的变化，不是他一个在地球上的机器人就能左右的。 不过这个想法的涌现或许让他更像一个人了。 人类不就是一直在与各种各样的命运进行抗争，然后打破一个个那所谓的命运。 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才是最终的追求。 如果要死磕躺平思想的话，现在他所经历的那就是完全不可能的。 混乱的能量场，万年前的人物，幽绿色的鬼怪。 查理收集完建筑的信息后，他竟然觉得有一丝的熟悉感。就好像这些本来应该就是他骨子里刻着的东西似的。 还在滔滔不绝的说这话的飞姐，感受到了查理的变化，安静的通过表盘看着他。下意识传出一股检测数据。 这次检测数据的工作进行的出奇的顺利，连当初不让触碰的那团数据都开放了一小块。 不过小飞飞依然没有办法深入查探，只是在外围可以观测了。想要进到里面需要钥匙。 很显然这把钥匙她没有。不过既然有门了还愁找不到钥匙？最后这钥匙查理还不乖乖的给大姐头奉上？ 午夜时分，房门突然被一阵强风吹开。过堂风卷走了牌位前的贡品。 要只是刮风的话，查理是没打算理会的。连极限的温度他都不怕，会怕一阵仅仅是刮倒了门的风？ 可是你要是抢小孩子的零食就是你的不对了。 小飞飞一个小时前就进入了休眠状态，结果被飞驰的查理直接晃醒。 卷着吃食的龙卷风就像黑夜里的一个飞贼，而查理就是镇上的金牌捕快。 兜兜转转几条街后，查理来到了一户还亮着灯火的人家前。 眼看着苹果飞进了屋子，查理还是在门口礼貌的叫门。 里屋走出来一个睡眼朦胧的小男孩。 查理记得他，白天就是这个小孩送给他的苹果。 小男孩也记得查理，活奔乱跳的把查理请进了屋子。 灯火前，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一手拿着苹果，另一只手拿着一件铜器。器具打磨的很亮，映着灯火光让屋子里也多了一抹不一样的光辉。 查理慢慢来到老人的身前，老人也正好拿着冲锋枪一样的铜器将苹果卡住。 好像是个卡尺？ “这个苹果有多大？” 查理扫描了一下。 “8.75厘米，0.875分米，0.0875米，0.2625尺。有您想要的答案吗？” 老人没有回答查理的话，突然抬头望向外面。“镇子多大？国家多大？天地多大？天地之外多大？你还量的出来吗？” 查理本想思考一下这个问题，可是看到老人的目光最后落在手里的游标卡尺上。 他胸口的令牌又热乎了起来。 “老先生……” 查理想要问些什么，结果被老人伸手拦住。 “会下棋吗？” “会会会。” 小飞飞替查理回答了。 眨眼的功夫，桌子上就摆好一副棋盘还有两盒棋子。 老人的棋艺似乎并不好，小飞飞费劲巴力找到的各种有名的招数都没用上，老人就已经输了。 “是不是觉得我已经输了？” “于规矩来说确实如此。”查理老实的回答。 “哦，你还有规矩之外的见解？”老人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 “虽然我赢了，但是棋盘上仍然有两种颜色的棋子。规矩内一方输了，但是规矩外却是两者共存的状态。那些无法落子的空位，正好是彼此缓冲的空间，也是各自有秘密的小角落。 棋盘上只有一方不是什么好事，被两方都占满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棋盘只有这么大，棋子也只有在棋盘上才有意义，它们的野心再大，跳出棋盘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你小子这是话里有话啊。” “我只是在直接表达我的想法罢了，只是没想到大将军也有童趣的一面。” “在你的意识里，老夫都不配被叫一声新帝吗？” “不是在我的意识里，而是大司马你的意识里。这个新帝一定没有你之前快乐，至于什么才能让你真正的快乐，那就要你自己找答案了。” “对这柄青铜卡尺有兴趣？” 说话间，王莽手里的卡尺覆盖上了岁月的痕迹。 查理点了点头。 “你倒是不矫情。要不是你给那小子供上了苹果，我今天还真不一定引你过来。 说来也算是命运使然吧。卡尺给你，你要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当然你答与不答，这柄卡尺都是你的。” “它们到底有多大，还是取决于你的内心。我给不了你满意的答案，而且就算是学术上的正确答案告诉你，也不是你想听的不是吗？ 想想年轻时的自己，那个时候你的内心会觉得天地广大吗？再大也都在你的征服心里。” 查理脸上的显示屏，属于嘴的那一抹灯光不断的闪烁着。 王莽也在认真的倾听。 “你小子很有意思，不过也只是对于现在的我，如果年轻的我遇见你，可能会想办法除掉的吧。” 王莽摆了摆手，查理一下就回到了之前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