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分散处理
也到该出山的时候,帐篷里放着的存粮数量也没多少,天天吃野味儿,也绝不是享受。 得了几个大棒槌,固然值得高兴,可这高兴的脸上,写满的还有深深的疲惫。 在山里没少被蚊虫叮咬,每天伤精费神地在山里拨草弄叶小心提防着可能蹿出来的钱串子、毒虫,晚上还不能睡个踏实觉…… 前后进山十多天,就没一天不是煎熬! 听到吕律说明天出山,几人心里有些不舍,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来,虽然辛苦,但确实是赚大钱的路子;可心里又忍不住地轻松,因为总算是不用那么煎熬了,而且,可以带着一笔不少的钱,回去见老婆孩子,所以又充满期待。 几人都是山里的汉子,都是有家的人,也都实在。 可不像不少进山抬棒槌的参帮,抬到棒槌,转手一卖,然后在城里找个温柔乡之类的销金窟大肆挥霍一番,一穷二白后,再次进山。 第二天早早地吃过早饭,几人收拾东西,由吕律护着蒋泽伟在前领路。 蒋泽伟熟悉这地形,吕律也在上到三秃顶子后,好好观察过周边山形,走到哪儿,心里都有分寸,这是他有把握走出去的理由。 上辈子,他可是专门从卫星地图上,好好看过这莽莽山野的,还到过三秃顶子附近的一些屯子收过山货。 这一次,省去了绕往山秃顶子的路程,只用了两天多的时间,就到了苇河镇边上第一次宿营的地方。 就在当天下午,吕律留下来看守着马匹,让陈秀清、蒋泽伟、赵永柯和梁康波一行四人,相约着一起去了镇上的收购点。 山里出棒槌,抬棒槌的人也多,到收购点转悠的人也不少,各怀心思。 两个六品叶棒槌,四个五品叶棒槌,还有一个四品叶,几个灯台子和二甲子,这些东西一次性拿出来,那绝对惊人。 所以,得分批换地方地出售。 不然的话,一大笔收入,那是足以让人眼红玩命的,太容易被人算计了。 不禁枪不禁猎的年代,在这大荒里,啥事儿都有可能发生。 这是吕律留下来看马的原因,一直放在他猎囊里背着的棒槌,也只是交给几人两个品相最差五品叶和一个四品叶,还有几个灯台子和二甲子,一起送到镇上的收购点。 有蒋泽伟这样的行家坐镇,价格问题不大。 在几人离开后,吕律也跟着选了地方,上了一棵能远望的大椴树藏了起来,看着一行人进入镇上。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几人返回,吕律看了好一会儿,确定没人跟来,他才从树上下来。 “卖了多少?” 吕律见到四人的时候,接过陈秀清递来的大饼,咬了一口后顺便问道。 “五千三百二十块!”陈秀清清楚地记着这数字。 “目前的收购情况,我细细了解了一下,二两的左右的棒槌,能卖六百多,形体好点儿,到七百这样。棒槌二两是个分界线,再往上,多一钱都能高不少钱,多一两,那就是翻倍来论价,要是形体好,还能更高。 那两棵五品叶棒槌卖了四千不到,四品的一千来块,加上那些小的,就凑了那么些钱!”蒋泽伟小声地解释了一番。 吕律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这规矩向来如此,在美溪区上的收购点了解过棒槌的价格,他多少能从重量、形态上估计出价值来,好歹上辈子就是收山货的人,这些方面积攒的经验,毫不夸张地说,不会比蒋泽伟差。 事情办妥,几人直往方正、通河方向走,这是以前蒋泽伟他们来抬棒槌的路子。准备经过丹清河,再到鹰山,然后岔往金山屯区,再到美溪。 车子没有申请证明,不好从车队花钱调用,路上搭顺风车上上下下也不方便,还容易被人惦记,关键是吕律不想元宝它们再晕一路车,于是干脆选择走路。 这是比较直的一段路,省得往哈尔滨绥化那边绕一个大湾,面临沿路诸多检。 反正有帐篷在,随便在哪里都能宿营。 也顺便在一路上经过的城镇,将手中这些棒槌分散处理掉。 于是,到了方正,处理一棵五品叶和两颗二甲子,得了三千一百六十八块。 到通河,又处理了最后那棵元宝体棒槌和剩下的小棒槌,这次元宝体的这棵棒槌,分量不小,外形也好,总的一下得了四千七百五十三块钱。 也就是这一次,在几人刚出来的时候,暗中护着的吕律立刻发现他们被人跟踪了。 跟踪的有六人,胆大至极的将陈秀清等人给拦了下来,一个个将侵刀拔出来的时候,潜伏等候的吕律直接毫不客气地朝着领头那人的大腿上直接放了一枪,将他打翻在地。 那六人见情势不妙,拖着领头的直接就钻苞米地了。 远处有好手守着,他们甚至不知道子弹从哪里打出来的,哪还敢乱来。 接下来的路就顺畅了。 每天五六十公里的路,找着直路走,三百多公里的路程,花了六天时间,傍晚总算是到了金山屯区附近,在外边住了一宿,第二天早上早早地前往区上,在馆子里填饱肚子,然后前往区上的收购站,在这里出售了那棵一苗双参的棒槌,得了五千一百四十块。 到了这里,已经算是到了熟悉的地盘,就在隔壁区上的人,亮出身份证明后,也没人多过问,几人也都直接将各自的枪跨到了身上。 都有武器,哪怕是从收购站里刚捧着五千多块钱出来,四把半自动的威慑下,眼馋的人也得将心头的贪念给压下来。 尤其是还有人认出梁康波,客气地打招呼,这就更没人敢打主意。 跟一名炮手对着干,各自心里都得掂量着点,尤其是看到几人中还有看上去野性十足的鄂伦春猎手,还有几个人都围着的吕律,断定都是不简单的人物,更是不敢小瞧。 弄到钱,也得有命花才行! 一行五人,穿过金山屯区区上的时候,吕律忽然听到了叫声,回头看到迎面笑着赶来的李建民——亮子河林场的场长。 一看到他的时候,吕律提着半自动的右手,立马将指头搭在扳机上。 当时纵狗将李建民的儿子李庆翔咬成那样,李建民虽然上门道歉,吕律看在张韶峰的面子上将事情答应和解,而且,李建民还做出了保证。 但现在,毕竟是在李建民熟悉的地盘上。 他的儿子,李庆翔也跟在旁边,吕律看着他有些怨毒的眼神,知道这货心里还有仇气。 这就难保不会出问题了。 “爷们……看你们风尘仆仆的样子,这是打从哪里来啊?”李建民表现的很客气。 吕律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李庆翔,淡声说道:“到鹤岗那边走了一趟。” “好几个月不见,好不容易在区上碰到,我家也在区上,怎么说也得到家里坐坐,吃顿便饭!”李建民笑呵呵地说着。 “吃饭就不用了,早上刚吃过,至于你们家,还是算了吧,我们忙着今天赶回去,而且,去了,怕是也有人不欢迎!” 吕律说这话的时候,再一次看向远远站在一旁的李庆翔。 他双眼惊恐地看着元宝,看来是被元宝咬出心理阴影了。 一个元宝尚且让他如此惧怕,更别说还多了另外五条很壮硕的狗崽。 不仅仅是他记住了元宝,元宝也记住了他,所以,在看到李庆翔的时候,元宝死死地盯着他,呜呜的凶声不断,就连五条狗崽也是如此。 这架势,连旁边经过的人,也识趣地远远避开。 李建民哪会不明白吕律话语中的意思,回头冲着李庆翔瞪眼,骂道:“你个瘪犊子,自己做错事儿,看到人还不过来道歉……赶紧的!”
李庆翔怎敢上前,反而往一边缩了缩,他一动,元宝直接就更凶了。 他忘不了元宝,元宝也不会忘了他。 见他那怂样,李建民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抬脚就朝李庆翔屁股上来了一脚,然后一把拽着他衣领,生生将他拖到吕律面前,怒吼道:“道歉!” 可李庆翔眼睛丝毫不敢离开眼前的几条狗,惊悸得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哪怕有吕律约束着元宝它们,他仍然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爬起来又远远地避到一旁。 看他那模样,李建民微微叹了口气:“爷们,那小瘪犊子的道歉,还是得由我来了。现在他一听到你的名字就怕,见到狗更怕,别说是咬过他的,就连区上别人家养着看门的,他也怕!” “所以,我更不能去你家了!行了,过去的事儿,咱们还是按照你们写下的保证来,相安无事就好……” 吕律说完,牵着追风就走。 他还是那个态度。 陈秀清他们自然而然地跟上吕律,只留下李建民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看着吕律一行人走远,这才又转身走到李庆翔旁边,看着他依然还有些怨毒的眼神,扬手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你最好把你心里的邪念给老子收住了,以后见到这爷们,你给我有多远避多远……这爷们,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人,他有那张韶峰罩着,那人的背景不简单,而且,就这爷们,我前几天才知道,他可是一名猎虎,那是有能力打大爪子的人物!” 李庆翔捂着脸,低着头,一声不吭,只是暗地里斜瞅着吕律一行人的眼神,越发怨毒了。 一路上,几人除了中午的时候,在半道上休息了两个小时,其它时间都在赶路。 越是离美溪区近,越是归心似箭,就连蒋泽伟骑着的毛驴子,都被他赶得随时小跑起来。 赶在下午美溪区上的收购站关门之前抵达,几人围到长桌旁,掏出了最后挖到的那棵棒槌。 见到这等大货,收购员立刻请出坐镇的老师傅,那老头一听有大伙,立刻快步走了出来,扶了扶眼镜,惊讶地打量着桌上这棵大棒槌。 吕律见他好一会儿没反应,笑着催促道:“老师傅,这棒槌有问题?” 老头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笑道:“没问题,没问题,只是好长时间没见过这样的大货了。这棒槌是从长白山弄来的吧?” “这也能分辨出来……厉害啊!”吕律有些惊讶地看着老头。 “各个地方的棒槌是有一定差别,我再看几位风尘仆仆的样子,也只能往那边猜了,毕竟,这个时候处于红榔头市和扫帚市交替的时候,到那边抬棒槌的人多!” 老头笑了笑说道:“这棒槌年份很大,又是棱角体,根须俊美,清疏好看,品相非常不错,可惜的是,芦头有点问题,但也是很难得大货了,分量也很足……” 他说着,回头冲着一旁的年轻收购员说道:“快去取戥子来!” 推荐朋友的新书《修仙劫长生》 匪者。 掠夺者,杀戮者也,如山林之虎豹,如地下之幽魂,平民恐之,百姓厌之,恨其凶残,畏其霸道! 仙者。 得道者,成仙者也,可平步青云,可翻天覆地,世人称呼为仙人,慕其自由,羡其潇洒。 而吾,既为匪者,亦为仙者,是为……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