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水还丹-小还丹

    一盏茶过后，青莲上人给右江和田甜讲述了关于丹药的一段过往。

    “五十三年前，一支考古队在东方大陆的雪域高原偶然发现了一处遗迹，这是一个规模很小的密宗寺庙，考古队在寺庙内发现了大量木刻经板，大部分经板上的内容与传世的藏医典籍《四部医典》的内容基本一致，少数经板上竟然记录一种神秘的技艺，就是小还丹的炼制法门。”

    “上人，因为毕业论文的缘故，我研究过这段历史，传言当时除了小还丹的炼制法门，还发现了成品的丹药，果真如此吗？”田甜没有称呼李坤松为小叔爷，因为在寺庙内用世俗称呼是极为不妥的。

    “当时确实发现了小还丹的成品。考古队在寺庙内的一个小房间中发现了一座泥塑佛像，佛像双手捧着一个石瓶，瓶子中约有四十颗黑色丹药，佛像底部铭刻着古藏文，其中有文字指出石瓶中的即为小还丹。更重要的是，佛像底部一角还铭刻着：雨托.云丹贡布自制像。”

    “雨托.云丹贡布？那不是《四部医典》的作者？为什么文献资料中没有这部分的记录？”田甜托起下巴，眼神中充满疑虑。

    “或许因为后面发生的事情不那么体面吧。”青莲上人说道，“结束遗迹的发掘，考古队在归途中遭到雪域蛮族的截杀，蛮族将经板和丹药运回了瓦剌八子城。得到消息后，北域的陈应戌借地利之便，率先起兵攻破了瓦剌八子城，抢夺了经板和丹药。于是，为了这瓶首次现世的小还丹，联盟国七大家族纷纷派出重兵奔赴北域，大战一触即发。”

    “当时，李申、天浪、田宇、万文范和我都是二十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跟着宗主一起发兵北域，一时间也是雄心万丈的。”青莲上人笑着说道，对自己的过往坦荡无碍。

    “后来，联盟国长老与政要出面调停，于是七个家族按排位瓜分了丹药，我们天河李氏排名最后，最后只取得三颗丹药。宗主当时已经是内视巅峰，服下一颗后不久即突破至炼神境界。”

    “过了十年，田宇也达到内视巅峰，按我们几兄弟当初约定的先到先得原则，他也服下一颗，但冲击炼神境界却失败了。后来我们几个也陆续进入内视巅峰，但自问资质与田宇相比有不小的差距，冲击炼神基本无望，自愿放弃了服用机会。”

    “当宗主达到圣人境界后，我们几兄弟劝说宗主服下最后一颗丹药冲击四大境界，结果也失败了，看来确实如传言所说，冲击四大境界需要服食中还丹，而冲击天魔境界则需要服用大还丹。”

    “上人，目前世上流传的小还丹炼制法门，难道真的出自雨托.云丹贡布的寺庙？”如果取得丹药变得不可能，那从炼制法门出发或许还有些出路。其实即便天河李氏还存有丹药，右江也不会开口相求，因为从阴蒲支援到筹集巨款，天河李氏为他几乎倾尽全力，一味攫取而不思回报绝对不是右江的风格。

    “最初这个法门还是个秘密，仅限于流传在七大家族中，但随着数十年间无数耗费巨大的实验逐一失败，这个法门就逐渐变得一文不值，流散到了民间。现在世面上见到的基本准确，庄园锦鲤阁第七层存有当年经板的拓片，有兴趣你可以拿来看看。”

    拜别青莲上人，出了南山寺大门，右江和田甜沿着安静的山路拾级而下，看到右江低头不语，田甜问道：“哥，还在想丹药的事情？”

    “傻姑娘，临渊慕鱼不如退而结网，我在想小还丹的炼制法门。如果那座寺庙是雨托.云丹贡布修行的居所，经板上记录的东西应该没有问题，但为什么没人能够成功炼制呢？”

    “我研究过小还丹的炼制技艺，炼制小还丹需要两种物质，一种古藏语叫‘佐珠芹莫’，意思是‘水银洗练’；还有一种古藏语称之为‘赛台’，意思是‘黄金焙炼’，这两种物质要完美融合才能成为真正的丹药。”

    “据我所知，虽然‘佐珠芹莫’和‘赛台’的炼制过程极为复杂，需要数百种矿物和草药，但确实有多次成功炼制的记录，而且通过了动物和人体实验，这两种物质确实对某些疾病有很好的医治效果。但二者的融合却没有人真正完成过，有文献记载一旦将二者混合，水银将被还原解析，产生剧毒，根本无法合成丹药。”田甜对小还丹的炼制技艺极为了解，为了完成毕业论文她确实做过深入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