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活该你比不上慕梓烟
慕梓兮在凄厉地惨叫声中幽幽醒来,待看见院子里头丫头婆子趴着打板子的情形,转眸看向跪在地上的章氏,连忙冲了过去,“娘。” 章氏面色惨白地厉害,紧咬着唇强撑着不敢晕过去,外头挨板子的皆是她二房的人,她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崔氏被吓得不轻,自地上晃悠悠地起身,耳边传来林嬷嬷“哎呦”地惨叫声,她心疼不已,却也不敢上前将人给保下来,毕竟这侯府真正当家作主的人可不是她家老爷。 她想起适才慕梓烟所言,浑身又是一阵哆嗦,颤颤巍巍地行至门口,便瞧见林嬷嬷早已被卸了半条命,她眼角有些酸涩,本想着上前去扶上一把,却又止步不敢上前。 等到板子声渐渐地落了,只听到整个院子里头哀嚎一片,触目皆是鲜红,崔氏连忙上前,将林嬷嬷扶了起来,“林嬷嬷,受苦了。” 林嬷嬷忍着痛,此刻却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只是望着崔氏掉泪。 崔氏哪里见过林嬷嬷这等模样,心揪着疼,也跟着红了眼眶,落下泪来,便扶着林嬷嬷出了月溪院。 崔嬷嬷转身冷冷地看了一眼根本起不来的章氏,便领着芸香一同离开,直奔烟落院去了。 鲁中领着人也都离开,只留下一院子挨了板子,无法动弹地丫头婆子。 慕梓兮看着眼前的惨状,眼角泪水汹涌而出,心头更是恨极了慕梓烟,凭什么她便能有待她那般好的父母亲,而且还是侯府嫡女,而她偏偏就活该如此? 章氏转眸见慕梓兮哭得伤心,她眉头紧蹙,沉声道,“哭什么?没用的东西。” 慕梓兮又是一愣,吓得止住了哭声,小心地跪在一旁不敢吭声。 章氏见慕梓兮这幅逆来顺受地模样,心头的火气尽数地发xiele出来,“活该你比不上慕梓烟。” 慕梓兮抖动着双肩,待听到章氏的责骂声,心头的怨气越发地重,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定要将慕梓烟狠狠地踩在脚下,她才是慕侯府真正的嫡女。 章氏独自撑着椅子站了起来,抬眸看向立在外头的李大夫,“还不进来,本夫人的手若是废了,我便扒了你的皮。” 李大夫并未有丝毫地惊慌,不过是垂首入内,而后为章氏检查着伤势,低声道,“夫人忍着些。” “恩。”章氏只是存着一口气才忍到现在,如今手腕断裂的疼痛,胸口被刺的痛楚尽数袭来,她痛得咬紧牙关,浑身冒着冷汗。 慕梓兮乖顺地垂首立在一旁,只是用那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看着她,不敢作声。 章氏见慕梓兮这般地不成器,转眸不愿看她。 李大夫用帕子裹在她的皓腕处,熟练小心地为她接骨,而后说道,“夫人,您这手需要好好调养,不过日后怕是不能提重物了。” 章氏一听,双眸露出nongnong地愤恨,这笔账她日后定要千万倍地讨回来。 待李大夫退出之后,慕梓兮拿过帕子为章氏轻柔地擦拭着额角的汗珠,“娘,此事大伯父要亲自处置,万一……” “没什么万一,你没瞧见你父亲撇下我们母女俩,去了老夫人那处。”章氏此生最恨地便是慕擎然的薄情寡义,如今她受了这番羞辱与苦楚,而他却不曾给她丝毫地疼惜与安慰,竟然连一丝关切地眼神都没有,便这样转身离去。 她一手紧紧地攥着扶手,压抑着心头的怒火。 慕梓烟被慕擎元抱回烟落院,齐氏也得了消息,在钟慧的搀扶下也赶了过去。 慕梓烟躺在床榻上,双眸泛着泪光,一顺不顺地盯着慕擎元,随即便从床榻上下来,当即跪下。 “烟儿,你这是作甚?”慕擎元连忙将慕梓烟扶了起来,“这地上寒气重,你这孩子怎得这般任性?” 慕擎元说的话,听着似是责备,实则是掩饰不住地心疼。 慕梓烟听着久违的父亲的关切之言,心头溢满了酸楚,上一世的种种涌上心头,她早已泪如雨下,看向慕擎元,低声道,“爹爹,是女儿错了。” “傻孩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慕擎元哪里见过宝贝女儿这般伤心落泪过,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只是用指腹拭着她落下的泪水,心疼不已。 慕梓烟随即又跪下,“爹爹,实在是二婶婶欺人太甚,故而女儿气不过才动了手。” “烟儿起来再说话。”慕擎元沉了沉声。 正巧齐氏入内,便瞧见慕梓烟哭成泪人儿似地跪在地上,而慕擎元则虎着一张脸,她连忙疾步上前,怪嗔地看向慕擎元,“刚回来,便这般不待见烟儿?” 慕擎元见齐氏过来,俊朗的脸上堆起了难得温和地笑意,“夫人,我怎敢?你当心些,可不能动怒。” “哼。”齐氏柳眉微挑,杏眸瞪了一眼慕擎元,心疼地将慕梓烟扶了起来,“烟儿啊,你且起来,有娘在,看谁敢欺负你。” 慕梓烟看着眼前的父母亲,心里溢满了暖意,她知晓自己前世太过于骄纵任性,不谙世事,倘若自己多些心眼,也不至于被暗害成那般,弄得家破人亡。 她扑上前去,一手搂着一人,“爹爹,娘亲,是女儿做的不好。” 慕擎元面露难色,看向齐氏,“夫人,我真的给烟儿出气了,有我在,谁敢欺负烟儿!” 齐氏白了一眼慕擎元,轻轻地拍着慕梓烟的后背,“烟儿,是娘亲不好,往日太惯着你了,你心思单纯,才着了那起子黑了心肠人的道。” 慕擎元垂眸看向慕梓烟,“烟儿,你且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敢惹你不痛快,爹爹定然给你出气。” 此时崔嬷嬷入了里间,看见屋内的情形,当下了然,随即便垂首上前,冲着慕擎元与齐氏行礼,“侯爷,此事还容老奴细禀。” 慕梓烟抬眸看向安静地候在一旁的钟慧,上前低声唤道,“嫂嫂。” “meimei莫要哭了,如今都成个泪人儿了。”钟慧笑着开口,捏着绣帕为她拭着眼角地泪痕。 慕擎元扶着齐氏坐下,面色冷沉道,“崔嬷嬷,尽管说来。” ------题外话------ 二房都是自私自利的,哪里比得上烟儿一家的温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