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拼了
房间里有些昏暗,四周的窗帘都没有拉开,弥漫着一种未知的危险,就像千韧给人的感觉,冷冽中带着无形的爪牙。 隐约中有十几个人,或坐或站着,清一色的男子,坐着的有年老年少,站着的全部都是十几岁的俊美少年,唇红齿白,比女人还要美艳。 她屏住呼吸,往前走了几步,巨大的软椅后,千韧懒散的靠坐着,一条腿随意的搭在桌子上,上下两个清秀的小厮,分别在捏着他的肩膀和小腿。 什么情况?为毛她有种见到泰国人妖的惊秫感觉。 这哪里是什么书房?分明就是他们逗乐子的隐秘之处。 “怎么来个女人?”散落坐在四周的男人,对徐菲菲的突然进来而意外,痞痞的调侃,“王爷,你是看我们玩够了男子,弄个女的来给我们尝尝鲜吗?” 额,一群玩男人的特殊嗜好人群! 恶心之感萌生,徐菲菲踌躇着想要离开,千韧已经朝她看了过来,唇边带着邪肆的笑,“想多了。这是我的女人,过来陪我的。” 还知道挖空心思找他,知道来求他了,要不然他会让她连田庄都呆不下去。 想等孟剑西来给她和两个丫鬟看病? 简直是做梦。 他的鹰之队是吃素的? 他想做的事,达到的目的,谁也阻止不了,更破坏不了。 “哦,是王爷的女人啊?能到这里来,想必……来来来,过来坐。”一个肥耳大肚,胖的不行的中年男人,忙把身边的一个位置空出来,这个位置刚还在千韧的身边,离千韧最近。 既来之则安之。 为了那两个丫头的命,拼了。 徐菲菲捏捏自己的指尖,压下心里翻腾的恶心,逼着自己露出一抹灿烂的笑脸,温婉得体的移到千韧身边坐下,“各位好。” “姑娘看着就是个有福之人。”另一边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调笑着漫不经心的问,“不知道接下来拿下咸月阁,京城中最大最好的首饰店后,王爷是不是要侧妃担个掌管的虚名?” 拿下咸月阁?他们在这里谈生意? 那她坐在这里合适么? 徐菲菲侧目看千韧,他懒洋洋的把另一条腿也搭在桌子上,“男人们的事情,要女人掺和什么。来,喝酒。” 当她想掺合么?求她她也不。 徐菲菲起身,想要跟他告辞到外面等他谈完事再说。 谁知,她刚站起来,千韧头一抬,“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敬酒?” 视线在放酒的地方扫一圈,再度回到她的身上。 那眼神分明就是要她把桌子上摆放了几坛酒全解决了。 徐菲菲倒抽口冷气,那几坛酒,少说也有五六斤,让她全喝了,那不是要喝死她? “怎么?不敢?”千韧晃晃手中酒樽里的酒,挑衅的挑眉,“你准备看着你那两个丫头毒发身亡,肠穿肚烂而死?” 还真没发现,这个高傲倔强的女人,还有一副菩萨似的烂好心肠,不过就是两条贱命,也值得她如此放在心上。 不过,这也正好让他掌控她不是么! 该死的混蛋,草菅人命的混蛋。 徐菲菲发现自己见到千韧只有两种反应,厌恶和开骂。 可是这两样,她一样都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在默默在心里进行。 “我把这些酒全都解决了,你就把我两个丫鬟身上的毒全都彻底解了?”徐菲菲弯腰靠近千韧,红唇凑近他的耳朵,用尽可能低的声音说。 讨价还价,外加理直气壮。 还是用如此倨傲的口气,千韧手一伸,捏住她的下巴,“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不会求人,就滚!” 又滚……徐菲菲气恼的一把抱住一个酒坛,喝酒喝,谁怕谁。 “各位,妾身先干为敬,看得起的就请同饮。”她直接推开捏腿的小厮,坐到千韧的腿上,拎着酒坛往嘴里灌。 烈酒的味道在嘴里蔓延,直到她的胃,酒精烧的她胃一抽一抽的。 半坛酒灌下去,浑身被烈酒灼烧的难受。 食道和胃部就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灼痛的麻木。 她一口气把剩下的半坛子酒继续往嘴里猛灌,酒水顺着她的衣襟往下流,酒坛边缘的酒直接洒在了千韧的身上,千韧一动不动的眯着眼看她。 一坛酒灌下去,男人们都惊呆了,肥耳大肚的男人不禁站起来,“好酒量,我陪姑娘一个。” 说着,把酒樽里的酒一干而尽,拍起掌来。 众人尾随而上,纷纷把酒樽里的酒喝掉,还自动满上,鼓掌迎合。 耍花样,坐在他腿上仗着他的势,敬她的酒。 想用这种方式消耗掉那一坛坛的酒水。 这女人明摆着耍诈。 “来来来,继续。这样喝酒多没有意思,我们玩猜宝,谁输谁喝酒。”徐菲菲脸色通红,一坛酒下毒,已经明显喝高了,虽然脑子还是清醒的。 众人纷纷把目光看向神情高深莫测不发一言的千韧。 王爷没发话,就是要顺着这位姑娘的意思? “姑娘说猜宝,那就猜宝。”千韧身边头发花白的那位,一脸笑眯眯的接住徐菲菲的话,“就是不知姑娘说的猜宝怎么玩?” 猜宝啊,那是她穿之前经常在酒桌上玩的把戏。 嘿嘿,灌别人酒的神器。 不是说把桌子上酒坛的酒全都喝光吗?他又没说非要她喝才算数。 徐菲菲的眸底划过一抹狡黠的微光,快速把规则说了一遍。 “你们准备跟我的女人抢酒喝?”千韧视线阴沉的打量着她眸底的狡猾,跟他玩花招,嫩了。 坐着的都是人精,一听立刻表示有些累了,歇歇再说。 断她路。 哼,徐菲菲一口气梗在胸口,酒喝多了胆子也大了,拎起一坛酒,一只手搂住千韧的脖子,“小气,阴险。” 骂完,手一送,一坛酒接着往嘴里倒,完全就是要豁出去的架势。 喝到一半,手一抖,酒坛扑通一声摔碎在地上。 她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拿桌子上剩下的酒坛,眼神已经完全迷离,明显就是喝的撑不下去了。 那酒很烈,如同烧刀子,大男人也不过两坛就彻底完蛋,如同一滩烂泥。 而她,这娇弱无比的身子,已然灌了一坛半。 她不是来救命而是来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