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生的意义

    经过今晚父母吵架的一些事故，夏初晚上都是小心翼翼地洗漱，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到时候挨骂的就是自己。

    更多时候她是在想自己的家庭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初中的时候曾经也反反复复分析过：爸爸重男轻女，mama不管家里，生下夏晚把她当小猫小狗一样的丢回外婆。

    她还记得小时候被灌输的思想，不是作为男孩生下来的自己，是罪恶的存在。正是因为她不是以男孩的身份出生在这个家。

    才有meimei夏晚的出生，才会让meimei夏晚被抛弃，所以夏初不怪任何人，她怪的从始至终只有自己。

    小的时候，母亲孟文秀在那段时间里怀孕，辞去工作在家里做家庭主妇，无聊的日子里沉迷于棋牌室。父亲夏廷华就因为这事多次和母亲孟文秀争吵。

    因为那时事业才起步不久，也是父亲夏廷华为了生出男孩而让孟文秀做家庭主妇。

    因为这件事夏廷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动手打了怀孕的孟文秀，导致孟文秀流产。孟文秀那时遭受家暴流产之后性情大变，孩子是已经大概成型，是一个男孩儿。

    虽然夏廷华在事后下跪道歉，但是这件事在孟文秀的心里已经是过不去的坎。

    夏初目睹了这一切的过程，她害怕得缩在墙角，母亲倒在她旁边的样子历历在目。

    夏初回到家里总是一片寂静，遇到不会的题目夏初会跑去问母亲孟文秀。

    孟文秀厌烦地教她，只是孟文秀用成人思维教的做题方法夏初好几次都没听懂，气急之下就会动手打夏初。

    母亲孟文秀那时说，数学上夏初太笨了，数学题怎么教都教不会。孟文秀因为流产导致的暴躁和焦虑全部都发泄在年仅6岁的夏初身上。

    让她趴在凳子上边用细竹竿抽打边说“我怎么生出你这么笨的小孩！”

    甚至夏初觉得自己挨打真的是因为自己太笨了，加上父亲多年以来的言语洗脑，生出只要自己是男孩出生的想法。

    因为那样自己就不会那么笨了，mama就不被打，这一切的自我谴责都深深嵌入夏初的思想里......

    直到长大一些，读的书多了才逐渐从这种自我谴责的思维里挣脱出来。

    厕所里，夏初用冷水洗脸，克制自己保持清醒，只希望自己和夏晚可以顺利长大，就算是平庸也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洗漱完夏初回到卧室看到上铺熟睡的夏晚，给她盖好夏被整理头发，日子就保持这个样子就可以了，现下的生活很平静。铺好床铺，夏初自己也上床睡觉了。

    今天爸妈没有外出上班，早上起床早饭就已经准备好了，mama孟文秀低头摆弄早饭。

    “过来吃早饭，吃完了好去上学。”孟文秀面无表情地说，爸爸夏廷华笑着说：“这是一大早你mama做的早饭。”夏初疑惑，但是也猜到了大概。

    夏初眼神示意夏晚赶紧吃完走，但是早饭上爸爸夏廷华还是开口了。

    “你们两个在学校认真学习，过不了多久家里面就要有弟弟或者是meimei了，平日里花钱节省一点，不要大手大脚。”

    夏初停止咀嚼的动作，眼神木讷地点头说：“嗯，知道了。”

    同时也知晓在八月份母亲孟文秀会从酒楼辞职在家养胎，夏初能想到的只有多年前的那一幕，心中一颤，筷子掉在地上。

    “怎么连筷子也拿不稳？”夏廷华半责怪的语气说，夏初满脸歉意，“我去厨房换一双筷子。”

    转身就去厨房将刚才的脏筷子放在洗碗池里面，在架子上拿下一双新筷子。

    早饭结束，用完早饭两姐妹下楼，准备去学校。

    夏初在送上车前对夏晚千叮咛万嘱咐，早点回家不要在家里面惹父母生气，自己下课了会早点回来。

    夏初拿出书包里的牛奶递给夏晚，“路上注意安全。”夏晚接过夏初递过来的牛奶，笑着和jiejie再见。

    夏初来到学校一早上的课都心事重重的，连下课班长沈观南喊她都没有听到。

    “夏初，秦老师让我们去她办公室拿东西。夏初！”沈观南又喊了一遍，夏初才回过神。

    “怎么了，班长？”沈观南说：“班主任秦老师让我们去拿班上的教学日志表，还要汇报班上最近的情况。”夏初起身“那走吧。”

    夏初就跟沈观南去了三楼班主任的办公室，李明月问俞町町，“町町，小初这是怎么了，今天一天都是心不在焉的。”

    俞町町嘴里吃着薯片转过来目光呆滞地说：“小初怎么了，挺好的啊，连上两节课下来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盯着黑板认真听课，数学课也不打瞌睡了，老杨走的时候还夸她了。”

    李明月无奈地笑了笑，“算了，町町多吃点，别饿着你，我看你都饿到两眼空洞了。”

    俞町町拿出镜子仔细观察自己的眼睛，一边说：“哪儿有，没有啊？还是这么眼神睿智，容光焕发和天生丽质。”说着还自恋一番，江临在旁边都听不下去。

    朱景明的好朋友林逸清上来叫醒正在打瞌睡的朱景明，“周末一起去体育馆打球，顺便去我家打游戏？我爸给我买了最新的游戏机，可以连电视！”

    朱景明一听打球打游戏精神瞬间上来了，“去，怎么不去？必须去！”林逸清拍朱景明的肩膀，“那说好了兄弟，到时候别放我鸽子。”

    朱景明目光坚定握着林逸清的手，“兄弟绝不会放你的鸽子，就算是下刀子，我也按时到。”男生之间奇奇怪怪的信念感又达成了。

    沈观南和夏初在班主任秦然的办公室，先有班长沈观南汇报最近班级近况，再由夏初汇报最近班上的学习情况。

    秦然看着最近的安排，“班长，下个月学校要弄合唱比赛这事大家都知道吧？”

    沈观南点头说：“我和夏初已经开始辅助叶老师，每天下午在音乐教室组织排练。”

    夏初如实说：“这次除去必选曲目《我和我的祖国》，我们还可以选一首自选。”

    秦然陷入沉思，“下午我去找叶老师商量一下。”夏初和沈观南汇报完情况，拿上教学日志表就回班上。

    路上班长沈观南说：“夏初，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不舒服？”

    夏初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问题，就是日常发呆，班长你知道的我的理科不行，在想怎么提升。”

    “哦~原来是这样，要不然晚自习我给你补课吧，我的理科比较擅长，正好可以给你讲讲，一个人闷头学进步太慢了。”沈观南说。

    夏初笑着说：“那么就劳烦班长大人给我这个学习委员补课了！”沈观南和夏初说说笑笑地走进教室。

    江临目光盯着进来的两人，俞町町转过去跟李明月说：“明月你看我就说吧，小初没啥事，看样子挺开心的呀！”

    李明月双手环胸，一只手摩挲下巴，“难道说是我的错觉？”李明月的同桌说：“你肯定看错了，夏初一到跟理科有关的课就是这样。”

    很快大家的疑虑也打消了，今天下午排练完合唱，也商量出自选曲目唱什么，算是很好的结束今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