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到底为了什么这样做
咔—— 冰寒退去，一瞬间，江瑚感觉自己死了一回，恍若隔世！ 然后，江瑚就发现，自己的识海被另一个意识给占据了，甚至已经无法感知到rou身的存在。 而一道听不出男女的严酷声音响起，问：“你可知道，冰与雪之异？” 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江瑚立刻就猜到，这道强大的意识应该是小衍道境封存在寒冰灵脉之中，用来考验寒冰道宗的后人的一道意识。 “寒冰法内凝寒意，与雪之别，寒更甚之！”江瑚不知道这道意识有几分自主性，还是只会问这么几个问题，但拍马屁总是没错的。 千穿万穿，马屁拍不穿！ “哈哈哈哈……” 果然，得意狂笑激荡，似乎对江瑚答案很满意。 可是，那声音反说道：“错，错，错，大错，寒意不分冰雪霜冻，于外可自凝其形，无执着于外，寒更盛寒，且看我寒意，衍意化形！” “嗯？”江瑚惊讶，这道强者留存的意识居然肯帮自己感悟大道，如此传法，千恩万德啊！ 顿时，识海巨变，丝丝缕缕寒意衍化，于虚无中沉降，黑暗寒冷沉凝落于人间，化雪形落地，聚气成霜弥空，凝水成冰化无尽冰川，万古长空遍布生寒，此乃是自然生寒。 可这还没有衍化完，紧随着，人间沧桑变幻，人意之寒化作断命执念、杀意、无情、绝情，寒意断己…… 诸般演化，皆脱离冰雪之道！ 这是江瑚第一次完完整整感受一位小衍道境强者完整衍化极致道法，瞬息间所变所衍，包容一道万般意，震撼的江瑚许久不曾回过神来。 只是按理来说，再蠢笨的人，得到这般教导，再怎么也该悟得一二，便也受用无穷。 可是，江瑚并不觉得自己悟得了什么，自己就好像路人，半路看了一场无关紧要的大戏，看完了也就完了，并不能像唱戏的人，也上台唱一出。 大道崩断，桎梏已成深渊绝壁，难跨越，无路可走！ “嗯咦，你竟什么都没有悟得？！”冰光人影突现眼前，显得愤怒。 这人只是一道冰光，看不清面容，也分不出男女，意念于冰寒中可化万般形意。 江瑚惊语道：“冰雪道界崩塌，大道已断，便是前辈强将道法灌输我身，恐怕我也悟不出什么。” 得到小衍道境指点，可还是没能悟得寒冰道法，境界丝毫没有提升，江瑚也明白了，走到此，自己算是完了。 “道界崩毁，大道已断，原来如此！”冰光人影也叹气，却说：“蠢货，既然大道已断，你便自己于混乱之中自创一道，今日遇到我，还怕寒冰道法不成！” 江瑚自愧：“我可没有前辈这般境界高深，自创寒冰道法补全道界大道所缺，这要何等境界啊！” 冰光人影也沉默，他似乎也觉得江瑚确实是蠢了点。 “前辈，如今寒冰道宗遭难，陷入破碎空间之中，前辈留有意识在此，不如出手救一救如今的寒冰道宗……” “哼哼，寒冰道宗自有命数，非我能救，但既然你这个拼命的家伙肯舍命悟道，我便再助你一助。”冰光人影一双眸子光彩变换，瞬时退出了江瑚识海。 重新掌控自己，甚至感觉到了rou身冰封已解，寒冰灵脉内生变，江瑚瞬间就感觉，寒冰灵脉内时空轮转，愈演愈烈！ “前辈，你这是要干什么，寒冰灵脉已是冰宗最后的保命之力，若是消耗巨大，我可……” 一番话没说完，江瑚突然不能再言语，周身空间静止，无尽寒意穿透虚空，撕扯灵脉内虚空点滴倒退。 唯有江瑚受到寒冰灵脉保护，不受时空变动影响，似穿梭时空一般，竟到了一处冰雪大道健全，规则秩序稳定的空间。 “冰雪道界大道果然崩断，时空混乱，凭我这微末之力竟也能穿越时空了，呵呵！” 这位小衍道境的意识似乎也难以置信，转而对江瑚说道：“我不知你是谁，但有胆子舍命走进寒冰灵脉授我传承之人，你是第一个，因此在寒冰灵脉力量消耗一空之前，你可在此感悟完整冰雪大道，能够修炼至那一步，皆看你天赋悟性了。” “前辈本来没必要帮助我，可为什么？”江瑚就是不理解，这位心肠未免也太好了一点。 可这位意识说道：“哼，自然不是平白帮你，我有所感，真身遭难受困，今日留下善缘，日后必有福阴，帮助你也算是救了寒冰道宗，你所修大道众多，还能融汇一身，你也是我平生所见第一人……” 似乎有话未完，可这位不在多言。 霎时，寒冰灵脉内时空不再静止，随着寒冰灵脉内力量消耗，以一种缓慢速度流失，冰雪大道也渐渐变得不同起来。 江瑚能感受到，因不知名的原因，大道正在渐渐脱离规则秩序的控制，随着时空变迁，腐败，溃烂。 不能想象，这位大能用了怎么样子的手段跨越时空，把江瑚送到冰雪大道崩断之前的冰雪道界来，且还凭寒冰灵脉之力稳固住了这一小片空间稳定性。 不过这也是因为冰雪道界崩塌，规则秩序混乱，时空不稳定的原因，不然仅凭小衍道境之力，绝无法穿越时空回到过去。 而江瑚明白，自己不能离开寒冰灵脉的范围，这里就是分隔时空的安全区，他必须随着时间推移回到属于自己的时空去，否则不是他死，就是对时空造成难以想象的混乱影响，然后冰雪道界在顷刻间毁灭，连大道崩断的缓冲时间都不会有。 修道至今，简单的常识江瑚还是懂的！ 介于之前对寒意的观摩，此刻有了完整大道之力支撑修炼，江瑚疯狂吸纳寒气入体，炼化道韵入神，夺得一方过去时空之造化，成就自己。 江瑚冰雪大道境界很快迎来突破，正如他自己所想，冰雪同源亦可同修，也正如这位冰雪小衍道境所言，悟得真正寒意，再化冰雪霜冻之形，简单太多。 “我这，算不算是高开低走？” 冰雪大道境界入中期境界，江瑚不自禁自我这般问了问，自凝一颗冰心，又陷入感悟，是一刻也不敢停歇的修炼。 ………… 而另外不敢停下的，还有一场婚礼，只要这场婚礼不顺利举办完毕，雪宗那几位，还有和雪宗一起幸存下来的寒冰道宗的一些人，心里始终觉得不踏实。 卖掉一个女人，便能换来一位小衍道境强者全力相救，即便希望也很渺茫，可是这些人就是不惜卖掉这个女人，即便是这个女人的血脉至亲也不例外。 房间冰门紧闭，霏雪的父亲雪龛站在门外，软言细语的劝说：“霏雪，婚礼大典所有事都已经准备完毕，就差你去和东野公子彩排。” “我雪宗嫁女马虎不得，何况寒冰道宗的几名幸存之人与我们在一起，你也知道冰雪二宗表面和谐，暗地里并不和睦，若不是如今危难，绝不可能联合求生，就是你心里有气，怎么也不能让寒冰道宗之人看咱们的笑话。” “霏雪，请你立刻出来，去和东野公子彩排婚礼，等此事过去，等我们安全脱困，到时候你想要怎么样全都随你。” “东野公子也说了，只要你肯和他成婚，完婚之后即便那时你要离开冰雪道界，东野公子也不会阻拦你，难道你就想眼睁睁看着，父亲，爷爷，还有几位叔叔阿姨葬身于此。” 房间内传来霏雪冷漠话语：“葬身在此也挺好的，何必为了那些虚缈的东西挣扎。反正你们要的也只是个名，便是派人代替我成婚又怎么样，到时候头纱一盖，谁能认得出来是不是我。” “你走吧，我要修炼，你们若是敢再逼我，你知道后果的。” 换作是你，遇上这么几位为了自己存活，就残害你另外血亲的父亲，爷爷，现在他们还要你舍身舍名救他们，你还愿意听之任之么？ 而这些年，霏雪为了拯救冰雪道界，在外奔波寻找大衍道境至强者，虽说最后没结果，她因为情伤回到冰雪道界，可也不缺乏对亲人的关心才回来。 只是回来之后，面对的却是一群为了他们自己存活而残害至亲的恶魔，你要她怎么办？ 霏雪没有离开这里，或许是她还想救这几位冷酷的至亲，毕竟这是她最后的亲人。 可是，她心里很别扭，为了救这样的人而糟践自己，就是亲爹那也不行啊！ “哼，我不是为了你们，我是为了我自己，若是那个混蛋不来找我，埋葬在这里也好！”霏雪就这样告诉自己，不停的凝聚道法晶核，将自身对冰雪道法的所有感悟灌输晶核内，同时她也在尝试催动阴阳灵符，期盼着他赶快来，再不来她可就是别人的了。 一个被亲情束缚的人，她还能做什么！ “雪少宗，让我们来劝一劝霏雪姑娘吧，或许我们能够说服她。” 房外，灵截和仇殷二人到来，过往都是灵截素淡，仇殷妆扮艳丽，如今的她们到正像是反了过来，灵截面上妆容艳绝，散发自垂流海，貂皮领子绫罗蓝衣，外披白熊皮大袄。 而看仇殷，一双黑皮长筒鞋深沉，白色短裙至膝比过往宽大不少，宽衣大袖遮掩身段儿，一整套衣服居然是黑白配，面上没挂半丝妆，娃娃脸精致的可爱，两条大辫子也没有了过往那么多发饰。 这姐妹二人变化之大，熟识之人见到怕是认不出来了！ 见到这二位，雪龛惊讶问：“二位与霏雪相识么？” 东野嵇寅接收的灵截仇殷二人，因为感恩戴德，雪宗上下也没多问，因此并不知道其中事。 仇殷快语道：“认识是认识，就是不怎么熟，但是为了自救，我们挺愿意代劳劝劝你女儿。” 同是主道境界，仇殷说话也是不客气。 雪龛也确实是拿霏雪没办法，现在有人肯帮忙，自然乐意至极，说道：“那便请二位劳累，好好劝劝我这执拗的女儿，日后脱困自当感谢。” 雪龛也并不多疑，随后便走了，毕竟这两个外界来的主道境能被东野嵇寅亲自接收，甚至尊敬对待，对她们，雪龛是有那么几分信任的。 雪龛走远后，灵截上前敲门：“霏雪姑娘，我是灵截，携师妹仇殷而来，有几件重要的事想与霏雪姑娘商量，还请开门面谈。” 又听外面两个女人叫喊，霏雪实在好恨，她清楚的记得，在合欢道界就是这两个混帐老女人和江瑚在床上，若不是她们色诱江瑚，自己怎么会一气回到冰雪道界，面对如今这样的局面。 门开，寒眸怒瞪，却立刻放灵截仇殷进入房间。就是杀人，那也得关门闭户，暗里cao作不是。 果然，灵截仇殷进入房间后，房门立刻关闭，霏雪筑起结界，但她忍住了没立刻出手，听听这两个老女人怎么羞辱自己，然后在慢慢虐杀他们。 此时此刻，霏雪很想发泄，用对自己最残忍的方式！ “这里没被东野嵇寅监视，你们到底想说什么，快说！”冰冷言语，使得无数冰晶自虚空中凝结，无不充满敌意包围灵截和仇殷。 似乎是觉得不放心，师姐妹二人周身气势绽开，竟也筑起隔绝结界。 三个女人在这房间内筑起三层隔绝结界，这可就有意思了。 见灵截和仇殷如此，霏雪就不理解了，在自己的主场，霏雪很有信心一打二，并且还能轻易擒下这对师姐妹，之所以筑起结界，霏雪是害怕东野嵇寅插手，到时候撕破脸皮就什么都完了。 可霏雪真不明白，这二位筑起隔绝结界干什么，就这么有自信二打一，她们就能打得过自己？ 灵截和仇殷互相看了看，似乎还是觉得不太放心，灵截只敢小声说道：“霏雪姑娘别误会，我们来这里不是想激怒你。” “哦，那你们是想跟我较量较量，宣示主权喽！”霏雪只认为她们绝对是不怀好意。 仇殷怒道：“喂，不要以为你胸大就了不起，现在是二打一，我们打你一个，你未必是我们对手，哼！” “仇殷！”灵截呵斥一声，急忙解释道：“我们来是告诉你，江瑚也在冰雪道界，但我们并不知道他的踪迹，他有可能陷入了崩塌空间中，我们三人要想办法找到他。” “而且，在合欢道界你看到的那一幕，是你误会了，江瑚并没有背叛你，是我给他下药，借他身子修炼，他想杀我们的时候，你就来了，所以你看到的那些都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对当时的情况，师姐妹两人记忆不是太深，因为她们当时临死，事后十几年听着江瑚不断抱怨才知道的。 而此刻，灵截只想告诉霏雪，江瑚安危要紧，咱们三个在这个时候就不要相斗了。 “呵哦，是这样啊！”霏雪自然不相信灵截的话，却是相当关心江瑚：“他真的来了冰雪道界？” 仇殷恨气道：“那还有假，要不是为了追杀这个小王八蛋，我和师姐怎么会来这种鬼地方，困死在这里，还要跟你这种人交涉，哼！” 灵截说道：“暂且不论我们、你和江瑚之间的关系，关键问题是他现在失踪了，有可能已经陷入了崩塌空间某处绝险之地，你若是想救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求助东野嵇寅，毕竟他是小衍道境，能做的事远比我们这些主道境多。” “至于，找到江瑚之后会怎么样，这全都要看你的态度。自我和师妹到达冰雪道界的这半个月来，我们已经感受过，冰雪道界大道崩断，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修炼成冰雪大道，若是想活的久一点，你知道该怎么办。” 仇殷接话道：“不错，现在我和师姐只想活下去，离开这个鬼地方，你最好和东野嵇寅成婚，把他迷的神魂颠倒，有这么一个小衍道境傍身，到时候不仅是我们获救的几率更大，那个姓江的王八蛋也能活，要不然你就等着他死，再给他陪葬好了。” “呵呵，哈哈哈……” 霏雪一阵发笑，她忽然就觉得，在这么样一个地方，面对这么样一件天崩地裂的事情，和这么样子一群人，本来我没有必要为了这里的人，这里的事牺牲自己，可现在似乎我不得不妥协了。 因为我在乎的人在这里，我不妥协，他就会死，我也会死。原本一直期盼江瑚可以来，但现在霏雪好害怕。 她想要逃离，可冥冥中一层枷锁束缚住她，她也亲手将这些个看不见的铁链戴在自己身上，把钥匙毁掉，把锁扣封堵，再也逃不了了！ 一步步走到墙角，沉默了许久，忽然回头看见灵截和仇殷还在，霏雪眯眸凝视，说道：“他居然没有杀了你们，他为什么没杀你们？” 对当初的那一幕，霏雪记忆很清晰，即便过去十几年，她记得当时灵截和仇殷临死，江瑚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她们。 但是，江瑚没有…… 而现在，这二位师姐妹好好的站在自己眼前，她们居然还说是追杀江瑚到此。 她们有这个本事么？ 再想想合欢道界是个什么地方，那种放浪形骸，yin秽的道界，不仅仅是这对师姐妹，江瑚居然也能修成合欢大道，并且他们还是同时来的冰雪道界，这怎么能不让人怀疑。 “你们给我滚，滚！”霏雪只觉得自己脑子很乱，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把事情想清楚。 灵截和仇殷自然是滚了，她们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成，不仅仅为了自救，当然也为了报复。 “师姐，你觉得这个女人会为了那个混蛋委身东野嵇寅吗？”走在冰雪宫长廊，仇殷很不相信霏雪能被她们姐妹说动。 “会的！”灵截非常肯定。 仇殷不解问：“为什么？” 灵截笑道：“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对男女感情这点事还是不懂么，霏雪是冰雪主道，她要走随时都能离开冰雪道界，东野嵇寅这个痴情的人绝不会伤害她，但她之所以不走，就是为了等一个人。” “现在，咱们姐妹也算是报复过那个混蛋了，为了自救也不得不这么做，接下来就看霏雪怎么做了。” 仇殷接话道：“若是不成，我们只能透露一点那个混蛋的消息，为了确保他活着，霏雪一定会委身东野嵇寅，哼哼！” ………… （“小丫头，告诉你一个好玩的事，他知道是你对他做的这种事，但是我不会让他知道，你知道这是他……” “等以后你们两个人再见面，我真是很想看看，他看你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你又该怎么和他解释呢？”） 这是无数次，凤和霏雪说过的话，当初在秘境经历的那一切，成为了霏雪心里最深的阴影。 “他不知道我知道是他，他以为我把他当成了别人在做，然后他就…就那么和这两个……” “原来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对他，他以为我把他当成了别人，他就……呃……” 有些时候，有些事，有些人，就不该想太多。 你看看，现在霏雪想这么多，崩溃了吧！ 想着想着就什么都变成了自己的错，这种负罪感压的霏雪喘不过气。 可这真的是她的错吗？ 没人知道是谁的错，但霏雪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这一日，她走出房间，一步步向着雪山之巅走去，因为东野嵇寅在这里。 “你不是要和我成婚么，那就成婚吧，但我有我的条件。”见到东野嵇寅，霏雪直奔主题。 而东野嵇寅着实被惊着了，他从没有想过霏雪会同意和自己成婚，即便是提出条件。 “好，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痴汉不愧是痴汉。 霏雪想了许久，才说道：“如果，你真的能拯救冰雪道界，那么身在冰雪道界的每一个生命，我说的是每一个生命，即便是一条鱼，你都要尽你最大的力量，让他活着离开冰雪道界，你答应么？” 她没有办法告诉东野嵇寅，她自己和江瑚的事，只能以这种文字游戏来让东野嵇寅入套。 本来，拯救冰雪道界就是东野嵇寅为了讨好霏雪要做的事，救这里的每一个人自然也在其中，所以他毫不犹豫就答应：“好，我答应你。” “别着急，我还没有说完。”霏雪继续说道：“第二个条件，我们可以做夫妻，但只能有名无实，等到将来我要离开时，你不能阻拦我，这样你也可以答应我么？” 霏雪都觉得自己的条件很过分，东野嵇寅又不是傻子，他绝不会答应的。 哪里有男人能够忍受不碰自己的美娇妻！ 可出乎意料，东野嵇寅就是说道：“好，我答应你，你要何时走就何时走，我不拦你，不经你同意，我绝不碰你一根毫毛。” “但我也有个要求，在我的面前，你可不可以摘掉面纱？” 要妻子在自己面前摘掉面纱，这是一个多么简单的要求，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简单的要求么？ 眉额蹙起，为表诚意，霏雪很是不情愿摘掉面纱，转过身问道：“我开出的条件这么过份，你为什么还要答应我？” 这回，东野嵇寅沉默了许久，似在考虑要不要说实话。 走到霏雪面前，相隔二三尺，东野嵇寅鼓起一口气说道：“娶你为妻，这是我在环风门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决定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娶你，即便只是讨来一个虚名。” “我知道你喜欢别人，心里没我，可就是抢我也要把你抢过来，我不想和你只是路人，每天活在对你的想念中，只不过是我的单相思，我希望我的生命里有你，你作为一位妻子和我在一起。” “你只要让我看看你就好，行吗？” 这是什么样的话痴情，强求却不勉强，或许这就是东野嵇寅自找的痛苦，自找苦头吃！ “对不起！”霏雪觉得自己太无耻了，居然利用这么一位对自己痴心的人，她无法再面对东野嵇寅了。 霏雪快步飞下雪峰，可她要做的事不会改变。 看着霏雪离开的背影，东野嵇寅就站在原地看着，此刻他已经明白，这已经不是自己在风水道界认识的那个霏雪了，她的冷漠已被一个人的温暖融化。 可融化她冷漠的人，不是自己！ “那个人，就真的，那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