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七章 仙才开疆坤宫湾
强敌刚去,石、班二人即刻感受到了。 班鹰奇道:“人不见了?” 左水东一边遁行,一边笑道:“都解决了。” “真的?” “是真的!” “哈哈哈哈……” 石良收笔,问道:“是被水东你收去了吗?” “正是。” 二人没有深问,石良赞道:“水东之能超乎想象啊。” 班鹰适时地应和道:“与无隅兄相处越久,越是能感受到你的厉害。文可定邦,武可开疆,仙才矣。” 左水东闻言,微微一笑。 他对二人道:“下面的路程,还是由我控飞到出口处吧。” 石、班齐声应道:“好!都听水东的。” 在飞行的路上,班鹰问道:“无隅兄,自己和自己打,是什么感觉?” 左水东哈哈一笑,“这小子太强了。” 言罢,三人俱是一阵大笑。 ………… 一路无阻,直飞无碍。 飞抵一处巨大的牌坊前,左水东法力一收,三人立时并排而立。 牌坊宽约数百丈、高约近千丈。入口处水汽蒸腾,看不清内里景像。 其两侧镌刻着一幅对联,曰: 坎宫送客盼君再临, 弱水合黎一遂所愿。 左水东注视着对联上的古字,淡淡道:“应该是这里了。” 石良应道:“没错,是此宫的出口。” 左水东回望了一眼身后之景、来时之路,心中似有所感。 他收束心神,铿锵道:“那好,我们快走。” ………… 三人入得牌坊,即站在了一处广场之上。 这里一如之前,旧景再临似水追鸢; 这里空空玄玄,巍峨巨殿傲矗其间。 巨殿相仿,牌匾却有不同——“坤贰宫”。 三人驻足凝视,石良忧心忡忡道: “无木休、无木休,囚徒哑无口,天地将我佑。 祝无儿、祝无儿,娶内何度尔,坤宫排第贰。” 左水东已熟读了“攻略“小册,他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已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此时,闻听石良的唉叹之言,他悠然道: “白虎斩、青龙撼,鱼名叫石斑,秘景任我揽。 何俱内、何惧诡,四九衍其辉,遁一永相随。” 言罢,他看向石、班二人,昂扬道:“走!我们进宫!” ………… 人处坤宫之中,不能飞行,只能沿大地行走。 只不过,修士都有遁术随身,如果贴地开遁,行进速度也算不得慢。 三人来到坤宫,但见: 晴空碧蓝,平原无际; 青草连天,一派滋熙; 如母之怀,温暖依依。 除了如画之景,在这里还能看到许多修士。 有的三五成群,驻足窃语; 有的抱团成势,戒备法蓄; 有的走走停停,如客之旅; 有的正商量着某事,是一人一句; 更多的是远远一影,为梦想而驱。 三人脚步不停,边走边聊……. “看装束大都是散修。” “大派弟子直奔火牌,绝不会在此驻留。” “他们在这里…….” “…………” “二位放心,据我判断,此宫当无大碍。” “为何?” “哈哈哈哈……火牌,祸也。不得‘火’者,当无祸矣。” “水东说的对!正是如此。” “没有人祸,那天灾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惧也!” “哈哈哈哈……” 之前聊到了散修,左水东不禁想起了泰冯,以及那个喜欢摸鼻头的老道士。 一路走,左水东一路留意。 虽然见到不少散修,但是始终没有发现这二人的身影。 “难道他们没有来?应该不会的。另一个人不说,以泰冯的境界、心性,他一定会到的……” 大地辽阔,青草幽香,一片祥和宁静。 行走的,方向一致;聚集的,好像在准备着什么。似乎此宫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艰难。 左水东三人遁行而往,虽算不上闲庭信步,却也是自在心安。 也不知走了多久,左水东渐渐地感到似有重担压身。 相同的情况也发生在了石、班二人身上。 石良皱眉道:“我怎么感觉如背山行走。” 班鹰闻言,立即回道:“没错。我也有这种感觉。” 两人边走边说,脚步越来越重,是越走越慢。 左水东也感觉到了压力,但他明显比这二人要轻松许多。 停下身形,左水东看向二人道:“我没有背山的感觉,只觉身上挑了一副重担。” 石、班驻身,三人聚在了一处。 石良分析道:“水东你遁术高妙,胜我二人太多。依我看来,定是遁法之故,才造成了如今我三人的异样感受。” 班鹰点头应道:“有理、有理。难道这就是此宫的考验?” 想了想,左水东微笑道:“要不,再如之前一般,由我控行?” 石良摆摆手道:“不妥不妥,又无危险临身,何须水东来护。” 说着,他看向班鹰,“咱们全力祭遁,看看能否对抗得住这股压迫之力。” “好!“班鹰点头应道。 于是,三人再次起行…… 左水东虽挑“重担”,但“万径”随身,却也悠然; 石良、班鹰运功祭遁,重压之下,步履蹒跚。 天蓝蓝,风冉冉,柔草摇曳将君揽; 地似川,人如船,静水心航意难撼。 一人法展如挂帆,云岚助力无拘绊。
两人背山陷泥潭,柔祇留客遁尽散。 问天一句,何时驶出坤宫湾? ………… 又走了许久,石良、班鹰被迫停下了身形。 这一次,他二人半步都移动不得了。 石良凝法祭毫,又拿出了他的看家之物。 他凌空写道:兹有一名儒门学子,姓石名良…… 石良为自己“加持”,怎奈,功法孱弱,基数较低,提升的力量不足以抵消掉巨峦之压、坤舆之拽。 同一时间,班鹰祭出了一幅水墨丹青。 此画,水墨为主,浓淡层叠;丹青为辅,渲染彩贴。是山中有泉,泉显山险,气势磅礴,亚岁神煊。 清雅一掷,心起咒辞。班鹰一番催动,却对当下毫无助益。 但见: 法已释,光犹赤,画图不凡静静峙; 术已施,呼令叱,双脚生根身形止。 “唉……”班鹰微微一叹,遂收图入怀,他凝重道:“不行,不行……” 这时,石良道:“在此界,山水乃依托大地之物,超脱不得,抵挡不得呀!” 班鹰愁道:“这如何是好?” 左水东对两人当下的处境不以为然。 他笑问道:“班鹰,适才你所祭之山水图,神韵暗覆,意境远大,看着颇为不凡,这是你的本命物?” 班鹰点点头,“正是。” 石良接话道:“此乃‘亚岁山泉图’,乃班鹰所画,确实精妙。” 班鹰摆摆手道:“二位谬赞,实在是贻笑大方。” 左水东哂然道:“当年比拼四艺之时,以此图作比,定然全胜。” “唉……”班鹰又是一叹,“当时……时间太过仓促了。” 点了点头,左水东拱手道:“二位,小弟有个不情之请。” 不等他二人应肯,左水东继续说道:“待出得宫去,石兄教我弹琴,班鹰为我画一幅亚岁山泉图。你们看可好?” 闻听此言,石、班二人应道: “这有何难,为兄求之不得。” “幸甚至哉!” “好!那我们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 “哈哈哈哈……驷马难追。” “…………” 三人站着不动,就这样聊开了。 少顷,左水东道:“下面的路程,就由小弟控行吧。” 石、班二人相视一眼,遂对着左水东躬身作揖道:“有劳!” 这边“劳”音未落,那边却传来了吟唱声…… “有劳有劳,三人瞎聊。” “兄弟到此,另类夺宝。” “地府向导,投胎趁早。” “才尽词穷,拍手称好。” 一人一句,四人破土而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