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真相
从那以后，金金偶尔会找郁南借钱，而郁南每次都会把钱借给金金，希望找机会和金金再次深入交流，可后来当郁南得知金金有了男朋友，此人正是大刚，便不再对金金抱有奢望。只是也会时常和金金联系，慢慢的也就结识了金金的男友，大刚。（大刚头顶微绿） 其实郁南没事不愿意去求金金的那朋友，可是这次不一样，他要狠狠的，致命地教训我。就找到了大刚，并且通过大刚见到了老边。 那天晚上，在一个老旧的单元楼地下室，老边坐在屋里的沙发上抽着烟，很不屑地看着郁南，时不时地还瞪一下大刚，意思是你小子怎么给我介绍个这种货色。 老边对郁南说：“你滚吧，我不帮小孩子办事。另外警告你，今后再让我在这地方附近看见你，我就要你命。” 郁南吓得吞了吞口水，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那是从家里偷出来的劳力士金表，郁南缓缓把金表放在老边的面前，说：“这只是定金，边哥您如果帮我这个忙，事成之后我肯定双倍地孝敬您。” 老边把金表拿在手里掂量一下，开口道：“说吧，什么事。” 郁南通过金金找到大刚，又通过大刚找到老边，所以这件事情金金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天清早，天还没亮，金金和曹明亮就翻墙来到职高，在没有人的教室里畅快地做活塞运动（年轻就是好啊，身体倍儿棒，我现在就不行，早上软趴趴，不过当年哥也是超赞的，随时待命，火力全开，用过都说好。）。事后，两个人精疲力竭，就在座位上抽烟聊天，天色已经渐渐泛白。 “亮，一会儿我们班有体育课，你来陪我一起上好不好？” “你们班上体育课我去干嘛？不去。” “就陪我在cao场走走，买点零食什么的，好不好啦？” “好好，嘿嘿，看在你刚才把哥弄的那么舒坦，哥就陪你上体育课。” “还是你好，比大刚那个傻X强多了，最近有个我以前的朋友，找大刚联系老边，说让老边帮忙去弄一个一中的学生，你说说，我那个朋友家里巨有钱，大刚也不说敲诈一下，就这样免费介绍给老边，到时候人家老边办了事，也是老边拿钱，大刚一毛都得不到，这个傻X。早知道就不该让我那个朋友认识大刚。” “你那个朋友？哪个朋友？” “一个普通朋友，叫郁南。” “郁南？听着怪耳熟的，他让老边弄谁？” “就一个一中的学生而已，据说以前也是个混子，就在你们火车站那边混的，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叫公孙小强，名字还挺吊呢。” ”啥？叫啥？“ ”公孙小强。“ ”我去你大爷的！“ 曹明亮像是被针扎了屁股，猛地跳起来就往教室外面走，金金看着准备离开的曹明亮，一下子愣在了那里，问道：”你发什么疯啊？你要去哪？喂！你一会儿还回来吗？你还陪我上体育课吗？喂！“ ”上你大爷的体育课！“ 曹明亮跑出教室，风风火火地来到游戏厅，找到张小虎，当时游戏厅还没开门，张小虎正在里面睡觉。 曹明亮敲开游戏厅的门，把事情告诉了张小虎，张小虎说：”你别慌，我现在就去把这件事告诉小强，你先回去吧，我去就行了。“ 之后张小虎就出现在了我们学校高二的厕所里。 得知郁南找老边弄我的消息，我的心很乱。我害怕，我怕的不是老边，更不会是郁南，我不知道这种事情到底什么时候结束，我怕我再走回之前的路。 我想好好学习，我想考上重点大学，我刚给自己定下了目标，难道就不能实现吗？ 张莉看我整天心不在焉，就和史佳换了一整天的座位，坐在我身边一副关切的样子。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就这样的毛病，心里有事了从不愿意和别人多说，自己一个人发愁就行了，干嘛说出来。（其实现在才明白，心里有事，不想说不勉强，但是真正关心你的人，你不要让他们为你担心，你有心事，要么别让关心你的人看出来，既然被看出来，就得说一说，哪怕撒谎，也不能让她为你担心。当时不懂。） 张莉看我不想说什么，也不勉强，就这样坐在我身边听歌，还用自己的杯子为我冲了咖啡。我们两个当时经常共用一个杯子。 心事重重，白天被张莉看出来，陪了我一天，晚上又被一个更了解的我人，我爸发现了。 我爸来到我的屋子里，带进来一股机油味，估计刚跑完摩的，又修理了一下他那旧摩托。 ”强，怎么了？“自从我上了一中，老爸对我的话也多了一些。 ”没事。“ ”看你不像没事的样子，最近学习怎么样？“ ”还行，“我看了看我爸，脸上的皱纹形成的沟壑是那么明显，白头发也多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爸只是个扫大街，但是看着他，我还是被一阵nongnong的安全感给包围了起来，一下子觉得舒服了好多，就对他说：”爸，你们小时候也会打架吗？有人找过你麻烦吗？“ 我爸被我问的愣了一下，缓缓说道：”我们小时候饭都吃不饱，那时候闹饥荒，你爷爷奶奶带着我们几个小孩逃荒来到这里，靠你爷爷的做木匠才勉强活了下来，那时候我一天的口粮就是半个杂面窝头和稀饭，我把碗都要舔干净的。后来再大一些的时候，就开始那十年动。乱，还有三年自然灾害，我们兄弟几个就帮着你爷爷做木工，赚钱，才勉强生存下来。咱家是老实人家，那时候我们不欺负别人，当然，也没有人欺负我们，因为我们兄弟多嘛，哈哈，咱家人多，就没人敢和我们打架。我们兄弟几个一奶同胞，谁要是被欺负了肯定全家一起上，不像你们现在，都是计划生育，独生子，怎么了？你惹事了？“ ”没……没有……“我不敢说。 ”你现在必须得好好学习，将来才能有出路啊，最近学习怎么样？考试了吗？成绩好不好？“ ”我最近没什么心情学，烦。“我竟然实话实说了。 ”烦什么烦，你整天有吃有喝有学上，你有什么可烦的，你必须得好好学习，将来才不会像我一样扫大街！知道吗！你要是再像初中的时候一样，你就完了！这杯子就完了！就成了废物了！“ 我爸越说越激动，我知道他是好意，但当时我一点都听不进去，他越说我越烦，最后我急眼了，对他吼道：“你懂什么！你就知道学习学习学习！除了学习你管过我吗！你和我妈离婚了你关心我过的生活吗！天天念叨我快烦死了！” ‘啪’，我爸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 我们那一代的父辈，大多都不善言辞，当他们用口头教育不了你的时候，就会信奉那句话，棍棒底下出孝子。 可是他这一巴掌，却把我的心都打凉了，我默默地哭了，他也不再理我，走出了我的房间。 之后很多天我都没有再理他。 直到有一天，他骑摩托车摔倒了，满身的伤，摩托车也坏了，我才关心地问他有没有事。毕竟是我爸爸，他骑摩托出去跑摩的，也是为了我，看到他摔的混身是伤，牙齿都掉了一颗，我实在是心疼到不行。 让我奇怪的是，接下来的几天里，老边和郁南并没有来搞我，事情平静的出奇，可是我的心里却怎么都感觉不对劲。 那几天在学校张莉时时刻刻和我呆在一起，放学了也和我一起走，有时候我懒得骑车，就和她像以前一样，骑着她的女式捷安特一起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当我骑车带着张莉的时候，她已经习惯性地双手环住我的腰，而我也慢慢觉得张莉其实很漂亮，之前没有这样认为，主要是以前还没有完全忘记赵莹莹。 一天放学的时候，我和张莉骑车回家，刚离开学校没多远，一个女人站在了我的面前，正是我妈。 吓得我赶紧下车，张莉也松开了我的腰，我们两个站在我妈面前，因为尴尬，都羞红了脸。 “妈？你怎么来了？” “阿……阿姨好……”张莉低着头小声打了招呼，那害羞的样子好像媳妇第一次见婆婆。 我妈好像没有看到张莉似的，对我说，“儿子你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我mama一脸严肃，把我拉去一旁。 “阿姨再见！”张莉见此情形，马上鞠躬道别，逃也似的骑车跑了。 我妈自从和我爸离婚之后，就一个人，只身去了外地做生意，她性格刚烈，是个女侠式的人物，不甘于平淡一生。今天突然来找我，我十分惊讶。 我妈来找我，是要告诉我一些事情，这件事让我十分震惊，或者说，震怒。 我和mama谈完话，就自己一路飞奔跑回家，来到空荡荡的家，我爸躺在床上看电视，由于浑身是伤，摩托车也坏掉了，现在的他每天扫完大街之后就回家躺着养伤，哪里也去不了。 我站在我爸面前，鼻头一酸，眼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