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同方向
只是，虽然那人已经是将那术法领域玩出一朵花出来了，但他本身的实力相对于凉女来说终究还是离得太远太远了。 这种本质的差距，使得他的一切手段，最终都只是引来种种难言的光影，种种微妙的波动而已，却根本难以从凉女的手上脱身出来。 甚至，连对凉女产生任何一丝丝的作用，都根本无法做到！ 面对着这样的情况，最开始，那莫神主依然是在极力的挣扎，极力的运使自己所能够运使的力量，施展自己所能够施展的一切手段。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他渐渐认识到自己与凉女之间的差距，这种挣扎的力度却是开始渐渐的减弱了。 过得十几分钟，在将自己的种种可能产生效果的手段都施展过一遍之后，这莫神主唯有叹息一声，停下了动作。 “我现在相信诸位身上有着天界的消息了。唯有天界，才可能诞生出诸位这般强大的存在。”他这样道。 “看来，你已经重新考虑过我们之前所说的那个提议了？”李浩这时候问道。 “当然，到了这一步，我只要不想死，当然就只能按照诸位的要求去做了。”那莫神主苦笑起来。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苦得如同吞了黄连一般。 若是早知道这些人居然如此强大，他却是无论怎样都不可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的。 哪怕是，这时候他有着机会得到天界的消息，也是如此。 毕竟，虽然得到天界的消息对他来说颇有吸引力，但那种消息若是需要用自己的性命来交换的话，他可就敬而远之了。 能够有着朝闻道夕死可也这种心态的存在，终究是少数。 至少这莫神主并不是有着这种觉悟的存在。 这时候，他在李浩他们面前，就像是一只蝼蚁在神龙面前一般。那种对方只要一不小心，呼吸的时候大力一点，自己便要被完全湮灭的感觉，对于他来说，刺激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这些现在显然都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下了。 所以，这时候他也只能够在这种极为刺激的状态之下尽可能的保证自己的利益而已。 当下，他就向李浩他们说道：“诸位有什么想要知道的，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希望诸位能够让我真正的进入天界。” 李浩对他的态度却是颇为满意。 对于李浩而言，将人送入天界，那只是极为简单的事情。毕竟，他的概念武学可是能够随意的沟通拥有武学概念的世界的。而他，之前更是刚刚从那所谓的天界之中进入这个世界。如此这般一来，想要重新打开通往天界的门户，对他来说却也只是稍稍施展一下概念武学便可以的事情而已。 将人送入其中，不过是施展概念武学的时候多一个动作罢了。甚至连耗力都没有多少。 完完全全的就是举手之劳。 而若是自己的举手之劳能够换来自己所想要知道的消息，让自己知道一些术士的修炼方式，修炼秘密，这却当真是再划算不过了。 “自然是没问题，对我来说，将你送入天界，不过是举手之劳。”当下，他就是这样说道。 听着他的这话，那莫神主面上满是感激之色，只是心中却并不以为然。 举手之劳？那可是天界！是几十万年来，这个世界的所有术士苦寻不到的神妙世界！那样的世界，想要进入其中，哪里可能轻松？！ 哪怕眼前这些人似乎极为强大，他也并不认为这些人会强大到无视天界的障碍，会真的能够轻松自如的掌控天界往来的通道！ 不过，这时候形势比人强，他显然只能够将对方所说的任何话语当成真的。 毕竟，若是不这样做，等待自己的便是下一瞬间就被碾死…… 自己毕竟只是一名勉强修成术域的术士而已，距离真正强大的，甚至能够永恒存在的术士来说依然是有着无比遥远的距离。这样的自己，在非术士面前或许已经可以称作神主，成为至高无上的存在，被众生膜拜。但，在真正强大的术士面前，终究也只是蝼蚁而已…… 而在他的心中，眼前的李浩等人，至少也要与真正的强大术士相当的…… 李浩等人自然是能够一眼看出这莫神主的不以为然。只是，他们也并不在意，对方什么想法，什么态度，他们显然都是无所谓的。 只要对方能够老老实实的将他们所想要知道的信息说出来，那么，哪怕是对方在心中不断的诅咒他们，他们也甘之若素。 当下，李浩便直接让对方将自己的术士修炼功法给交出来。 以这一座城镇的情况来看，这个要求，显然已经是触犯了莫神主内心的禁忌。让那莫神主这时候哪怕是下定了决心，面色也忍不住的僵硬起来。 只是，最终，终究还是心中的恐惧压下了心中的不甘，这莫神主只能够深呼吸几下，做出僵硬的笑容，将自己的术士修炼功法毫无保留的交了出来。 听着那功法，李浩不由得恍然大悟，原本对于术士修炼方式所留下的那些疑惑终于一扫而空。 “真是巧妙，居然能够以这样的方式绕过术法境界的限制，直接从一开始就修炼术法领域……”良久，李浩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这莫神主所修炼的术士功法乃是源自一道名为的术法。这圣剑术在李浩的眼中并不算是一道多精妙的术法，至少，相比于道门之中真正复杂，真正精巧的术法来说，这一道术法当真是什么都不算。 当然，能够发展到领域之境，这一道术法说是粗陋却也不至于，相比于那些基础术法来说，这圣剑术却还是强上一些的。 这样的一道圣剑术，若是放在李浩手中，最多也就只能够成为他的术法积累而已。也即是，修炼过一次，将其术法符箓凝炼出来之后，便将其放在一边，从今往后，甚至可能永远不会将其用出来！ 即便是有着机会将其用出来，最多，也不过是按照术法的描述，凝练出一道带着神圣味道的剑光来来绞杀某种带着阴暗气息的弱小敌人而已。 但，就是这样一道圣剑术，在这莫神主的功法之中，却是被开发到了极致！ 这圣剑术本身的原理，甚至被揉碎，融合进入术士修炼的每一个细节之中，让其在修炼的每一个阶段，都是在更进一步的深入掌握这一道术法！ 而其掌握方式，也并不像是四大修炼体系之中对术法的掌握方式那般，是从初窥门径、登堂入室、炉火纯青、出神入化、再到领域之境这样一个个境界拾级而上的。 这术士对术法的掌握方式，却是一开始便针对最后的领域之境！ 它，硬生生的将原本只有层层推进而上的领域之境分解、揉碎，在将其中的点点奥妙融入术士修炼的每一步之中。 让这术士修炼每有一点收获，便相当于在完成那术法领域的某一个基础。 如此这般，术士的修炼层次越高，掌握的术法领域基础便越多。最终，当其修炼到某个高度的时候，所有的基础终于由量变产生质变，真正合成一体。到得那个时候，它，便会直接拥有这一道术法的领域，也即是，那所谓的术域了。 事实上，也正是因为这种修炼方式，使得任何术士，对于术法的理解，都与李浩这等按照初窥门径、登堂入室、炉火纯青、出神入化再到领域之境这样一个个境界拾级而上的存在有着极大的区别。 这种区别，使得他们借用术法力量的方式不再是直接施展术法，而是将术法的某方面的特性提取出来，以离散的，将术法本身或者只是稍稍涉及的某方面倾向展现出来。这样的结果，使得那术法却就表现出原本那术法本身所没有包含的力量了。 若是用李浩穿越之前的科学理论来比喻的话，术法，便相当于一道公式。对于李浩这等存在来说，他们只是直接代入一些变量，直接运用这一道完整的公式。而那些术士，却就是将这公式分解，将这公式变形，从其中提炼出种种按照这公式来说是成立的，但却又包含着这公式所没有的意义的新公式出来，再运用这些新的，或许比较粗陋，或许更加精妙的公式！ 这种做法，在某种角度上来说，去是相比于李浩这等存在对于术法的运用更加精巧，更深入的挖掘出了术法的潜力。 可以算是一种更加先进的做法。 但，这也并不代表着这种做法当真就是尽善尽美，没有半点弱点。 事实刚好相反，这种对术法的运用方式却是有着一个极大的弱点，一个，让李浩皱眉不已的弱点。 这个弱点不是其他，便是，因为完全绕过了初窥门径、登堂入室、炉火纯青、出神入化这四个境界，所以，这些术士却根本无法做到赋予术法战斗本能！ 对于术法整体的运用方式，也都是处于相对粗陋的层次！ 这，显然，在另一个角度来说，却已经是压制了这术法本身的潜力了…… 如此这般看来，这术士对术法的运用方式，与道门等四大修炼体系对术法的运用方式来说，却可以算是走了两条不同的道路。 真正来说，却也算不得有什么高下之分。 “或许，四大修炼体系并非是没有想到有这种术法的运用方式，只是，对于四大修炼体系来说这根本就是得不偿失的而已。”最终，这个念头在李浩心中闪过，让他为这种分歧做出了这样的最终判断。 对于术士来说，他们所掌握的术法少之又少，甚至一种传承只能够拥有一道术法。所以，他们走这种将术法的种种衍生潜力发挥到极限，做到将一道术法衍生出无数道相关却不同的术法出来，那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 但，对于四大修炼体系来说，那情况显然就不同了。四大修炼体系之中，哪怕是底层的三流门派都有成百上千的术法可以修炼！对于他们来说，所愁的却是没有时间来修炼这众多术法而已，却并不是没有术法可以选择…… 如此这般一来，在某一道术法之中耗费几乎所有时间，从这术法之中衍生出种种明明有着更好的术法能够替代的功用，而且，这样做还是无法让术法衍生出战斗本能，无法让术法在战斗方面的潜力发挥到极限，这怎么看都是得不偿失。 “不过，这对我来说却是再合适不过了……”紧接着，这个念头在李浩的心中浮现出来。 其他四大修炼体系的修炼者忧心时间不够，他可不一样。 他现如今光是能够借助不同的时间层来修炼就已经是拥有了比起一般的道门修炼者多上百倍以上的时间了。更何况他现如今这借物化身已经是得到了长生，已经是有了永恒的时间作为自己的底气。 如此这般一来，他哪里还用得着忧心时间不够？！ 这种能够将术法的衍生潜力发挥到极限的术士修炼体系，对他来说，却显然是再合适不过的补充。 心中有着这样的觉悟，他便询问这莫神主询问得更加认真了。 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面，几乎将莫神主所可能知道的，甚至可能听说的一切有关术士的信息尽皆挖掘了出来。 这种挖掘，让那莫神主汗流浃背，脸色苍白，只感到自己内心之中的一切隐私，一切秘密，都已经是泄露得干干净净。自己所羞耻的事情，自己所不愿让人知道的事情，自己的黑历史，自己心中的阴暗念头，一切的一切，在眼前这些人刀锋一般的言语面前根本无法保留一丝一毫。 此时此刻的他，觉得自己已经是成为完全透明的了。 “看来你也就知道这些了。有着这么大的优势，居然没有深入挖掘下去，这几百年来，你真是白过了。”良久，见询问不出什么，李浩只能够无奈的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