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狗鼻子
公孙兰做了一件事,令陈有酒刀慢的事。 公孙兰不但不闪避劈向左肩的一刀,反而主动用左肩迎向那一刀。 这是很疯狂的行为。 陈有酒的刀已到了无坚不摧的地步。 这一刀落下,足以将公孙兰的左肩砍下来。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惊讶。 陈有酒也惊讶。 陈有酒要公孙兰陪自己睡觉,可公孙兰若死了,残了,他又何必找公孙兰呢? 天下女人那么多,纵然没有比公孙兰更漂亮的,好看的也不少,他完全可以找其他人。 不过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若是伤了残了,实在可惜了。 陈有酒不喜欢摧毁美好的事物,特别是美丽的女人。所以,陈有酒刀慢了一分,公孙兰也就趁这个机会后撤退去,避开了夺命的一刀,争取了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 公孙兰心跳加速,无法保持平静。 任谁遇上这种事都很难保持平静。 不过公孙兰脸上还是带着甜甜的笑容,她赌对了,陈有酒真的是怜香惜玉的人。 公孙兰望向提着刀的陈有酒,道:“你还没有胜。” 陈有酒道:“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可以杀了你?” 公孙兰道:“我知道,但我还活着。” 陈有酒道:“你有把握?” 公孙兰道:“我相信你并不想杀我,也绝不想一个死人陪你睡觉。” 陈有酒道:“若我那一刀无法收回呢?” 公孙兰道:‘你的刀法早已到了收发于心的地步,纵然你真收不回,我也不过受伤而已,更何况如果我受伤了,你一定会惊讶,而我也可利用这个机会将你刺杀于剑下为我自己报仇。’ 陈有酒不得不承认确实有这种可能。 公孙兰能有这种想法,也足以知晓她的可怕。 这個女人为了取胜,是舍得付出代价的。 陈有酒淡淡道:“我虽然还没有胜,但是也没有败。” 公孙兰嫣然一笑道:“你虽然没有败,可我知道败你的法子了。” “哦?” 公孙兰笑的更灿烂,道:“伱既然舍不得杀我,那么我就让你杀,如此一来你必然会心生顾忌,刀法也必定大乱,这种情况下我能取胜的机会就大得多。” 陈有酒暗叹公孙兰聪明,倘若公孙兰真要这么做,他想取胜就只能制服公孙兰。制服一个人却比杀一个人要困难的多,更何况要制服公孙兰这样的高手。 公孙兰一脸自信道:‘所以,我必胜无疑,你必败无疑!’ 她想到这里笑了起来。 陈默若败了,必须无条件为她做三件事。 陈有酒叹了口气,在公孙兰笑的时候叹了口气。 同一时间陈有酒的刀动了。 刀划破长空,化作一点寒芒朝公孙兰劈来。 公孙兰笑容僵硬。 她的笑容僵硬的时候,刀已在她的脖颈处。 公孙兰满脸寒霜,恶狠狠望着陈有酒,道:“你,你,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陈有酒十分平静的收起了刀,淡淡道:“你忘记了一件事,现在还是决斗的时间。” 公孙兰当然无法否认,可还是生气,如此方式落败任谁都会不甘心。 公孙兰冷笑道:‘想不到天下第一刀竟是如此无耻之人。’ 陈有酒哈哈一笑道:“男人为了想要得到他想要的女人,什么无耻的事都做得出来!更何况是为了得到你这个天下间最漂亮的女人呢?而且若不用这种法子,我又怎可能无伤拿下你。” 公孙兰大恨,不仅恨陈有酒,也恨自己。 自己竟犯下了这样的毛病。 她眼珠子一转,道:“我没有败。” 陈有酒道:“哦?” 公孙兰道:“除了你以外,又有谁看到了?” 陈有酒看着他,过了半晌,才慢慢道:“不错,你没有败。”他说完这句话便走了。 公孙兰又愣住了。 她本以为陈有酒会大发雷霆,气得跳脚,却不想陈有酒就这么走了。 她大声道:“你就这么走了?” 陈有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是的。” 这句话很平淡,完全听不出任何情绪语气。 公孙兰本来有很多话要说,这一刻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遇上过很多男人,陈有酒是她遇上最奇怪的男人。 欧阳情在外面等。 她等的人是公孙兰。 公孙兰又被称公孙大娘,是他她们的大姐,她们是红鞋子组织的成员。 欧阳情本来打算到里面观战的,但被公孙兰拒绝了,让她在外面等。 欧阳情来回走动,终于等到人出来了。 却不是公孙兰,而是陈有酒。 欧阳情忍不住道:“我大姐呢?” 陈有酒淡淡道:“树林中。”话音落下,陈有酒已走远。 欧阳情本想问谁赢了,却来不及问,只好进入树林。 夜幕降临。 屋中没有点灯,眼前一片黑暗。 陈有酒坐在床上,正悠然的喝着酒,他的视线望着窗外的一片漆黑的星空。 今晚无星无月。 一壶酒喝完,陈有酒解下衣服,躺下睡觉。
他才解开第一件衣服,就有人推门进来。 这人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她没有带灯,所以陈有酒看不清它到底是谁。 那人一走进来便开口了。 “陈有酒?” 这是女人的声音,声音很好听。 陈有酒笑道:“是我。” 女人长吐了口气,道:“很好,我来了,愿赌服输。”这声音似乎是公孙兰的声音。 陈有酒笑道:“你认为你输了?” 公孙兰道:‘我不是输不起的女人,一夜而已,当被狗咬了一口就好。’ 陈有酒又笑了,笑得很玩味道:“这一夜,狗未必只会咬你一口。” 公孙兰冷笑道:‘你承认自己是狗?’ 陈有酒淡淡道:“名字不过一个代号而已,如果父母给你起名叫狗,你岂非也就是狗?而且男人看到女人,岂非就像是狗瞧见rou骨头了?只要能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承认自己是狗又算得了什么呢?” 公孙兰陈默了很久,叹息道:“被狗咬了一口和几口有什么区别没有?” 陈有酒道:“有区别。” “什么区别?” 陈有酒道:“至少狗觉得很舒服。” 公孙兰冷笑道:“但我觉得没有区别,所以你要咬就尽管要吧。” 她说便走到床前坐下。 公孙兰冷笑道:“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陈有酒淡淡道:“狗也想先看一看再吃。”说着就要点灯。 公孙兰冷冷道:“我却不希望被狗看,这样让我感觉恶心。” 陈有酒放下手中的火折子,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陪狗呢?” 这明明是侮辱人的话,陈有酒却很平静,似乎对于他来说,狗根本不过是个名号而已。 公孙兰叹息道:“我也不想,奈何我输了。”她不废话,“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她的意思当然是解开衣服。 陈有酒道:“我这个人一向吃rou,有时候也会吃素。” “什么意思?” 陈有酒道:“你若想走,现在就可以走了。” 公孙兰惊讶道:“你放我走?” “是的。” “为什么?” “因为她知道你不是公孙兰。”一个人推开房门,手里还提着一个灯笼,来人才是公孙兰。 公孙兰冷冷看着陈有酒道:“他虽然不是狗,却有一个狗鼻子。” 屋中照亮。 原来刚才的公孙兰其实是欧阳情。